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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姬姑娘。”淡声打著招呼,荆天口吻平静的仿彿此时此刻遇上她,并且趁其不备袭击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儿。
乍见他,姬笑春不禁惊愕愣住,随即很快回神,心知他只是想要得知小师弟下落,对自己并无危险性,当下安了心,明艳娇颜瞬间恢复惯有的慵懒。“哎呀!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荆大盟主哪!”
纵然穴道被制,无法动弹,她依然笑得如花般灿烂。
倒是在见到心爱鹰儿受他所制,脖颈还被大掌以一种扼不死也逃不离的力道给掐住时,晶亮美眸不禁隐隐流转著不悦之色,可嘴上却依然带笑商量
“怎么荆大盟主也和一只畜生计较吗?这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不如放了它吧!”哼!若银星有一丁点小损伤,她绝对与他没完没了。
闻言,荆天眉梢微扬,学她闲话家常般地淡淡道:“这只畜生虽通人性,可凶得很,若放了它,我怕遭殃的是自己哪!”
他可不想再一次被这只猛禽攻击了。
“怎么会呢?荆盟主多虑了!”听出他并非真要擒住银星,只是怕又被鹰爪攻击,姬笑春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对著心爱鹰儿吩咐“银星,等会儿自己先离开,别管我了,明白吗?”
像似听懂她的话,银星那颗银白脑袋在修长大掌的钳制中,有些困难地点了下,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嘶鸣声。
见状,姬笑春安了心,身虽不能动,可一双秋水美眸娇媚至极的朝荆天斜睨而去,嗔声叫道:“我和银星说好了,你还不快放开它?”
她这一风情万种的娇嗔样,让荆天的心跳莫名失序,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荆大盟主,你神游到哪儿去了?回来啊!”见他明显恍了神,姬笑春忍不住揶揄调侃。
呵呵,这位盟主大人是怎么回事?前一刻还在和她说话,下一瞬间就神游太虚了,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闻声,荆天猛然回神,见她眨巴著媚眼笑觑自己,心中真是又窘又恼,可脸上却依然强装出沉静无波样,没有多说什么便松开钳制,让原本受困于自己手中的雪鹰展翅凌空飞去,消失在夜色中。
眼看银星脱困离去,姬笑春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下可有闲情逸致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男人身上了。
“荆大盟主,没想到你也来帮冯老爷子贺寿,只是之前怎么都未曾见到你?”要死了!早知道他也会来,她早就躲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才不会傻得来自投罗网。
“姬姑娘虽没见到荆某,不过荆某倒是稍早在午后的花园里,远远就见到你了呢!”冷冷一笑,荆天心知肚明她此刻心思。
哼!若让她早知道自己的到来,恐怕她早就一溜烟的逃了,岂还有如今的以逸待劳、乘机擒人?
好个奸险的荆大盟主,原来在白日时就不动声色的将她给暗中监视,怪只怪自己太过松心,毫无警戒,才会让他给得逞。
暗自咬牙,姬笑春只怪自己太过大意,不过艳美娇颜却依然媚笑如常,勾魂眼波魅惑至极的朝他瞟去,嗓音酥软的嗔怪道:“荆盟主怎么如此见外?想来我们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既已瞧见人家,怎么就不来打声招呼呢?”
唉若白日在花园内碰上他,至少身旁还有几只缠人的“蜂儿”在,这位盟主大人也不至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手擒人。
“这不就来打招呼了!”顺话接腔,荆天耐性十足,也不急著把脸撕破。
眼看他一副好似就这样耗去一整夜也无妨的波澜不兴样,因穴道被制而动弹不得,姬笑春不禁有些急了,当下笑脸微僵,美眸隐隐透出几分恼意,干脆开门见山把话给扯开了讲。“荆大盟主,打招呼是这种打法的吗?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
面对她的嗔恼指控,荆天面无表情,却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要解穴可以,先把我亲姐的孩子交出来。”
“不懂你说什么!”眸光飘啊飘,装傻到底。
“少与我装蒜!”铁青著脸,荆天沉声怒道:“你使的武功是‘幻天派’的独门绝技,你敢说不是‘幻天派’的门人?敢说不知我外甥下落?”
这些年来,他费尽苦心寻寻觅觅,好不容易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了线索,说什么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唉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无聊,跑去凑什么热闹?
因为一时的兴起,说什么要见识一下小师弟的“娘家”与武林盟主的舅舅生得怎样,结果可好了,见是见到了,但也惹来一身腥,真是后悔莫及哪!
悲愤暗忖,姬笑春正欲开口来个死不认帐之际,忽地,一道娇柔嗓音轻飘飘地传了来
“荆大哥?荆大哥?你在哪儿呢”
随著寻唤声,就见冯芙华纤细身影自灯火通明的厅门后转出,左顾右盼搜寻著,让不远处阴暗回廊下的姬笑春登时暗喜不已,心知只要引她前来,自己便有脱逃机会,当下便要出声呼唤,谁知还来不及张口,荆天像似已看透诡计,出手如电的点上哑穴,让她登时成了哑巴木头人。
“唔唔唔”有口难言,她抗议怒瞪,晶亮眼眸燃起熊熊炽火。
“荆大哥,是你在那儿吗?”似乎听闻到异样声响,冯芙华柔声探问的同时,步伐未曾稍歇的迅速往声音方向寻去。
见状,荆天不欲多生枝节,当下健臂一揽,将那还在“咿咿唔唔”抗议的女人拦腰扛起,随即足下运劲,以流星追月之姿电射远去,眨眼间消失踪影。
未久,当冯芙华一路寻至阴暗下明的回廊下,看着周遭已然空无一人,不由得满脸狐疑
奇怪!怎么没人?难道她刚刚听错了吗?
“唔唔唔唔唔”荒郊野外,杂草丛生,银白月光下,一名生得国色天香的娇媚女人,如今正以很不娇媚的倒栽葱姿态被人扛着急掠飞驰,坚硬厚实的肩头顶得她胃部极端难受,阵阵作恶,却又因为哑穴被点,有口难言,只能不断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声,冀望得到那个扛著她的男人的注意,并且因此停下脚步,好放她下来喘口气。
“唔唔唔唔”她要吐了!
他若是再不肯停下来,继续用肩膀顶著她的胃,她就要不客气的吐在他身上l!
像似察觉到她的异样,原本急速飞驰的男人忽地停下步伐,将肩上秾纤合度的柔媚娇躯放落地面后,锐利眼眸细细审视眼前这张一向气色红润,可如今却惨澹发白,显得难看至极的脸庞,心下不禁一凛,出手如电地迅速解开她的哑穴。
“怎么了?”拧著眉,荆天沉声询问。
重新得回声音,姬笑春想狠狠的骂他个狗血淋头,可张开口,喑哑嗓音吐出的却是
“我想吐!”惨白著脸,她虚弱的要求“快解开我的穴道。”再不解穴,她恐怕要像个废人般吐在自己身上了。
闻言,荆天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见她脸色确实极差,当下不再犹豫,迅速出手解开她身上的禁制。
禁制一解,姬笑春只觉浑身虚软,差点跌坐在地,但喉头蓦然涌上的不适感,让她不顾面前男人诧异神色,捂著唇飞快奔至一旁杂生的草丛前
“呕”万分难受的呕了起来,她将之前在“浮白山庄”享用的美酒佳肴全吐出来贡献给眼前的野草滋养。
“你还好吧?”看着她的狼狈样,荆天紧绷的脸庞隐隐有丝关切。
一阵狂呕,将肚子里的水酒全吐了个干净,姬笑春这才觉得好过了点,举袖拭净唇边秽渍,深吸口气后,终于有精神骂人。“你的胃给人不断顶著、撞著,我看你好不好?”
可恶!当她是货物在扛吗?
受她指责恼骂,荆天并未发怒,倒是见到她呕出的净是些水酒,忍不住拧眉沉声道:“你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关心她吗?
“多谢荆大盟主的关心。”喃声咕哝,不知为何,姬笑春恶寒得很,猛搓著臂膀上无端冒起的鸡皮疙瘩的同时,一双灵动的黑眼珠也滴溜溜的转,开始苦思脱身之道。
糟!虽说如今她已解开穴道,可若真要正面打起来,她是及不上他的,想要脱逃可不能硬来,得另想法子才行哪!
“别想动歪脑筋。”厉眸一瞟,见她神色诡异,荆天马上冷声警告。“想离开,可以!只要说出我外甥下落,即刻就让你走。”
心思被识破,姬笑春不见惊慌,反倒若无其事的掩唇娇笑,恢复平日的慵懒妩媚样。“荆大盟主,我早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要我说什么呢?!”
“既然你要继续装蒜,那荆某也只好请你到‘荆家庄’长期作客了。”眯眼冷笑,他自认耐性十足,不介意与她长久耗下去。
“啊!”佯装害臊的发出一声惊呼,姬笑春捧著泛红艳颊万分羞涩。
“荆盟主如此纠缠不休,还强邀人家去作客,莫非是对人家对人家哎呀!你明说就好了,何必这样转弯抹角呢?”话落,还风情万种的跺了下莲足,说有多娇媚就有多娇媚。
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这女人还知不知羞?
额际青筋瞬间爆裂,荆天瞪著她,老半天后才僵著脸硬声道:“随你怎么说,总之别想脱逃,否则就别怪我再次点你穴道。”
连开个玩笑也这般冷邦邦的,—点趣味也没有!
暗自嘀咕,再次确定他正经无趣的性情,姬笑春偷偷翻了个白眼,可嫣红唇瓣却依然往上勾起美丽弧度,眨眼媚笑道:“难得荆盟主亲口邀约作客,不去就太不给面子了,是不?”
“很好!看来招出我外甥下落与前去‘荆家庄’作客两者中,你是选择后者了。”厉眸微眯,荆天不怒反笑。“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哼!他就等看她能嘴硬坚持到什么时候?
回以灿烂一笑,姬笑春也不多说,当下便迈步前行,而荆天见状也随之尾随在后监视。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各怀心思的在月色下的荒野中前行,彼此皆不发一语。
可姬笑春本就是那种静不太下来的性情,好一会儿过后,她有些受不了这种沉凝,终于率先打破沉默
“荆大盟主,你艳福不浅嘛!”想起之前在“浮白山庄”的那一幕,她忽地回眸一笑,脸上神情很是暧昧。
“胡说什么?”皱起眉头,荆天不懂她这天外飞来一笔是什么意思?
“还想装蒜?”哧哧直笑,姬笑春眨巴著大眼猛调侃。“荆盟主,你就别害臊了!人家冯姑娘特地出来寻你,肯定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了,你这不是艳福不浅,不然是什么?”
“你若有空编造那些子虚乌有的乱七八糟事儿,何不花点时间来谈谈我外甥的下落?”冷冷的嗓音有著显而易见的嘲讽,凌厉眼神毫不留情朝她射去。
“就说了嘛!不知道的事儿,能谈什么呢?”耸著肩,她说谎不打草稿地粲笑不已,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羞愧的迹象。
闻言,荆天并不意外,当下只是不悦地轻哼了一声,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她若一辈子不肯老实招出,那就最好有在“荆家庄”当一辈子“贵客”的觉悟。
见他不再回话,姬笑春迳自往前又走了几步,随即,以著一种耍赖的姿态突然蹲了下来。
“干什么?”深怕她耍诡计,荆天立即提高警觉喝问。
“我累了,想睡了,不走了!”双手托腮,她懒洋洋说道。
眉头再次皱起,荆天脸色不善。“这荒郊野外的,除非你想露宿,否则上哪儿找房舍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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