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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马面,你的表态就应该更明显,而不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比苑芃倏地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但她没有动怒。
“你又在质疑我了吗?孙扬。”她以理智的声调说道“如果是,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抱歉,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她不再理他地转身走进大楼,孙扬跟着她进了电梯。
“什么更重要的事?”电梯门阖上,他才压抑地问:“你晚上的私人行程?”
“和你无关,孙先生!我的行踪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她冷冷地回答。
电梯门开了,她走出电梯,他却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往僻静的楼梯间。她惊讶的忘了挣扎,直到他将她逼到角落,她的背抵住冰冷的墙壁。
“你干什么,孙扬?!”在发现挣脱不开他之后,她气愤地抬起头来瞪他。“我不想和你吵架,尤其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放开我!”
“我会放,等我和你算完这笔帐之后。”他咬着牙道。“如果你真的那么迫切想练习如何勾引男人,那我就成全你。”
没有等她回话,他狠狠地俯下头吻她,将她纤巧的身子困在墙壁和他坚实的男性躯干之间。她惊讶的喘息没进他的唇里,感觉他滚烫的唇充满了需索。他毫不温柔地吻她,野蛮地逗弄吸吮她的唇舌,彷佛要吸出她的灵魂。
然而她没有反抗。她轻启朱唇,手指穿进他颈后的发丝,以柔顺的响应接受了他狂暴的怒气。她爱他,她要他!只要他一句话,她愿意跟随他到天涯海角。
她的驯服并没有缓和他的愤怒,想到她对其他的男人也有相同的反应,他的动作更加粗鲁。他用一臂箍住她窄窄的腰身,另一手探进她的衣衫内,在她柔滑细腻的背部肌肤游移,恣意地探索、抚弄,撩起她身躯的熊熊烈火,听见她发出轻柔的呼喊和低吟。
几分钟过去了或许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孙扬毫无预警地推开她。她的背紧抵着冰冷的墙壁,心跳仍然沉沉地撞击着胸膛,浓重的呼吸声在两人之间回荡。
她瞪视着他的脸,瞧见那对燃着火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脆弱的光芒,下垂的唇角混和着沮丧和无助,彷佛在责怪她将他的心搅得一团乱。
“你爱我!”在她能思考前,那句话已经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见他猛地一震,她毫不畏惧地向前一步,瞬也不瞬地凝视他。
“你爱我,对不对?”她轻声温柔地重复。“承认爱我有这么这困难吗?孙扬。”
他像被烫到般惊跳了一下,肩膀肌肉绷得死紧,一束青筋在他的下颚跳动着。
“我承认会令你感到高兴吗?谷小姐。”他的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漠然的嘲讽。“或许这才是你的目的?收集所有男人的爱慕好满足你的虚荣心,证明没有人逃得过你的魅力?”
比苑芃彷佛心口被重重一击,没料到他出口的竟是这番伤人的话。
“或许你一向予取予求惯了,习于将男人的臣服视为战利品,但你恐怕要失望了。”他继续说道,眼神和声音一样冷得像冰。“我很感谢你的抬爱,但这招对我来说并不管用,因为我还不至于蠢得去爱上你。”
比苑芃退缩了一下,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连指甲掐进手心的痛都浑然不觉。两人动也不动地僵持着,空气紧绷而沉闷,彷佛轻轻一碰便会爆裂开来。
“有问题吗?芃芃。”一个试探性的男声打破沉静。
孙扬率先回神,一眼便瞧见那名高大的男子就站在电梯口不远处。是他!那天和她拥舞的男人。他未熄的怒火再度翻涌,燃烧更炽,几乎烧融掉他的理智。
“看来这就是你今晚的私人行程了。”他克制不了尖苛的嘲讽,面色铁青。“就算你要结婚,也没有必要这么猴急,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
他伤人的话令谷苑芃的心几乎碎成片片。她一甩头,走向前去挽住袁至刚的手臂。
“没错,他就是我打算结婚的对象。”她朝他露出柔媚的笑容。“我正打算找时间向你宣布这个喜讯。等我们决定日期,一定会记得请你来喝喜酒。”
袁至刚想开口说话,但她握紧的手却暗示他别开口,他只好保持沉默。
“很好!”孙扬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全身神经紧绷到了极限。“先跟你说声恭喜!我祝福你和他的恋情可以存活超过七天,从今以后你和任何人交往都和我无关。”
嘲弄地朝她鞠了个躬,他浑身僵便地转身离开。直到孙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问,谷苑芃才用一手撑着额头,感觉全身像虚脱了般瘫软下来。
“芃芃,你还好吗?”袁至刚搂住她无力的身躯,温和地问:“他就是孙扬?”
她点点头,视而不见地注视着前方。他不爱她,根本没有爱上她!这个认知像利刃般划过她的心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无论她如何周密的计划、策动这场谋略,她仍然无法让他爱她。
“他不爱我!”她喃喃地说。“我失败了,对吗?他现在一定开始恨我了。”
“不,他爱你,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因沮丧而模糊的泪眼中,她听见袁至刚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际,低沉温柔却又十足肯定“他爱你,而且是爱得快发狂了。”
孙扬心情从没有这么恶劣过。
他躺向椅背,看着孙胤和孙胥在他面前坐下。两位兄长难得休假回台,孙胤早上拨了个电话邀他一起吃饭,顺便想问问关于他和苑芃的事。
他和苑芃会有什么事?他讽刺地想。如果他们对谷苑芃有兴趣,他建议他们直接去她的经纪公司找她,或是看报章杂志,随便都可以找到三条以上关于她和新男友的绯闻,而且连对方的身家财产都巨细靡遗。
最新一期的衷漂不但报导了谷苑芃的新欢,还神通广大地查到那个男人的来龙去脉他叫袁至刚,今年三十二岁,未婚,是美国一家知名财团的大股东,不但长得风度翩翩、俊帅迷人,更是个身价亿万的黄金单身汉。
泵且不论袁至刚的外表,他的身家背景还真是无可挑剔,所有的条件都和谷苑芃十分匹配。杂志还报导谷苑芃不但和他公然出双入对,那个男人居然还不避嫌地进入她的公寓,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满面春风的离开。
之前无论她有过多少绯闻男友,从来没有发展到过夜这一步,看样子她是说真的,她的确打算和那个男人结婚。也就是这点令孙扬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从那一次见到她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随着学期结束,他没再看见谷苑芃,而她也不再和他联络。为了不再想起她,他几乎是夜以继日地投入他的研究工作,直到倦极才疲惫入睡,然而往往一觉醒来,她仍然第一个浮现脑海。
他需要去渡个假,他告诉自己。一点适当的、轻松的娱乐有助于放松他紧绷的情绪。下礼拜他打算先回美国一趟,发表研究工作的成果和论文,之后再找个不受打搅的地方悠闲地渡过一个礼拜的假期,让脑袋完全净空。
每天只管钓鱼和浮潜、晒太阳的日子应该是挺惬意的,马尔地夫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三年前就去过一次了。三年前他是和谁去的?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孙扬?”他回过神,对上孙胤询问的目光。
“你说你和苑芃有好几天没联络了。怎么,出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他平板地答道“我已经告诉丁聿铭,既然苑芃已经找到和她匹配的对象,那我也该鞠躬下台,从此以后她的事都与我无关。”
孙胤尚未回答,孙胥已经从杂志架上拿了份衷漂回来,在他身边落了坐。
“苑芃和这位袁先生的事是真的吗?”孙胥问道,端详着杂志上的照片。“这个袁至刚看来倒还不错,英俊多金、潇洒迷人,和苑芃也算是郎才女貌”
“别和我提到她。”孙扬截断他的话,咬着牙迸出声“你们想讨论这件绯闻尽管请便,我还有工作等着我,没兴趣陪你们闲嗑牙、聊八卦。”
“嘿,你火气未免太大了吧?”孙胥满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和大哥只不过想关心一下苑芃,了解一下她这位新男友是何来路,你何必这么一副被踩到老虎尾巴的模样?”
“据我这几个月来对谷苑芃的了解,她一向很擅于和她那些追求者打交道。至于这个新对象,我毫不怀疑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随时准备拿着鲜花、钻戒向她跪地求婚。如果你们是担心她会被骗,那显然是太多虑了。”
“那你呢?孙扬。”孙胤温和地问“如果你爱苑芃,为何不和这位袁先生公平竞争?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
“谁说我爱她?”他声音古怪刺耳。“我说过她只是个妹妹,如果她找到托付终身的对象,我当然应该恭喜她,祝她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若你真这么潇洒,何必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一提到她的新男友就咬牙切齿?”孙胥斜睨着他。“和你当了三十年的兄弟,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有失去冷静的时候。说你不在乎苑芃,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即使是苑芃,仍不足以使你放弃你的单身主义吗?孙扬。”
见他张嘴欲辩,孙胤温文地接道:“如果你在乎她,就该不顾一切去追求,别再坚持你那无谓的自尊和骄傲,否则等苑芃真的嫁给别人,你就后悔莫及了。”
“你们似乎比我自己还了解我。”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带着冷冷的讥讽。“事实上,她已经亲口告诉我她要嫁给这个男人,我就算脸皮再厚,也还不至于那么不识相。”
“苑芃是真的这么想,还是你逼得她不得不用这样的反击保护自己?”孙胥摇了摇头。“看来你比我还不了解女人,孙扬。”
见孙扬还想反驳,孙胤伸手制止了他。“无论你作任何决定,只要你认定自己将来不会后悔,那我们当然也无权置喙。好好想想,嗯?”
想?在知道她和袁至刚陷入热恋、甚至一起过夜的新闻之后,此刻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想任何和谷苑芃有关的事。他绷紧嘴唇,不发一言。
孙胥斜瞟了他一眼,才转向孙胤问道:“对了,大嫂和珈舞呢?”
“她们去找苑芃聊天了。”孙胤微微一笑,转向闷不吭声的孙扬。“对了,听说苑芃打算回英国去,短期内都不会再回来台湾,你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