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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疲惫不堪而显出的漫不经心,想必昨晚没睡好。章德辉不忍太过苛责,却也满是语重心长地表示道:“看看你,昨晚又在餐桌上大闹,像那种人多的公共场合,实在有失礼仪,也幸亏苍啤民是我的好朋友,才没有惹来太多非议。小洁,你应该自己长大了,爸妈,大哥跟我不可能一辈子保护在你身边,你知道吗?”
反正他不过就是那么千篇一律动之以情的言论,苦口婆心劝她。“改过向善”听着听着,她竟有丝想睡,恐怕昨夜没睡好,把她累坏了。
对她实在无计可施,章德辉只好把该交代的赶紧说完,好放她去睡个安稳的回笼觉。瞧她两个大大的黑眼自,都跑出来吓人了。
只是他转换了个姿势,不免有丝担忧地开口“小雪说你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所以才逃避那些与你相亲的男人。”
章德洁闻言,先是一惊,却没有表现出来。“二哥,你少听丽雪在那里神经兮兮,她一向爱把她的敏感当一回事”章德洁端正了坐姿,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对于过去发生的那件事,她根本不想多提。“我晓得我到底在做什么,无理取闹只因为我还不愿意定下来罢了,与过去那件事情何干?毕竟,它该落幕了,它不值得你们为我担那么多心。”
每每听她坚强地如此诉说她早忘了这件事,他的心也会为她隐隐作痛而不忍,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名节之于一个好女孩,是何等的重要!
她曾经天真单纯,对爱情充满无限憧憬的心灵,却是被有如洪水猛兽般的坏男人,给吞噬于无形。
可笑的是,她痛不欲生地活在那拼凑出来的错误记忆中,而心疼她万分的家人却不能也不敢开口道破,更遑论替她分劳解优
“你不愿意敞开心胸谈过去的感受,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请你别封闭住自己的心灵。你是渴望爱情的,让懂你的人爱你,好吗?”长叹一口气与她相望,继续说到:“其实,安排你去相亲,无非就是要让你认识些好男人。”
“二哥,瞧你说的好像我是活在多么自虐的悲惨景况中。”她刻意逗他笑。不喜欢愁眉不展的气氛。“在这个世界上,有谁对我比我自己还要好?想玩就玩,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请你别为我担心。”
“真的?”
“嗯。”她点头。
既然章德洁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唇舌,他当然也不愿意去勾起那令她心碎的过往。
“下个月初,老爸老妈会从澳洲回来,顺便要介绍你跟他们在侨居地认识的一名华侨相亲,听说老爸和老妈都非常中意他,有意让他成为他们的乘龙快婿,到时候你别又想着耍耍花样,让老爸老妈的面子挂不住。”
章德洁一听,从沙发椅上跳了起来。“啊!这怎么行!老爸老妈怎么能擅自作主,将他们主贝女儿的终身幸福给毁于一旦。况且,澳洲侨居地的华桥不都是一些五十好几的老伯,他们都可以当我的爸爸了!”
“谁说对方是老伯来着。他是移民的华侨第二代,年轻有为,才气过人,外在似翩翩公子,内在则如谦谦君子,英俊挺拔与我不相上下。”章德辉脸不红气不喘地将他介绍完。
“移民的华侨,在古代叫做汉奸,现代称之为卖国贼!我没兴趣。”她才不怕他的忌讳,将内心的想法表露无遗。
“我的大小啊!你已经年接邺十四了,再不找个好人家,恐怕越老会越难找哦!而且你这个‘相亲终结者’的恶名,在相亲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就好心点,别再折腾媒婆跟那些前来与你相亲的新好男人了。”章德辉的话更是狠毒。
“你们为什么老是像吃饱了设事干似的,是想快点丢开我这个包袱吗?我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一年,才享受多久的单身生活,就要我嫁人!”
对于近日章德辉千方百计搓合她与苍啤民在一起,她还没找他算帐呢!现在竟然连一向最疼爱她的父母都跑来瞎搅和。
“你这么说不对!毕竟女人的青春有限,再不嫁人就会‘人老珠黄’罗!”
瞧他如此志得意满的模样,章德洁硬是气噘了美丽的唇角。“我才不要那么早嫁人,就算要嫁,也要嫁给我的心上人。”她抗议地重申。
“老爸老妈也是疼你,难道他们会不希望你过得幸福吗?何况你三天两头就惹麻烦,难不成你想教老爸老妈没一夜好眠。是时候让你的男人来伤脑筋了,而且,一旦结婚之后,有了自己的家庭,恐怕也没有余力再去照顾你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惹麻烦’。每一次相亲,还不晓得是谁把那些‘麻烦’推给我的,你不仁,我当然可以不义!”
章德辉只是对她笑了笑。“你别这么愤世嫉俗,若要推掉这亲事”
“等老爸老妈回来再说,对不对?”她双手扭腰,瘪起嘴,没好气地替他把话接完。
“哇!我的老妹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章德辉拍拍她的肩头称许,”知道举一反三了。没错,等老爸老妈回来,你倒可以跟他们商量去,到时候他们答应与否,我绝对没有任何异议。”
语毕,又是无害的—笑。看在章德洁的眼底,却是那样地刺目。
好家伙!竟然懂得将她推给父母去收拾。
望着窗外蓝蓝的天空,无预警地,她想起了那个有着与她一样伶牙俐齿的邱建元。吐出胸口那股郁结的气,一个计画正慢慢在心底成形
既然有人不仁,她当然也可以不义!
睡了一个饱饱的回笼觉,真舒服!章德洁伸了个懒腰,早将章德辉的训话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已经是傍晚时分。跳下床,章德洁手脚俐落地到厨房里翻冰箱找食物填肚子,一整天没吃东西,早已饥肠辘辘。
好不容易从冰箱中挖出了前晚吃剩的起司蛋糕,正准备好好享用时,突然门铃声大作。
“谁啊!”她不悦地喊道,移动身躯前去应门。
“才一夜不见,就不认得我啦!”一开门,只见董丽雪一手抱着装满蔬菜水果的购物袋,一手还提了两盒小笼包与煎饺。
“是热腾腾的小笼包跟煎饺!章德洁飞也似地巴到她跟前,一副饿死鬼投胎的馋相,忙不迭地拉着她往沙发上坐。
董丽雪一阵不可思议地惊叹“原来你认食物的本领,比认得我还要一流。”
“我就知道,知我者非你董丽雪莫属。要是你再不出现。恐怕我会抱着这仅存的一块起司蛋糕及那些散落在盒中的起司屑,饿死!”兴奋地拉起她又亲又抱,如同看到救命恩人一般。接着便毫不客气地把两盒小笼包与煎饺打开,吃了起来。
没好气地看着章德洁吃没吃像,董丽雪抽了几张面纸,将她之前吃得掉了满桌的起司屑捏起。
眼前这个又疯又颠的鬼灵精,并不是饿死鬼来投胎,其实她的厨艺好得没话说,却仍旧时常饿肚子,实因为了省去跑出家门买个便当回来吃的麻烦,宁愿在家里开火,或者有一顿没一顿地让肚子饿,也懒得出去吃。所以她是慵懒得可以!
“丽雪,要不是你的关照,我恐怕早就卷铺盖回家让爸妈养了。”她满是感激地抽了面纸,连忙擦拭饱餐一顿后油腻的唇边。
董丽雪帮她把超级市场买来的盒装果汁,插上吸管后递给她饮用。仍不忘叮咛一番“慢慢喝,别给呛着了。”
对于章德洁,除了拥有多年的死党情谊外,加上不久之后,她也即将成为她的二嫂,岂能不多关照她一些,况且章家上下谁不宝贝章德洁来着。
至于董丽雪带来的那一袋生鲜蔬果,当然是填她的冰箱用,让她饿了不会找不到吃的。“德,不是我爱说你,这两天你的冰箱内空无一物,难道你怕空气不够凉,硬是让出空间来让它们纳凉呀!”
她一边将蔬果放进冰箱,一边风凉地数落。
彼不得董丽雪在厨房里叨念,章德洁开心地解决完另一半的煎饺,才心满意足地痴坐在沙发上喘气。
“忙嘛!堡作忙,被二哥盯得满头包,晚上更是为了赶场相亲而没得闲。反正对于我的行踪,你再清楚不过。”
“是哦!那么你倒好好交代一下,昨晚你又疯到哪儿去了。你说喝完鸡尾酒,醉了,先行睡到朋友家去我记得你好像没多少朋友住在台北,除了我。”冷不防,董丽雪如此提起。
可想而知,她是为了打探章德洁昨晚的去处而来。
“干嘛。二哥派你来调查我的行踪?”她刻意不正经地睨了董丽雪一眼。
“你少在那边尽说些风凉话,转移话题。我要知道你昨晚睡到哪儿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董丽雪坐到她身旁,认真地望着她。
“你真的想听?”
“难不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不是不可告人,只是怕如此乌龙的事情让她晓得,她不笑破肚皮才怪!
“别说你昨晚是睡在陌生男人的大床上?”董丽雪满脸狐疑。
“差不多了。”
“真的?不会是真的吧?”董丽雪感到讶异。
为了不吊董丽雪的胃口,章德洁决定把昨晚与她在pub分手之后,所遇到的种种情形,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直讲到今早在邱建元的大床上醒来时,她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实床上那血迹不是她留下的,绝对不是!
因为她早已不是纯洁无暇,初体人事的少女,她的第一次,早在五年前,就被坏男人给玷污了去。
思及此,心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往事历历在目,内心最晦暗的角落,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然后呢?你在他的大床上被他给拉了起来,结果如何?”
董丽雪眨着好奇的大眼睛,一直在叫她赶紧讲下去。
念头在她心中流转,决定保留了与邱建元在床上“袒裎相见”的事,况且,她还误会了他。
“结果你晓得对方是谁吗?”章德洁卖了个关子,引开董丽雪的注意,企图湮灭突来的难堪心事。”倘若我说了出来,你可能会当场吓晕过去。”
“有那么严重,快告诉我,对方究竟是谁?”听她这样吊她胃口,董丽雪岂会善罢甘休,直拉着章德洁不放。
章德洁放下她的手,古里古怪地一溜烟往自己房里跑去,随即又拿了她那只白色的淑女背包出来。
接着从里面掏出一张名片,上面不偏不倚印着邱建元的大名。
“是他?”董丽雪小口微张,可想而知她受惊吓的程度。
这只是最轻微的“试验”罢了,章德洁好似恶魔般狡诈地暗笑
先准备叫邱建元对她负责,然后搬到他那儿去住。一来解决了房东即将收回房子,她必须尽快找房子搬家的燃眉之急,二来她可以以邱建元这位“同居人”来拒绝以后仍会陆续而来的相亲。呵!多么的“名正言顺”而且“一举两得”啊!
这正是她一下午盘算好的“超级计画”谁教邱建元那家伙虽然并没有污辱她,却也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给看了个彻底。她岂能不教他负点小小的责任?否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理会董丽雪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拿起那只白色塑胶硬皮制的淑女背包,又要走入房间去将它放好,却在背包底下的边角上,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噫,这里怎么有血迹?”她望着早已经呈现干涸的暗褐色迹,忽然想通了什么似地大叫:“原来是这么回事!”
随后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云,与记起昨夜她和邱建元相遇后发生的种种,她不禁开心地大笑。
教旁边被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的董丽雪,直拉着她频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