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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你还挺懂得怜香惜玉嘛!”封宝书出言讽刺。
“总经理,你太客气了吧!苞你比起来,任何男人都差多了!你的红粉知己加起来起码有三打,如果不是你懂得怜香借玉,又怎么可能个个视你如天呢?所以世界上还有谁比你更懂得怜香惜玉?”李福生又反讽他。
“你在胡说什么?”奇怪,被女人围绕本是骄傲的乐事,男人都该称羡才是,可这个时候封宝书怎么觉得好像污点被发现,很不名誉?
“封宝书,你就是恶名昭彰,这时候才不能理直气壮。”简以娉瞟了他一眼,忍不住说了句风凉话。
封宝书脸色一阵青,李福生落井下石是为了一吐怨气,而简以娉在这个时候挖苦他,就未免太不仁慈。
也不替他在她姐姐面前多留点面子,可恶!
听着他们三人泼冷水似的谈话,简以嫣的脸色愈发惨白,心情也愈来愈低落。
“以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可是全心全意都在你身上”封宝书急于表明心迹。
李福生冷笑一声,对着简以嫣说:“简小姐,你听清楚了吗?封大总经理说,他全心全意都在你身上喔!看他有多看重你啊!”“李福生!你闭嘴!”封宝书恍然明白,李福生之所以答应让他进来,无非就是想揭他的疮疤,让他在简以嫣面前出糗。
“封宝书,哈哈”李福生的冷笑令人头皮发麻。“钱我是一定要的,但在我拿到钱之前,我倒很想让简小姐知道你所有的风流韵事,反正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做说故事一样解大家的闷,何乐而不为呢?”
“你!”封宝书气得站起来想揍人,无奈他的手被反绑。
他是怎么了?
懊打架的时候,他的手不是包着笨重的石膏,就是被捆得一无用处!
“忍耐、忍耐。谁教你落人口实。”简以娉拉他坐下来。
“你不要再火上加油就好!”封宝书实在很后悔带她一起来。现在英雄救不了美,还落得百口莫辩的下场。
接下来的几小时,李福生就开讲了,将他所知道的封宝书,在女人堆中的一切丰功伟业全都和盘托出。
被迫当听众,听那些没营养的话,简以嫣咬着下唇,愈逼自己不要听、不要在意,李福生说话的声音就越清晰的传入她耳里。
“总经理,我还听说,你已经有三个以上的私生子流落在外头,这是真的吗?”李福生说完,更夸张的仰头大笑。
“当然是假的!”封宝书大叫。“这太扯了!以嫣,你不会相信吧?”
简以嫣摇摇头,无论是封宝书或是李福生,她都不想去相信,但却无法不在意。她知道他是个在花丛中流连的花花公子,但万万没想到,他评价如此之差。
才正想提起勇气往他靠近一步,现在恐怕又得将脚步收回来了。
时间已接近清晨六点,李福生仍是滔滔不绝的掀封宝书的风流史。
当他说起五个女人为了封宝书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的事件时,一个疏忽,水果刀从他手中掉落。
“锵”的一声,封宝书见机不可失,长脚连忙往前跨几步,飞快地将刀子踢得老远。
李福生一楞,简以嫣也顺势推开他,终于逃离了他长时间的箝制。
简以娉更机灵的抓起身旁茶几上一只织毛线的钉板,往李福生头上猛敲猛敲,痛得他哇哇大叫,抱头鼠窜!
“以嫣!帮我将绳子解开!”封宝书背对着她,转头急切的说。
简以嫣拆着他手上的缎带,见他的双手都早已红肿不堪,她心有馀悸,哀怨的望了他一眼,所有的委屈和不确定尽在她的眼神中。
封宝书知道她的哀怨从何而来,但他现在没时间向她解释。
一旦松绑,好手好脚的封宝书,短时间内就轻易的将李福生打得落花流水,呼天抢地!
不过,不打不气,愈打愈气,而且气到最局点,封宝书扛起一张单人沙发,就往李福生身上砸过去:
“可亚心!本来还想给你钱的。但你对于破坏我的名声,可真是不遗馀力啊!现在,休想我会给你一毛钱!我很乐意送你去吃免费牢饭,你也算是收获良多吧!”
可不是吗?欺负人也要有分寸!怎能双面皆赢呢?要钱又要逞日舌之快。
封宝书难忍怒火,虽见李福生已经被压在沙发下痛苦哀号,但他还是气得直踹他,恨不得将他踹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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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以嫣的坚持下,封宝书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了李福生,不过,他往后的生活还是得努力赚钱才有饭吃。
对于简以嫣的妇人之仁,封宝书即使有怨言也不忍责怪。
“好了,以嫣,我们回家吧!”简以娉拉了姐姐就要走。
“喂,喂!简以娉,你凑了一整夜的热闹,还不够啊?”封宝书挡住她们的去路,口气很差。
“我带以嫣回家有什么不对吗?”这次简以娉不是刻意刁难,而是真的不懂。
“我要带以嫣回宝窟,我有话跟她说。”封宝书执起简以嫣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拉。
简以娉笑了出来。“怎么?急着漂白你的风流韵事啊?小心愈漂愈黑,欲盖弥彰喔!”
“你少唯恐天下不乱!”封宝书对这煞风景的简以娉,实在非常不欣赏。
“不是我唯恐天下不乱,是你自己搞砸了你的天下!”简以娉夹枪带棍的,表情真不是普通的欠扁。
“简以嫣,你好歹说句话,你不说话,你妹都当你是空气了!”封宝书干脆对着简以嫣抱怨。
简以嫣低着头,许久才出声音。“封宝书,我很累了,我要跟以娉回家。”
“什么?”封宝书握紧了她的手心。
“看吧!以嫣要跟我回家,这是她自己说的喔!”简以娉一副料中的模样。
“简以嫣,我不管,你不跟我回宝窟,我就跟你们回家!”
“不要闹了好不好?”简以嫣说。
“不好!”封宝书不再给她机会推托,准备拉她上车。
“那么封宝书,你放开我!”第一次,简以嫣愠怒的大喊出声。
“简以嫣,你对我那么凶干什么咦?”他满脸诧异的转头望向她。她她在命令他耶!好难得
“我说我要跟以娉回家!”简以嫣扯着嗓子,语气中有不可忽视的坚决。
“你在生气,对不对?你是不是相信了李福生毁谤我的话?”若是这样,可真令他又忧又喜。
“那是毁谤吗?”简以娉在一旁冷笑。
“你还火上加油?小心我揍你”封宝书放开简以嫣,然后举局手,大有要朝简以娉的头敲下去的样子。
简以嫣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我晚上会去宝窟找你,你等我。”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比起刚才的命令式语气,她这句话更让封宝书感到稀奇,而且有点不敢置信。
“我晚上一定去。”简以嫣迷蒙的眼睛里有着难得的坚定。
“那,我等你来。不管多晚,我一定等你。你千万别忘记。”封宝书拨了拨她微乱的长发,柔声的说。
如果封宝书变得温柔了,那么无疑的,他的温柔将是简以嫣一人独享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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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是幸福吗?或许是。
但勇敢的去喜欢一个人,却好难。
简以嫣向来是个思想简单、不太钻牛角尖的人,但自从认识封宝书后,她就一直在想爱又不敢爱的矛盾中徘徊。
她可以轻易躲过任何人的眼光,却总是躲不过封宝书的。他的注视,有时是种调皮的挑逗,挑动她羞怯的情怀;有时是种野性的诱惑,诱惑着她从未开启过的情爱之门。
有时,也是一种深情的诉说诉说着他想被她爱的意念。
她是想爱他,可是她的勇气不同意。
昨夜李福生所说的,有关于封宝书的风流史言犹在耳,更让她回想起封宝书住院时去探病的那些女人。
那些所谓的红粉知己,每一个都比她更具魅力和热情,而她是这么清淡无味的女人,大概也只能让封宝书解解腻,他很快就会觉得乏味了吧!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与他有永恒的可能?如果爱情不是唯一和永恒,那么她要它做什么?
可是如果连去“要”的勇气都没有,又何来唯一和永恒呢?
好!坚定自己“要爱”的信念,简以嫣终于站在宝窟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