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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又白又香,眼睛还是碧绿色的那种,那种女孩最是销魂蚀骨。”
耶木罕一听,释怀地仰头大笑起来,他早该知道铁穆尔不像彻勃那样阴险,老想着如何扯他后腿,这家伙的脑袋里除了酒就是女人。
群臣也都笑了起来,大汗的眼睛不悦地眯起,香雪的碧眼则在冒著火。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这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看着她的眼说要把皮肤香白、眼睛碧绿的女孩留下来当床伴呢?
大汗转头,沉声对著六皇后吉思儿道:
“吉思儿,铁穆尔倒是很有志气啊”吉思儿心里发急,脸上却堆出嫣然的笑,娇嗔地道:
“大汗,您知道的嘛,铁穆尔这孩子就是喜欢开开玩笑。”一边又对著铁穆尔道:“铁穆尔,还不快点把酒喝了!”这孩子,把酒端起来喝了不就好了,学人家发表什么深奥的谈话呢!
铁穆尔端起酒杯,还是紧紧盯著那双碧绿色的眼。无视于父王的微怏,他照旧说著吊儿郎当的话。
“这酒啊,我是最爱的,不过我更爱的是那又香又白,有著碧绿色眼珠的少女,若有她的陪伴,我”头盖骨突然咚的一声掉在金盘上,他面色惨白,战战兢兢地道:“这这死人头突然对我发笑!”
大汗再也忍耐不住,站起来对著他咆哮,声如怒涛:“胡说!死人头怎么会对著你笑呢?亏你还是个男子汉,竟然如此胆小!本王的三个儿子里面,就属你最为软弱无用,早睡迟起,整天只知道寻快活,你这样将来怎么上战场?怎么指挥千军万马?”
铁穆尔搔搔后脑,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活该!香雪在心里暗自偷笑,可是却又忍不住疑惑,他明明身材魁梧,轩昂异常,看上去好像天神下降一般,怎么会如此胆小呢?
奇怪的是,自己心里竟有些许的失望。
大汗走到他面前,一手把骷髅头抓起,掷在地上,摔得粉碎,忿忿地道:
“你一向胆小如鼠,这样哪能干得了大事?我问你,我让你练摔跤,你练得怎么样了?”
这次换她直视著他的眼--带著观赏与幸灾乐祸的眼神。
铁穆尔耸耸肩,皱著眉苦恼地道:
“练是有练啦!不过有练也等于没练。”
“什么?”
大汗震天的粗吼,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肌肉都收紧了。
香雪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怎么敢这样回答?在恐怖的大汗面前,人人都绷紧神经,提高警觉,他怎么还是这副模样?连回话也回得有气无力,他是不知道要害怕,还是害怕过了头啊?
“好、好!”大汗来回踱步,似是气恼,又似是对他莫可奈何。过了一会儿,才踱到他面前,下定了决心似地道:“我倒要看看什么叫作有练等于没练。巴特尔,上来跟铁穆尔较量较量。”
虽说是较量,但其实他知道铁穆尔根本就不是这蒙古第一摔跤好手巴特尔的对手,他只是希望巴特尔能让铁穆尔成天装满酒的脑袋清醒一些。
应声而来的巴特尔穿著摔跤手的服饰,头发剃得精光,嘴上的胡须却像刺猬一样地张开,身材比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魁梧高大。这样一个魁梧高大的人站在任何人面前,任何人都会觉得很有压力,更何况这个人脸上还面无表情,只有一双锐利剽悍的眼,霍霍地放著光。
她开始为铁穆尔的命运担忧了。
铁穆尔看到这个巨人缓缓地朝自己走来,脸上的懒散与无所适从并没有因此改变,还很有空闲地朝她眨了一眼。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情挑逗她。
巴特尔向大汗行了一个礼,然后走到铁穆尔面前也行了一个礼,接著回到场中央,两脚往两旁一跨,扎稳马步;那颗光头转了转,肩膀动了动,骨头发出哔哔剥剥的声响。
他在那儿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铁穆尔上来,顿时疑惑地看向铁穆尔,原来他跟自己回了一个礼之后,居然坐回原来的座位,继续喝他桌上的酒,吃他桌上的菜去了。
****
香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还敢坐在那里悠哉游哉的喝酒吃菜?
大汗气得眉毛倒竖,暴跳如雷地道:
“铁穆尔,你还坐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上场来跟他比赛!”气死了,他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
“啊?哦”在放下筷子前,他还不忘多喝一杯酒,这才慢吞吞地上场。
无精打采的走到巴特尔面前,却不摆出应战的姿势,反而有趣的搓著下巴盯著他瞧,仿佛不知道巴特尔摆出这样的姿势是要做什么似的。
巴特尔吸足了气,排山倒海的一喝,这一声大喝仿彿青空中打下了个霹雳,铁穆尔吓了一大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嘴里还念念有词。
“摔跤就摔跤,你干嘛那么大声啊?”
巴特尔像一只饿虎似地扑向铁穆尔,一手扣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扯著他的腰带,一脚又绊著他的小腿肚,看来轻而易举地便要将他摔倒;但是说也奇怪,铁穆尔几次明明看起来就要摔倒,却又偏偏不倒,只是险中求生的模样十分狼狈,也十分有趣。
东拉西扯之际来到了她的面前,只听得巴特尔一声沉喝,铁穆尔的身体便朝她飞了过来。
香雪的惊叫还来不及奔出喉咙,便被他飞来的身体压倒在地上。
哎哟,痛啊!
一股甜甜的香气沁人心脾,铁穆尔忍不住吸了一口,低声道:“好香呵!”
她一双碧绿色的眼圆圆地睁著,吓呆了。
她自出生以来,除了父王之外,从来没有这么靠近过其他男性,更何况现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紧紧压住。
两双眼以睫毛可触的距离互相凝视,他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令她呼吸为之一窒,好半晌发不出声音来。
铁穆尔又贪婪地吸了一口气,这缕甜香确实来自于她,这个大胆的香雪公主。他的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碧绿色的眼猛地清醒似的收缩,气急败坏地道:“你、你还不快点起来!”
他的胸膛紧紧压著自己的,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他胸臆的震动。
铁穆尔手抚著胸膛,不停的咳嗽,慢慢地撑起上半身,一脸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忽然间,他手臂一软,重新栽倒在她胸前。
啊!他的唇他的唇居然碰著了自己的脸颊,这种绝无仅有的男女接触,把她彻底地惊呆了。
欢儿赶紧过来推著他。“三皇子,你快点起来啊!”再这样下去,公主就要被压死了。
“哎哟,好疼啊,疼死我了!”他虽然这样叫著,眼神却没有一丝痛楚,反而狡诈地盯著香雪公主。
这个人她再年幼无知也知道这种眼神代表的意思,他竟敢以这种手法来轻薄她!
大汗震怒的声音自台阶上传来。
“铁穆尔,你老趴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点起来继续比赛!”
他一手抚著胸口,一手揉著额头,假装头晕目眩,手足无措地回到场上。
巴特尔不等他站好,便疾扑向前。这次他的来势快得惊人,彻底利用他身躯庞大的优势,将铁穆尔整个笼罩住,然后以同样的手法将他摔了出去。
香雪明明看到巴特尔将他摔向别处,但铁穆尔在几个踉跄之后,居然又朝她这边倒来。
见他撞来,她吓得赶紧避往一旁,铁穆尔却又舒展长臂,趁势拦住她的纤腰,两人再一次一起倒在地上。
看他又故技重施,她气得声音都变了:“你、你怎么又来了?唔”这次他更是大胆,直接贴住她的嘴,同时巧妙地将她的脸遮在自己的臂弯之内。
她手足发冷,心头却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这次他很快地自她身上离开,从栽倒到离开,速度快得让人觉察不出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香雪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初吻被他夺走了!
刹那间,香雪只觉炽热的血液由她的脚底往头顶逆冲,迷迷茫茫地被他拉起,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的小手被他用力一握,仿佛听到他匆忙地问了一句:
“你希望我输还是赢?”
“赢”伴随著吐出的一缕微弱气息,她好像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那我就会赢。”
正当她还在疑惑自己是否真的曾经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时,铁穆尔已经回到场中。
他稳若磐石地叉腰而立,脸上的神情整个都变了;那懒散的身体里似乎充满了力量,漫不经心的眼底突然射出锐利无比的光芒。
巴特尔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了警戒之色。
瞬间,两人都往前冲,众人忍不住发出惊呼之声,无论是谁都会觉得铁穆尔是在以卵击石,无论是谁都无法想像铁穆尔能痹篇巴特尔的正面攻击;但是任谁也想不到铁穆尔居然像条鱼似地自巴特尔的腋下溜过,等到巴特尔一扑不中,回身看着已经钻到身后的铁穆尔时,等待他的是一记手肘重击。
这一击,撞上了巴特尔背上的穴道,他双眼暴突,庞大的身躯就像瞬间被抽走所有力量一样,砰的一声倒了下来。
铁穆尔英挺地站在原地,神情十分优闲,嘴角浮现出狡猾的微笑。
可没有人为这极端戏剧性的一幕喝采,因为那一记重击根本不是摔跤的技巧,说得难听一点,那简直是一种偷袭的行为。
但是没有人敢说,大家都在瞧着大汗的神色。
大汗藏在胡须下的嘴唇剧烈地抖动著,像是抽筋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一双眼很复杂地瞪著铁穆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地、一字一字地问道:
“铁穆尔,你知不佑道你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知道啊!”他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模样。“我刚刚打倒了巴特尔,但是父汗一定是想说那不属于摔跤的技巧吧?”
大汗眼睛危险地眯起,等著他接下来的话。
“忘记是什么时候了,父汗曾经说过,行事不可畏缩,也不可卤莽,假如明明知道自己的力量与敌人悬殊很大,却选择不自量力的与敌人硬拼,那是最愚蠢的行为。这时,能逃就该逃,能用诡计就该用诡计,无论如何,取得最后胜利的人永远都是英雄!”
他说这一番话时,完全跳脱了以往他给人懒散好色的形象,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大汗又凝视了他一会儿,那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不记得铁穆尔是这个样子的,他记得他对任何事都毫不关心,总是不记得他所说过的任何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赞赏,那笑声令人难测得很。
他从来没有对铁穆尔笑过,当他见到铁穆尔时不是痛声斥责便是摇头叹息,从来不曾因为铁穆尔的任何一种行为而笑过。
现在,他笑着离开了,吉思儿急忙尾随而去。
耶木罕狐疑地盯著铁穆尔,眼中有著说不出的惊奇;彻勃则似笑非笑,继续他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铁穆尔对谁的目光都不理睬,迳自走到香雪的面前,附在她耳边低?*党鋈鲎郑?br>
“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