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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八道。”越说越离谱。“我是来警告你最好别对那个老色鬼太好,当心他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到时候就难脱身。
“谁会对那个老色鬼有意思”闵斯琳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哦,我知道了。”
然后不怀好意地看着皇甫渊。
“你又在嫉妒了对不对?”早说不就好了,何必一直找借口。
“上次是镜铺店上家的儿子,这次是这个姓徐的士族,没想到你的嫉妒心也挺强的嘛!”看不出来。
“胡说,我干嘛嫉妒他们?”闵斯琳不经意的玩笑话,像是拨子挑动他内心深处的某根琴弦,在他心里造成广大回响。
“这就要问你了。”闵斯琳勾起嘴角,朝他靠近。“不然你为什么老是三更半夜闯进我的房间,不就代表你心里有鬼吗?”
耙情是她玩弄他玩上瘾了,话没说几句,又摆出撩人姿态,摆明挑战他的极限。
“你够了没有?”老是玩这一套。“别以为我不会发火!”
“发火又怎么样?”没在怕的啦!“你敢动手吗?”敢吗?敢吗?
“谁说我不敢?”上回他就动过手,难道她忘了。
“哼!”她扬高下巴从他身边走向矮榻,摆明瞧不起他。
“可恶!”皇甫渊伸出手将她拉过来,不管一切就低头从她的樱唇狠狠吻下去。
闵斯琳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变呆了,直到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嘴巴,她才意识到他在吻她。
皇甫渊则是全心投入,用火热的舌将她领向另一个境界,闵斯琳虽然和贺英烨自小订亲,但他们两个连手都没牵过,更别提火辣的舌吻。
她知道自己该咬断他的舌头,趁人不备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但她就是反抗不了。不仅反抗不了,她还越陷越深,两人从站吻到坐,从坐吻到躺,一张不大不小的矮榻承受两人的重量,感觉起来十分勉强,尤其皇甫渊又拥有一身强健的体魄,更是造成矮榻四只脚极大的负担。
但他们依然是吻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喀喀喀,小姐。”
老规炬,只要他们开始进入热烈阶段,下人一定出面搅局,强迫他们分开。
“什么事?”闵斯琳吐气如兰地反问门外的女仆,整个人的脑筋都还没转过来,两手抓住皇甫渊的领子,不停地喘气。
“尊公要我端参汤过来,说要给您补身子。”
原来是徐姓士族体贴闵斯琳,特地命下人送来宵夜。
皇甫渊闻言眉头挑得高高的,他就说那个老色鬼对她别有用心,她还不信。
闵斯琳直到这刻才真的觉得不妙,本以为徐姓士族只有色心,没想到还有色胆,得赶紧溜才行。
“小姐,我要进去了。”女仆说着就要推门进来。
“等一下!”闵斯琳连忙阻止。“等我披件衣服你再进来。”
“是,小姐。”
“你赶紧从窗子出去!”闵斯琳紧张不已地拆掉窗户上的木条,就怕女仆进来瞧见皇甫渊难以解释。
皇甫渊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又难以说出口,只得低声诅咒一声,从窗子钻出去。
“我进来了。”女仆将参汤端进闵斯琳的房间,隐约看见皇甫渊正跃下窗台的身影,以为自己眼花。
“今天晚上好闷,我开窗透气,哈哈。”闵斯琳两手分架在窗框,回头对着女仆笑,完全是作贼心虚。
“哦哦!”女仆放下参汤,转身离开房间,顺便带上房门。
待女仆离去,闵斯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几乎瘫掉。
再这样下去,她会少活好几年啊,糟了!他有没有安全落地?!
怕皇甫渊当场摔死,闵斯琳整个身体趴在窗台低头往楼下望没事儿,没出人命。
“呼!”她拍拍胸口压惊,今天已经够刺激了,不需要再添增一桩命案。
她看着矮柜上面摆着的参汤,想起皇甫渊的警告,开始烦恼起来。
必须赶紧离开此地,但又还没找到有关铜镜主人的线索,该怎么办才好?
棒日,闵斯琳越想越不甘愿,总觉得自己太吃亏了。
他凭什么半夜闯入她的房间,对她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然后又突然吻她?
经过一夜的辗转难眠,闵斯琳决定去找皇甫渊讨公道,当面问个清楚。
她匆匆走过满植花草的庭院,差点和一个高大身影撞满怀,于是停下来道歉。
“对不起”
好死不死,她谁不好撞,竟撞到皇甫渊,他正好也一副想要找她的样子。
还没碰面时什么话都在骂,真的碰头了,反倒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只能沉默以对。
两个人的脑中皆升起昨晚热吻的画面,不约而同地各自别过头,尴尬不已。
“你”“你”双方甫开口,又强碰,于是又别过头。
“你先说。”皇甫渊决定好男不跟女斗,把优先权让给闵斯琳。
“好。”先说就先说。“你昨天那么做是什么意思?”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她豁出去了。
“我做了什么?”皇甫渊一脸莫名其妙。
“你还装蒜!”要不要脸啊?“你、你昨天明明就有吻我!”
原来她是在指这件事,只不过是吻她,又不是作奸犯科,干嘛大惊小敝?
“吻了就吻了,不然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换她回吻他,他绝对奉陪到底。
怎么样
“好啊,你现在是在耍流氓是不是?”闵斯琳闻言叫起来。“你以为我像别的女人那么好欺侮啊?告诉你,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她要先扒掉他的皮,再抽光他的筋,看他还敢不敢神气。
“我都说了,我会负责。”他敢做敢当,绝不推诿。“你说不饶过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想怎么样,我照做就是!”他这是恶人先告状,自己理亏在先还死不承认,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你”问题是要怎么让他好看,或者该说是如何让他负责?
“你实在是”惨了,想不出来,总不能要他娶她,这种丢脸的话她说不出口,而且也不可能。
“怎么,想不出来要怎么叫我负责?”看穿她尴尬表情下的犹豫,皇甫渊乐的。
“我”她确实想不出来,因而吞吞吐吐。
好啊,逮到机会换他整她了。
“你想怎么样?”这次换皇甫渊朝她逼近。“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你不要太过分哦,当心我发火!”她被逼得直往后退,差点绊到树根。
“你已经在发火了。”发无名火。
“这哪叫发火?”太小看她。“你还没有见识到”
“原来你们在这儿呀!”
两人吵得正凶,徐姓士族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害他们不得不表现出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
“哥,你的袍子沾上灰尘了,我帮你把它拍掉。”她轻拍皇甫渊的胸口,同时望着徐姓士族微笑,希望他没发现破绽。
“你们兄妹俩的感情真好。”老是腻在一起。
“是啊是啊!”两个人笑得很僵,不过徐姓土族没有看出来,一心想着怎么亲
近闵斯琳。
“难得老夫今日得空,我想带皇甫姑娘参观府第,皇甫姑娘意下如何?”徐姓士族显然想跟闵斯琳独处,闵斯琳还没开口,皇甫渊就先抢话。
“大人的宅第美轮美奂,无人能比,我和琳儿当然很乐意接受大人的邀请,同您一起参观宅第。”
奇怪,人家明明只邀请闵斯琳一个人,他就偏爱跟人家凑热闹,硬要当跟屁虫。
“呃”徐姓士族既惊讶又为难,又不好意思拒绝。“那么皇甫公子也一起来吧!”
“谢谢大人。”
皇甫渊得意洋洋地看着闵斯琳,仿佛在说:“你别想跟他独处。”闵斯琳只想骂他脑筋有问题,她躲这老色鬼都来不及,还会想跟他独处?哇!
徐姓士族不愧是长安赫赫有名的豪族之一,府宅不但占地广大,并且到处雕梁画栋,水榭歌台。徐姓士族之所以会带闵斯琳参观府宅,无疑是想对她夸耀自己的财富,这点皇甫渊全看在眼里,同时觉得徐姓士族很好笑。
等他哪天运气背,莫名其妙被带回明朝,瞧见闵家的宅第,就该他吃惊。
皇甫渊懒得跟徐姓士族解释,他所夸耀的财富看在闵斯琳眼里,还不如一面死人用过的铜镜重要,所以还是免了吧!省得看了碍眼。
徐姓士族当然不可能直到闵斯琳真正的家世背景,知道了包准吓死。
“皇甫姑娘,你觉得老夫的宅第如何?”徐姓士族急于了解闵斯琳的想法,只见她微微一笑。
“非常壮观。”
“你也这么觉得。”徐姓士族高兴极了,事情越来越有指望。
“昨天晚上,我派女仆给你送去的参汤,你喝了没有?”徐姓士族又想到。
“喝了,大人。”闵斯琳的脸都快笑僵了。“就是喝了大人赏赐的参汤,所以妾身今天的精神特别好呢!谢谢大人。”
果然没错!同意与他对舞,又接受了他的参汤,种种行为都显示她对他有意思,看来他俩的好日子不远了。
“皇甫姑娘”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徐姓士族和闵斯琳两个人话说得好好地,皇甫渊突然来上这么一句,两人只得停止交谈。
“皇甫公子,何以突来此说?”徐姓士族欣喜地看着皇甫渊,难得他也会出声,得好好听听。
“我观察到贵府上空盘绕着一股祥瑞之气,应该是大人即将升官。”皇甫渊现学现卖,把当日闵斯琳说过的话稍加修改,重玩一次,结果轻易过关。
“真的?”徐姓士族闻言喜出望外,他什么都贪,尤其贪求官位。
“千真万确,大人。”皇甫渊回道。“所谓紫气东来,现在就有一道紫气,慢慢接近您的府宅,瞧,就在那里,您没看见吗?”
模仿闵斯琳算什么?他并且加油添醋,说得好像徐姓士族快要当皇帝一样,大大振奋了徐姓士族的心情。
“在哪儿,老夫怎么都没瞧见?”徐姓士族当真抬起头看天空,只看见几只飞鸟从他们的头顶上方掠过,没看见什么紫气。
“就在您的上空,大人。”皇甫渊干脆胡诌到底。“您瞧,那气的颜色多漂亮,带着七彩这边、这边,您再仔细瞧,一定看得见。”
徐姓士族拉长脖子,照着皇甫渊指引的方向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无奈就是看不出任何异状。
“我没瞧见。”徐姓士族失望极了。
你看得见才有鬼,我瞎掰的。
“没关系,只要咱们瞧见就行了。你说对不对,琳儿?”他自己一个人说谎也就算了,还硬托闵斯琳下水,气得她咬牙切齿,非要找他算帐不可。
“哥哥说得是,大人即将升官,恭喜大人。”这无耻的小人,抄袭她的话不说,又捉弄人家,以为自己很行啊?
“连皇甫姑娘都这么说,看来老夫真的要升官了。”徐姓士族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升官发财和迎娶美娇娘都是男人的大事,他两件都能轻易得手,老天真是对他太好了。
不过,她哥哥倒是个问题。
徐姓士族沉吟。
他日两人成亲后,总不能还将他留在府上,得想个法子打发他走才行。
“大人,昨天您不是答应何大人,要在今日午时同他喝酒对弈?”闵斯琳故意把徐姓士族支开,打算好好同皇甫渊算帐。
“是有这么一回事。”徐姓士族拍拍自己的额头,都忘了。“瞧老夫的记性,那么你们就留在这里继续慢慢散步吧!老夫先失陪了。”
“大人慢走。”
徐姓士族跟两人打完招呼后,便快步走回厅堂,准备出门的事宜。
一确定徐姓士族听不见他们谈话,闵斯琳马上翻脸,责怪皇甫渊不要脸。
“你这卑鄙的小人,居然拿我的话去用,还有没有羞耻心?”有本事就自创,不要剽窃,她不齿!
“我本来就会望气,只是深藏不露,你言重了。”皇甫渊得意洋洋的嘴脸真会气死人,闵斯琳已经气到坑谙气。
“你哪里会望气?”骗人。“如果你真的这么厉害,那你看我今天的运气是好是坏?”铁定是坏,才会被他无耻地缠上。
“这是相术,我不会。”他压根儿不理她,迳自吹着口哨。占上风的感觉真好,早该这样了。
“你耍赖!”怎么有这么无耻的男人?“我就要你说我今日的运气,你给我说!”
“我不说。”
“我偏要你说。”
“我偏不说。”
“不管,你一定要说!”
“我不说”
两人打打闹闹,热烈亲密的气氛教路过的女仆都不得不羡慕。
他们兄妹的感情真好,脸上喜悦的笑容好像是一对恋人。
女仆羡慕着羡慕着,突然想起昨儿个晚上端参汤去给闵斯琳时看见的那道影子,跟皇甫渊很像,内心不由得踌躇起来。
会是他吗?不会吧!大半夜的,哥哥到妹妹的房间里做什么?完全没有道理。
女仆耸耸肩,说服自己是她眼花,却依然无法将皇甫渊的身影排除在外,心中总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