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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道,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家门口。
“可是人家现在好无聊,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我晚上还有公事。”即便你父亲能成就我的欧美事业,但他目前还有亚洲线要稳固。
“追我的人一箩筐,天知道我干么要屈就你。”尾音撒娇地拉得长长的。
“你可以不用屈就。”他不哄女人。
“好吧!那你记得一忙完就要打电话给我喔。拜,啵”送上飞吻一枚。
“再见。”
白裕承不耐烦地挂断电话,快步地朝著家门走近。
“开门。”他按下影像电铃。
几秒钟后,门被打开来。
“回来了啊。”易青青春风般宜人的笑脸出现在门边。
白裕承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一手带上房门。也在同时吻住她的唇。
“唔。”她睁大眼,惊讶地僵住了身子。看向他的脸庞,她鼻尖一酸,心一软,双手情不自禁地勾上他的颈子,迎接著他霸道索取的长吻。
以后也没机会与他这般亲近了啊易青青更加偎紧了他,主动地吮住他的舌尖,记忆著他的味道。也在他每一次引诱时,都给予最大的回应。
白裕承著迷地吻著她清新的唇,大掌探入她的衣襟,抚摩著她柔软如丝的肌肤,双唇随著她雪白颈线滑至她胸前,怎么品尝也觉得不够餍足。
她被他的吻推得倚上了墙壁,她弓起身子,拥住他的乌发,双眼才微张,却突然意识到她的失态。
她是来分手,不是来和他上床的啊!
易青青身子僵住,忽地停止了所有回应。
他发现她的不对劲,抬头看着她。
“先洗澡、吃饭,好不好?”她心一慌,酡红脸颊悄悄地偎入他的颈间。
她难得的羞涩模样,让他的眸光变深,忍不住又啮咬了下她的唇瓣,才肯放人。
“我先去洗个澡。”他低头,双唇微风般地拂过她洁白额头。
她点头,低垂著脸庞,不让人瞧清楚眼里的心思。
白裕承走进浴室,踏入淋浴间,洗到一半时,才发现快用完的洗发精,已经由她放上了新的一瓶。虽然是个崭新品牌,但依然是他喜欢的薄荷凉度。
洗完了澡,他穿著浴袍走出房间,手里拎著毛巾,随意拭了两下头发后,便将毛巾往客厅沙发扶手上一扔。
“老是不爱擦头发,以后容易头痛。”她走近他,柔声说道。
“先要我洗澡、吃饭,现在又要我擦头发,你今晚的命令倒是不少。”白裕承看着下班后不盘发髻,模样顿时年轻了许多的她。
“谁敢命令你呢?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身体。”她低语著,不敢与他的目光正面迎视,否则她会提前结束这个她为自己营造的最后一场美梦。
“你会注意,不是吗?”他不以为意地说道,拉过她身子。
“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的。”她低语着。
“你”他才不悦地开口,易青青便拿过一旁毛巾覆住他的发丝、盖住了他冒火的眸,也掩饰住她一瞬间涌上的心酸泪水。
这一刻,她可以假装自己是他的妻子,而这里便是他们共同组成的家一个没有她任何私人用品、一个她不曾被邀请留宿过的家。
停!今晚任何负面情绪都不许影响到她。
“擦好了,吃饭吧,今晚吃清粥小菜。”
易青青故作轻快地说完话,不给他任何抓住人的机会,便从他身边离开,飞奔到餐桌边。
白裕承以手指扒过发丝,他浓眉一皱,看着她像逃难似的身影。
他起身往餐桌走近一步,却赫然发现餐椅上还搁著一件围裙,而厨房流理台上则搁著两只锅子。
“那些菜是你煮的?”他目光停留在餐桌那几碟小菜上。
“对,我想这些家常小菜还难不倒我。”易青青咬著唇,等待著他开口发难她跨过了界线。
白裕承心头一震,竟有片刻时间说不出话来。
堡作累时,他偶尔会下厨煮点东西,可这个家里从没有其他人为他下厨过。他甚至也想不起来,上一次有人为他烹饪是何时之事了。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他嗄声说完,走到餐桌前坐下。
没有下次了。易青青在心里长叹了口气,走到餐桌边,静静地帮他盛了一碗粥。
白裕承喝了一口粥,滑软新鲜的口感,让他顿时感到饥肠辘辘了起来。
红烧豆腐、番茄炒蛋、凉拌海带芽、烫青菜,每一种菜色都只有一小碟,口味清爽,却又足够暖人心胸。
“好吃吗?”她问。
“嗯。”白裕承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继续低头专心地吃著东西。
见他吃得那么认真,易青青的胸口因为幸福及难受而疼痛地鼓涨著。她用力地深呼吸,怕自己会当场哭出声来。
“再一碗。”他说。
“好!”易青青的笑意在颊边漾开来,她笑得那么开心,就连眼里都闪了泪光。
白裕承定定地望着她脸上开心的笑意,目光没有办法自她脸上离开。
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之后,他才开始注意起晚餐这回事呢?
因为晚餐会有她的相伴,会有她细心为他买来的各色料理,即便只是相对无言,他都能感觉到放松。
一年来,她的温柔,竟滴水穿石般地渗入了他自以为的铁石心肠。
白裕承怕自己动摇,板著脸埋头吃就了起来。
吃完两碗粥,将小菜都清得一干二净后,他将筷子往筷架上一搁,看向她
这一次,易青青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高兴,她微笑地收拾著碗盘,看来就像个心满意足的妻子。
白裕承往后靠向椅背,仍是一瞬不瞬地锁著她的脸庞,在她终于回望的一瞬间,他开口说道。“今晚留下来。”
易青青鼻尖一酸,眼眶忽地蓄满了泪。
如果他早一星期,或者早一天告诉她这句话,她相信她会是全台湾最快乐的女人。她会觉得自己的感情,终于得到了一丝回报,她也会傻到愿意再对他继续无怨无悔下去。
但,她现在有了孩子,所有的情况都将被复杂化。
易青青泪眼瞅著他,几次想开口说出分手,却又都咽了回去。
“你先到客厅喝杯果汁,我整理完厨房就过去陪你。”易青青逃难似地小跑步走向厨房,眼泪霎时滑出眼眶。
“别整理了。”他目光紧盯著她的背影,粗声说道。
她今晚不对劲。一反平时的被动者姿态,就连态度也突然变得像家人一般热络了起来这不是他们原本的关系定位。
况且,以她对他的感情,知道能留在他家里过夜,一定会很开心的才对。
她一定知道这代表了她对他的与众不同,毕竟没有女人在他这里过夜过。
“过来。”他声音更沈,眉锋之间凛得更深了。
易青青咬著唇,知道他应该已经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而她早晚都是要开口的,不是吗?
“你今天下午究竟要跟我说什么?”一切不对劲的源头,都是从那通电话开始的。
“我”易青青咬著唇,话梗在喉咙里。分手,该怎么开口,才比较不会让“自己”受伤呢?
“坐下。”白裕承用下颚指著身边的位置。
易青青佯装未见地在他对面坐下,她交握著双手,试著想止住自己的颤抖。
“我看到了这期的八卦杂志,看到了你和成莉萍去pub的照片。”易青青强迫自己直视著他的双眼。
“所以?”他双手交握胸前,双眼冷峻地回望着她。
“所以,我不该难过吗?”易青青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的面无表情。他怎能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她和他交往了一年,他对于让她难过这件事,怎能表现得知此冷漠?
“成莉萍一直很主动。”她现在是想和他计较什么?
“但你也没拒绝,不是吗?”她咬住唇,并没有费事掩饰自己的受伤。
她何必掩饰呢?为什么她明明是因为他而受伤,他却可以摆出一副“我没有错”的姿态,而她就该伪装成若无其事呢?
“我的目标,你比谁都清楚。”他眯起眼,心里隐约有种不好预感。
“就是因为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我决定不想再继续折磨我自己了。”她的心随著他无情的一眯眼,沉入了冰渊之间。
她昂起下巴,直视著他的眼。“我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