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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满满道:“只要我出马,没有任何能够难得倒我的事。”
“你的意思是”男子回过头。
他有一种天生不可侵犯的王者气息,他有着刚毅的下巴搭配着薄利的两片唇,一双浓黑的眉毛下有着一双威风凛冽的锐利眼眸,整体搭配起来,他是个足以让众多女人疯狂的男人。
何雨蓉承认自己也对他心动了,可惜他的目标不是她,而是游魅。
她不知道他是从什么管道得知她认识游魅,当他找上门时开口就是要她帮忙牵线。
牵什么线?当时的她是一头雾水,但当他提出游魅的名字时,她脸上马上露出难为之色。
他想见游魅,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游魅深居在深山中,就是不想与其他人打交道,要她乖乖主动现身,根本是难上加难。
但当他提出至少五十万块钱当作酬劳时,她心动了。
她在钱的诱惑下答应了他,并且允诺眼前这名男子五天后给他消息,最后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他脸上像似松了口气的表情,露出了一丝释怀的笑容,眼底泄漏出无限的深情和怀念。
“我有一件事一直很想问你。”何雨蓉小心翼翼地提出她的问题。
“什么事?”唐震天猛然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游魅了?”这个疑问从那天开始她就摆在心中,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到今天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唐震天变得沉默,久到让何雨蓉以为他不想回答,可是看他一副莫测高深的脸孔又不像在生气,她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了起来。
终于,他开口了。
“是的。”他简短地道。
何雨蓉瞪大眼睛,她还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没想到他竟然开口说是,说真的,她有点被吓到。
“你们是朋友?”她继续追问下去。
唐震天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你不去找她?我想以你雄厚的实力,就算不需要我的帮忙也可以找到游魅才对,但为什么要透过我这个第三者?”这个问题她一直想不透,也困扰她到现在。
唐震天露出苦涩的笑容。“我也是巴不得能马上见到她,但是我相信她只要一看到我,马上避不见面。”
从他眼中,何雨蓉看到一股深沉的哀伤,但他又迅速武装了起来,眼眸覆盖上一层冰冷。
何雨蓉忍不住自己的好奇,轻声问道:“你们之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没有回答。
“是与游魅躲在深山里不愿下山的原因有关?”何雨蓉又继续追问下去。
唐震天的身子猛然一震,他脸上闪过一抹狼狈的神情。“不要问了,这并不关你的事。你的任务既然已经达成,就请回吧,我答应给你的款项明天会汇入你的户头。”
何雨蓉耸耸肩,知道眼前这名男子已经恼羞成怒了,如果再继续追问下去的话,说不定他二话不说马上派警卫把她踢出去。
“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别惹她哭泣。”何雨蓉走之前对他警告道。
就她对游魅的认识,游魅可是外表看似冷漠,内在却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她不希望因为她的好管闲事而惹来她的伤心,这样的话,她可是会良心不安但钱还是照拿不误。
说她出卖朋友也好,恶质也罢,她是看不出来这两个男女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她相信总要给彼此一次机会,她这也是做善事。何雨蓉替自己出卖朋友的行为做了个解释,刹那间愧疚感全部跑得无影无踪。
想到明天银行里就有五十万块钱,她笑得简直是合不拢嘴,这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不拿白不拿。
何雨蓉走后,留下一室的清冷,看着窗外火红的夕阳,他内心的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几年了?快要六年的时间。唐震天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浮现的尽是她的身影。
她一直很气他也很恨他吧。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是他害得她跌进万劫不复的地狱,而他正打算用他的下半辈子来弥补他的罪过。
只要她还爱着他
可是他根本想都不敢想,因为他知道游魅一定恨不得拿把刀杀了他,不过即使见到她时她真打算这么做,他也毫无怨言,因为这是他欠她的,也是欠他们的孩子。
想到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唐震天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是他造的孽,却让他的孩子来承受,而他总是在午夜梦回时不停的自责。
每每夜里梦到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血腥,那是他和游魅的孩子
当唐震天沉浸在深沉的哀伤时,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他收敛起脸上的悲恸,马上恢复他在公事上一向冷静自持的表情。
“进来。”
没想到推门而入的是去而复返的何雨蓉,但她这次手上还拿着一幅画。她辛辛苦苦的把画搬到沙发上放了下来,连自己也跌进沙发椅上猛喘息着,抱怨道:
“真是的,好久没运动,竟然搬这个东西就累得惨兮兮。”
“你怎么又回来了?”唐震天冷眼睨向她。
“也不是我爱回来,只是我想到我有一样东西忘记交到你手上。”何雨蓉耸耸肩道。
开玩笑,他以为她爱来吗?要不是有东西忘了给他,她才不要辛辛苦苦的搬个这么重的东西上二十楼,即使有电梯可搭也一样。
“什么东西?”
“东西在这,你自己看吧。”何雨蓉指指身旁向游魅要的那幅画。
唐震天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画是出自于谁手笔,他眼睛为之一亮,双手颤巍巍的接触画面。她使用深绿来表达森林的苍绿,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不同的绿,表达出来的却是苍冷寂寞。
他的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是他,是他害得她变得如此孤单寂寞,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陪伴她。
若她肯答应让他留下来陪在她身边,他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让她再一次尝到那种孤单寂寞的滋味和背叛的痛苦。
“你这幅画要卖多少?我买下来。”唐震天压抑道,他的这句话根本不是在质询,而是在命令。
何雨蓉眼珠子转了转。
“老实说,这幅画我不能卖给你。”
“为何?”唐震天眉头皱了起来,给她一记不悦的眼光,眼中写满了坚决,他非要得到这幅画不可,不论付出多大代价。
“因为这幅画是我向游魅硬要来的,而且我还跟她保证过我绝不能卖了它,我不能言而无信。”她义正严词道。
唐震天用莫测高深的眼神凝视她一会,良久后开口道:“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我想想”何雨蓉想了想,锐利的眸光从眼底一闪而过。“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你就买个十克拉的钻石给我吧。”
“没问题。”
唐震天连犹豫也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让何雨蓉感到扼腕,要是早知道他那么好说话的话,她应该向他要再贵一点的东西。
唐震天像看穿她心中的想法,低声警告她:“别太贪心,我给你的是你应得的价码,若再高我也不会给的。”
何雨蓉脸上露出干笑容。
“那就这么说定吧。那我把这幅画摆在你这。”
“游魅不是不允许你卖掉这幅画吗?”唐震天看着她的背影,讽刺道。
何雨蓉原本走向门口的身子猛然转了过来,向他摇摇食指道:“我可不是把这幅画卖给你,而是我把画摆在这,再说咱们可没白纸黑字证明这幅画是我卖给你的。”
“那我岂不是吃亏?若哪一天你要把这幅画要回去的话,我岂不是财物两失?”
何雨蓉脚步停了下来,想了想。
“是没错,但你要赌,赌看看我是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向他挥挥手。“再见,若有进一步的消息,我再跟你联络吧。”
临走时,她抛给他一记飞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唐震天的嘴角紧抿着。老实说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可信,但他也真的只能依她所言的赌一把了。
他的眼光移向摆在沙发上的那幅画,夕阳的余晕照在上面,将画染成一片橘红,他眼神变得黝黯,心中相当清楚任何东西也比不上这幅画的重要性。他幽幽叹了口气。就算损失也值得。
**
外面的风声吹过了树梢,树枝间发出沙沙的声音,或许在别人耳里听起来有如鬼魅的哀号,但在她的耳里听起来却有如一首美妙的旋律。她闭上了眼睛凝听着树枝随着风摆动交错拍打的声音。
她手上捧着一杯热咖啡,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使她的长发随风飘逸。她靠在泛黄的沙发椅上,晚风薰得她有点睡意。
她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头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中,接着她开始做梦。
梦中,风和日丽,徐徐的热风吹着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她看到自己手中抱着一个小婴儿。
此时的她一脸幸福地哼着小调,手里轻摇晃着,婴儿那张熟悉的脸孔让她有种身为母亲的荣誉感,这应该是一个很幸福美满的美梦,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梦开始变了调。
梦境迅速转变成一片黑暗,原来的太阳和光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当她幸福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她的美梦已经变成一个恶梦。
她看着她手中的婴儿变成了一块血淋淋的血块,更恐怖的是那块血块竟然有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它发出了诡异的声音向她控诉:“妈妈,为什么不要我?!”
游魅彻底崩溃了。
“对不起,孩子,妈不是故意的,妈真的不是故意不要你的。”她多想向她的孩子忏悔。
可是她的孩子竟慢慢的化成一滩血水,从她手中流逝,即使她哭喊着不要,仍是挽救不了它从她手中溜走。她发出野兽般哀号的悲泣声。
就此,游魅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喘息着,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她直觉的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她到底睡了多久?四、五个钟头还是四、五分钟?!
她手紧握着此时已变得冰冷的咖啡,不管变得多苦涩,仍是一口灌了进去。
苦涩的咖啡就如她苦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