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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加高朋满座。人人皆为她的外貌所倾,男人们为了多看美人一眼,常常不小心多叫了几道菜,生意原就不错的福星客栈,此时更是热闹滚滚。
“早知道当初就该把成珞一块带来燕京,你看那些金国人看看成珞连魂都掉了。”伊彦杰笑眯眯地打着算盘。
“别高兴太早,成珞又不是不走了。”伊静亢开口道。
伊彦杰抬起头,忙不迭道:“你劝劝成珞,要她留下来帮我们,反正她在汴京也没什么亲人了,不如到这儿来落地生根。”
“不可能的,你忘了成珞的爹是做什么的?成珞这段时间没摸雕刻刀已经很自责了,你要我劝她待在燕京,不是自讨没趣吗?”
“她在这里也可以雕塑嘛,昨天,我看她在房里优闲地开始雕着东西,也许她也不想走啊。”
“这里对成珞而言是伤心地,她不可能留下来的。除非除非有个人要她留下来。”
这几天,她观察成珞,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已从痛苦深渊爬出了,绝口不再谈路爵非,未仔细探究,完全看不出曾经有过的至痛。但实际上呢?
“千万不要在期元面前提到路爵非这个人,他到现在还不能谅解成珞让路爵非始乱终弃的事。”
伊彦皆篇口。
“他爱成珞,自是不能谅解,哪像你,好像没事人似的,这件事还是因你而起的。”
说到这,他承认自己自私了些,成珞不追究,他理所当然看作事过境迁。
“你总爱提醒我犯了什么错。”
“成珞很可怜,难道真应了红颜薄命的话?”她喝了口茶。
“呸!呸!呸!你莫乱讲话。”
伊静亢放下茶杯,托腮看向正走下楼来的文绮苑。
“要走啦?”
“你说谁?”文绮苑东张西望的问。
“说你啊,不是住不惯吗?什么时候回汴京?”
“不用你赶人,我想走时自然会走,又不是不付你钱。”她看了一眼正给客人倒茶的成珞,瞧不起人地道:“哪像有人口袋空空,只好给人跑堂,女人的脸真给她丢光了。”
“少说教了,这里不是汴京,你的话起不了啥作用。”伊静亢故意贬抑道。
“期元哥呢?”
“你不是天天缠得死紧吗?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她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官家小姐。
“彦杰,期元哥是不是出去了。”懒得和静亢斗嘴的文绮苑,转而问口才不若她的伊彦杰。
“上街为成珞买东西去了。”
“买什么东西!昨天下午我邀他陪我逛街买胭脂,他推说不爱闲逛。而成珞缺了什么要他这个讨厌上街的人替她跑腿?她自己不会去吗?”她发火轻吼。“你介意个什么劲儿?期元哥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他愿意替谁跑腿是他的自由。”伊静亢不以为然的驳斥。
很多事情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尤其当你真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
成珞坐在横木椅上,一双黑眸研究地看着摆在桌上的紫檀木。
窗外风景不再染银妆,春神的脚步应该,近了,真正一年中最好的时光就要来临。
“满意吗?”卢期元笑问。
“这块紫檀木一定花了你不少银子。”
“只要你喜欢,多少钱不重要.”
成珞心坎悸动不下,期元对她如何她很清楚,要不是认识了路爵非,她想她定会被期元的深情所感动。
“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我不是外人,莫对我这么见外,好久没见你拿雕刻刀了,准备用这块紫檀木雕什么?人物、花岛或山水?”
“我还要琢磨琢磨才能决定,回汴京后,我想把‘剔红’、‘戏金’、‘戏银’的技术磨得更纯熟些。”
“珞儿”他欲言又止。
“呃?”她转身看向他。
站在窗棂旁的他支支吾吾“珞儿我们回汴京后马上成亲好不?”
成亲?
“我我不想辜负你,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好不?”
这一句已是清楚的答案了,卢期元再蠢凭这句话也该醒了,这明显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啊!
“是为了那个金国人吗?”他痛苦的问。
她不吭声,再多的言语只怕更伤人啊!
“路爵非赢在哪一点?告诉我。”
“我不作比较,不同的人怎能比较?”
在她心里根本不需比较,不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感情一旦投入,哪里还有商量余地。
“他不要你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本不想如此坦白地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说出来无非要她认清事实,路爵非不要她,可他要她。
丙不其然,成珞黯下了眼,拿起雕刻刀在另上块桧木上认真雕画起来。
“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表达能力很不好,直来直往的伤了你。我只是要你明白,不论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在乎、不嫌弃。”
成珞顿了顿“谢谢你。”晶眸里泪光闪动。要是不曾爱过,胡里胡涂的嫁人该多好,就不会有这么多心烦意乱的事。
丑时才过,成珞睡得很不安稳。她觉得似乎有人在看她,成珞霍地睁开眼,还来不及看清楚,双肩即被一双大掌给扣住。
“不许出声!”路爵非低吼道。
“路大人”
他俯下嘴覆住她的唇,像是禁欲已久的猛兽,狂野的唠咬她的颈项。
“你不要这样!你不要我了,为什么又要这样待我?”她反抗着要起身,她不会在他不要她的情况下与他欢爱,她怕因此怀下他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将被他唾弃,得不到父亲的关怀。
“不许你嫁给卢期元。”
他命令的话语在她耳旁扬起,她腰间的系带已被他解开。
“你不怕因此让我怀上你的孩子?那很可能会是个像我一样不够强壮的孩子。”她提醒他曾有过的嫌恶。
“让我起来。”她红着小脸求他。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起来。”怕她不从,他只得提出交换条件。
“你不让我起来,我什么也不会答应。”
“跟我走。”他说。
她呆愣半晌,莫非他在欢爱后失去了理智?
“别拒绝我。”
他反常地将她搂得死紧,而她不习惯他此时的柔情蜜意。
“你说不需要我,现在又要我跟你走,我都让你搞胡涂了。”她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谁说我不要你?我现在又想要你了。”
“你好霸道,完全不让我有自己的主张。”她抗议着。
“女人在床上不需要有太多的主张,男人的雄风才能正常施展。”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