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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宣赤裸裸的蜷伏在溥颐的怀里,努力地调匀急促的呼吸,浑身仍然酸软无力。
溥熙在解开困住她手脚的绳索后,便拥着她的身子沉沉睡去。
骆宣将脸颊贴在他壮硕的胸膛上,努力地调听见他强健的心跳声,及平稳的呼吸声,内心感到无比的欣慰,这种幸福与安全感让她感动的潸然泪下,然而,一阵凄苦的滋味同时涌上心间,骆宣更哭得不能自已了。
为何要让她爱上失去心的溥颐?
原本她是打算在龙凤玉佩得手后,便离开府邸的,可是因为溥颐的存在,促使她好想在他怀里多停留一夜,万般舍不得走
而且自昨夜探索出事情的真相后,她更想逃离这儿了,因为骆宣感觉自己跌人了地狱里,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忆起溥颐对福晋有着浓到化不开的爱时,骆宣的心就碎了。
骆宣多想摒除掉福晋在溥颐心目中的地位,她多想得到溥颐独一无二的呵宠,可是她知道自己远远比不上福晋,到头来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被拒于千里外的单相思滋味。
即使她知道结果是如此的伤人,她仍心甘情愿卑躬屈膝于他脚下,即使她付出的爱最后会付诸流水,她依然会傻傻地、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不管他对她有多么的残忍,她自觉对他的爱再也不会消退了。
昂起小脸,骆宣爱怜万千的凝望着溥颐俊美的睡容。
如果每天晚上他都能像现下这般紧紧地拥着她入睡,不知多好啊骆宣再也抑制不住泪意了,直想躲起来好好的放声大哭一场。
她小心地挣出了他温暖的怀抱,悄悄拾起散落在卧榻上的衣衫,然后爬下床,岂料,双脚才刚着地,溥颐那冷漠的嗓音忽然响了起来:
“想去哪?”
“爷,天明了,我我想去看看小贝勒爷醒来了没有。”骆宣嗫嗫嚅嚅的撒着谎,无助的绞着十根小莲指。
“没有我的允迕你哪里都不准去。”溥颐看见骆宣粉腮上的泪痕,知道她一定又偷偷的哭了,强忍着隐隐泛疼的心,他露出一脸的不满。
“爷,可是”她很想听从,况且她早已被他给征服了,要她往东,她岂敢往西?
可是,骆宣怎么也控制不住即将爆发的泪水,想痛哭出声的她憋得好难受,天知道为什么她这么爱哭,明知道溥颐讨厌她哭泣,泪却偏偏像和她作对似的阵阵涌上来,她恨极了这样的自己。
“没有可是,上床。”溥颐只要她乖顺的喝道,然后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一刻也不许她离开他的身边。
暗颐再度被自己强烈的占有欲给吓着。
他接触过的女人不胜枚举,可一再让他心生,怜惜的惟有骆宣而已,他自觉爱妃在生前也不曾给他这种奇妙的感觉。
他懊恼着、愤怒着、挫败着,为自己对骆宣那种永无止尽的旺盛欲望而生气。
他对不起爱妃,身体与情感全都背叛了她不,事实上,他用这种方式宠爱骆宣,竟半点愧疚心也没有,反而视为理所当然。
盯着骆宣一身光滑智嫩的肌肤,溥颐才抒发了一整夜的情欲再度蠢蠢欲动了。
“爷”骆宣羞意撩人的盯了他半晌,最后还是无奈的爬上了床。
骆宣的心严重受创,她咬着下唇,含泪的跪在床榻上,嘴里逸出无助的啜泣声。
她好爱他哦,可是他心里面始终只有福晋一个人。
埃晋又生得貌若天仙,她她这只丑小鸭怎配得上爷?
想到这里,骆宣呜咽的声音愈来愈难以控制,伤心颤动着秀肩。
“你又在哭什么?”他讨厌她像个受虐的小媳妇久,一丁点儿小事就哭得凄凄惨惨,惹得他的心刺痛连连。
“我我呜呜”骆宣哽咽的摇着头。
她怎有勇气对他表白心意,明明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可是她不会跟他计较的。
“不许你动不动就哭。”傅颐粗哑着嗓音命令着。
盯着她泪雨交织的小脸半晌,僵硬的双臂忽然笨拙的将她拉进怀里。
溥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翻腾的情感,瞬间化成了绕指柔,他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吻着她的细眉、吻着她的粉腮,吻住了她的小嘴
“呜爷呜呜呜”没想到她却愈哭愈惨。
因为他的温柔只会让她倍感委屈,感情愈陷愈深罢了,依偎在他结实的怀里,接受他扰人思维的热吻,爱意再也无法自拔的借由泪水宣泄出来。
“烦死了!不许哭!”傅颐挫败的咆哮道。
“哇!呜呜呜呜”
哪有人像他这样,前一刻还很温柔的吻着她,下一刻就凶得像只吃人的老虎。他这一咆哮又惹来更多像下大雨般的热泪,骆宣哭得凄惨无比。
溥颐倒抽了一口气,他真想甩头就走人,可是他走不开。
两眼直勾勾地瞅着偎在自己怀中,哭得伤心不已的泪人儿好一会儿,才伸手抓起在床上的裤子,他解下佩戴的龙凤玉佩,冷寒着一张狂怒的俊容,不自在的将龙凤玉佩塞进她手里。
“这给你,别再哭了。我知道你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想得到这块龙凤玉佩,不管你半夜潜入我房里,想偷这块玉佩的用意为何,现在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纪念品。”
骆宣吃惊的抬起小脸,脸上满了让人心疼的泪水。
“爷,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晚我潜入你房里的目的了”骆宣面河邡赤的急忙垂下头。
她还以为自己的作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虽然最终任务不但失败了,还被他夺去了处子之身,但她一直都没有放弃他这块龙凤玉佩。
“别当我是傻瓜,你这个人一点脑筋都没有。”他懒洋洋的哼出了他的揶揄。
骆宣脸河邡热的破涕为笑了。
开心的用纤指抚弄着手中的玉佩,心想有了这块玉佩,老爷的病就可以不葯而愈,她便开心的忘了自己的烦恼。
既然玉佩得手了,她就没必要继续留在颐亲王府,因为她得尽快赶回苏府,通知其他姐妹们
一想到玉佩代表的是别离时,骆宣马上又忍不住难过的呜咽起来。
又来了!
溥颐再也憋不住气了,耐性全失的他狂怒地一把将她掼在一旁,狂暴的跃下床,披上衣,将两脚伸入靴子里。
“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想我怎样?哭、哭、哭!颐亲王府若不幸被你哭垮了,我惟你是问。”
“呜人家人家”骆宣紧张失措的想解释,可是她的舌头好像被猫儿叼走了,支吾了老半天仍说不完整。
溥颐感觉她似有难言之隐,虽穿好了衣衫,却走不开身“有话快说。”
“人家就是想哭嘛!”骆宣哀怨的抽泣着。
“真是够了!”溥颐不悦的咒骂着,靴子一拉,甩头就想走人。
“爷!”骆宣委屈的大声唤道。
溥颐停下步伐,待她开口。
骆宣的秀肩抽动得愈来愈厉害,哭哭啼啼的解释着自己的困窘:
“我我确实一心想得到这块玉佩,现在既然老爷的传家之宝已找到,那我便得即刻赶回苏府一趟,将玉佩亲手交给老爷,这样一来,老爷就可以不葯而愈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派人去接你。”溥颐体贴的提议道。
“我自小就被卖入苏府,是苏府的丫环,苏老爷待阿宣恩重如山,阿宣这一回去,恐怕不会再回颐亲王府”
她也舍不得走啊,但既然已是苏府的人了,她就得完成使命,再说,溥颐也不可能娶她,她留在这里,每天伤心的饮泣,那种自卑感、那种心碎,实在令她心力交瘁。
“混帐!你怎么不早点说?”傅颐简直快呕死了,感觉自己笨得可以。
他承认自己一点都不希望她离开颐亲王府,至于原因,他实在懒得去想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也顾不得颜面了,于是叱喝道:
“骆宣,把龙凤玉佩还给我!”
骆宣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没想到他那一句“混帐”是因为他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现在甚至翻脸不认人要讨回玉佩,骆宣连忙把手中的玉佩藏到身后,慌乱的摇头。
“哪有人这样子的?送给人家的东西又要讨回去。”
“你不觉得自己很现实吗?东西一到手,就想走人,你当我是什么?”溥颐怒极了,他绝不容许她如此狡猾的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人命关天啊,爷不能再把玉佩要回去的。”骆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玉佩我不要了。”溥颐的脸上闪着坚定不已的决心“不过本来我只打算关你三天,要你好好自我反省一下,现下我改变主意了,你得永远给我待在这里。”
“爷!我家老爷等不及的”骆宣头摇得如波浪鼓般。
“我管不了那么多。”对她的境况他不会给予同情。
“你没良心!呜呜”骆宣心乱如麻的咕哝着。
“你说什么?”
见他摆出要杀人的表情,骆宣怎敢重说一遍。
溥颐凌厉的直视着她,见她双手掩在赤裸的胸上,嘤嘤哭泣着,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风情,他腹下一紧,恼羞成怒的冷哼道:
“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为免骆宣耍花样逃得无影无踪,溥颐不敢掉以轻心,临离去时,还不忘把她反锁在房里。
骆宣哀怨的拍打着门,哭得更凄惨了。
“我要阿宣,我要阿宣哇呜”小贝勒爷抱着猪仔,在府内四处乱窜,凡看到不顺眼的东西,便砸得它粉身碎骨,闹得鸡飞狗跳的。
三天了,小贝勒找不到人陪他爬树、让他欺负,一时闷得发慌,不依的大哭大闹。
“小贝勒爷,乖乖听福来的话,阿宣很快就回来了。”福来好言好语的安慰着。
“你说谎,阿宣不要我了。呜”小贝勒爷早就吃定了骆宣,惟有她才会笨笨的被他耍得团团转,任由他欺负,但她却可以完全不把仇恨放在心上,像个孩子似的和他闹成一团。
“我要去找阿玛,我要阿玛把阿宣找回来。”
“不行、不行啊!爷正和晋王在下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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