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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钟,阴时多云。
这天,我仍是骑着少庭的“铁马”在街上逛着,经过半月余来的“勘察”我大致认得蔚家附近的街景,已不再有迷路的糗事发生。
与子凡他们父子俩相处至今,仔细算来,莫约有半月余的光景。
这半个月来,我虽与子凡同睡在一张大床上,但是子凡却没有一丝想要碰我的念头,他就像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般,远远地窝在床侧边的一角;每夜,盯着子凡都快跌下床的身影,我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庆幸之余,我又没来由地感到伤心难过。
子凡近来对我的态度可以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不再对我冷言冷语,与我说话时也开始含带些暖意,尤其是当他发现我会煮一大桌美味好吃的菜肴后,他的举动更是和以往完全不同,仿佛仿佛换个人似的,他会主动地与我搭话,也会跟我抬杠了,甚至还会对我露出微笑呢!
这一切都跟我所期待的一般,子凡渐渐对我撤除了防备,就连少庭也开始会缠我了。我觉得很幸福,对目前的一切感到满意,唯独就只有子凡不肯碰我的事实,至今我仍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为什么子凡不愿意碰我呢?
又过了两分钟,我来到一家人潮热络的生鲜超市前;知道自己善于烹饪,且精通厨艺后,这家名为“松崎”的超市,就是我每天必来的地方。
停好少庭的“铁马”我缓缓走进“松崎”提起旋转在,入口处的菜篮子,我开始在心中考虑着该买些什么菜色回去煮晚饭。
来到蔬果区,我瞧见一盒一盒包装精致、鲜红欲滴的草霉,我知道少庭最爱吃这个,准备拿几盒往菜篮里摆时,我听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晓薏真的是你!”我转身望着眼前这名陌生的男人,只见他一脸喜悦,一张大嘴滔滔不绝地说着:“刚刚在外头看见你时,我还以为我很花、认错人了!谁知跟着你进来一瞧,果然是你没错!我好惊讶喔!晓薏,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这简直不太像是你会做的事情。”
“我不认识你,先生。”我皱着眉,脑海中完全没有他的一丝记忆“请问你是谁?”
“晓薏!”男子倒抽口凉气,清秀的脸庞在转眼间突然刷白“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是伍智君呀!你是不是车祸时撞坏了脑子?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伍智君?”我在脑海里很努力地搜寻着有关他的记忆。
没有!我完全想不起来,完全没有他的任何回忆;不过,我倒是曾在某个电视专访的节目中见过他,他好像是个是个挺有名气的年轻音乐家。
还有子凡也曾提过他,而且,每次他一说到这个名字时,子凡总是会气得脸色发青,仿佛这个伍智君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恨不得能够一枪毙了他。
他们之间大概有什么过节吧!我想。
“对不起!伍先生,我最近出了意外,得了失忆症,所以我”
“你说什么?你有失忆症!”这项事实显然带给他不少的打击“那你你还记得些什么事?”
我甜甜一笑,答说:“虽然记不得多少,但我知道我有个爱我的丈夫,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孩,他们全是我最爱的家人,待我好极了”
“胡说!胡说!”伍智君的脸色异常苍白,他紧捉着我的肩,神情狰狞地对着我说:“他们不是你最爱的人,你最爱的人是我!是伍智君,晓薏,你快想起我,求求你别忘了我,他们蔚家的人全是骗子!大骗子!”
“你捉得我好痛,快放开我啦!”
我开始觉得这个人很恐怖,直觉地想要挣开他,最好是离他远远的。
我的叫声引来身旁不少的侧目,其中有个带着小孩的女人实在看不过去,她勇敢地站出来说:“这位先生,你还不愉快放开小姐的手,难道你没听见小姐在喊痛吗?”
话锋一转,女人给我一朵和蔼的笑容,柔声安慰我说:“你别怕!小姐,如果他不肯放开你,我会去找警察来为你主持公道的。”
我感激地朝她点点头“救我!他是个坏”
还没说完,伍智君就一手捂住了我的嘴。
只见他换上一副极纵容我的神情,宛如是我在无理取闹一般,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我身上来,满脸歉色地对大家陪罪说:“太太,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个小姐是我的女朋友,由于我不太会说话而得罪了她,惹得她大发娇嗔,现在正在使性子呢!话声甫落,伍智君还煞有其事地轻叹一声,仿佛我真的跟他所说的一样蛮横不讲理。
我挣扎得更激烈,想挣脱出他的箝制,大声地揭穿他的谎言。
他察觉到我的意图,闷不吭声地把我紧紧搂在怀中,霸道地用他的身子箝制着我,在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下,我无疑是在白费力气,如做困兽之斗。
最后,我把心一横,掰开他捂住我的嘴的手,用力咬上他紧搂着我的手臂。
伍智君痛呼一声,像被毒蝎子螫到一肌,如我所愿地松开对我的箝制。我一得到自由,马上就将手上的菜篮子往他的方向一扔,马上拔腿就跑,跑离开这个令我感到害怕的男人。
“晓薏,你别跑呀!”
伍智君又追了上来,急于想拉近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望着他愈来愈靠近的身影,无限的恐惧直涌上心头,我加快脚上的速度,连少庭的脚踏车都来不及牵,急着想摆脱他对我的纠缠。
“晓薏,你别跑,快回来我身边,我不会伤害你的,晓薏”
我怕极了!不敢放慢速度,奔出“松崎”的大门后,我开始往人潮汹涌的闹区狂奔而去,想借着繁杂的人群来减缓伍智君追赶我的脚程;我盲目地在大街上狂奔,被心中的惧意逼出成串的泪水,汩汩不绝的泪水弄糊了我的视线,我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拭去它,只是一味地奔跑着,深怕突然会被伍智君逮到。
渐渐地,我感到体力不支,直觉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条小暗巷陡地出现在眼前,灵机一动,我一个侧身就闪进暗巷里,动作之快连我都有些吃惊,自己打哪来的绝妙反应?大概是人家所说的“危急时的潜力”吧!
急躁的跫音随风传入我耳中,躲进暗巷里的铁制垃圾筒旁,我连忙抚平自己纷乱无序的气息,不敢再发出一丝丝细微的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伍智君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巷外,我一个瑟缩,整个人更往铁制垃圾筒边的缝隙挤去,我屏住呼吸,向上天祈求着别让伍智君找到我。
“子凡,我好怕!好怕喔!你快点来救我,子凡”我一边用手背拭去颊上的泪水,琏在心中低唤着子凡的名字,紧咬着下唇,我闷声地啜泣着,抬头望着天边最后一抹带着夜色的晚霞,我感到心中的惧意又加深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伍智君的足音终于不再在巷子中徘徊,缓缓离开我躲藏的地方后,我才举起迟疑的脚步来到巷口,怀着不安的心情,怯生生地往外一探
没有瞧见伍智君那抹可怕的身影着实令我放心不少,趁着这个可以逃离他的机会,我拔腿就跑出我藏身的小巷,往后方向的街道快跑离去。
不知跑了多久,我手扶着街灯大口喘着气。
此时,整条街上已被一片夜色给笼罩,吃晚饭的时间就快到了。
望望四周夜灯灿烂的街景,我渴望回家,无奈心中那抹惊骇太过浓烈,使我不敢独自一人回到“松崎”牵车,又无法自己一个人回到蔚家,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抹熟悉的影子突然闯入脑海里,我想到有谁可以帮我了。
于是,我开始寻找公共电话的影子,想打电话回家叫子凡开车来接我。
我很幸运地街道旁找到一具别人才刚刚使用完结的公共电话,用力拉上电话亭的折迭门,我心有余悸地仔细察看四周的景色,等到我确认伍智君已不在附近时,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拨着一组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过后,子凡惯有的嗓音在话筒一头响起:“喂?蔚公馆,请问您找谁?”
“子子凡”听到子凡的声音,我忍不住心中的惧意,眼眶里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像水库般直泄不停,我哽咽着,颊上的泪水怎么拭也拭不完“我是晓晓薏啦,我我回不去,有人有人在追我,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喔!你来接我来接我好不好?子凡”
“晓薏!你别哭。”子凡的语气中含有一丝的慌乱“你不是上街买菜去,怎么会有人在追你呢?”
“我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正在看水果,谁知道谁知道有个叫伍智君的男人突然冒出来”我缓缓将之前所发生过的事一古脑地全说给子凡听。“子凡,我我好怕喔!你可以可以来接我回去吗?我把少庭的车丢在松崎了,我怕会再遇到他,不敢回去牵,呜”
“别哭,晓薏。”话筒那一边的子凡柔声安慰我说:“快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过去接你。”
“嗯!”我飞快拭去颊上的泪水,把现在的所在地告诉了子凡。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接你!等十分钟不!只需要五分钟,你只要乖乖地待在原地五分钟,我保证你一定可以见得到我;在这之前,你可千万别给我到处乱跑,明白吗?”子凡不等我回答便匆忙地把话筒给挂上了,可见他是真的在为我忧心焦急。
就在电话亭附近,我怀着一颗恐惧颤抖的心,等待着子凡的到来。
子凡只让我等了三分四十五秒。
不到五分钟,一团火红的影子蓦然窜进我眼底,我定眼一瞧,是子凡那辆帅气拉风的法拉利流线型跑车;子凡俊逸不凡的身影一出现在汹涌的人潮中,出色脱俗的外貌顿时惹来街上不少女人们倾慕的眸光。
她们无数只眼睛全盯在子凡身上,仿佛很久没见过像子凡这般俊俏的男人似的,恨不得扑向前将子凡生吞活剥下肚,一脸急于想赢得子凡青睐的无耻模样,完全失去了女性所应有的矜持美德。
唉!瞧见这一幕,我更脑葡定男人果然是个“祸害”
急急关上车门,子凡快步来到我身边,见到他的喜悦仍敌不过心中那抹挥之不去的惧意,我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女孩,急于寻得可以庇护我的港湾,止不住全身的颤抖,我害怕地投入他怀中,完全没有形象地放声大哭着。
“别哭!有我在你身边,他不敢再对着你轻举妄动。”子凡紧搂着我,虽然看不见他此刻脸上表情,但是从他饱含着怜惜的口吻听来,想必他是心疼我的“来,快把脸上的泪擦一擦,不然会被少庭看笑话的。”
我抬头,睁着一双和兔子一样的红眼睛,透过层层薄雾迷蒙的眸子凝望着他,抽噎地说着:“我我好怕,还以为自己被他追上”
“你这个小傻瓜!”子凡眼中闪过一抹坚决的神色,脸上全是心疼与怜意“我向你保证,在往后的日子里,绝不会再有类似今天的事情发生!以后你若是想上街,就算我无法陪同你一起出门,我也会找个人代替我陪你出去,好不好?别哭了,来”他的意思是想替我请个保镖吗?我已经累得无法思考。
子凡搂着我,缓缓步向他那辆大红色的帅气跑车,轻声道:“今天你也累了,咱们先回家,等你洗过舒服的热水澡后,上床睡个好觉,我会在身边陪着你,待你明天醒来,就会把今天的不愉快全给忘了。”
“可是”我提醒子凡说着:“少庭的少庭的脚踏车还放在松崎的大门口”
子凡为我打开门“你别担心,等咱们回到家后,我再叫老陈去把它牵回来。”
“嗯”在子凡的牵引下,我轻轻拉上车门,半躺在世为我调整好的座椅上,疲惫地闭上双眼,正想好好地休息一会时,我突然想起子凡他们的晚餐还没有着落呢!一个猛然起身,我对着准备要发动车子的子凡说着:“子凡,我我今天没有买菜,所以”
子凡一脸明白地点点头,又把我的身子压回柔软的椅背上,轻声说:“我的好晓薏,你就当作今天是你的公休日,休息一天好不好”等一会儿我们若是有经过快餐店,我再停下车来买几份晚餐回去,现在呢!你要做的只有乖乖睡觉这件事,等到家后我再叫醒你,ok?”
在他带点霸气的眸光下,我除了说好以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大红色的法拉利缓缓离开街道,慢慢开往蔚家大宅的方向。
嘈杂纷乱的车声吵醒了我,我从梦中逐渐清过来,我仍半躺在车内,大红的流线型跑车已不在行驶状态中;我的视线移至身旁,子凡熟悉的身影已不知在何时离去!,
无形的恐惧油然而生,之前所受到的惊吓袭来,我睁大眼睛,直盯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放,我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害怕会在拥挤的人潮中发现伍智君的身影。
伍智君带来的恐惧实在太多太深了,打从我车祸醒来到现今,我还没这么怕过一个人,他的模样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我在脑海中拚命寻找与伍智君有着相同灵魂的男人一个模糊的影子飘了过去,我来不及捕捉它,它就这样从我脑中再次轻溜过。
是谁会让我觉得他像伍智君?还是,伍智君像他呢
突来的开锁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吓了一跳,带着一颗盛满骇意的心,我回头紧盯着缓缓开启的车门,泪悄声滑落,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哭了。
“怎么又哭了?”刚刚踏进车子的子凡一触及到我脸上的泪水,他慌得手足无措,马上把手上的麦当劳纸袋往后座一丢,急急为我拭去沾在粉颊上的泪珠,满脸忧色地问:“别哭,晓薏,告诉我,怎么了?”
“我我醒来后醒来后就没瞧见你”我的泪落得更急了。
子凡轻笑一声,之前的慌张一扫而空“你这个小傻瓜!我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吗?好了,快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我们就快到家了。”
我胡乱地拭去泪水,眼底的惧意仍清晰可见“子子凡,那个伍智君,他知道他知道我们家在什么地方吗?如如果他知道,那我们我们搬家好不好?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子凡一脸古怪地看着我“你会怕他吗?晓薏。”
“嗯!”我直点头,答道:“我很怕他,怕得都会发抖,真的”
“好!”子凡用力地把我拥入怀中,允诺我说:“我们搬家!我在南部高雄的澄清湖附近有栋别墅,如果你不怕高雄炙热的太阳会晒坏了你白皙粉嫩的肌肤,那么我答应你,选蚌好日子,咱们全家就搬到高雄,你说好不好?”
“不怕!我不怕南部的炙热太阳,噢子凡,谢谢你!”我紧搂着他,感动得又要落下泪水“你对我实在太好、太好了!你不怕会宠坏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只要你答应我不会闷声不响地突然弃我而去,就算你想要天上遥不可及的闪亮星星,我也会想办法为你摘下来。”子凡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惹来我心中阵阵不安的心悸。
“子凡,我”
“嘘”子凡用食指点住了我的唇,打断了我的疑惑说:“你只要把我今天说过的话牢牢地记在心底就行了,好吗?”
我愣愣地点了个头。
子凡露出一抹和煦的笑,移开我唇上的手指后,他利落地回到驾驶座上,将车子发动“好了!咱们快回家去吧!不然,少庭的肚子可要饿惨了。”
留下一抹轻烟,大红的法拉利顿时绝尘而去。
而我在子凡的陪伴下,终于从一场惊吓中返回了蔚,氏大宅。
洗完澡步出浴室,我边拿大毛巾拭着泾漉漉的长发,边在卧房中寻找子凡的身影。没有!子凡的人已经不在卧房,他不见了!子凡骗人!他答应要在浴室外陪着我的,怎么可以食言跑得不见踪影呢?子凡是个大骗子!
子凡的离去让我的心一凛,来不及穿上室内拖鞋,打着一双赤裸的小脚,踩着脚下冷冰冰的石质地板,急急奔出卧房大门,想寻得子凡俊逸的身影。
我整个人都还没有跑出卧房门口,就猝不及防地在门前撞上一具坚硬的胸膛,痛呼一声,我直捂着被撞疼的小鼻子,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急什么呢?”随着子凡声音的响起,他的大手也在同一时刻稳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接腔说:“撞疼了没有?来,让我看看。”
彼不得鼻子传来的疼痛,我连忙挣出他的臂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他的鼻尖,指控他说着:“你骗人!你说过要在溶室外头等我的。”
“我没骗人。”子凡边说,边牵我进卧房。
“胡说!”一时之间,我突然有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念头,伍智君所留给我的余悸不少,这会儿子凡的谎言又让我感到难过万分,我吸吸鼻子,有些哽咽地说:“我刚刚从浴室出来时,你就已经不不见了,我我”
自从遇险归来后,我好像跟泪水撇清不了界线,变得爱哭,不仅是子凡看了心烦,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受不了,讨厌极了!
“我的好晓薏呀”子凡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不准哭!我说过我没有骗你!若不是你占住整个浴室,我突然觉得内急,就算是地震火灾什么的,我也不会离开这间卧房一分一秒。”
急急眨回眼眶里的泪水,我带着一朵甜美的笑意飞奔入他怀里,笑说:“对不起,我又无理取闹了。”
子凡拧拧我被撞红的鼻尖,取笑道:“又哭又笑,小狈撒尿!也不怕少庭会笑话你,羞羞脸!”
“少庭没这胆子的。”我缠着他,开始与他撒娇着。
不一会,子凡的大手触及我泾漉漉的长发,他不自觉地皱紧眉头,顺势在我顶上敲了一记,板起冷峻的脸,斥责我说:“为什么不等头发干了再出来?万一不小心感冒了怎么办?真是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该打!”
“不行!”我飞快地离开他温暖的怀抱,离他远远地说:“我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不可以打我。”
子凡板着脸,喝道:“你要我过去捉你吗?快过来!”
自知免不了这一场责罚的我,噘起一张可以吊上三斤猪肉干的小嘴,怯怯地走向他,与他讨价还价地说着:“子凡,你下手可要轻一些,我”
语声未歇,我被子凡一手拉进怀里,两人双双跌向身后柔软的大床。
从我头上陡然罩下的黑暗引来我高分贝的尖叫声,黑暗带来了无限恐惧,我惊呼着,感到身子在瞬间颤抖了起来“子凡,我怕黑,快点快点放开我!”
不到半秒钟的光景,耀眼明亮的光线又重新回到我眼中。
扁亮划开一片黑暗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写满浓浓歉意的脸庞。
子凡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从他后悔莫及的眸子里,我可以瞧见满是无限怜惜的眸光,子凡暗哑着声音,歉然地说:“别哭!晓薏,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吓你的。”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惊惧的泪水竟不知在何时已爬满了我的脸。
我摇头,胡乱地拭着仍沾在粉颊上的泪痕。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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