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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到了!”孟筑踩在低缓的山坡地上,指着正前方那一大片古城遗址,兴奋地叫道。
萧磬宇趋近她的身侧,面露微笑。
“走吧!让我带你去看那座白玉雕成的宫殿。”
她朝气蓬勃地拉着他走进南城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闻名的“三间房”
“别小看这些断垣残壁,”她跨过一根漆成朱色的粗大木料,走进了空无一物的空内。“在那个时候,这里可相当于现今的市政府大楼。”
看着荒凉的废墟,不禁令人感叹物换星移、人事变迁之迅速。一座汉时商业鼎盛、货物流畅的都城,如今却成了人烟罕至的荒寂废墟,这人世还有什么是绝对的呢?
“唉”孟筑发出一声叹息。“我第一次来这里时有许多的感慨,想到再过两千年后,那些现代最繁华的都市或许也都成了古迹呢!”
他皱了一下眉头,难以想象那些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变成废墟的模样。
“听说几年前有个中国考古团在这附近挖到一具千年女尸,头发上的虱子还保存得好好的。想想看,千百年后我们的遗体被后人挖出的样子”她吐了吐舌头。“好恶心哟!我还是比较赞成火葬。”
他自始至终都沉默地听她闲扯着。
“你怎么都不说话?”她在他的眼神注视之下,有点脸红心跳了起来。
他突然一把搂住她的纤腰,让她紧贴他的身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紧张又期待地望着他闪烁着炽热光芒的眼。
“我爱你?”他嘶哑地说。
当她还来不及时,他即吻住了她,以行动证明他对她的爱意。
他脱下衬衫,铺在地面上,再轻柔地将她放在上面,那种崇敬、小心翼翼的态度如同她是一件神圣而易碎的物品。在他褪去她的衣衫,手指触及她光滑的肌肤后,他才感到自己想要她仿佛有一世纪那么久了,他身的细胞都渴望着她,情欲像一把野火,熊熊燃起
也许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然而不是有人说“刹那即永远”吗?且将这一刻的爱的传奇视为永恒吧!
当她自他的怀中醒来,已届日落黄昏时刻,巨大的火轮斜降至地平线,夕阳的余晖淡淡法洒向金黄色的大地,制造出一片炫目的璀璨。孟筑撑起身子,眯眼望向那如诗如画般的绚烂,以及自己此刻正置身于天堂。
“好美”萧磬宇单手支头,另一只手轻抚她及腰的长发,赞叹道。
孟筑的双眸一接触到他的眼,忆起了之前的激情虽非真正置身天堂,却也相差无几吧!
忽然,一阵微风袭来,她发觉自己犹一丝不挂,而他则如同在鉴赏一件艺术品般地,放肆注视着她。
瞬间,她的脸颊如同火烧,忙低下头去,寻找散落在地的衣物。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她的发,迫使她正视他。“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那么害羞。”
“我”将他的手拨开。“天快黑了,我们不该再等在这浪费时间,还有好多古迹我想带你去看。”
“又是古迹!你讲话好像个老学究似的。在你的心中,那些没有生命的石头比我还重要吗?”他如同小男孩子般抱怨了起来。“我从未遇过像你这样的女人,居然有办法在做ài之后马上转变成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教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我的‘技巧’不够好,才没能取悦你。”
竟然拿她跟他以前在过的女人相比,孟筑不禁吃起飞醋来了。“你不喜欢我的这种态度,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呀!”
她生气地别过头去。
“你在吃醋吗?”他嘻皮笑脸地问。
“我那里有?!你别太自以为是!”她恼怒道。
“那你为什么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
“我哼!”她再度为之语塞。
“那一定是嫌我‘技巧’不好喽?”他故作怨妇状。
“我怎么知道”她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踏进了他设下的陷阱。他是存心捉弄她来着!明知道她纯洁得如一张白纸,毫无经验,居然还问她这种问题?!然而,她想到反将他一军的办法了。
她风情万种地娇笑道:“哎哟!真多谢你的指点开导,下回我会记得找另一个男人来比较比较,然后再回答你这个高深的问题。”
“你敢?!”他钳住她的手臂。
“哟敢情你堂堂的‘风流种子’也会吃醋吗?”她反讽。
“我”现在倒换成他说不出话来。
爱情真是个碰不得的玩意儿!曾几何时在他得到一名女子的身体后,进而贪心地想要占领她的心房来着?那种感觉像是全心全意保护一样自己私有的宝贝,不愿别人去触碰,只能独自享用。
“喂!”在他这么一出神的片刻,她已经着装完毕。“你到底要不要起来呀?”她把他的衣服丢给他。
他投以挑逗又暧昧的眼神,向她勾了勾食指。
她靠了过去,没好气地道:“干嘛?”
“替我穿上。”
“休想?别以为我们”一提到那件事,她又脸红了“你就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女奴的一样看待。”
“你真的确定不帮我穿上?”
“never!”她坚定地说。
“太好了!”他大笑道。“因为我也不想。”
他像一头迅捷的黑豹盯上它的猎物,猛地朝她扑去,爪子肆虐着她的“放开我!你这个”她努力思索该用什么形容词。“你这个超级变态的色情狂!”
“色情狂?”他玩味着这个字眼。“我还没被人这么称呼过呢!不过”他正气凛然地说:“男人不色,国家不会强盛!”
“这跟国家强不强盛有什么关系啊?”她不解地问。
“你真的不懂?”
她坦率地点头,那股自然的纯真深深牵引着他的心弦。
“女人,”他故作严肃。“这个时候,你应该沉默。”
“什么”她接下来的言语被他排山倒海似的热吻所封缄。
“让我来告诉你”他呢喃道。
天已大黑,月亮悄悄地探出脸儿来,仿佛在偷窥着这对爱侣
“就是这里!”孟筑拨开了阻路的瓦砾,指着前方的小神殿道。
萧磬宇闻言靠近,发现那所谓的“神殿”不过是个三十平方公尺不到的斗室,甚至比他家里的浴室还小。“这便是你说的白玉雕成的宫殿?”
她不满地瞪着他狐疑不信的脸。“当然不是!这里是去宫殿的入口。”
“我想起来了!”这儿就是你说的那个还愿塔吧?叫m什么来着的?”
“m16。”她接着。“是克莱恩教授和我发现的。”
“这么说来,这下面有地道可以通往宫殿喽!”他兴奋地道,对这类的寻宝游戏他是再热中不过的了。
“嗯,当初我们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我一直怀疑为何这座还愿塔会如此刻意地被掩埋起来,还有为什么这里供奉的不是佛像,而是一名女子的雕像?”
“女子的雕像?在哪里?”他四处察看。“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呀!”
“不可能的。”她越过他,急忙踏进神殿之内,惊讶地发觉神龛里面竟然空空如也。“雕像真的不了!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在这里的”
她激动地握住拳头,全身不住地颤抖着。
他揽住她的肩,安抚道:“不过是个雕像罢了,看你紧张成那样。”
“当时真的有啊!那神龛内摆着一座人像,是用白玉雕成的,看起来跟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或阿特密比有些类似。”她仰头望他。“你是相信我的吧?这一切绝非出自我的幻想,我真的有看到!”
“我相信、我相信。”他安抚道。“那里原来有座雕像,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见。嗯,一定是被偷走了。”
“被偷了?!”
“依你的描述,那样的一座雕像可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我猜必定是有人在你们走之后来后,见到有这么好的发财机会,就偷偷把雕像挖走了。”
她愣了愣,随即又恢复清晰的思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座雕像现在的不知流落何方,是摆在某国的博物馆,抑或变成富豪世家的私人收藏品?”
她说着说着,脸色变得黯淡下来。“我倒宁愿所有的古物能够存放在它们原本所属之处,而不是沦落为各国之间竟相炫耀较劲的媒介,或是被有钱人收购,成为展示其富裕程度的装饰品。”
萧磬宇颇有同感地叹了一口气。
“对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的地道入口在哪儿?希望没有人被那些窃偷们找到。”
经他一提醒,孟筑匆忙奔至神龛前一跪垫之处,双膝跪在椅垫之上,然后再度起身,移了移跪椅。
这时,地面传来一阵喀啦的声音,神殿中央的地板下竟出现一座楼梯!他张口结舌地注视着这一切。
“这就是宫殿的入口。”她微笑地看着他惊异不已的脸。“很神奇吧!当初我望见那座雕像时,下意识便朝她下跪而去,因为她看起来是如此地圣洁不可侵犯,仿佛的是理所当然该受人膜拜的。没想到在跪下去的那一刻,我听到一细微的声响自这跪椅之下传出。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仔细检查了那张椅子,发现它居然可以移动,之后就出现了这座阶梯。”
“这就叫作冥冥之中必有天意吧!那些窃贼不像你对那雕像充满敬意,所以才没有找到这个入口。”
“那倒未必!”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
他们连忙转过头去,发现五名男子站在他们的身后,其中的两个举枪各指着他们。
一名长发并身着黑衣的男子,冷酷俊朗的脸加上高瘦的身材简直像极了杂志上的模特儿。他率先开口?“我叫柳生义泽,真多谢二位为我们找互了这座秘密通道。”
“柳生义泽?你是日本人?”孟筑问道。
“没错。”他朝她咧嘴一笑。“是不是奇怪我为何会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这是源于我对中国文化的兴趣,在学成中文后,我就决定来中国探险。”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那你又是谁?能够发现这么一个隐密的入口,实属不易。”
“她是谁你根本管不着!”萧磬宇斥道,他不喜欢那人眼里对孟筑表现出来的“兴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干什么拿枪指着我们?”
柳生义泽不理会他,径自托起孟筑的下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也是醉心于考古学吧?啧、啧!看来我们是对手喽!”
“喂!把你的脏手拿开。”萧磬宇欲上前阻止他的无礼,却被他身旁的人拉住。
“磬宇!”孟筑自行挣脱后跑到他的身边,站在那柳生义泽的旁边她只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我警告你们马上放开我们,不然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他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威吓道。
“什么吃完走路的?”柳生义泽显然听不懂这句的含意,但隐约猜出那是什么意思。“别说大话,不要忘了这里我才是主人。”
孟筑想着柳生义泽方才的话:他说他们是“对手”这么说来他也是考古学者,该不会
她严厉地问:“那玉雕的人像是不是你偷走的?”
“你说呢?”他狡猾一笑。
“你真是考古界之耳、败类!”
他不在乎地摆摆手。“随便你怎么说。”
他向身边的人喃喃交代几句后,其中的两人拿出绳索,另外两人则仍举枪对着他们。
“为了让二位乖乖听话,只有请你们委屈点了。”他说完后微微点头,那拿着绳索的两人马上上前紧紧系牢孟筑与萧磬宇的双手。
“你到底要对我们怎么样?”萧磬宇不情愿地让双手被捆绑,恨恨地问道。
“要你们带路呀!本来,只需要她一个人就够了,”他指着孟筑道。“可是我想如果现在的就把你杀了,她可能会很不满意,只有勉强暂时留你不死喽!”
萧磬宇听到他把他当成俎上鱼肉般地谈论,不由得隐隐发怒。“你可恶!”
“废话少说,走吧!”他把他俩推下阶梯。
萧磬宇和孟筑就这么被押着走在最前头,穿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之内,所幸他们身上带有手电筒可供明。然而,这一走便是两、三个钟头,柳生义泽不禁有些不耐烦。
“喂!”他向他们喊道。“这个地道到底有多长啊?怎么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
“不经一番寒彻骨、焉能梅花扑鼻香。”孟筑叹息道。
“这跟骨头、梅花有什么关联吗?”他不解地问。
“笨!”这时萧磬宇忍不住教训起他来了。“那是说没经过一番努力,哪能达成目标?所以有耐心点儿。”
柳生义泽困窘地说不出话,还好他带来的那四个日本人都听不懂他们刚才在说些什么,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中文造诣没自己想的那么好。
一行人继续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通往地面上的楼梯。
“到了!”柳生义泽望着自阶梯上方渗透下来的微光,兴奋地大叫。
孟筑走在最前端,之后是萧磬宇,后面才跟着柳生义泽和他的手下,慢慢地登上阶梯。
这时阳光映着白雪,形成一道刺眼的极光,众人忙不迭地闭上眼睛。
萧磬宇见机不可失,长腿一伸,将尾随着他们的五名恶人踢下楼梯,抓住孟筑的腰步出地道之外,但是眼前的情景却让他看傻了眼。孟筑说的没错!真的有那么一座白玉雕成的宫殿存在不!事实上应该是一座古城,一座被世人遗忘的城市!
“我们该往哪儿逃?”他看着围绕在宫殿之外,一间间排列得整齐划一的民房,犹豫不决道。
“这些民房虽多,但多半已经破败而且狭隘,我们还是躲到宫殿内吧!在那里还可以跟他们玩捉迷藏咧。”她顽皮地一笑。
“就照你说的。”他担心后方的人即刻便会追来,遂将她打横抱起,快速往宫殿大门跑去。
在他们踏入广阔雄伟的大殿之际,萧磬宇毫无心思赞叹其装饰的金壁辉煌,只是着急地察看出路。
“这里有十数个通道,像个迷宫似的,我们该走哪一条?”
她思索了片刻。“走右侧的第二条,我记得那是通往国王的寝室,极为隐密,我们先暂时到那里躲一下,想对策制服柳生义泽他们。”
他抱着她朝她指的那条通道奔去,孟筑对这种“离地”的姿势颇感不踏实,于是将缚住的双手套在他颈子上。突然,她问道:“刚刚你是怎么挣脱绳索的?”
想到方才的一发千钧,他兴奋地说:“我戴的手表内有一样特殊的装置,是一柄薄刀,当我们还在地道时,我就用刀子将我手碗上的绳子割断了,可是我知道我们尚在地道内,无法跑得太远,所以隐忍不发。直到那一道强光令人睁不开眼睛,我灵机一动,把他们全都踢下楼去。”
他虽然抱着她不停歇地跑着,却不见他有丝毫累意。
“多亏了你的坚忍与机智救了咱们俩!”
“你要如何犒赏我呀!”他笑嘻嘻地。
“赏你一个吻好了!”她举起手,送了个飞吻给他。
他才不满足呢!“这算哪门子的奖励啊?不行,我要一个真正的吻!”
他停下脚步,倏地吻住她的双唇。
时间的沙漏仿佛停止在这心醉神迷的一刻,什么考古、危险都离他们好远好远
一直到远处忽然传来吆喝声,将这对陶醉在热吻中的恋人给惊醒。
孟筑紧张地催促道:“快走吧!恶人都快追来了,我们两个居然还在这里亲热!”
他马上迈开大步跑了起来。途中又到了几个叉口,都在孟筑的指点之下继续前进着。
终于,他们到达了她所说的国王的寝室。
“现在我们暂时安全了,没有几个小时他们是绝不可能找到这里来,只是”她有些忧虑地说:“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总不能在此待一辈子吧!”
“别担心,”他安慰她:“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嗯。”萧磬宇打量着他俩身处之地,那是一间富丽堂皇、符合“国王”身份的房间。地上铺的是色泽艳丽的波斯地毯,墙上挂着数幅织工精致的壁毯,上面绘的依稀是神话故事中的情景,角落则散置着一些各国的奇珍古玩,像是古罗马的琉璃、和阗美玉的雕刻品、古波斯传的香炉和各式香料、阿拉伯式的用黄金铸成加以宝石装饰的佩剑等等不枚胜举!然而,最引人注日的是中央那张白玉雕成的床,上面铺着质地轻柔温暖的喀什米尔毛毯,枕头和棉被套绵为驰名天下的丝绸所制,而图案织的净是象征吉祥长寿之物。
乍见那张床时,萧磬宇不禁咋舌:“看!白玉做的床,你说像不像‘神雕侠侣’里面古墓派经常功睡的那张寒冰床?”
“像是像,因为白玉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冰冰的,可是我看这上面铺了这么厚的毛毯,应该很温暖才对!”
“那是当然的,因为有我温柔你呀!”他猛然扑向她,将她牢牢地压在床之上,双眸闪动着热情的火光。
他瞧见她敞缚住的双手,霸气又睥睨一切地说:“女奴,今夜你就是我的女人!在这张床上”
“你少不正经了!”她轻声斥责道,脸上却是一副甜蜜的表情。
“你难道不觉得昨晚在坚硬的沙地上很不舒服吗?现在有一张现成的床,还是古楼兰王睡过的,我们何不过过当国王、王妃的瘾?”
孟筑摇了摇头,在心底叹息道:男人唷,就是喜欢作当皇帝、国王的梦,幻想那种权力在握、后宫佳丽无数的滋味;殊不知对女人来说,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在一块儿,处处是天堂呢。
“你在想什么?”他盯着她出神的脸。“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想别的事情呢?现在,你只准想我!”
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的双腕钉在头颅上方,身躯慢慢地俯下,温热的气息伴随缠绵的细吻一一盖上她颈部敏感之处,她如同融化的冰雪逐渐屈服于他柔情的攻势之下,全身势得仿佛被火纹身。
然而当她迷乱的双眼瞥见天花板上绘制的壁画时,她的头脑忽地清醒;那画的正是他们现在所处的房间,器物、摆设、地毯等等,都画得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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