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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伤人又不利己、违反了大自然和谐的原则,希望王子回国后能进言鞑靼王,不要再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了!”她真诚地说道,真心地希望能消弭两国的战事。
展翊寒虽站在远处,于他们的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动容地看着他那纤弱的妻子,为她那泱泱大国的气度感到心折与骄傲!
这么大的一项任务,让阿罕王子静默了好一阵子,然后,他凝重地开口:“夫人,两国交恶,有其一定的历史背景,非三言两语可消弭,我只能尽力,但不能保证!”
“谢谢你!你能有这样的心就够了!”铁柔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
阿罕王子再向她深深一鞠躬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族人之中,在范振强的押解下离开了。
“你父亲会以你为傲的!”展翊寒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淡淡地对她说道。
铁柔抬起头,接收到他眸子裹深藏的柔情,她笑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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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他照例操练士兵,她则继续教她的书,玉楼又重展笑靥,对她似乎比以前更亲热了,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只要玉楼和她在一起,不远处一定可以看到范振强的身影,而且,他的视线也常会不经意地朝她们瞟过来。
起初,铁柔以为范振强打算对柳玉楼展开攻势了,才会如此紧迫盯人,只是几回后,她又不敢这么确定了!
如果照她之前的猜测,范振强在看柳玉楼时,不是应该充满爱意的吗?
但她所看到的,却是一张忧愁的脸和写满担忧的眸子。
他在担心什么?
范振强这个不寻常的举动也教展翊寒引起注意了,只不过,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竟然以为他是在觊觎他的老婆!
当他满怀醋意地告诉他老婆他的猜测时,换来的是一记白眼和一句至理名言:“相公,非礼勿想啊!”“有这一句吗?”他不记得有什么“非礼勿想”的!
“这叫举一反三啊!”铁柔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你到底在想什么,当初可是你告诉我范振强喜欢的是玉楼。”
“是这样没错,”他替自己辩解道:“但他有可能移情别恋啊!”“谢谢你的抬举!”她没好气地说,但不可否认地,对他如此的紧张、在乎,她内心还是喜孜孜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范振强还真有点怪呢!
“翊寒,既然振强喜欢玉楼,赶明儿你去探一下玉楼口风,如果郎有情、妹有意,我们就趁快帮他们把亲事办一办!”也好除去她的心腹大患:“你说如何?”
“好是好!”翊寒沉吟道:“不过玉楼那应该你去才是!”经过上次那件事,对玉楼他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还敢去和她谈这档子事呢?尤其他已知道,她钟情的其实是自己,教他怎么开得了口呢?
“为什么?她那么信任你,一定会老实地告诉你,你去,最适合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展翊心寒虚地回避她的视线,那件事,他并没有告诉铁柔,虽然他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稳,但他总得为玉楼著想。
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了。
包何况他也不希望铁柔会因此事而心生疙瘩,对玉楼产生误解与排斥。
“这这是你们女人家的事,还是你出马才适当。”他勉强地找了个借口。
铁柔细细地审视了展翊寒好一会儿,他有事瞒她,她敢这么确定。
是有关柳玉楼的事吗?一丝不安浮上她的心头。
“好吧!既然大人有令,铁柔岂敢不从!”她又开始和他唱大戏了。
只可惜展翊寒没给她表现的机会,他把她的嘴给堵住了--用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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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第二天,趁著四下无人,两人来到容园赏花,铁柔单刀直入地问道:“你觉得振强如何?”
柳玉楼一愣,不自然地笑了笑:“柔姐姐怎么这么问?”
“这么问很寻常啊!”铁柔拍拍她的肩膀,带点鼓励意味地说:“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出振强对你的感情,毕竟你们也相处了那么久,日久生情是很正常的,就是不知道你对他”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急急地打断她的话,强烈地否认道。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我和翊寒本来还想,要是你也有意思,就找个良辰吉日让你们成亲呢!”铁柔说道,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
“什么?!”她猛然一僵:“寒哥真这么说吗?”她的脸色转为阴沉。
“是啊!”她的反应告诉了铁柔她所想要知道的事实。
柳玉楼呆了好一会儿,然后神色古怪地问她:“柔姐姐,你会不会让寒哥纳妾?”
“不会!”她答得干脆:“而且他也不肯!”她想彻底断了柳玉楼的念头。
“他也是这么说的!”柳玉楼自言自语地念著,看着铁柔的眼神突然转为凶恶,但在铁柔还来不及瞧清楚时,那抹凶恶又转瞬间消失无踪了。
“哎呀!柔姐姐!”她亲匿地挽住铁柔道:“你和寒哥就别为我操心了,我的事,我自有打算,到时候一定会让你们知道的。走吧!我们找展翎骑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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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柔柔!”展翊寒焦急的呼唤声从远处一路传进了“寒松苑”
在他听到了铁柔下午骑马时,不小心坠马的消息,他马上自操练场快马奔回堡中,一路长驱直入“寒松苑”
一进房间,他的眼睛就紧锁住床上那脸色惨白,尚未清醒过来的人儿,一颗心揪得好紧好紧。
“柔柔!”他坐到床缘,轻抚她的脸颊。
“怎么发生的?”他沉著声问道。
“我和大嫂、玉楼一起骑马出去玩!”展翎红著眼述说道:“大嫂喜欢骑快马,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了,玉楼技术不好,我们只是慢慢地走着,结果,等我们再看到她时,她已经被马甩到地上去,早就不省人事了。”
“怎么会这样?”展翊寒无法相信:“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坠马,她的技术那么好!”“我也是这么想,虽然大嫂今天骑的那匹马脾气有些暴躁,但我想,以大嫂的技术应该是没问题的!”展翎哽咽著。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提议去骑马的,对不起,寒哥。”柳玉楼眼眶哭红的程度,不下展翎。
“不关你的事!”展翊寒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铁柔:“大夫呢?怎么没看到大夫来?”
“派人去请了!”齐自威应道,平日的扑克脸早换上一脸的担忧。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照顾她就行,大夫若来了,要赶紧请他进来!”他下逐客令了。
这一刻,他只想和她独处。
展翎,柳玉楼和齐自威都识趣地离开了。
“柔柔!你醒一醒啊!”他在她耳旁呢喃道,一边轻拍她的脸颊:“别吓我啊!”她没反应。
“柔柔!跋快醒过来,我在这里啊!”他哀求道。
她还是没反应。
“柔柔!”他改用威胁地:“你要再不醒过来,我就马上去纳妾,随便谁都好,玉楼,还是那个云眉都行!”
不知道是他的轻拍起了作用,还是她真听到他的威胁了,总之,她的眼皮开始有了动静。
“柔柔!”他加紧地拍打她的脸颊:“就是这样,赶紧醒过来。”
似乎等了好几个世纪,她总算缓缓地张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翊寒!”她沙哑地叫道,猛地被拥进一个热烈而熟悉的怀里。
她发出哀号声。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兴奋的翊寒宽心地说著,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好半晌,他才听到她的抽气声。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关心地问道。
“我全身都好痛,骨头像是快散掉一般。”她皱著眉头说道。
“那是自然的,你知道你从马上摔下来吗?”他拂开她的发丝。
“我?从马上摔下来?”她努力地回想:“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前一刻我还在马上,下一刻我就飞了起来,然后我就没印象了!”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了翎儿和玉楼?”他心疼地轻斥道:“玉楼还直说对不起,不该找你去骑马呢!”
“喔!她可能是在意和我换马的事。”
“换马?”刚才展翎没提到啊!“怎么回事?”他有些奇怪地问道。
“也没什么,玉楼说坐不惯那匹马,想和我换,我就和她换了,那时展翎还没过来!”一连说了这么多话,她有些虚弱地闭上眼睛。
这时,大夫进来了。
把过脉后,开了一帖葯方,齐自威马上派人去抓葯。
“夫人只是受了惊吓,不碍事的,不过要躺在床上多休息几天便是!”那大夫如此叮咛著。
待齐自威送走了大夫,铁柔调皮地吐吐舌头“干嘛还请大夫来啊!我自己把脉不就成了。”
“你人都昏迷了,还有办法把脉啊!”他故意取笑她。
“谈到昏迷,我依稀模糊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再纳妾,是不是有这一回事啊?!”她睁大了眼睛看他。
“有吗?”展翊寒若无其事地说道,打死他,他也不可能承认他曾说过那样的话。“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有你一个妻子就够我累的了,我哪有力气再纳妾!”
“没有就好!”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小手紧紧抓著他的大手不放,撒娇地道:“陪我!”
“你放心!”他干脆脱鞋上床,让她躺在他怀里“我哪儿也不去!”他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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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得没错!”展翊飞手上拿著一副马鞍,走进展翊寒的书房:“这马鞍的确让人给动过了手脚。”
他递给他大哥看。那马鞍的断裂处,缺口整齐,像是先被人用刀割开一般。
“你确定这是柔柔所骑的那匹马的马鞍?”翊寒审视著那缺口,谨慎地问道。
“绝对确定!”他很坚定地说道。
“这么说来,她并不是单纯的坠马,而是人为的因素了。”他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我在那匹马的马蹄铁里找到了一块小石子,而那,显然让它很不舒服,尤其在经过快速的奔跑后!”展翊飞再说出一项惊人的发现。
“难道有人想谋杀柔柔?”他握紧了拳头,但随即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不,也许是有人要谋杀玉楼!”
“什么意思?”展翊飞不懂他的意思。
翊寒告诉他有关铁柔和柳玉楼换马一事。
“也许本来是针对玉楼来的,却阴错阳差地伤到柔柔!”他推测道:“只是,玉楼她和每一个人都不错,会是谁要伤害她呢?”
“不,大哥,我不这么想,你怎么不会认为是玉楼想要害死大嫂呢?”展翊飞说出心中的怀疑。
“这怎么可能?”展翊寒很直觉的否认!“这么说太可笑了!”
展翊飞一扬眉,不置一词。
“总之,这种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你去派两个人在暗中保护柔柔和玉楼,绝对不能再让她们有一丁点的损伤!”展翊寒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