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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文成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还在垂死挣扎的人,划着竹筏向她方向来了,想不到片刻不到的时间,就角色颠倒,她成了陷入泥沼的人,而这个人,成了主宰生命的人。
“好了,现在把军旗交出来,饶你不死。”那人走过来,立在竹筏之上,嘴角扯开一丝得意,苦肉计看来还挺管用。
“休想!”文成对他怒目而视,奸诈的小人,无耻的叛徒。伸手去够不远处的绳索,只要再用力就可以从沼泽中脱身。
寒光闪烁,伸直的绳索被一柄暗器隔断,文成重重跌入沼泽中,陷入大半个身体在下面。
“想跑,由不得你!”说着弯下身去探向他的胸口“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三枚旗子,加上你们的,还愁不是头魁,鹰蒙真有你的,这小子可真是傻到家了,快拿来吧!”
“你!你竟然是……”嘴巴大张,无比吃惊,死士营从不不收女子,不论什么理由都是要处死的,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关你的事!”在他还没有从惊异中走出,文成先发制人,迅速止住他的手腕,毕竟他带伤,没用多少力气就轻而易举的将他撂倒,翻进泥浆中。
文成拉过刚被他用过的竹筏,在他的肩膀借力,上身已经攀上竹筏。
见她要走,止息急忙抱住她的身体,怒道,“今日谁都休想走,一会儿鹰蒙就就回来了,你还是乖乖交出军旗吧!”
“你妄想!”文成怒斥,腰侧被他禁锢的很紧,根本无法脱身,藏在手腕间的匕首刚才掉入泥潭里,腿上的够不到,只凭一己之力实在无法摆脱他。
身后一道微光闪过,只听一声闷刺,随着一声惨叫,禁锢在腰侧的手松开,一股熟悉的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文成看到从一个黑色的身影桃花树上飘过,落在面前的草地上。
“晨夕……”嘴唇诺诺轻微合动,浓密的睫毛清颤,咧开一抹笑容,这个家伙,还是来了。
晨夕在树下站定,眼中飞速闪过几丝担忧,刚刚回头不见她跟来,又被鹰蒙缠住不得脱身,心里便料到不好,鹰蒙阴险之人,必定在这里下套等着昙纵,这只蠢鱼,竟然真的上钩。
晨夕真心恨他不争气,平日就罢,今日是比赛最关键的时刻,她竟然还能如此沉稳想要去救一个竞争者!还被人设计,实在是蠢到家了。
脸色阴沉沉,如果自己在晚一步来,他是不是就被这要死不活的累赘给淹死在这沼泽里了?
心怨愤至极,想着这回耽误的时间还不知此刻其他三处怎样了,但看到她徘徊在危险边缘依然扯开的一丝笑容,心竟然就被他融化,再浓密的乌云都吹散的七七八八。
难道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手中吗?
能让他瞧上眼的没有几个,但昙纵绝对是其中一个。
曾经以为弱不禁风的一个人很快就会湮没在这没有天日的死士营里,没想到他竟然熬过来了,暗影对他的“关照”,便开始留意着这个有些女人的他,想不到他竟凭着不凡的身手一次次逃脱于鬼门关。暗影的折磨非但没有磨损他的士气,反而让他越挫越勇,武术作战技能飞流直上,除了水战,在死士营中他鲜有对手。后来经过恶补训练竟水中表现也可圈可点,昙纵,遇强则强,坚持坚毅的一个人,与他柔柔弱弱的样子完全不相干,但唯一的也是致命的缺点就是——心软!
甩出长绳丢到她面前,穿过桃树枝,扯住另一头脚下生力,撑开竹筏向文成方向划过,而文成随着绳索收短慢慢向岸边靠去。
“不能浪费,我去把他们的旗子取来。”晨夕经过她身边时侧头说,微风吹来,掀起他浓密的额前发,文成看到了一双幽深幽深的眼眸,微微泛着蓝色的光芒……
晨夕御使竹筏滑向泥沼中的人,那人还想再说什么,但被匕首刺中,指着脱离泥沼立在黑桃林下的昙纵,眼睛得大大的,比划半天说不出任何字,从他怀中掏出三枚旗帜收进怀里,执起匕首在他胸口补上一刀,鲜血喷涌出来,他嫌弃的皱皱眉。
“我跟你如何说来的?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丝仁慈差点害死你!昙纵,你就是个白痴,是个傻瓜!”一路上晨夕都在喋喋不休,文成只好将耳朵垂下,心里暗叹,原来晨夕的话这么多……
这样的情形谁也不想的,谁想到他们是黔驴技穷,取不到军旗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成则胜,不成则死。
赌,他们从来都在赌,拿生命做赌约,拿自由做赌约。
如果再遇到相似的情形,还会去救那个人么?文成问自己。
背信弃义之事她做不到,师父教过自己要仁慈,对亲人对朋友哪怕一个陌生人,如今已经违背了原则,踏上这条不归路,拿起冰冷的武器,杀过无数的人,尽管在暗影的逼迫之下,但那些性命确实因自己而死,这是事实。
罪孽已成,师父你是否后悔收过这样一个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