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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她的肌肤,滴入她的心脏,紊乱的心跳已经脱离它原先应有的频率了,眼前这邪恶的男人顺利地掌握了它的频率,攫获了她的灵魂,她再也逃不了了,即使是死,她也逃不了了。他已经深深地融入她的骨血,紧紧地抓住她的神魂,除非他愿意,否则她再也离不开了。
“我不要!”她爆出凄厉的狂叫。
她要逃!她一定要逃!案亲的遗言她怎能忘记?父亲是以他的生命来换取她的自由,她怎能忘?她像是疯了一般拼命地挣扎,可是虚弱的她却怎么样也推不开那具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躯,悲愤的眼泪霎时一发不可收拾。
“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拼命地捶他、打他,就是无法撼动他分毫,他强势的霸气加深了她内心的恐惧,她恐怖地感觉到,这一辈子真的再也无法摆脱这个残忍可怕的男人了,排山倒海而来的恐惧感顿时淹没了她,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她猛然发出疯狂的尖叫。
柯烈希牢牢地用自己的体重与力量将她压制在床上,她的尖叫声虽然刺痛了他的耳膜,可心里松了口气,能够让她失控的尖叫,表示他已经逼出了她所有封闭的情绪,她已经能够发泄出压抑在她心底的悲伤与痛苦。
乔羽若的叫声渐歇,慢慢地转换成悲伤的啜泣声,她痛苦的掩住脸,泪水仍然不断地从她的手掌缝隙流出。
“不要你到底还要怎样折磨我?我父亲死了他都已经赔给你一条命了,难道还不够吗?你是否也要逼死我才行?”
“不!我不要你死!”柯烈希紧紧地抱着她,低沉地在她的耳边说道:“我要你永远都待在我的身边陪着我。”
“不!”她摇着头哭得不能自己,这一生她真的无法离开这男人吗?这个毁了她、逼死父亲的人?她要让父亲白白地为她牺牲吗?
柯烈希沉默地拥抱着她,静静地任她发泄,直到她哭累了、哭昏了,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去,他才显露出被他封闭在心底深处的柔情与怜惜。
“羽若!”他轻轻柔柔地在她雪白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坚实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将她安置在心口的地方,两颗密密交叠着的心脏共同鼓动着相同的频率,如此契合的两个人在精神上却又是相隔如此遥远。
在精神上他阻止自己接近她,而她也是紧紧地封闭心扉拒绝他的探索,两扇门拘禁了两颗心,他们可有敞开心门的一天吗?
豪华典雅的白色邮轮载满了一船怀抱着欢乐愉快心情的游客,缓缓地驶离港湾,许多首次登船的旅客,雀跃不已的在甲板上观赏风景。
一张张神情愉快的笑脸,映衬着乔羽若落寞苍白的病容,更显得她像是误入这个海上欢乐宫殿的幽魂。她不知道柯烈希为什么要带她来度这个假,以她目前的心情绝不会是个理想的女伴,更别指望她能够服侍他了。
柯烈希已经很久不曾再要求她什么了,甚至还雇了个女佣来照顾她,就连晚上也只是搂着她入眠,未曾再有进一步的举动,她真不明白柯烈希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若说柯烈希已经厌倦她了,为什么又要请人来照顾她?如果他还没有厌倦她,又为何不曾再侵犯她?几次相拥而眠时,她清楚的感觉到柯烈希勃发的欲望,这虽然令她害怕不已,却也没有费力地逃离。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越强烈的拒绝与反抗只会引来越痛苦的羞辱,何况以她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强而有力的柯烈希,只有增加他嘲笑羞辱自己的机会罢了。
但是柯烈希却只是抱紧她,辛苦地忍耐,等待他勃发的欲望慢慢地平息,然后才将忐忑不安的她安放在他的心口上。他沉稳规律的心跳声奇迹似的安抚了她的恐惧,顺利地将她带入香甜的睡眠中。
这样陌生的柯烈希令她迷惑,这样陌生的自己也令她恐惧。她害怕自己已经快要忘记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忘了她对父亲的承诺,而沉沦在柯烈希用温柔所制造出来的假象里。
她已经几乎忘记要离开柯烈希的事情了,要柯烈希主动放了她根本不可能,而以柯烈希对她的紧迫钉人,想要逃离他的身边更是比登天还难,可是她却连试都没有试过,甚至于连逃离的计划都不曾有过,她怎能这样!她怎么对得起为她自杀身亡的父亲?
“不!不能这样”她紧紧抓住栏杆,像是要抓住许诺时的决心,但晶莹的泪珠却泄漏了她的脆弱,滑出眼眶滴落在碧蓝的波涛中,转眼被雪白的浪花所吞没。
“怎么又哭了呢?”近似怜惜又似叹息的低语在她的耳边柔柔地响起,一双温柔坚定的臂膀轻轻地环住了她,给予她深深眷恋的温暖。
柯烈希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你不喜欢这样的旅程吗?或许我们可以在香港下船,然后改搭飞机去日本?”
“不!不用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了。”她轻轻地挣脱了柯烈希的怀抱,她不能再沉沦下去了,那不属于她的怀抱能够温暖她多久呢?
可是那双不容拒绝的臂膀却坚定地环住她的腰,半是保护、半是胁迫地送她回到两人休息的豪华套房里。原以为柯烈希只是要送她回房,就会离开去参加邮轮上的活动,或是到去喝酒,没想到才刚进门,柯烈希就开始一件件地除去身上的衣服,乔羽若顿时紧张了起来。
天啊!他
柯烈希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了,久得她以为柯烈希已经对她没有兴趣了,也久得让她忘记柯烈希曾经如何伤害她,没想到现在
柯烈希一把横抱起她,坚定地走向那张加大的双人床,感觉怀中那具轻盈却僵硬的身躯时他只是更加怜惜地抱紧了她,轻柔地将她安置在床上,然后缓缓地为她解除身上的束缚。
乔羽若紧闭着眼睛任凭他除去身上的衣物,她早已丧失了拒绝的权利,无谓地反抗只会帮助柯烈希找到伤害她、污辱她的借口,如果他想要她的身体,就给他吧!反正他早就得逞了!
但没想到柯烈希只是将她赤裸雪白的娇躯拉进他的怀里,温热的体温熨贴着她略微冰凉的肌肤。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却让她立即浑身燥热起来,可心里的恐惧感却越来越深,她害怕自己其实并不是不能拒绝他,而是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她的心里已经被他不经意的温柔给征服了。
察觉到她的恐惧,柯烈希温柔地抚慰着她微微发抖的身体,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道:“别怕,我累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陪着我入睡,好吗?”
他这是在徵询她的同意?乔羽若错愕不已地瞪着他。
这会是柯烈希所用的词句吗?可能吗?
看着她不敢相信的模样,柯烈希只是轻笑着,在她微张的嘴唇上啄吻了一下,然后将她安置在心口的位置,拉起毛毯盖住两人。亲密的气息熏红了她的脸,亲吻着她甜蜜诱人的脸庞,柯烈希差点把持不住自己,感觉到她的身子又开始僵硬,柯烈希只是静静地搂着她,直到她慢慢地放松下来。
乔羽若以为自己绝对睡不着,可是没想到枕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聆听他沉稳规律的心跳声,竟让她再一次地沉沉睡去。
看到她安宁的睡脸,一股温暖从心口流了出来,悄悄地蔓延了整个胸膛,柯烈希轻吻着她的头发,严酷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温柔。
如此宁静祥和的时刻,让原本不打算睡着的柯烈希也坠入睡梦中。
再醒过来时,夕阳余晖已洒满了整个房间,也在他们的身上洒下了金粉。微咸的海风伴随着平稳的海浪声从阳台的落地窗送入了房间,卷走了所有的仇恨与悲伤,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祥和与宁静。
乔羽若仍在熟睡中,柯烈希虽然想唤醒她共同欣赏这美丽的景致,可见她睡得正沉,少了眉宇间的忧郁,只有香甜平静的睡靥和眷恋信赖地依偎在他胸前的身躯,他怎么也不忍心叫醒她破坏此刻的宁静,只是深深地凝视着那张灵秀典雅的容颜。
仿佛感受到深情的凝视,乔羽若慢慢地从深深的睡梦中苏醒过来,她眨了眨眼睛,惺忪的眸中满是困惑与茫然。他低头轻轻地吮吻着她温润的唇瓣,她嘤咛了一声,发出了近似满足的叹息,柯烈希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感觉到她毫无反抗地接受他的吻,甚至于开始回应时,他压抑已久的情欲霎时冲破了理智的枷锁。
他知道乔羽若并未真正的清醒过来,他实在不应该趁这时候占她便宜,但狂热的情焰已经烧毁了他的自制力,若是再不释放他的欲望,他必然会立即因血管爆裂而亡。但乔羽若好不容易才渐渐地撤离了对他的恐惧感,他实在不愿意再吓坏了她,柯烈希勉强克制狂热的欲火,极具耐心地挑逗起她的欲望,她模糊的意识减低了原有的警戒心与恐惧感,在他轻柔的爱抚中逐渐沦陷。
乔羽若当然并非毫无所觉,尽管心里仍有一丝恐惧感,但那双深藏着柔情的眸光却说服了她,也或许是在意识未清醒的情况下,对于目前正在进行的事情她没有抗拒的意愿,任凭自己坠入柯烈希所激起的漩涡她这算不算是堕落?
柯烈希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量以免伤了脆弱的她,看到她毫无抗拒地陷落在情欲的漩涡中,柯烈希没有丝毫的得意,却有一股酸楚的热流冲到了眼眶,他隐约地感觉到,在他攻陷她的防御之前,她早已攻破了他那堵以冰冷筑成的心墙。
这真是个错误!她不应该任由这个错误发生的!
可是她心中的恶魔却带走了所有的理智,驱使她服从那邪恶的欲念。她宁可此刻是被柯烈希用暴力掠夺了身体,而不是被他用温柔攻占了心房,前者她还可以身不由己来自圆其说,而心的沉沦却是因为她的堕落,身体上的伤害自有时间来治愈,而失落的心她如何能够找得回来?
一记猛击夺走了她残余的理智,她再也无法抽身了,只能完全听从身体的自然反应,沉迷在爱欲的情潮里。
释放出最后一丝精力之后,柯烈希激动地将汗湿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说不出口的情意盈满了他的胸口,两颗频率一致的心由狂野渐至缓和。
这是第一次!没有仇恨敌对的阴影,只有温柔深情的缠绵,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陷落了,他再也无法回头了。她沉默的温柔,像是平静的海洋,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淹没了他,而这灭顶的下场,却是他甘之如饴的沉沦。
“羽若”
他眷恋地爱抚着她柔美的曲线,怜爱地吮吻着她汗湿晕红的肌肤。她身上仍有激情未褪的痕迹,那美丽的余晖迷惑了他的心,也炫惑了他的眼,若不是触摸到她濡湿的头发,看到她的泪,只怕现在又不顾一切地将她卷入另一波爱欲的情潮里了。
“羽若,我”所有的声音瞬间梗在喉咙里,他深深地凝视着她。
乔羽若紧闭着双眼,晶莹的泪珠仍不断地从睫毛下沁出,湿了大片的枕头。
柯烈希搂紧她,让她枕着他宽厚的胸膛上,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语:“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把你的委屈悲伤全哭出来吧!有时候能够放声大哭也是一种幸福。”
乔羽若没有出声,流到他胸膛的泪水却越来越多,然后,她开始细细碎碎地哭起来。一声声微弱破碎的啜泣,却比尖锐的刀子更为锋利,随着她一声声的啜泣,一次次地插入他的心口,一刀刀地凌迟他的心,痛得他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