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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山神庙中,一盏幽暗的灯笼在如墨的夜色中,泛着微弱的光芒。两名黑衣人坐在庙中唯一的两把椅子上,另有几名黑衣人不说话的各自站在一边。一个体型较壮硕、留着胡子的男人正怏怏不快的指责着另一个文秀的中年男人:
“冷山主,听说你的女儿在李聿白的手中,为什么不杀了她?如果我们的事传了出去,下场你该知道?”原来那个文秀的男人正是“燕霸山”的山主--冷克文,他正一脸平静的说:
“二王爷你放心,她没那个胆子背叛我的,她一向很知轻重。”
“是吗?听说她在宝靖王府前刺杀宝靖王爷,可惜没成功,这事弄得满城风雨,换成别人敢刺杀王爷,早该被处死,可是她还好好的活着,可见他们俩的关系并不单纯。”
“喔?那好啊,我又多了一个饵来钓宝靖王爷了。”冷克文一脸得意的说。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替我杀掉一些碍眼的人,等我一登基,我会帮你一统江湖的。眼前最重要的是除掉李聿白。”
“我不懂你为何这么看重李聿白,一个毛头小伙子值得你这般紧张吗?”
“小伙子?李聿白是我八皇翟凄心栽培的子嗣,他七岁那一年八王爷就送他上“天目山”拜机掸上人为师,一直到十七岁那年才回京城。当时当今圣上还只是太子,我的计划教他给破坏了两次:他一连救了圣上两次,因此他受封为宝靖王。两年前,他又上“天目山”这次他一下山,你抢夺官银的事还不是就教他给破坏了,你还说他是毛头小伙子吗?皇上一向对他信赖有加,甚至有心将禁军交给他,届时我们要下手,将是难上加难的事,所以不加坑诏作怎么成,我会联络纪将军要他加紧准备,眼前就是别让李聿白来坏事。”
“放心,就算李聿白功力通神,我已经请江湖有名的怪手--柯奂雄,特地赶来京城替我建造机关,这机关用来对付李聿白刚好,我会要冷燕将李聿白带来的。”
“我要提醒你,咱们的千秋霸业可不能坏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手中,你确定她会乖乖听话?”
“放心!她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叛我的,除非她不想活命了。她身上中的是我的独门秘毒,除了我天下无人可解,放心吧!”
“那好,我负责擒住皇上,逼他退位,而你就想办法替我除掉李聿白。”
“好,事成之后你当你的皇上,我做我的武林盟主,天下都在我们的脚下了哈哈”魏中觉得自己好像着了魔似的,他老是不由自主会去关心敏儿。就像现在他又满怀雀跃心情的端葯来给她,他觉得自己对她有责任,毕竟是他将她带进王府,又曾经那样的搂抱过她。他一向是没耐心的人,但是现在他每天会很开心的亲自端葯给她,借机陪她说话。
问他不在乎敏儿的容貌吗?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不下千次。是呀!她的脸上有着伤疤,确实不好看,但是那又不是她愿意的,更不是她的过错。女人向来重视容貌,既然不是她的错,她又为何要为了不是她的过错而承担后果呢?其实看习惯后,反而不觉得那疤痕丑了。她身上那种端庄沉静的气息和自然散发的温柔体贴,深深吸引了他,当然最重要的是:
敏儿一点也不唠叨。
是房里传来的谈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正要踏进房里的脚步停了一停。
“谢谢你,月华姐,真不好意思,还让你费心。”
敏儿温和谦卑的谢过端来早餐的月华。她也是个丫环,却要人来服侍,她真觉得过意不去。
月华是个清瘦的女孩,她向来心胸狭窄,听说王爷收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那天还想行刺王爷,王爷居然没下令杀她,还拿她当宝一样的照顾。唉!同样是女人,怎么她的命就这么差。
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现在竟然还引来另一个丫头,哼!她也不过是个婢女,有什么了不起?丑八怪一个,装病惹人同情、要人服侍,她不屑的想。最气人的是魏护卫还天天亲自端葯来给她,这点教她生气,她会比这个女人差吗?魏护卫连看也不看她。
她脸上那个疤,真教人倒尽胃口。月华冷冷的哼一声,酸溜溜的说:
“道谢?您别客气了,我不过是个丫头,服侍人是应该的嘛!你跟我道谢可不是折煞我了。”
敏儿一听,脸色迅速发白,吶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无助的说:
“月华姐,我”
“唷!别叫我姐姐,我担当不起呢!我不过是个丫头,说真格的,当丫头可得找对主子,同样是婢女,怎么就硬是矮人一截?也不知道你那个主子用了什么手段将王爷洽得死死的,真是高明呀!看来来历可不凡了,否则哪懂得那些迷男人的手段呢?”
敏儿不是傻瓜,月华的话她不会不明白,她在暗示小姐的出身不好。她一向柔顺,凡事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谦卑的过日子,可是她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批评莂儿。她红着脸,基于想保护的立场,气愤的回嘴:
“是我不好,别批评我家小姐,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一个好女孩会死赖在王府不走,不是贪图富贵是什么?”
“你别血口喷人,我家小姐才不稀罕住在王府,你别胡说。”
“是吗?”月华不信敏儿居然敢回嘴,正想恶毒的开口。才刚要开口,猛然一个声音,大声的喝道:
“月华,你是吃撑了是不是?竟然敢说这种话,教王爷听见你背后批评沈姑娘,小心王爷的火气。你若不想再待在王府,我会成全你。”
月华吃惊的抬头,吓白了一张脸,站在门边的正是一向温和可亲的魏中。可是现在他气呼呼的板着一张脸,正脸色不善的瞪着她。全王府上下谁不知道这魏中和王爷亲若兄弟,就连老王爷对他都是疼爱有加,甚至打算要收他做义子。这下她完了,如果他在王爷或总管面前说句话,她肯定要被送回家了。她是自幼被买进王府为婢女的,早就无亲人了,真要离开王府,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战战兢兢的说:
“魏护卫,我不是有意的,您别说,我要是离开王府,我真没地方去。”说完已经吓得流下眼泪。
这辈子他魏中就是最怕女人的眼泪,更不爱看人愁眉苦脸。魏中个性开朗、天性乐观,天天笑咪咪的,他更不爱欺压人;只是这丫头嘴太坏了,他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他最是讨厌说话刻薄的女人,实在气不过她这般欺压敏儿,他才会出声的。
坐在床沿的敏儿看见月华的眼泪,她心软的想替她求情。她也是丫头,她知道那种茫然和恐惧,可是她是谁?她哪有身分说话,她说的他会听吗?
再看一眼,月华低着头可怜的啜泣着,她尝试性的开口说:
“魏公子,您别误会,月华姐同我说笑的,她没有恶意的。”
魏中看着小声说话的敏儿,她一说完,却又立即低下头来。魏中放柔声调故意的说:
“你在同我说话?”
敏儿更加不安,头也垂得更低,吶吶的说:
“是是的。”
看着她低垂的头,他实在不忍心,于是调侃的说:
“你同我说话,可是却不看我,我可不想对着没表情的头顶说话!”
敏儿窘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听得出来他并无恶意。这些日子,他天天亲自送葯来,老是东扯西扯的同她说话、逗她开心,他的微笑让她安心,好像天塌下来也有他顶,他的笑容会让她觉得天下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烦心的事,她是喜欢他的,可是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他严肃的对月华说:
“好了,月华你去忙你的吧!这次就算了,别让我知道还有下次。沈姑娘和敏姑娘,都是王府的客人,知道了吧?”
“是,我下次不敢了。”说完月华立即逃命般的退出去了,房中仅剩下魏中和敏儿。她的脸更红,头也不敢抬起来,一直绞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魏中面对着敏儿,语气又回复那个开朗声音,一脸灿烂的笑容。
“喝葯啦!”他还是如同过去每天一样,开心的端葯来让她喝下。
她颤抖着手接过葯,二话不说,一口一口细细的喝下。天下没有不苦的葯,魏中一逃谒两次葯来给她,可是他从来没看过那么合作的病人,更没看过喝葯不喊苦的女孩子。他好奇的凑近她,大神经的一点也没发现,这样的行为有何不对?
因为他的凑近,敏儿吓了一大跳,猛一抬头,就见到魏中那个特大号的笑容和一口白牙,她吓得抖了手上的碗。幸好他眼捷手快的伸手去拦着,否则碗只怕要掉在地上了。他想抢救碗,敏儿也是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接,这下子碗是接住了,那是魏中一双大手捧着碗,而敏儿的小手尴尬的护在他的大手外,她急忙抽回手。
匆匆的接触,两人都如同被电击了般,心跳快了一下。她的脸涨红着,而他呆愣的望着她,脸上的笑容却不曾减过,他虽然大而化之却也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方才那一触碰,几乎直接触动了他的心,那柔软的触感真好。这么近的看她,他看见她没伤的左脸颊,肌肤细致,现在因为困窘正浮着红潮,煞是好看!魏中几乎要看痴了,忘了他要说的话。
因为方才的接触和魏中毫不掩饰的直视,敏儿的脸红艳的烧着,却没有勇气抬起头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忽然脱口而出:
“别老低着头,那不是你的错,没必要为此老是低着头。”他很清楚,她一定知道他在说什么。敏儿一听吓了一大跳,双手捧着葯碗颤抖着,更是死也不肯抬头了,她小声而可怜兮兮的回嘴:
“我我怕我脸上的疤痕会吓到人。”
“傻瓜!”他是个直肠子,一点也瞒不住心事。他大声的说:
“胡扯,你的伤并不丑,放心,你的内伤快好了,我会去找生肌活肤的葯草来给你疗伤的,别担心。成天低着头,你不难受吗?”
他也明白这事,不可能一下子便改变的,还是要慢慢来。为了怕她困窘,他故意找话题的问:
“这葯不苦吗?”
“苦。”敏儿细细的说。
“可是怎么瞧你,二话不说便喝得涓滴不剩,我道是这葯滋味不错呢!害我也想尝尝,嗯弄个小伤来骗葯。”
“不要!”她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天下哪有人想受伤吃葯的?更何况她不要他受伤呀!
“为什么?”他赖皮的问。
“我”要怎么说?她总不能说,她会心疼吧!
“要不你的葯给我尝一口?”他打趣的建议着,其实是想逗她说话。
敏儿乖乖的点了头,将手上的碗递给他,他也深深的凝视她一眼,就着她喝过的碗口,凑近嘴喝了一口。她呆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心却猛跳乱了一拍,他的动作几乎是亲密而调情的。她喝过的碗口迭着他的唇,这种亲昵让她失了魂。
看着他爽朗毫无戒心的皱皱眉,低声埋怨说:
“真苦!还你。”那种自然神情,她当然知道他又怎会去注意这个小细节呢?
饼去的每一天,他通常会问她:“你去过哪里?”然后他开始介绍由京城到天目山这一路的地方风景,仔仔细细的说给她听,就是怕她闷。他会唱作俱佳的一边说、一边比着,孩子气的脸庞泛着开怀的笑容。而一向害羞的敏儿会低着头、仔细的听着。偶尔抬起头温柔的看他一眼,在她柔柔的目光下,魏中开怀极了。于是通常是他说,她静静的听。
但是今天魏中明显有一些不同,他呆愣的看着敏儿泛着红晕低垂的脸,心神是震动的。
他没头没脑的说:
“真希望能早一点遇见你,看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好心疼呢!”
看到敏儿吃惊的睁大双眼,他几乎要大叫了:她不相信他的话,她以为他是同情、以为他是随口说说的。他以难得的严肃神情面对她,他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低头逃避,一字一字清晰的说:
“你听见了吗?我会心疼你的,没有同情、不是游戏,我是真的关心你,你好好的想一想。”
“说完,他低下头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唇,接着放开她大步离去,留下一脸惊愕的敏儿,吃惊的摸着自己的唇,呆呆的站在房里。不一会儿,她一再的告诉自己:
“他不是真的、他只是开玩笑的,我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这一切。”
清晨,整座宝靖王府尚在沉睡中,而莂儿却起了个早,独自闲晃着,她在王府中一向是自由来去的。在宝靖王府整座富丽堂皇的庭园中,最特殊的要算是那片特别空出来的空地,莂儿很早就很好奇那空地的功能,今天她终于知道了--原来那是李聿白练功的地方,因为现在她正很“不小心”看见了他在练功。
天尚未完全亮,还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一个硕壮刚强的身影在雾气中飞旋翻舞。沈莂儿呆愣的看着雾气中的修长身影,着迷于那身因为练武而绷紧的肌肉,因为专心练武的他,脸宛若神礱般的肃穆,一抬手、一飞旋都是充满阳刚与力道,令人无法小视,因为剧烈的动作,汗缓缓的沿着他俊帅的五官流下。
莂儿心折于他高强利落的身手,她想起她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天正好可以动一动。她灵巧的翻身掠起,翻过树梢,快速的折了一段树枝在手上,左手圈成圆画过树枝,树枝上多余枝叶全乖乖落下。她娇喝一声:
“看招!”人已经飞快的往李聿白刺去。
李聿白早在莂儿接近练武场时,他就已经敏感的感觉到她的到来,这跟武功修为无关,只是他心里一种奇特的感受。一看到莂儿翻身朝他冲来,他傲气十足的往后扔开手中的剑“嗤!”剑已经急射出去,目标是一旁的树干。他微笑的大喝:
“来的好!”人向后仰,躲过莂儿的来袭。一回身,他也如法炮制的学莂儿折了树干在手中,快速的和莂儿对击着。
李聿白的脸上浮上一抹设计的微笑,一扭身,已经贴近莂儿的身后,左手用力的搂了莂儿的纤腰,嘴已经非常暧昧的对准莂儿粉嫩的颊边“滋!”的亲了一记。
“你可恶!”莂儿困窘的跺跺脚,双肘往后撞,希望能逼退李聿白。谁知道李聿白肚子往后一缩,却又快速的贴近莂儿“滋!”这次是左边脸颊,还可恶的装成色狼样,边流着口水,边调侃着说:
“嗯,美人香腮果然不同。”
“你不要脸!”莂儿的脸,已经是火红一片,更像是熟透的苹果般的惹人犯罪。就这样,莂儿觉得自己的免费豆腐真是让李聿白吃得够多了,谁教自己功夫差人太多了。正想来个致命一击,给他一个教训,她双肩一沉,左手一拳,右手的树枝已经快速往前刺“喔!”莂儿突然一个闷哼,是腹腔突然传来的一阵刺痛感,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因为这突来的刺痛,使得她刺出的一剑,不论是力道和方向都变得无法控制。她吃惊的发现她手中的树枝正不偏不倚的刺中李聿白“啊!”李聿白退无可退的被刺中,人向后一倒,已经侧身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莂儿真是惊慌莫名,她抛去手中的树枝,飞快的蹲到李聿白的身边,翻过他的身子,看到他一脸冷汗的紧闭双眼忍着痛苦,她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胸口,揪得又紧又痛。
这番紧张,反而让她忽略了自己腹腔的刺痛,她慌张的摇摇李聿白的身子,不安的呼唤着:
“喂!李聿白你醒醒,我刺中了你吗?你怎么了?别吓我,你哪里不舒服?”莂儿慌乱的动作,非但没使李聿白清醒,反而使他更痛苦的呻吟着。
其实李聿白在心里已经笑得肠子快打结了,他那哪里是冷汗、哪里是痛苦呻吟,那是他拚命想忍住笑声,忍得快要内伤的表情。
莂儿不知情而慌乱的说:
“你在这里等,我去找人来。”说完她已经想放下他往外跑,正想移动“啊!”莂儿已经被李聿白一个用力的锁在身下,形成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
李聿白正闪着一口森森白牙、一个可恶的笑容、和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他低着头,身体阴影罩住身下的莂儿,汗水就因为他的姿势,滴在莂儿的脸上,他轻柔的替她擦去滴在她脸上的汗珠,懒洋洋的说:
“偷袭我可要付出代价的,嗯?我的刺客姑娘,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让我想想。”
“你你”“怎么,舌头不见了?也对,这时候无声胜有声。”李聿白一脸揶揄的看着莂儿,慢慢的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是炽热,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是认真,他缓缓的低下头,莂儿紧张得心跳加快,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几乎是挑逗的先舔着她柔柔的脸颊,接着是她小巧的耳垂,他呼着热气轻轻的朝她的耳边吹气。
他的身体强悍的压住她娇小的身躯,坏坏的对莂儿说:
“这是小点心,还有正餐呢!”正想朝莂儿的樱唇进攻,莂儿已经用力的双手一推、双膝往上一顶,将李聿白压在她身上的身体成功的推开,人也快速的翻身而起,因为逃脱成功,看见李聿白一脸悔不当初的惋惜表情,她羞窘得抋着腰,不悦的指责说:
“你这个可恶的小人,光会趁人之危。”而李聿白还是一副不知羞耻的邪恶表情,真是让莂儿气得牙痒痒的,正想着怎么给他一个教训,李聿白已经早一步的说着:
“看!”
看到朝阳正背着莂儿的身后慢慢露出曙光,李聿白开怀的翻身而起,他强势的搂着莂儿进到他的怀中,他转遇莂儿的身体,变成他站在莂儿的身后,由后面圈住她的娇躯,他弯下腰,在她的颊边说:
“太阳要出来了。”
莂儿的背贴着他宽厚温暖的胸襟,看着朝阳,心中的感觉是激动的,她感动的说:
“我喜欢看朝阳升起,那带给我希望和信心,每次见到朝阳,在我心中就似注入活力。但是我也喜欢黑夜,因为黑夜给我安全感,我觉得自己可以在黑夜轻易的隐藏起来,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现在,黑夜与白天的交会点。”她稚气的微笑着。
“你的好恶真是明显而极端,就跟你的人一样充满矛盾和挣扎,但是也是因为这些才组合成如此特殊的你,也才会如此深深的估住我的心,我希望能和你看一辈子的日出。”李聿白贴着她的脸颊亲昵的揉着,边温柔的说着。
莂儿感动的红了眼眶,脸上却还是一脸的平静,淡淡的诉说:
“小时候练功,义父总说:“练不好就别睡了!”别的师兄怕得很,只有我越晚精神越好呢!”
“练功很苦?”
“嗯挨打是正常的,但是我并不怕打。我最怕的是义父要我们杀动物,刚开始是兔子,后来是狗。我不敢看也不忍心,所以总是挨打,幸好总是有二师兄和青姐姐帮我”
“莂儿”李聿白听莂儿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她的童年,他自己的心好酸,他用力的更搂紧她,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她过去不愉快的日子。
“不准同情我。”话一顿,莂儿轻快的想改变话题,因为她可以感觉怒气慢慢的堆上李聿白的胸口,因为他的肌肉是紧绷的,他的双手甚至还微微的握紧着,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样子。
他低沉的、用力的说:
“我发誓,从今以后我绝对不让你作任何一件你不喜欢的事,我要你快乐的过每一天。”
莂儿感动的仰着头看着他刚正的下巴,却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她故意轻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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