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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早到晚退,出勤率百分之百,就连出国办公也不曾因时差而影响作息,今天他居然不进公司?!
“放心,我的身体还可以撑到发退休金给你。我电话会关机,今天,就算有人进公司打劫,你也给我想办法自己解决。”接着又说:“我没事,只是想带我老婆出门走走。”说着说着,自己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呃我完全了解,我会拚死保护公司的,老大,你放心!”对方一副荆轲刺秦王的壮士气魄,他可以想象明天进公司,肯定又得签她的勒索假单。
币上电话,低头一望,一双水汪汪的星眸好奇地盯着他。“你不去上班?”
“舍不得离开。”他一头钻进她胸前的馨香,顽皮地轻咬那团雪脂凝肤,惹来她的娇怒。如果可以,他也想过过“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放纵生活。
柳沁雅扭着身体,粉拳无力地槌着他结实的手臂。“好痒啊别、别闹了啊”虽然不必上班,但美人在怀,令人精神一振,他不忘维持长年来的良好习惯开始努力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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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沁雅感觉自己像饱受一夜风雨摧残的残花落叶,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听着他在厨房弄出的热闹声响,忙得不亦乐乎,真不知道那无穷的精力来自何方?
她似乎也感染到他的好心情,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发笑。
不久,他旋风似地卷进房间内,连着被单将她一把抱起,先是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搂着她坐进沙发;叉起一口西红柿炒蛋送进她的口里。
如尊贵的女皇,被细细呵护得无微不至。
她眼里一直含着笑,既不扭捏也不抗拒他的服侍。
在听见他不只一次的爱语,一颗心定了下来,原本旁徨无措的感情找到了归宿“幸福”这个字眼,毫无预警地跳上脑海,胸口满溢的感动,几乎要使她落泪。
沈博洋用舌尖舔干净她嘴角的西红柿酱后,满眼笑意地问她:“老婆,吃饱了没?有没有感觉全身体力顿时恢复?”
敝异的问题让她敏感地抓住快溜下的被单。“你想干么?”
他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本来想带你出门走走,既然你问我想干么”一只手抵在下巴,舌尖悄悄探出唇瓣,仿佛眼前摆着一盘肉质上好的松阪牛肉。“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脸一臊,趁着他淫言秽语还未出口前,捣住他不正经的嘴巴。“不准,什么都不可以。”
没想到她两手一放,被单一滑,雪白的美丽胴体青光乍现
在见到他眼底的促狭转为混沌时,她心跳漏掉了一拍,转念后机灵一跃,赶紧包里起被单,往卧室冲,留下一脸赞叹,还未从美景中回神的沈博洋。
他是被揪着耳朵才清醒过来的。
回头一望,柳沁雅穿著高领无袖针织上衣,搭配一件飘逸的小喇叭长裤,身形优雅轻盈。不过,除了手臂,其它地方均包得密不透风,让他瞪得两眼欲穿。
“换衣服。”她挡住他那双想作乱的手,推着他进房间,几乎是用逃的出来,然后将门关上。
“你不想看猛男变装秀吗?”沈博洋在门内喊着。
“一点都不想。”她在门外回应。
“机会难得,竟然不懂把握。”他一个人喃喃碎语,门外的人早就一溜烟跑去准备路上的茶水及点心。
从沈博洋换好衣服到两人出门坐进车里,”共花了将近三十分钟。柳沁雅差点不敌他惊人的八爪鱼黏人功夫
“老婆你的腰好细哦;你都做什么运动呢?”
“皮肤这么滑,用哪一个牌子的护肤乳液?”搂够了腰,又往她光洁的手臂上下其手。
“闻起来好香,真的是六块一百元的香皂洗出来的吗?”一个狗鼻子在她脖子上又嗅又亲。
美其名是做市场调查,实际上根本就是公然性騒扰。
她板起脸;努力不被他那堆问题逗笑。“你再不上车,我就自己搭车出门喽!”
“上车!马上上车。”见老婆大人扭着细腰就要离开,他赶紧将她带回车里,乖乖闭上嘴。不过,他忍不住还是呜咽了一声,样子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柳沁雅心中暗笑,这就叫做十年风水轮流转,谁让他之前这么爱捉弄她,居然假装喝醉,偏偏她还上了当,整晚满怀柔情地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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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愈走愈偏僻,沿途尽是绿油油的稻田及蓝天白云,柳沁雅好久没有这么悠闲地享受假期。平日放假大多窝在家中,稍远也顶多到台中找蒋茗芳,喝她亲手煮的咖啡,闲聊打发时间。久困在都市丛林中,会让人遗忘有一种快乐,就只是单纯地感到快乐,并非因为任何附加的物质享受。
“都不问去哪里,不怕我把你卖了?”沈博洋见她眯着眼,舒服地窝在椅子上,连鞋子都踢掉了,整个人蜷得像只懒猫。
“卖完了,我会帮你数钞票。”她不以为意地回答。
她要开始培养什么都赖着他的坏习惯,有他在,她的脑袋可以休息,她的表情可以松懈,她可以变成懒骨头,任由他宠溺。
“对了,”她突然张开眼。“为什么你车上会有换洗衣物跟盥洗用具?”
“是不是怀疑我到处留情,金屋藏娇?”
是有这个可能!她斜着眼瞅他。
“我经常到全省镑地视察分店,回程时间不好控制,下南部的时候,可能一去就要花上两、三天,习惯放几套衣服在车上。”
“哇,那台湾的各个角落岂不是全被你踏遍了?”她惊喜地问,兴奋得有如要出门远足的小朋友。
“我自己都不清楚已经绕台湾几圈了。”
“真好!”“喜欢的话,以后我出门都带着你。”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的言行,就像一个初尝恋爱滋味的傻小子,只要她想,天上的星星他也拚了命摘下来。
“我小时候的志愿是做计程车司机耶!这样就可以开着车,浪迹天涯,又可以认识好多人,送他们回到温暖的家。”她笑着说出自己小时候的可爱梦想。一心想离开家庭又要养活自己,最好的职业就是开计程车。
“傻气。”他笑着揉乱她的发丝。
柳沁雅吐吐舌头。感觉自己好像走回那段被生活折磨得跳了过去的青春,放肆地嬉闹,无忧无虑。
“咦?到了吗?”见车子停在一座三合院前,柳沁雅问。
“到了。”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院子里,一个鬓发如银的老婆婆坐在屋檐下,低头刨着丝瓜。
“阿嬷”沈博洋唤了好大一声。
老婆婆眯着眼抬起头,瞧了好一会儿,开心地说:“大只仔哦?你转来看阿嬷啊!”“系啦!我娶媳妇来看阿嬷。”老人家似乎听力不好,只见他扯着喉咙说话,将柳沁雅带到她面前。
“金好、金好。”老婆婆笑盈盈地拉住柳沁雅的小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是和蔼亲切的笑容。“叫大只仔娶你去四界捞捞,阿嬷煮暗顿等恁转来呷。”
柳沁雅望着老人家,只觉心中泛着丝丝暖意,虽然对方的台语她半懂半猜,但是,她从对方脸上看见喜悦与接纳。
“多谢阿嬷。”她学着沈博洋的音量,说着不轮转的台语。
沈博洋笑嘻嘻地带着柳沁雅往外走,牵了一辆旧式脚踏车,将她扶上前面的横杆,双手环过她的肩膀。“坐好喽!”用力踏下,轮子缓缓转动,微风轻拂过发稍。
往后一靠—是他宽厚的胸膛,沉稳的心跳声,教她心安。
“刚才阿嬷叫你大只仔,是什么意思?”她仰头问他。
“大只仔意思就是高大威猛,期许我长大后,让所有女人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他得意地说明。
“是这样吗?”她怀疑他说的话,十句有九句是胡扯。其实是因为沈博洋的爸爸排行老大,他是长孙“大只仔”就是一群小兔崽子里最大的那只。
没多久,眼前出现大片田地。
“机灵点,我们去偷挖我二叔种的番薯,用来煮饭最香。”他拉着她下车,两个从都市来的笨贼,开始挖松土壤,拔出一堆又大又肥的金黄番薯。
柳沁雅被他贼头贼脑、东张西望的模样,逗得格格直笑。
“嘘哪有做贼的像你笑得这么大声,快点放进车篮里,我们再去隔壁田里偷摘我四叔的玉米和红萝卜,用来炖排骨汤,又香又甜。”
他愈是佯装紧张就让她愈想发笑,她一手捣着嘴,一手按着肚子,笑得全身软趴趴,站都站不起来。
“啧我怎么会找你这个笨贼做搭档?”他一脸无奈,只好背起她,踩着高低不平的田埂,绕到远远的另一块田
夕阳渐渐染红天际,柳沁雅粉嫩的皮肤也因为一个下午的嬉闹和狂笑而泛起红晕,迷得沈博洋不顾两手全是沙土,捧着她的脸就往下亲,她顺从地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尖,热切地回应他。
直立的玉米梗,成了最佳掩护,使得尝到爱情甜蜜的两人,更加旁若无人地表达对对方的爱意
回程途中,脚踏车车篮里装着满满的战利品,身上、脸上也涂满了作案时沾上的证据。灰头土脸的两个赋人,正大光明地带着赃物,一路招摇回家。
“喜欢这里吗?”他低头在她耳边问。
“嗯。”她用力点头。
“喜欢我阿嬷吗?”
“嗯,喜欢。”
“喜欢我吗?”
她摇头。
吱车子倏然停下。“摇头?”沈博洋瞪大眼睛,一副要将她抓下车毒打的模样。
柳沁雅转身环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前,低声地说:“爱你。”
娇羞的模样,让心情才刚跌下山谷的他,一下子又窜上半空。
欣喜之际,还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悄声警告她。“别在这里勾引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将你拖进田里,做不可告人的事。”
她一楞,原本环在他腰间的手,使劲一扭,然后,听见一声惨叫,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