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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不写,你在发什么呆啊!”下午最后一堂课自习,做完回家功课,拿出一本课外英文书籍温习的徐兆焰,不小心睨见她垮着一张脸,两眼眨也不眨的瞪著书本时,他才不管这里是学校的教室,扯喉就朝她大吼。而当这在a班无人敢领教的怒吼声骤然响起时,立即引来四面八方同学们那既好奇又害怕的眼神注视。
此刻,已有不少人开始庆幸自己好运没与那暴狮坐在一块,否则光是被他这怒吼声咆哮上几句,怕是耳朵不聋掉才奇怪。
至于得承受如雷响般骇人吼声的左媛元,则羞愤的敛下眼睑,低垂着头直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倒楣!她是不是倒了八百辈于的楣啊?要不然为什么连到学校来,厄运还是如影随形的跟着她,非但摆脱不了这小暴君的纠缠,还衰透的被老师刻意安排与他同坐一桌!
当听到这爆炸性的消息,她一脸错愕得怔住了,但她发誓,她真的看到了他嘴角露出一抹贼笑,由此可证明,这一定是他早先请求老师做如是安排的诡计。
天晓得,凭他那张述死人不偿命的出众俊脸,再加上显赫的家世,班上多的是长得足以匹配他的名门千金小姐想与他坐在一块,而他,居然不屑到连瞄都不瞄一眼便直接选择她。
这该说是她的荣幸,还是她的不幸?
“这数学题目太难了,我不会做。”知道不老实说,他铁定会追根究底问个明白,所以她坦白的向他招了。
“你还真的是笨蛋!这么简单的题目也不会算,你脑筋是不是打给了?真怀疑老师在上课,你究竟在想什么?根本就不专心上课!”说话锐利带刺,恶毒中带嘲讽,这就是他徐兆焰的另一个脸孔。
在校外,他虽是个爱打架滋事的小流氓,但在校内,只要不招惹他,通常他也会很给面子的安分守己做个好学生,不为难训导主任,也不会让教师担心。
或许,这是个例外的案子,很少有出了名的恶劣小流氓,同时也是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但他徐兆焰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智商很高,若要将他归类成哪一型人,他百分百绝对会被列为天才,这点根本毋庸置疑,可由他傲人的成绩单可看出科科都是杰出的满分,每学期排行榜上的第一名,永远是徐兆焰这不变的三个宇。
那么一个成绩这么优异、功课这样顶尖的人,照理应该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才对,可为什么他会被教师们列为头疼的人物?
难不成真印证了不知是谁说过天才都是寂寞的这句话?所以当功课不再具有挑战的诱惑力,一成不变的生活则愈来愈单调乏味时,他转移目标寻找另一种比较刺激,需要冒险的打架,为枯燥的生活增添一点情趣外,顺便打发令人闷慌的无聊时间。
不过这些情况就在巧遇左媛元之后,他有了很明显的转变,不再找人单挑,也不再惹是生非让教师们烦恼。原因无他,无非他又厌倦了打架,再度找到一顶薪奇的事物左媛元。
如果说,当初是因为她无助、可怜兮兮的表情才吸引住他的注意力,那倒不如说是认为她怕事可欺,让他感到新鲜、好玩还来得恰当点,所以他才会改掉恶习,当个教师们心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不会就是不会,你骂我,我还是不会。”难道不会做也是一种错吗?左媛元心生纳闷,像做错事般羞得不敢见人的低垂着头。
“不会做?你不会学呀!难道你没生嘴巴吗?不会开口请教老师?或者问我也行!”只要她开口问他,他一定会教她的。
“你那么凶谁敢问你呀!”开口闭嘴不是骂她是笨蛋,就是莫名的朝她大吼大叫,这么火爆有如一头喜怒无常的狮子,她头壳坏了才会去招惹他。
“不敢问我,你就不会去请教老师吗?”见她连问老师的意愿也没有,他怒火更炽,控制不住音量的朝她大吼“什么都不敢!难怪你的数学成绩永远不会及格,就只有个位数而已!你不会觉得很丢脸吗?”
可恶!他是不是惟恐大家都不知道,非得这么大声吼骂她不可呢?
偷觑了下四周同学的反应,她发现他的吼骂声引起全班同学的注意了。此刻,她就像是一盏在黑暗中会发亮的灯光,成为班上的注目焦点。
“你这么大声骂我,我才觉得丢脸!”她气愤的抬起头瞪着他,见四面八方投射过来惊讶、错愕和好奇的眼光,她羞怒得直想揍他一拳。
“你还敢顶嘴!”她真的是愈来愈放肆了,老认不清自己卑微的身分,看来他应该要展现主人的威严,好好教训她一顿才是。
他徐兆焰,真的是一个很可恶、根令人讨厌的人!
几乎快被气哭的左媛元,真的根想忽视不断自四周响起的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但她就是做不到。而既然已被他彻底羞辱得完全没有面子了,为了维护仅存的尊严,她告诉自己绝不能在众人面前落泪,尤其是在他眼前,所以她强忍住泪水。
看着左媛元倔强的忍住怒气没发作,他也不再出言讽刺让她难堪,先是瞪了眼一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同班同学,他才倾身靠近她,教她算数。
“要计算这个长方体的体积,只要利用这个公式长x宽x高就可以了。所以这一题你将数字代入公式,答案就是8x4x14=448立方公分。”怕她不懂无法理解,他翻开数学课本,从头讲起什么是长、宽、高。
一经他讲解之后,她忽然觉得数学并非想像中的那么困难,而且在他教导过后,她也不再那么排斥、厌恶数学,反而觉得数学很有趣。
像是心结突然解开般,左媛元非常开心的朝他一笑,而再也遏抑不住的泪水,就在此时泄出了眼眶。
“你竟然在哭?!”徐兆焰讶异的睁大双眼,直盯着滑落她脸颊的泪珠,有点难以置信“拜托!这样你就感动成这副德行,你想让我吓死啊!”看见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他的确被吓了一大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尊心强的她,会在他面前落泪,着实让他有股受宠若惊的感觉。
“少丢人现眼了!还不快将眼泪擦一擦,你想让班上同学以为我欺负你呀!”见她睁着被泪水洗涤得更晶亮的双眼看着他,就是没有意思要拭去脸颊上的泪痕,他干脆帮她擦。
她没有斥退他,也没有打掉他在她脸颊上摸来摸去的手,直至他发现她睑颊像婴儿般粉嫩又柔软,而好奇的捏了她一下,她才禁不住疼的痛呼出声。
“你的脸真好捏!”他像无意中发现一项新颖的事物般,双眸耀耀发亮的直盯着她光滑粉嫩的肌肤瞧,忍不住的又捏了她一下。
“徐兆焰。”见他肯教左媛元数学,戴副眼镜,鼻梁旁有几粒雀斑的蓝心美,羞怯的抱着一本数学习作走到他面前“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你口吃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空理你!”睨了眼讲话吞吞吐吐,不知要做什么的蓝心美一眼,他不理会的转头过去继续教左媛元数学“不对!笨蛋,不是这样子算的!它们的单位不一样,你必须要先将这2公尺转换成200公分才能计算!”
“徐兆焰,这一题我不会,你可不可以教我?”摊开数学习作摆放在他面前,蓝心美虚心的想向他请教。
“除非你变成白痴,我才教你!”他早就看穿她的企图了。这么简单只要代入公式就可求得答案的题目,他不相信数学成绩向来拿满分的她不会算。
他刚才说什么?她没听错吧?惊讶得呆愣住的蓝心美,不敢置信的猛眨着眼睛,仍无法相信他会这么目中无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面子全失的讽刺她。
“我真的”见左媛元纳闷的抬起头来,蓝心美既气愤又嫉妒的瞪了她一眼,才深吸口气稳住激动的情绪,再一次低声下气的向他请教“这一道题目太难了,我真的不会做,你可以教我吗?”
望了眼蓝心美摆放在他桌上的习作,他嘴角诡异的露出一抹似邪恶,又似讥诮的笑容来,当他微抬起头斜睨着她时,他炯亮的双眸则迸射出奚落的光芒来。
“这么简单的数学题目,只要套用长x宽x高的公式就可计算出来,如果你真的不会,那么你可以去撞墙了!”既然她想要难堪,那么他成全她“或者,你也可以改名叫笨蛋!”
“你”颜面尽失的蓝心美,羞愤得差点在众人面前落泪,最后因他这番恶毒的话语引来同学的侧目,她才挂不住脸的咬牙切齿抄走自己的习作走人。
“她会不会哭啊?”能够感同身受的左媛元,颇为同情的望着同下课钟响起走出去的蓝心美。
“谁管她。”就算她哭死了,他不会眨一下眼,因为这是她咎由自取。活该!
“我我去安慰她。”快速的收拾好东西,在徐兆焰还不及阻止她之前,她已提著书包一溜烟跑出教室去了。
其实说要追蓝心美、安慰她,只不过是一个想摆脱他的借口罢了。
别以为她那么好骗,她才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如果,她不趁此大好机会落跑回家去,那么恐怕她以后再也回不去了。
如同后头有恶鬼在追她般,她脚程相当快的跑出校园,而为了怕被他追上,她当机立断想招辆计程车,不过校门外全停满来接孩子们家长的车辆,她根本拦不住一辆计程车,于是她又往校门口的右侧跑去想碰碰运气。
“喂!你就是那个左媛元?”率领三个不将上衣扎进裙内小太妹的林蕊芬,倾斜着站姿,嚼着口香糖堵在学校转角处不让她过去。
“嗯。”防备的盯着她们瞧,左媛元轻点了下头,虽不晓得这群高她一届,但却是后段班的小太妹,找她有什么事,不过望着她们不怀好意的贼笑,她心知肚明,她们来者不善。
“你跟a班的徐兆焰是什么关系?”仗着天生人高体壮的优势,站在林蕊芬右恻的小太妹,高人一等的以身体撞了撞她。
被迫后退了几步,为了闪躲她故意的撞击,左媛元险些自己双脚相绊跌倒。
“我们”她觉得情势不对劲,拔腿就想跑时,那群小太妹似乎能洞悉她的想法似的,马上团团包围住她“我们是同班同学。”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将嘴里的口香糖随便往地上一吐,林蕊芬很不爽的睨她一眼“我要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为什么今早你和他一块来学校?”
不知该如何启齿的左媛元,眼神惊慌的来回望着四个将她围住的小太妹,一度想向路人求救,但那一些人一看见小太妹的穿着,只纷纷的投以同情的眼神,继而装作没瞧见,冷漠的快速走开。
于是,她打消想向路人求救的念头,豁出去的打算冲撞倒其中一名与她弱小的小太妹逃走时,猝不及防的,站于她后方的另一名小太妹,用力的推了她一下。
“说呀!我们大姐头在问你话,你是哑巴开不了口说话?还是欠揍啊!”见她怕事可欺且不还手,小太妹们更是肆无忌惮的抢过她的书包,将她书包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你你们太可恶了!”气得面河邡赤的左媛元,伸手就想抢回书包,不料她们举止更恶劣的将她的书包用力的往后一丢“把书包还给我!”
“还给你?行!”见她反抗的想冲出她们的包围,林蕊芬不客气的推了下她的肩膀,要她最好识相点“如果你肯合作点,乖乖的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保证不会为难你!而且只要答案合我的意,我可以马上放你走!”
思想单纯,没有任何心机的左媛元,听不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只困惑的眨了眨眼,以为只要告诉林蕊芬她和那可恶的徐兆焰的关系,林蕊芬就不会为难她,并且放她离开。
“你耳聋了啊!没听见我大姐头的话呀?还不快说!”其中一名没耐性的小太妹,忍不住的朝她低吼。“其实我们是因为”难以启齿的望着她们,左媛元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们这件见羞之事。
左思右想了半晌,她还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总不能叫她直接将话讲白,说她只不过是她母亲向他徐家借走五千万的抵押品吧?或者告诉她们,其实她是他徐兆焰的下人,他们纯粹是主仆的关系?
不!这有失面子、尊严的事,她是抵死也不会说的!
“因为什么?怎么不说了?”见她欲言又止,隐瞒实情不肯透露,怒火一上来,林蕊芬也不管自己承诺过什么话,用力就拉扯住她垂落在双肩的麻花辫“你这狐狸精、妖女!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迷住他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好痛!”垂落在左肩上的麻花辫被她一把拉住,痛得泪水盈满眼眶的左媛元,怕头皮真被她给扯掀了,被迫顺势的倾斜着头靠向她。
“知道痛就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难抑心中那般对她又厌恶、又憎恨、又嫉妒怒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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