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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环境的本能,你不要低估小安,纯粹是你自己的问题。”他不客气的指出“是你离不开小安,你在情感上依赖着他。”
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只能瞪着他。
“好好休息,让自己放松下来。”他捺着性子劝她。“即使是机器,都需要停机,加加油的。”
“我可以”
“你可以个头!”他忍不住爆出粗话。“你是自己走到急诊室来的吗?你是被我抱进来的。”她干么逞强!
“你抱我来的?”当时她半昏过去,完全没有意识自己是怎么来急诊室的。
“你全身软绵绵,又发烧,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我不抱你,难道要你爬进来吗?”明明关心她,嘴上却说不出好听的话。
“你扶着我就可以了。”
“当你像是一团面糊时。”
“面糊?”她气白脸的打断他。
“翁慈珊,算是我哀求你好了,我真的怕你垮了,我一个人没有办法照顾两个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小安托给郑太太?”她好像很怕自己太在意她,那他换另一种说法说服她。
被奚仲宇说得好惭愧,翁慈珊吞下顶嘴的冲动。他说的没有错,如果她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她凭什么照顾小安?“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把身体养好!”“我要不要露出一个谢天谢地的表情?”奚仲宇不忘挖苦她。
“奚仲宇,你让我好好休息吧!”她不想再麻烦他。“你去上你的班,我可以一个人在这里。”
“我去外面打几通电话。”经她提醒,他想到还有事没跟助理交代一声“一会就回来。”
“不甩!”她一再强调“奚仲宇,你已经做得太多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奚仲宇看着她。照说一个才二十岁大的女孩会撒娇、会希望有人呵护,尤其是当自己生病时,但她只是一直在逞强,完全不把自己当病人看,让他有些不舍,又有些生气。
“翁慈珊,在我面前不需要伪装坚强,你的事我会不清楚吗?今天我是和你耗定了,所以你不必一直催我走开,我会在你身边。”他明白表示。
“我是怕你会”她自嘲、。“受不了。”
“我当然会受不了。”他下巴一抬,摆出高傲得要死的表情,好像全世界都被他踩在脚下一般。“但是我会忍受,好吗?”
“你”翁慈珊很想用她的眼神谋杀他。
“给我好好休息!”
傍晚时分,医生准翁慈珊离开急诊室回家。拿回一大堆葯和三天后复诊的医生嘱咐,奚仲宇带着他的“麻烦”要回家了。
“先绕去郑太太家看小安。”一上车,翁慈珊马上要求。“拜托!”
“我们从急诊室出来,全身搞不好都是病菌。”奚仲宇毕竟比较理智。“明天再看情况吧。”
“小安搞不好”“小安搞不好快乐得要命!”他就是嘴贱,但她的固执让他头大。
“奚仲宇,你真会“安慰”人。”
“翁慈珊,试着长大一点!”
翁慈珊像个赌气的小孩似的闭上嘴,连奚仲宇问她晚餐想吃什么,她也一句话都不吭。
“你不回答?那我随便买。”他火大的说。
“随便你。”
“很好,随便我。”
两人真的就像是一对吵嘴的夫妻。奚仲宇途中下车买了热粥和汤面,他认为这对翁慈珊的身体比较有帮助。气归气,他还是呵护着她。
而真正难的还在后面,当他们吃过晚饭,都把自己梳洗干净后,要怎么相处,才是一大难题,因为少了小安,他们之间突然没有了话题。
两人不可能六、七点就各自进房间睡觉,所以当他们一起坐在客厅时,气氛有点尴尬。
“看电视?”他拿起遥控器。
“不要,好吵。”
“那你去躺一下?”
“我已经在急诊室躺了一天。”
“那你想做什么?”奚仲宇一副她很难伺候的表情“去逛街血拼吗?”
“奚仲宇,不要这么恶毒!”她一脸不满。“一来我没有血拼的钱,二来我还在生病,没有那个体力。”
“拿本书给你看?”他又建议,忍耐建议她。
“我头还会痛,所以”
“你不会是想要我说故事给你听吧?”奚仲宇一副他不干这种事的表情。
“谈谈你律师这个职业好了。”反正是要打发无聊的时间,与其让他猛对她放箭,不如选蚌王题给他发挥。
“你有兴趣?”
“反正是要消磨时间。”她直言不讳,也想趁机了解他。
奚仲宇一脸轻嘲,但还是说了。“律师这个职业,其实就像是医生一样,在多数人的观念里,除非必要,否则谁需要律师?医生医治的是人类的疾病,而律师医治的是人类的纠纷,两者都关系到生命的保障与存在价值。”
“奚仲宇,你讲得真高深。”她觉得他有自吹自擂的嫌疑。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律师是吸血鬼、是恶棍。”翁慈珊不怕死的说:“很多人对律师没有好感。”
“律师也分好坏。”奚仲宇没有多辩解。“每个行业里都有好人、坏人。”
“那你是好律师吗?”
“我认为自己不坏。”
“哈,真像是大律师会说的。”她看着他。“你打的官司一定是胜诉居多吧?”
“百分之八十。”
“哇!那你收的费用一定很高。”电影里的王牌律师都是开名车、住豪宅,随便一个官司就可以收取百万或是千万的酬金,而且还不一定请得到。
“律师收费的标准其实是由“律师公会”订定的。”奚仲宇当是在跟她上课似的解释:“以诉讼案件而言,目前一般性的案件,通常为每一审级每一当事人五万元。”
“这么少?”
“对,但事实上又不是如此。”
“那是怎样?”翁慈珊好奇的追问。
“在台北市常有五万以上,上限则是没有底限,要视律师的知名度、事务所规模、路途远近、案件的困难度及诉讼标的金额而定。”奚仲宇侃侃而谈。“这样你大概可以了解了吧?”
“了解,意思是你收费很高。”她嘲弄道。
“没错!”
“那你帮不帮穷人打免费的官司?”她像是存心要奚落他的问。
“有法院提供义务性、不收费的律师,如果是穷人”奚仲宇淡淡的说。
“反正请不起你。”她接话。“翁慈珊,这么说会令你比较快乐吗?”
“我在说事实啊!”她大声呛他。
“如果我的情操如此高尚,人格如此清廉,那今天我可能没有办法对你和小安伸出援手。”他不愠不火的表示。“你可能是要窝在二十坪大的小鲍寓里,然后二十四小时独力照顾小安。”
翁慈珊的嘴又被他堵上了。
“我只是拿我该拿的钱而己。”
“吸血鬼!”她低低一句。
“我听到了。”他好风度的回她。
“讲几个有关律师的笑话来听听啊!”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说笑话的人,而且还是有关律师的,她有点不安好心。
但即使是奚仲宇,他也听过多个有关律师的笑话,要他说并不难。
“最常听的笑话是”他看着她。“医生帮律师开刀,结果一打开律师的胸腔,发现里头少了心和肝这两种器官。”
“传神!”翁慈珊鼓掌,病好了大半,人也有精神多了。“没心没肝!”
“还有当你和一个凶手、一个强暴犯及一个律师困在同一间房子里,而你的枪里只剩下两颗子弹,你会怎么做?”他不以为忤的问。
“嗯”她还在想。
“射击这个律师两次。”奚仲宇平静的说。
翁慈珊先是怔了下,然后她捧腹大笑起来,真的是太有趣了,她笑到连眼泪都要流出来。
“翁慈珊,没这么好笑吧?”
“有!”
“还有”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似乎是和他因误会交手以来的第一次,他的心又是一阵波澜。“有一天天堂和地狱的使者起了争执,相持不下的结果,天堂的使者说话了:“我们法庭上见。”地狱的使者闻言哈哈大笑,他说:“我们赢定了,因为能打赢官司的律师都在我们家。”
“好笑。”但翁慈珊的笑容不再那么灿烂,因为就奚仲宇这个律师来说,她觉得他没有这么坏。
“医生、国会议员、律师一起来到天堂的门口,当天使问着”奚仲宇继续要说。
“不要。”她突然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了。”
“很好笑。”
“不!我已经笑了很多。”她忽然有感而发的看着他。“不是当律师的都那么坏。”
“翁慈珊,这话由你口中说出来”
“你不坏!”不是巴结、不是讨好,她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如果你是那种冷血,只在乎自己利益的律师,我和小安又怎么会被你收留,要留下我和小安定需要气度和一颗善良的心。”
奚仲宇习惯她和他对立,如今她替他说起话来,他浑身挺不自在的。
“你该去休息了。”他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不习惯人家称赞你?”
“不习惯你的称赞。”他老实说。
“奚仲宇,我对你真的这么糟?看来我该好好反省一下。”
“你的确应该!”他冷哼一句。
她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才起身。他曾告诫过她不准爱上他,她曾经以为那根本不可能,但如果再这么和他住下去
天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