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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停了,为免让人发现自己的偷窥,她依依不舍的放下轿帘的一角走下。
埃晋派来伺候她的丫环喜鹊马上过来扶她。
“玩得可开心?”一进大厅就听到奕翔的声音。
他最近纠缠月盈很紧,除了王府以外,只要月盈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比影子还要黏人。
“听到你的声音就不开心了。”她低声反唇相稽。
“盈姐姐,怎么了?你在同谁说话呀!”玉馨格格突然靠近问道。
月盈吓了一跳。“没没有啊!”没想到没被“鬼”吓到,倒是被人吓到了。
“是不是看人成亲,你心神不宁了?”奕麒噙着笑,揶揄的说。
月盈瞟他一眼,嗔道:“是你看人成亲心痒吧!少赖到我身上来。”
“不然你为什么魂不守舍?”他不敢告诉她,自出九门提督府到现在,他一直在注意着地,也不止一次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焦虑的想知道,她是否为什么事在烦心?
“要你管。”她负气的说,没勇气让他知道失魂落魄的原因是因为他。
埃晋和王爷对望一眼,叹了口气。
“麒儿住口,不得对你大嫂无礼。”瑞亲王出声斥责。
大嫂!奕麒的心被重捶了一下,原来阿玛跟额娘已经认同她的身分了。
看来他与她今生是无缘分了。
沉默的解下沾满雪花的衣服,奕麒神情沉重的想转身走离大厅。
瑞福晋摇头,喃喃的自语道:“瞧敖尔隆今晚多有福气,才多大的岁数就娶了儿媳妇,明年一定可以抱个白胖娃儿。”越说越是心酸,论儿子她也有三个,而且个个不比人差,但就是不争气,老大已这个岁数了还娶不到一房好媳妇,难得有一个肯娶了,偏偏出了意外,真是命苦啊!
虽然奕翔昏迷不醒,可是月盈却不能继续受委屈,她得想个办法,早日娶她进门才行。
“盈儿,你回来都已经那么久了,你想咱们为你跟奕翔补办个婚礼可好?”
已跨离大厅门槛的奕麒,闻言又收回了脚,脸色怔愣的回首。
月盈也是一惊,婚礼!那不是成亲吗?怎么可以。
见她久久不答,福晋靠近问道:“盈儿,额娘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哦,有听到了。”月盈迷茫的虚应,不知如何推拖才好。
埃晋脸露喜色,高兴的点头。“那就太好了,麒儿,你别走,回来一下。”她误会月盈的意思了。
原本就站在门边的奕麒,闻言缓缓的走回。
“奕麒?额额娘叫奕麒来干什么?”月盈问道。
瞧他一脸青绿,月盈就莫名的感到心慌起来。
埃晋慈眉微蹙,怎么这孩子如此健忘,才刚刚说过的话,这会儿就忘了。“你不是答应要筹备婚礼吗?怎么马上就忘了呀!”
“什么?”她什么时候答应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我不行,我不能跟奕翔成亲。”
“为什么不行?我们委屈你那么久了,要给你一个名分才行。”
“不不是啦,我我哎呀,这教我怎么说嘛!”月盈手足无措的跺脚,来回不安的走着。
“齐姑娘,齐姑娘。”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月盈一时不查,心急的叫了出来。
埃晋一愣:“怎么了,什么事啊!”这孩子莫要因担心翔儿而生病才好。
惊见福晋舆格格的关爱眼神,月盈才猛然记起,只有自己听得到奕翔的声音。
她尴尬的露齿一笑,让慈祥的福晋宽了宽心,才转身拿过丫环递来的香茗,低声骂道:“臭奕翔,要出声也不先通知一下,存心吓死人吗?”转首又笑盈盈的朝福晋道:“额娘,喝杯热茶。”
王爷、福晋和格格转身坐回原位,品尝月盈送上的香茗。
只有奕麒带着莫测高深的目光,怀疑的注视着月盈。
奕翔的声音在月盈耳畔急切的道:“这是个好机会啊,齐姑娘,趁这个机会把画像交给奕麒,让他照画找人。你不是一直在愁没有帮手吗?现下就有一个,你还犹豫什么呢?”
“对啊!”月盈小声的说。多亏奕翔提醒才没误掉大事。
奕麒是将军贝勒,手下的士兵一定很多,倘若有他帮忙还怕找不到秦柔名吗?可是要用什么理由呢?
咦!有了,何不告诉奕麒,自己的婚礼必须有亲人在,要他代为找寻不就好了。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这么好的借口也要想那么久。
“盈姐姐,你在想什么?福晋还等着你回话。”玉馨推了推失神的月盈。
唉!可怜的盈姐姐,如此多情的痴心人,老天爷竟不多加保佑,真是没眼睛啊!
月盈回神,开心的俏脸蓦然呈现。“好啊!那就有劳额娘要奕麒陪我到房裹一趟。”
“做什么?”对于月盈的情绪突然转变,众人皆是一脸适应不良的表情。
“拿画呀哎呀,奕麒跟我来就是了嘛!”急性子的她说到做到,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迳自拉起奕麒的手就往外走去。
奕麒任凭纤细小手牵着他的大掌,在雪花飘送的园中奔跑,一直来到月盈所住的绣房奕麒才问道:“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画。”月盈头也不回的在房中到处翻找着。
奇怪了,昨天还看到的,怎么这会儿就找不到了呢?
“你昨晚把画收到柜子裹,不对,是那边柜子的第三格。”奕翔的声音笑不可遏的说。对于她的迷糊,他已经习惯了。
“哦!谢谢。”她再一次忘形的说,完全忽视了奕麒越来越黯的眼神。
奕翔暗叫一声,看来这小迷糊得花一番功夫好好的跟奕麒解释了。天知道奕麒的疑心病一犯,就会变得多么难缠与不可理喻!
“真的耶,奕翔,你说得没错,我找到了。”月盈兴奋的取出画轴,转身差点与突然迫近的奕麒撞个满怀。
她拍拍惊魂甫定的胸脯。“干什么?想吓死人啊!”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被吓到了。
“没做亏心事,干嘛心虚?”他眯眼问道。
月盈怒瞪着他。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吓了人还一副有理的样子,偏偏自己又说不出话来反驳他,真是呕啊!
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月盈将画摊开在桌上。“你过来看看这昼上的人。”
奕麒移近桌边,俊目瞧着书上秀气的美人。画者的笔法虽嫌生涩,倒也把美人的神韵画出了七八分,虽只是如此,这画中的美人已够引起天下男子的青睐,甚至为她抛弃荣华富贵亦在所不惜。
奕麒莫名的认为,此种女子才是值得奕翔为她抛弃爵位的对象。
“莫非你要我照图寻人?”
“不错。”月盈指着画上的人道:“她是我姐姐柔名,是唯一的亲人,麻烦麒贝勒费心帮我找找。”她说得很轻松,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差事。
要他堂堂的将军贝勒拿昼当街找人,不是开玩笑吧!“难道没有你姐姐的消息吗?”会不会是他这个小丫头嫂嫂故意整他?
相处一个多月了,他或多或少知道她调皮的坏习性。
“没有。”月盈答得倒很干脆,一点也不在意奕麒难看的脸色。“你别瞪着我哦,我是说真的,她从四川到京城的途中失踪了,因此不知道她的住处。”见他仍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月盈突觉不自在起来,困难的咽咽口水,故作娇嗔的道:“喂!你不会是办不到,故意摆脸色给我看吧!”
激将法有效。只见奕麒双眉飞扬,傲然的道:“在我手中还没有办不到的事。”
嘻!嘻!月盈暗自窃喜。“那你是答应了。”
奕麒迳自将画卷起,拿在手中。“画像之事是没问题,不过,至于你嘛”
“我怎么样?”月盈圆睁着眼,翘鼻问道。
奕麒在房中绕了一圈,一双犀利的俊眸巡视了一番后问:“告诉我,你这房中藏了什么秘密?”
“秘密?”月盈噗哧一笑。“你不会以为我‘金屋藏娇’吧!”
“金屋藏娇是不可能,至于其他嘛可就不一定了。”他倏地一纵,跃上房顶横梁。
端起精光四射的眼神,运用深厚的内功为助力,他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谨慎的神情仿佛真有人蛰伏在房中一般。
没有!
奕麒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此高人,不但能在自己的眼下自由出入,还能传递讯息给小丫头嫂嫂而不被他发觉。
莫非对方使的是“千里传音”之术?抑或是小丫头嫂嫂身怀绝技不予人知?
真气一提,跳下高梁。
“你这朋友的功夫似乎不错,何时为我引见引见。”
月盈一怔,爆笑出声,直笑到流出眼泪、直不起腰来为止。
“哈哈哈,拜拜托你好不好,笑死我了。你以为我藏了个世外高人在房裹,是不是?”
奕麒冷眸一凝,瞪着小丫头嫂嫂夸张的笑脸。如果她取笑的对象不是自己,他或许会开怀大笑与她一起同乐,可惜她笑的是他,而他完全相信自己的想法,因此,他笑不出来。
“难道不是吗?”他只能冷冷的道。
“是是喽,哈哈哈,当然是了。”她脑袋裹那些恶作剧的细胞又活跃起来了。“你听过东瀛忍者没有?那位高人就是。”
她笑得几乎要打滚了。
天啊!她从来不知道笑也能这么痛苦,谁来救救她,让她止住笑虫吧!
东瀛忍者!嗯,是有此可能。
聪明一世的将军贝勒竟认真的思索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他太自负了,一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才会相信齐月盈的恶作剧玩笑。
看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弟弟被齐月盈如此戏弄,奕翔不禁为之叹息。
“你这么捉弄他,将来有一天被他知道的话,有得你受了。”奕翔担心的在月盈的耳畔提醒道。
“怕什么?只要我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月盈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抹着流出的眼泪道。
奕麒蹙眉怒问:“他又跟你说什么?”
“他说你的功夫太差,见不着他的英姿。”她故意逗他,想看他生气的俊俏模样。
“他人在哪儿?”
月盈指了指门外的庭园。“喏,不就往那儿去了,你没看见吗?”
被捧为万人之上的将军贝勒几时受过这种奚落,当下就冲了出去,打算一展所学,无论如何都要追到这位高人一窥庐山真面目。
月盈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爆发出来了。这下笑得比上次还严重,直笑到涕泪纵横叫嚷着救命还不能停歇。
飘浮在空中的奕翔不禁大摇其首。
这个爱作弄人的小姑娘一定会遭到报应,而且这个报应一定不会很久。唉!可怜啊!希望到时候有人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