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晌。
“我以为,您想藉敝社的名义,内定录取,资金由您提供”
“我们都知道,我不是吝啬的人。”卫展翼笑了。“我只是提供人选,至于评选结果,我不想控制,相信贵报也不愿花钱养一条米虫,不是吗?”
唐总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们超级日报遴选出来参加考试的人,个个都很优秀,您这样做,代表您对她很有信心?”
“是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卫展翼的口气,有着不容错辨的骄傲。
“这位小姐知道您今天的来访吗?”
“不知道,也最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回以同样意味深长的眼神,客气地暗示唐总编,最好不要多嘴。
“敢问这位小姐是”能让卫展翼大费周章的女人,该不是寻常人物。
卫展翼站起来,扣上西装扣。“你知道的,卫夫人的位置,目前还悬着。”
唐总编愣了一下。“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拿那个作交换。”
他微微一笑。“告辞。”
--
顺风建设记者会场,被媒体挤得水泄不通。
记者会是在饭店里举行,前排坐的是文字记者,后排立的是摄影机。
“抱歉,借过、借过,我是记者。”晴艳把记者证挂在胸前,直奔会场。
门外,抗议民众也在推挤,几名守卫努力阻挡,看到她的记者证,示意她弯下身,开了一道门缝,她弯身钻入,差点没被迅速关上的门板夹扁。
“呼--”她小心翼翼,避免踢倒摄影机脚架,溜到空位上坐好。
记者会主角一从侧门走进来,镁光灯马上此起彼落闪起,她也跟着抢拍。没想到,记者会开始不到一分钟,大伙儿屁股都没坐热,轰一声,门板突然被挤开了,守卫跌了进来,更多不满的民众冲了进来。
摄影机的脚架骨牌似地被推倒,摄影记者全部跌成一团。
“海砂屋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才跟我们解决?”
“房子都塌了,我们一家老小无处可去,你还在饭店开他妈的记者会!”
“老子今天不跟你拚了,就算我孬!”
愤怒的人潮,往主角们热腾腾地杀去。
暴动!这条新闻肯定变成大热门,海砂屋的问题会重新成为焦点!晴艳没有多想,拿起相机就喀嚓喀嚓地捕捉主角们落荒而逃的身影。
这时,更多的人涌了进来。
“哎唷!”一个人推落了她手上的相机,锵啷一声,镜头粉碎。“妈的!”
她趴在地上,拾起相机残骸,斜眼往上瞪。是超级日报的新锐记者,于菁薇!
可恶,把她的相机摔在地上,还敢踩着她的裙襬,拚命拍照?!平常就看那个女人很不爽了,今天为了抢新闻,她竟敢动手?!
她丁晴艳也不是好惹的!她从包包里摸出备用相机,用力站起身,手肘“不小心”一拐,于菁薇马上扑跌在地上。她递补上去,先抢拍几张照片再说。
“混蛋!”于菁薇往她的小腿一拖,她也摔了下来。
晴艳在备用相机摔坏前,及时捧住它。“去你的!你竟敢把我扯下来!”
“你还不是一样,一拐子害我跌倒。”
“要不要我提醒你,是你先动手,撞掉我的相机?”
“那是我不小心,谁叫你自己不拿好!”“不小心个屁!”
正当两个女人杀气腾腾,准备来场摔跤大赛时,一副手铐分别铐住她们举高的拳头,将她们铐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一脸愕然。
“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吧!”
她们看看四周,非常安静,非常平和。
啊?!那些记者与抗议的民众大军都不知开拔到哪里去了,只有她们两个还在原地动也不动。
--
这个晚上,每家电视台在播放顺风建设记者会大混战时,都附赠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女记者打成一团的騒动。
“你在搞什么鬼?”云柔到警局去领人,不禁柳眉紧蹙。
她是先看到新闻快报,才接到晴艳的电话,早在晴艳联络她以前,她已经在live新闻看到妹妹的悍模悍样。
“好了,在这里签字,就可以走了。”警察杯杯指着桌上的本子。
才领回随身物品,走到门口,拐个弯,到大马路边拦截计程车,就冤家路窄地遇上跟她一起享受“劳改初体验”的超级日报记者于菁薇。
“听说你最近被冷冻。”于菁薇显然心情很差,出言讥讽。
“关你什么事?”
“没事,只是想到你一解冻就闹出这么大的岔子,大概又要进冷冻库了。”
晴艳一脸杀人的表情,要不是云柔拉住她,她早就让对方感受一下,她的脚丫有多大。
“你不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跟我打架,回超级日报也不好受吧?”
换于菁薇一脸不自在了。“这又关你什么事了?”
这时正是交通巅峰时刻,每辆计程车都载着人,云柔站在路边,努力拦车,不想理会她们的唇枪舌战。如果她去当和事佬,个性像“马吉”的她,肯定在第一时间,就被压得扁扁,踹到一边去。
眼看着计程车一辆一辆从面前开过去,她只好向晴艳拿手机,叫无线电计程车。
五分钟后,车来了,晴艳得意洋洋地上车,云柔上车前,迟疑了下。
“请问你要到什么地方?”
于菁薇随口说了一个地名。
“正好顺路,干脆我们送你过去。”云柔温柔的笑脸,让人很难拒绝。“快上车吧!车不好招呢!”
于菁薇咬了下嘴唇,看看手表,最后还是上了车。
“二姐,你叫她上来干嘛?”晴艳随口抱怨,但不是太认真。
“晴艳!”云柔低喝。
于菁薇坐在前座,忽然开口:“我才不怕报社惩罚我,我最近刚完成一篇独一无二的专访,顶着大光环在头上。倒是你,自己小心点了!”
“我要小心什么?我们杂志社总编搞不好还会褒扬我一番,让我们杂志社也登上头条新闻。”
天知道,总编会怎么追杀她--管他的,先膨风再说!
于菁薇拢拢秀发,甜蜜蜜地讽刺:“也对,反正你们杂志社又小又不入流,要打响知名度,只脑瓶这种办法了。”
晴艳气结。“你!”
“司机先生,麻烦你在这个路口让我下车。”她回头向云柔道声谢,然后施施然下车离去。
“喂,你好歹付你自己这一段的车钱!”她按下车窗叫嚣,气得头发直竖。她本来不是这么小气的,但她实在被惹毛了!
云柔将她拉回来坐好。“司机,请开车。”
“二姐!”
“闭嘴。”云柔虽然很温柔,但是当她板起脸来的时候,也是可以很凶的。
--
自从跑完一趟正统、专业、深具爆发力的新闻之后,她觉得全身的细胞都活了过来,整个下午,她兴匆匆地留守杂志社,写完了顺风建设的报导,连同前几天拉拉杂杂一狗票的采访稿全写好,一起呈上去。
因为被逮到警局的那回事,总编已经懒得跟她说话了,每次看到她的脸,都忍不住回头去吞降血压葯。
“超级日报抢到大独家!”小可突然奔进来叫道:“于菁薇专访卫展翼!”
“什么?!”她跳起来,几乎尖叫。
她才着手在写卫展翼的报导,他居然接受专访了,而且还是接受于菁薇的专访?!
她抢报纸过来看,妖女abc也都跟过来,异口同声地念道:
“明日起,一连三天,话题人物卫展翼,独家专访看超级,超级日报给你超级完整的报导?!”
“天哪!”总编大吼:“奇怪,他明明还来拜托过我,要好好关照你,我以为他会把专访留给你!”
不只总编这么讲,其他人也这样想。
“奇怪,你不是跟卫展翼私交不错吗?”
“你不是也花了时间去接触他?他也对你很感兴趣,不是吗?”
大家都记得,卫展翼就在这里,当众吻了她。
晴艳气闷。“搞什么?之前我说要去专访他,没一个人同意。”她对总编吼。“没一个人支持。”她对其他人吼。“现在别人专访到他,难道错在我头上?”
大家都讷讷地,张口又闭口。
“哎呀!也不想想我们旋风杂志跟超级日报怎么比,有大脑的人,都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新闻交给我们去发。”
晴艳瞪了说话的人一眼,迅速浏览报纸上的巨幅广告,看了看电脑上正在进行的稿件,心里一阵火大。
之前他带她去敲房子,害她手臂肌肉拉伤,痛了好久才好。那几天,她连打字都觉得痛苦,还失手摔坏好几个杯子,每晚睡觉之前,都暗暗诅咒他。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为他义愤填膺,想到他受过的侮辱,就觉得愤怒,甚至想杀了那些欺负他的人。
他虽然没有流露出软弱的情绪,语调也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但她听得很认真,他的每一句话都烙在她心里,感同身受他的痛苦,她甚至觉得那天的吻,有抹淡淡的苦涩,而他说那些话,只是希望她能陪他一起分担
去他的!那都是屁!同样的招数,他使过几次?搞不好他也带着于菁薇到那间旧豪宅,告诉她这一切,然后也鼓励她,跟他一起挥动大铁锤
一想到此,她便怒火中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一天他们流汗、出力,一起拆他记忆中最美丽也最丑恶的房子时,感觉非常私密、非常亲昵,就好像他打开心门,让她进入他的内心深处。
那段记忆、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就像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花园,可是
一想到,他可能带另一个女人过去,感觉就像某种神圣的意义被破坏了!那里再也不是他倾诉心事的秘密花园,也没有她以为的“交心时刻”那那根本就是个屁!一个撩拨女人的陷阱、一个卑鄙无耻,让女人对他又怜又爱的陷阱!
奇怪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想怎么做是他的自由。对,他的自由!
但她为什么觉得头发快要烧起来了?
“我要去找他算帐!”
她抓起包包,往电梯冲去,泄愤似地猛按电梯钮,只见那个大铁箱慢吞吞地爬着,说风就是雨的她脚跟一转,往安全门杀去。
爬楼梯比较快,她等不及要宰了那个混帐东西!
忽然,电话响起,小可接起。“晴艳,你的电话。”
“告诉他我去杀人,叫他留下名字,我会回电。”她边走边嚷,头也不回。
“对方说你一定要接,不接会后悔。”
晴艳埋头往前大跨几步,忽然想起,这么不讲理的人,除了卫展翼之外,还会有谁?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最近的电话。
“三线。”
她一接通,马上大骂出口:“卫展翼,你这卑鄙小人,我跟你势不两立”
“你好,我是超级日报的总编辑,唐耀德。”从对方和煦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一丝按捺得很辛苦的笑意。
她气糊涂了。“你是来向我炫耀,你们拿到卫展翼的专访?”
“不是。”唐总编好脾气地笑了笑。这位小姐不只冲劲十足,连脾气都大得吓死人。“丁小姐,超级日报最近有公费留学考试,请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什么?”
超级日报?总编辑?公费留学考试?这几个名词,她都听得懂,怎么串在一起,就变得很难理解?
唐总编耐性地重复一遍,又一遍,晴艳听是听懂了,但人也呆掉了。
“超级日报的公费留学考试”找上她?那个听说从事新闻工作资历不满五年以上,最好不要肖想的“超级日报公费留学考试”?那个不受理个人报名,只有超级日报社发出邀请,才能参加的“超级日报的公费留学考试”?
这种好运,为什么会掉在她头上?
“喂?丁小姐,你还在吗?丁小姐?”
话筒她的手中滑落,她呆若木鸡,就像被一桶冰水泼到一样,所有怒火都滋一声消失,只剩下她挂着傻呼呼的微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