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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你到底为什么娶我?”她干脆豁出去,将心中的疑问全盘托出“你堂弟说他没有堂嫂,你公司里的员工说我们结婚其实是你挡其他女人的幌子,就连绑架我的人都说你是因为我的头发才跟我结婚!”
“那不是”封苍征刚要开口解释,她又打断他。
“公司的尾牙和周年餐会也都没人告诉我,我连上哪儿都被你暗中监视着,你真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我从小生长在黑道社会,对这些都有感觉,只是不说!”南绮发了好大的脾气。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没想到爱的反面是那么伤人的真相,所以她当然有资格发脾气!
“说完了吗?”封苍征觑着她,还好心的递上一杯水,让她润喉。
即使再生气,南绮接过水杯时还是道了声谢谢。
“换我说了?”他也同她多礼起来。
“嗯。”螓首微点,她大方的让出说话权。
反正她本来就是要听他的解释。
“首先,我从来就不是为了拿你当幌子才娶你,这点,你最好不要怀疑。”
修长的手指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他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
被迫仰望着他,南绮的小脸闪过疑惑。
不然咧?
“至于你说的堂弟,我想是士泉吧!”说到这个堂弟,封苍征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他是个模特儿,你也知道,演艺圈是个大染缸,所以他的性向有点怪怪的”
“所以?”她听了老半天,还是听不懂他想解释什么。
“总之,他很喜欢我的脸。”这么说还算轻描淡写,他根本是疯狂迷恋他这张脸,常让他怀疑封士泉的性向为何。“为了不让他来搞破坏,所以我才没有跟他说我结婚了。”甚至要所有的人帮着隐瞒封士泉。
“啥?”南绮傻眼,不知道事实是这么的诡异。
一个喜欢他的脸蛋的堂弟?所以封士泉是她的情敌罗?
“而不让你参加尾牙和周年餐会,是因为我怕你会有危险,越多人看到你的脸,就越知道绑架的对象是谁。”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大的误会,封苍征决定要好好解释,包括他当上封氏企业的总裁后遇到的大小危机,以及他娶她后发誓要保护她的决心一切的限制只是怕她遇上杀身之祸,就像这次。
“所以我才会派那些保镖跟着你。”封苍征花了很长的时间化解她的误会,就是希望她知道原因后能乖乖的接受他的安排。
孰料南绮开口了“我不是个柔弱的女人,或许外表看起来像,但我总是南和堂的地下当家,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她不知道他以前也遇过那么多事,但她不想要他瞒着她不说,把她当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次怎么说?”封苍征毫不客气的反驳。
“这次是因为我一时不察。”南绮聪明的没有说出沈姨。
“你不能阻止我让那些人跟着你。”他俊脸扭曲,语气不耐的说。
“当然。”南绮反倒是干脆的认同“合理范围内,我都会接受。”
这是丈夫的心意,她为什么要阻止?
前提是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那就是合理,总不能每次出去都要一堆人围着她,搞得像总统外出巡视,她很不习惯。
“总之,以后戈登会随时跟着你。”这就是封苍征认为的合理范围,当然,其他还有外出时荷枪实弹的保镖,以后至少要有三个人随时跟在她身边。
“戈登可以,其他的就不必了。”南绮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些心眼。
封苍征睨了她一眼,不急着现在出声反驳,反正未来他有的是时间好好说服她。
到目前为止,他的解释,南绮都还算满意。
“至于你的头发,”封苍征终于要解释最重要的部分“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你的头发而想要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她的眼里又泛着水光。
“听我说完!”他阻止她的断章取义“但是现在我想要的的确是南绮,不只是你的头发、你的面容,我要的是南绮这个人!所以当我看到你的头发被绞断,当然会生气。”
他轻抚着那只到她的肩膀、参差不齐的头发,眼里有着惋惜。
“今天如果他砍断的是你的手,我只会更生气,不会感激他没动你的头发。”
虽然他的比喻怪怪的,但南绮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
“况且,你还不是说你不喜欢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这下换他有微词了。
挑高柳眉,她满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才没说过这种话!”
“两年前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你别跟我说你没去过那儿,我可是有人证的。”这可以说是他这桩婚姻里最大的心结。
“两年前?”她当然记得那件事。
爷爷的朋友在拉斯维加靳开设一间赌场,那阵子爷爷身体不好,只好由她代表参加开幕式,她的英文就是为了那个场合练习的,结果西方国家就是不一样,原以为总会碰到说中文的人,没想到席间只有季叔和她说中文,待在那里的期间让她很不自在。
只是她不记得见过他,更不知道自己对他说过那样失礼的话。
她一脸想不起这件事的神情,封苍征决定“传唤”证人。
“戈登!”
苞南和堂的人一样在门外偷听的戈登得到赦免权,可以入内,一见到平安无事的南绮,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夫人,还好你没事”不然有事的人就是他了!
南绮这才知道,因为她,有多少人的皮绷得很紧。
“不好意思,让你们大家担心了。”
“千万别这么说,夫人一点错也没有。”错的是那些差点被老板大卸八块的绑架汉。
“我不是叫你进来说这些。”封苍征斜睨戈登一眼“我问你,两年前我们是不是在拉斯维加斯遇到她?”
“是啊!”戈登点头如捣蒜。
“你们有跟我说话吗?”糟糕,她真的没有印象。
“没有。”戈登很是老实。
南绮淡淡的看封苍征一眼“你还说!”
“我们是没交谈,但是我有听到。”封苍征说得斩钉截铁。
那句话让他一连作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恶梦,他怎么可能会记错?!
“听到什么?”戈登忍不住插嘴。
“他说,我曾经说过我讨厌金发蓝眼的外国人。”南绮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她真的没这么说过啊!
“夫人有说过”戈登正要问出口,就在封苍征的瞪视之下改口“喔,好像有印象。”
事实上,他根本没听到。
但是跟温柔的夫人比起来,老板实在是可怕太多了,所以他决定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
南绮瞠大眼睛。
她发誓,自己没说过那句话!
灵光一闪,她想到自己也有证人。
“季叔,你在吗?”南绮声音软嫩的唤道。
不一会儿,房内多了一个男人。
“大小姐。”
“那时候是季叔陪我去的,他一定知道我有没有说过那句话。”南绮转而看向季邑澜“季叔,你记得我们两年前去拉斯维加斯的事吗?”
“大致上记得。”季邑澜可就不会看封苍征的脸色,对他而言,南绮才是他誓死效忠的对象。
“我有说过讨厌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这样的话吗?”
“没有。”季邑澜否认。
南绮对封苍征露出“你看吧”的眼神。
“不过,”季邑澜的话还没说完“大小姐曾经说过不习惯那些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他没有偏袒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纯粹是说出事实。
南绮的脑袋瓜转了转“我想起来了,我是那么说过。”
因为不会说英文,她处在那个环境实在别扭到不行,所以确实说过不习惯。
“不对,我听到的是不喜欢。”封苍征反驳。
“不,我是说不习惯。”南绮的态度也很坚持。
“呃”戈登想要插嘴,却怕打断他们两人的对话,会引来封苍征的杀人目光。
“会不会是听错了?”季邑澜比较镇定,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档,赶紧插话。
瓣登认同的点头。
“听错了?”封苍征挑眉。
“不习惯不喜欢”南绮喃喃低语“的确还满像的。”
误会解开,都是误会一场。
瓣登和季邑澜再度被请出病房,剩下夫妻两人。
“所以你就为了我说过不习惯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这句话,染黑发、戴变色隐形眼镜?”南绮摸着他那因过度染色而显得粗糙的发丝。
她知道了?眼里闪过讶异,封苍征也没有再隐瞒的意思。
“我以为你不喜欢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他特别强调“不喜欢”三个字。
真傻!却儍得可爱。南绮暗暗叹息。
“为什么不问我?”
封苍征取下变色隐形眼镜,恢复湛蓝的眼眸颜色。“那你对我们的婚姻有疑问时,为什么不先来问我?”
南绮被堵得没话可说。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害怕答案伤人呀!
所以,他和她一样罗?和她一样害怕得知答案以后会失望,但她会怕是因为她爱他,那他呢?
“我知道你在想,为什么我不敢问?”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封苍征神情尴尬“我的理由跟你一样。”
一向坐办公室吹冷气办公,又遗传了母亲的白皙皮肤,他一脸红,完全无法掩饰。
他的意思是他也爱她吗?
忽地,南绮露出娇美的笑容。
明明是平时看惯了的笑容,此刻却令封苍征神魂颠倒,他感觉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么笑,失而复得的踏实感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爱你。”她扑进丈夫的怀里,低软的嗓音传进他的耳里。
收紧双臂,他在她的耳边低喃:“以后别再让我这么担心了。”
“那你就别瞒着我任何事。”她马上反击。
封苍征蹙眉,打算要开始另一场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的演讲。
南绮瞧了,水嫩的唇办赶紧贴上刚毅的薄唇,这是他最常让她闭嘴的方式。
两人同时发出了叹息声。
这像是相隔了一世纪的吻,两人吻得浓烈深入。
南绮知道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其实是爱她的。
只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
反正不急,她会先要丈夫将头发还原成原来的颜色,然后再想办法让他撤掉那些保镖。
总之,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努力,他也还有好多地方要改进,无所谓,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所以她总会有听到他说那三个字的时候。
在这桩看似工于心计的婚姻里,他们两人都是赢家,而最甜美的奖励就是对方的心。
听说在日本,夫妻的说法是“许嫁”而她说
许嫁,就是她许一颗真心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