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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了!绝对是她!
昨晚在餐桌前,几乎在他情不自禁地叫出口,jean也回头应了他的那个时候开始,邱建元便能够完完全全确定她就是她了他日夜思念的jean。
看着当年jean所留下的照片,虽然当年的jean,并不像他现在所遇见的章德洁,那样短发俏丽,那样刁钻饶舌,且肌肤也白了些,但是,那洋娃娃般的笑容,与两个浅浅的梨窝,却是完完全全没有改变。
五年了,翻腾在心中的狂喜,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但是,为什么她不认识他呢?
难道,她是故意忘记他?昨晚他评估章德洁与他对话的神情态度,确实是未见过他的样子,如果他认错了人不!他确定是她,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不记得地了?
不过他不怕!既然已经对她有了进一步的确认,他深信她会早日“醒”过来,重回他的怀抱。
刻此,窗外的蓝天清澈透明,如同明白了他是如何提着一颗护卫爱情的心,走过了这五年的风霜。
邱建元深深呼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将照片收进胸前的口袋。
现在下班后,邱建元最大的乐趣,便是赶紧回家品尝章德洁的好手艺。他热中于此,而章德洁为他煮晚餐,更几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才刚坐下扒不到两口饭,美味的菜肴也还没人口,门外不知哪位不识好歹的仁兄,竟选择在此时上门“打搅”
“我去开门。”坐得靠门口较近的章德洁放下碗筷,开口道。
“不用了,你继续吃饭,还是让我去吧!”邱建元迅速起身,按下章德洁的肩头说道。
他倒要看看,是哪位这么不巧的仁兄。什么时候不好找,偏挑人家在吃晚饭的时候找上门。而且还是在他连椅子都还没有坐稳、坐热的当口。
带着一探究竟的不平心理,邱建元打开了门。
“表哥,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在屋里做些偷偷摸模的事情,对不对?”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来自他那说话遗传了姑妈高分贝且不留口德的表妹。
“怎么是你?什么风把你吹来的!”邱建元挑高一道眉,颀长的身子靠在门框上。
望着他没好气的严肃面容。罗云织晓得挑错时间来串门子了,不过,她无所谓,习惯了。
“表哥,你岂能讲这么没礼貌的话。兄妹亲情,难道我特地的来拜访你,你却是以这副吓死人的‘尊容’来迎接我的吗?”她一手提了两盒便当,边说边住房里走。“你妈晓得你不懂得照顾自己。而工作又常让你忙得没时间吃饭,所以我特地帮你带了餐盒上来。你呀!不是你妈老爱说你,如果不赶紧娶个老婆做你的贤内助,将来”
话才到嘴边,还来不及接下去,即被眼前香喷喷,热腾腾的各式菜肴给堵住,当然,还有眼前纤瘦高躯的章德洁。
“哇!”罗云织大叫了一声。
她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有一半是装的。邱建元真不够意思,竟然没把与章德洁相遇而后在一起的经过告诉她!
见罗云织的有意探究,邱建元故意一把挽过章得洁到跟前,状似亲密。
“对不起,我忘了帮你介绍,她,章德洁,我的爱人兼同居人。”他不慌不忙地介绍着。
其实,他也被突如其来的罗云织吓了好大—跳,因为他还没想到要如何告诉家人这件事。
转头对满脸错愕的章德洁眨了眨眼示意“这位是我的表妹,罗云织,也是我的秘书,上回在晶华酒店时,你曾经见过的。”
当下,章德洁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与他将戏演了个彻底。她亲呢地倚靠在邱建元的胸前。笑咪咪地向罗云织打招呼。“幸会!吃饭了没?如果不嫌弃,我们正要开始用餐,一块儿吃饭如何?”连忙帮罗云织手上的两个饭盒卸了下来。并推她往饭厅里走。
“不用了!”
“走,站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一起用餐嘛!”
“真的不用了,我回家吃,不打搅两位的恩爱甜蜜!何况我的临时到来,你恐怕也没有多准备一份,不妨碍你们才是真的。”
罗云织瞟了站在章德洁身后的邱建元一眼,教他“好自为之”!包何况识时务者就是别破坏气氛,别当碍眼的电灯泡。而且她急着赶回家向邱美珍“报告”这项好消息呢!
“表哥,想不到你真是‘惦惦吃三碗公”罗云织一副调皮十足的表情,在邱建元的耳畔叨絮。
“你可别回去到处乱宣传,尤其让我妈那个广播电台知道了,她不去四处放送才怪。你也晓得我与德洁刚认识,感情基础还不甚稳固,如果让我妈讲得众所皆知了,到时候假如我们之间生变,我不就糗得被人家说我好不容易爱上了个女孩,却给对方甩了。”
事实上就是要她去说。反正这件事迟早得曝光,干脆就让罗云织帮自己去公开。
“不会,如果大伙儿都知道你跟章德洁在一块的事实,他们会乐于来与你分享喜悦。”她笑,表示她不说不行了。
邱建元又一把拉过小鸟依人的章德洁在怀中,借机偷了个香。
“是啊!如果我与德洁之间告吹,绝对是你这个弄到众所周知的长舌妇害的,到时候看你要怎么赔‘她’给我!”
“吓跑我表嫂这种众怒难犯的罪过,我可不敢尝试。怎么,都不晓得八字有没有一撇,就紧张成这副德行了?要是真的有两撇的时候,怎么办?”她俏皮地饶舌,却听得章德洁一阵面河邡赤。“表哥,表嫂害羞脸红了!”
瞧见了章德洁的矜羞,邱建元的心怦然跳乱了几拍。“你少乱讲话了。你不是要回家去吃饭吗?还不赶紧走!”
连再见都懒得说,便一把将罗云织这个不速之客送出了门外,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
“对不起,少听云织尽在那里胡说八道,乱讲话。”他轻言表示道。
看着她那抹羞红未退的脸颊,他其实很想很想吻她,然后倾诉在她不声不响走后五年来,他所承受的苦楚。
但是他不想逼迫她,除非她恢复了记忆,重回他的怀抱,或者以现在的她爱上他,否则他不会轻易向她告白!
现在的他,只有以一颗爱她的心,呵护在她身旁,他便心满意足了。
座车里,曹盛雄无意识地燃着一根烟,挑高浓黑杂乱的眉头吞云吐雾。
“怎么?听说你这次不巧栽在邱建元手中,还被杀了个片甲不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落到他手上,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到了?”朝着身旁的苍啤民问了声。
“妈的!这件事情不说我还不火大,越说我越火,”他也顺手燃了根烟。“大哥,你就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与一个办公室的秘书打得火热,她也爱我爱得紧,原以为像过去我玩过的所有女人一样,玩玩她便罢,谁知道她却怀了我的孩子。她说想结婚,好有个保障,我也敷衍了事地假意与她到美国拉斯维加斯结婚兼度蜜月,回台湾以后,她一直教我赶紧去补办结婚登记,只是,你也晓得我岂有安定下来的道理,否则全天下的女人,不就见识不到我这花花公子的本色了,更何况她又不是那些个有钱有势的绝世大美女,还以为我真会跟她来真的!”
“然后呢?我要重点!”曹盛雄看向他,明白打断了苍啤民的耍嘴皮。直要他说下去。
“后来我被她抓到我在外头玩女人,当然撕破脸,还大打出手,但是几乎是她吃亏于是她带着验伤单一举告上法庭。”苍啤民状似委屈,眉头纠得紧。
曹盛雄吸了一口烟不解地说道:“可是,你怎么又会惹上邱建元?听说这趟官司,让你损失了一半身家,几乎是近三千万台币。”
“不是一半身家,是对方要求精神伤害赔偿三千两百多万台币,如果真要我一半身家,列在我名下的那些房地产与股票不就让那女人卯死了。”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惹良家妇女!”’曹盛雄冷言。
“我是好死不死遇上了他!其实,晓得帮那女人打官司的律师正是邱建元时,我并没有将他放在眼底,毕竟这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打架伤人事件罢了,顶多赔些医葯费与精神补偿罢了,我又不是役碰过。谁知道我请的那个大律师,竟然会是邱建元的学弟,两光得要死,在邱建元一声令下,反而倒戈向我要求赡养费与其他补偿。”
“被他们一唬,你就心甘情愿给她了?三千多万耶!”他惊呼出口。
苍啤民的委屈转为无辜“不给她行吗?如果我不庭外和解,赔钱了事,邱建元除了可以拿我们在国外的结婚证书告我恶意遗弃妻子之外,我也犯了通奸罪,而且在妻子知情之后还出手打伤妻子你认为在如此罪证确凿的情况下,法官会如何判我?而且我也不是怕不给钱,或不给那么多钱会有什么结果,其实我是怕,倒时候那女人凭这张结婚证书对我死缠着不放,那我又该向谁申请精神赔偿。”
“所以你就给她了?”
“对,也一并将那张结婚证书废除了!不然你说我能怎么办?”他刻意问他。
“哼!又是邱建元,你给我小心一点!”曹盛雄气结地将烟拈熄在烟灰缸内,心头的新愁旧恨全部一涌而上。
车外,刑事局大楼的玻璃门,被耀眼夺目的夏日艳阳,正照得闪闪发光。
提了公事包,西装笔挺的邱建元,此时正好往刑事局大楼的门口走进去。
转了个话题,苍啤民将话锋指向邱建元。“大哥,你的猜测没错,邱建元那臭小子不晓得又在背地里耍什么阴谋,想要将你绳之以法,置之于死地,并且将我们一网打尽。怪不得最近接连几次,我们的几处生意都被警灿冖上扫荡,无故损失了好几千万的收入。
曹盛雄望着邱建元高挑修长的背影,眼底满是怒火。近来他们跟踪到邱建元,见他往刑事局跑的次数十分频繁。
“只要邱建元胆敢再惹我一次,我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等着瞧!”他摩拳擦掌,信誓旦旦。
“没错,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声音几乎是从苍啤民的鼻子哼传出来的,像极了狗腿子—样附和。
“怎么,想到如何对付邱建元了?”曹盛雄问。
苍啤民拈媳手上的烟头,随性地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不怕,他的‘王牌’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当然,他口中所说的王牌,正是章德洁。
“说起来也好笑!邱建元与章德洁这对情深缘浅的‘落难鸳鸯’,竟然会在日前歪打正着的碰了几次面,现在又挤在一块了。”苍啤民依然奸恶如往地讪笑不已。“大哥,你尽管放心,‘落难鸳鸯’终究还是有缘无分!只要邱建元胆敢再打我们的歪主意,管他背后是否真有刑事警察局让他当靠山,这辈子,他休想再见到他的女人一面,他会为了与你作对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吗?”曹盛雄歪起嘴睨看苍啤民。“你最好小心行事,照子给我放亮一点,别让任何把柄落到了警察手中,现在的警察不比当年,不太容易贿赂,也不好讲话了。
“是!我知道。”他又怎么会忘记,当初是如何栽在章德洁的手中!
在邱建元被曹盛雄当街狙击了一次之后,实际上,本来他们还有几次机会可以发动行动的,却都被钟辰瀚给挡了下来。于是,钟辰瀚满是不放心地找来了公事甚忙的邱建元,硬是要跟他把话讲明白。
钟辰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拿了另外一份资料给邱建元。“建元,你知不知道这个苍啤民与曹盛雄有关系?”
“有关系?什么意思?”他显出不明了钟辰瀚话中之意的神情。“你别跟我说他们同姓曹,五百年前是一家。”
“正是!他们有亲戚关系。”钟辰瀚点头。并且翻开苍啤民的档案指示给他看。
除了这次伤人的罪行外,基本上,他并没有任何犯罪纪录,是个良好市民,成功的建筑商人,更是各社会机构争相邀约捐款的慈善家。年纪不满三十岁,却是坐拥东区号称全台湾最高地价地段的土财主”
基本上,这些邱建元都晓得。否则在这次官司中,他也不可能狮子大开口向他要价三千两百万。
“钟大哥,你不会想跟我说,苍啤民是曹盛雄的爪牙,这次我要了他的钱,等于间接惹火到曹盛雄,他们会联手来对付我?”邱建元说出他的大胆假设。
每次邱建元总是“不中亦不远矣”让钟辰瀚想向他卖卖关子,都没办法,教他不得不佩服邱建元的领悟力超群卓越。
于是他说道:“曹盛雄是苍啤民的堂哥,曹盛华是黑道大哥,我们警方怀疑他的一些事业,甚至是透过苍啤民帮他暗地里做掩护”
“做掩护?”邱建元低下头,拧眉思索着。
掩护?怎么掩护?就他所知,曹盛雄专门在做运毒,贩毒等不法之事,而且与香港,东南亚的毒枭往来甚勤。而多年来,警方一直追查不到有利的证据,在人赃无法并获的情况下,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至今!
难不成他将毒品藏在苍啤民的建筑工地?
瞧他豁然开朗的表情,钟辰瀚相信没有事情能瞒得过他那聪明的脑袋。
“你想出来了?”他开口询问邱建无意见。
“他们犯罪的事情,根本不关我的事。”邱建元如是回覆着他。
顶多日后他出入时多注意宵小,别惹上这等小人便罢。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钟辰瀚有丝怨怒,气他太过大意。“前些天傍晚,你下班后正要赶回家,在街上遭到曹盛雄的警告,害你差点煞车不及而酿成大祸。”
“你怎么会知道?”邱建元锐利的眼眸突然晶亮起来,有些讶异。
钟辰瀚走到他对面坐下,呼口气道“原本这件案子是缉毒组的工作。毕竟他们的重点落在曹盛雄身上,但是他们同样怀疑事情恐有诡诈。其实,缉毒组干员的推测与你想的差不多,目前已布线去深入追查。”
“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这才是邱建元不了解的地方。他眉宇纠结,希望不会有更令人料想不到的荒谬或凑巧发生!
听出邱建元的讶然,钟辰瀚并未急着解释什么,他晓得敏锐如邱建元,会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因为在那天下午的当街狙击之后,曹盛雄又接连两次想要害你。”他把情况据实以报。
“真的?”
“是跟踪曹盛雄的干员回报的,看来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你是要我多加防范。”
“事实上,我一直都在警告你,只是你没有把我的警告当作一回事罢了。”他摇头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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