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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想象一下,好不容易撑完一碗饭,马上又被堆积如山的补品葯膳弄得头昏眼花,而且不是一天两天就了事是你会不会累?”
“你妈应该是为你好吧!”他轻笑出声。听说女孩子很需要调养体质,但单是听她说,就觉得那堆东西挺烦人的。
“你去不去嘛!”
“我为何要去?那是你的问题吧?”他闲闲的跟她杠。
“小气鬼。”她在他身后扮鬼脸。
“我若是小气鬼就不会背你了。”
“那我更正,你是有点好心的小气鬼。”
“懒得理你。”他背着她走进她家超大的房子。
虽然两家住对面,但她家至少有他家的五倍大,甚至还有花园,家里佣人好多个,听说陶先生是因为喜欢这里的环境,才会住在这个不符合他身分地位的“小房子”里,毕竟云帝是很大很大的企业。
陶家另外还有好几栋别墅,他就去过其中三栋。年纪愈大,他愈了解两家经济上的差距有多大。
而他家,父母都是老师,老妈教国中,老爸是大学教授,只能算是小康,他实在不懂两家长辈怎么感情会那么好,而且是真的很谈得来,他甚至常瞧见陶先生和老爸谈企管方面专业的问题。
“咦?小盈怎么了?”马太太先发现两人进来了。
“陶妈妈好。小盈练跑时扭到脚了。”马耘基将她放在沙发上,才转向老妈。“你怎么又来串门子?晚餐呢?”
“陶太太请我们过来用餐呀!既然你来了,我也不必回去叫你了。”马太太边说边过去看陶暮盈的脚伤。“有冰敷吗?”
“有。一点点扭伤不要紧啦!”见两个长辈都很担心,她连忙绽放灿烂的笑容安他们的心。
“爸也来了吗?”马耘基四下张望着。
“早来了,和陶先生在书房聊天呢!”
马耘基也不懂为何,只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两位妈妈的情绪似乎很high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不如在小盈生日时顺便办个订婚仪式,你觉得如何?”陶俊文和马仲云正巧一块走了出来。
“嗯!这样不错。”马仲云笑着点头。
“咦,都回来啦?”陶俊文走到客厅才发现主角到齐了。
两个年轻人诧异地看着他们,又彼此对望了一眼。
他们刚刚好像有听见一个很了不得的专有名词喔?
“你要订婚了?”马耘基几乎是错愕了。
“原来你也听见了。那就不是我听错了。”陶暮盈嘴里的鸡蛋不比他小,马上转向老爸求证。“爸,你刚说什么?”
“你们听见啦?正好听听你们的意见。订婚仪式就选在小盈生日时,你们说好不好?”
“什么订婚?我为什么要在十六岁就订婚?他十八岁了都还没搞定,怎么会轮到我呢?”她直觉的抗议。
“喂,干嘛拉我下水?”马耘基火大的拍了她的头一下。
“什么你呀他的,你们的订婚宴,自然两人都有份啦!”马爸爸哈哈大笑。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叫着,陶暮盈甚至不顾脚痛站了起来,而马耘基很顺手的扶住她,就怕她跌倒。
“订婚呀!”四个大人也一起回答,还个个笑咪咪的。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陶暮盈惊叫。
“为什么我不知情?”马耘基冷着嗓音低问。
“好几年前就决定了。瞧你们感情这么好,先定下来,免得好女婿跑掉呀!”陶太太笑着要女儿坐好。
“瞧你吃惊的,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吗?但这是好事,现在说也是一样。”马太太见儿子眼睛瞪那么大,又是一阵轻笑。
“你根本没说,而且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这是他和她的事,为什么由他们决定?
“爸,你们在开玩笑对不对?”陶暮盈错愕的小嘴至今合不起来。
“奇怪了,小时候你们不天天说要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满脸的问号呢?”陶先生哈哈笑个不停。
“这太离谱了。”陶暮盈几乎认定今天是愚人节了,老爸他们才会这样玩他们。
“耘基,等你上了大学,就该到云帝好好磨练,做接班的准备。”
“云帝?”这跟云帝有什么关系?马耘基只觉得头顶一片乌云,还兼打雷闪电。
“老爸,现在我才十六岁,就提这种事,不会太早了吗?”陶暮盈真想昏倒算了。哪有人十六岁就订婚的?
“只是个仪式嘛!若你们不想这么早办,也是可以等你们再大一些。反正是迟早的事。”
“可以吃饭了,坐下再聊吧!”大人们一副大事底定的态势,轻松地入座,依然讨论着那目前不存在的订婚仪式。
陶暮盈却瞠大了眸子和马耘基面面相觑。
这不会太扯了吗?
两人除了错愕外,更多了不知所措的臊热。
订婚就意味着全然不同的关系红霞再次爬上两人的脸庞,两人不自觉地将目光调开。
老爸他们玩笑开得太大了,这下可好,以后见面可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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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天的话题不了了之,但他们之间有了口头上的婚约却已成事实,年轻的两人超尴尬的,只好尽量不碰面了。
“啐!老是烤蛋糕送人。人家这么有钱,什么五星级的糕点没尝过啊?”马耘基念念有词的踏进陶家,手上端着马家出品的手工蛋糕。
虽然那婚约来得有些突然,但对象是她,老实说,他并不太抗拒,唯一的不爽是,长辈们不该介入的,他和她之间能怎么样,都该由他们自行发展。
由于陶太太不在,他将蛋糕交给佣人又绕了出来,却在路过花园时听见一段令人错愕的对话。
“对面的马家真是太走运了,儿子当了云帝的驸马爷,肯定一辈子不愁吃穿,连带全家人一块鸡犬升天,真叫人羡慕啊!”“我看你是嫉妒吧!”
“嫉妒也是人之常情吧!云帝欸!把零头给我就好了。”
“少痴人说梦了,那是人家会生,生个聪明伶俐的好儿子,在紧要关头凑巧救了陶先生,当上驸马爷是理所当然的事。哪像你家儿子只会玩,将来只有当司机的命。”
“所以我才捶心肝哪!那天我也在的,早知道陶先生会出事,我才不会那么认真工作呢!爬都爬去救他!若是那样,现在就该我不愁吃穿了。”
“只会放马后炮有什么用?人家命好有那个运气,才八岁就临危不乱,不仅记住车号,连坏人的长相都瞧得一清二楚,当然够格当驸马爷了。”
“说的也是,难怪先生会把他定下来当接班人栽培。唉!我们就没那个命少奋斗二十年啊!”“什么二十年,人家根本一辈子不必奋斗了。”
“说到这,我也不得不佩服那小子,居然小小年纪就知道要交有钱人家的小女朋友。若非如此,我看陶先生也不至于认定他是驸马爷吧!”
“不会吧?这么算来,那小子岂不城府极深,早就有预谋了?”
“谁知道呢?总之他好运得过了头了。”
“这么说来,就算他没救了陶先生,照样可以捞到驸马爷这位子嘛!太厉害了,我家儿子果然输了。”
“知道就好。我们是没那个命的,乖乖的奋斗一辈子吧!”
马耘基被他们酸溜溜的对话震得瞠目结舌。
竟然有这种事?
他有种被打了一巴掌的狼狈和不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恨恨地回到房里直接扑在床上,愤怒加上羞辱让他心头怒火直直往上冒。
“什么城府?什么预谋?说那什么屁话?太过分了!”他气得将床头的书砸向墙壁。
他只觉得他的生活在一夕间风云变色,现在居然连他和小盈从小到大的感情都被抹黑了,这算什么?
“叩叩!”
等了半天没人应,门外再次传来叩门声。
“叩叩!”
“干嘛?”他不爽地吼道。
“你在生气喔?”一颗小头颅怯怯地探了进来。陶暮盈尴尬了近半个月,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决定来“恢复邦交”老爸他们搞的飞机等长大了再说。
“哼!”瞧见是她,他恼火地转过去不想理她。
“别气了。你看,这是你上回说哈得要死的游戏对不对?我买到了。你知道吗?刚进货就被买光了欸!”她走过去讨好地笑着,把游戏卡递到他眼前。
“你烦不烦啊?”他怒气爆发,一掌挥开那游戏卡。
她是故意的吗?他忍住没买是因为很贵,她却替他买?炫耀她家有钱啊?
陶暮盈的嘴张得大大的,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样的他,她从没见过,难道惹他生气的人是她?但她什么也没做呀!
“你家有钱了不起啊?”他狂怒地瞪着她。
“我没那个意思呀!”她惊讶地扬高了眉。他该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呀!
“我又不是有病,干嘛去当你家的驸马爷?”
“啊?”这事不是将来再议吗?他干嘛突然发飙了呢?
“谁会为了云帝就把自己卖了?少瞧不起人了!”他却愈骂愈大声。
“我”
“别以为拿钱砸人有趣,恶心死了!”
“马耘基,你在说什么?”她的脸色苍白,不懂他为何一再污蔑她的人格。
“我最讨厌这种有钱人的恶心嘴脸,要我娶你?下辈子吧!”他又狠狠地踢了那游戏卡一脚,让它滚到最角落去。
陶暮盈再次张大了嘴。她什么都没说呀,他干嘛一副她要赖定他的厌恶状?他这神情让她心揪了又揪,痛得想哀号。
“还杵在这里干嘛?看了就有气,滚出去!”
陶暮盈被他决绝的无情逼出长串泪珠,咬着红唇转身冲了出去。
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就算大人们乱作主,他们真不愿意,也不可能真的订婚,他何必这么生气?又何必将气出在她身上?好过分
马耘基每说一句就后悔一句。他明明是喜欢她的,他明明知道这不是她的错,但这种被迫定下的关系,他难以忍受更不想要,他宁可死也不让人看轻。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去当驸马咧!我的山河我自己打,干嘛去落人口实?”
他瞪着静静躺在角落的游戏卡,抢购人潮有多疯狂他怎么会不知道,而她居然买到了,这笨妞
可恶!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