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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窗内,雪白床被筛落着松树摇曳的影,雪色床被,暗色树影依依袅袅着,变成一幅跃动的水墨昼。
老是宅在台北家里的夏颖儿,被卧房内这天然美景震慑住了。左耳,他的声音低缓地响着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招待访客,所以没多余的房间,也没有多的床单枕套,所以你就睡这里”
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特别低沈,她脸颊燥热,面对着这样舒适的床被,她无法控制脑子浮现的缠绵想像
他是不是敏感地猜到她正在想像的?所以忽然缄默了,而她一时也无话可说,乱尴尬地听着他的呼息,被暧昧气氛干扰,心跳好快。
她主动打破沈默。“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一下就出发。”可怜他刚到台北,又要连夜飙车回阿里山。“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出发?”怕他太累开车会危险。
“可是你不是很想马上见到我,所以才连夜上阿里山?”他糗她呢。
“对啦对啦,但是我怕你太累开车危险”
“放心,我精神很好。”
讲完电话,夏颖儿洗完澡,用他的檀香沐浴乳,草本洗发精,男性的润肤乳,再裹上他的浴袍,吹乾头发倒在他的大床上。
好幸福喔!她笑咪咪地翻来滚去,最后趴着,埋进被阳光暖过,暖烘烘的被褥,在阳光味道中,嗅到掺杂的,略带刺激的男性体味
她闭上限: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像主人豢养的爱犬,等主子回家。蹭着他气味,她觉得好安心,想像见面时被他拥抱,和他可能发生的亲昵行为,想到脸红心跳,甜滋滋地笑,恍恍惚惚,快睡着,忽然床头的电话响,吓她一跳,伸手接。
“喂”
“怎么乱接我电话?”是巫克行。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在你家别气喔”夏颖儿吓醒了,忙道歉,却听见彼端一阵朗笑。
“我又没生气。”
电话彼端,黑夜里,巫克行驾着车正在高速公路急驰。橘红灯火,长路绵延,暗色山林,卧在高速公路两侧,这条路,他越开越寂寞。从没有一次回家的路,让他感觉这么漫长,所以忍不住打电话逗逗夏颖儿。
“干么这么怕我啊?”她惊慌失措的反应,教他失笑。
“喂!我都快睡着了说。”
“忘了告诉你,这支电话号码没人知道。”
“那你装电话干么?”
“我只打出去,不让人打过来。”
“你好奇怪欸。”
他哈哈笑。“所以刚才要打给你时,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电话号码”
“你真的好好笑欸。”
她软绵绵的声音才好笑咧,他问:“你在干么啊?”
“我不是说了?我快睡着了”
“我已经开到桃园了。”想到夏颖儿正躺在他的床上,他好热,将空调转大。
“我看我等你到家以后再睡。”
他听了,沈默不语。
她问他:“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他嗓音紧绷地说:“我在想你还是先睡吧等我回去,你大概就没办法睡了。”既然之前电话里,大家把感情都说白了,他懒得再隐藏对她的渴望,反正他也虚伪不了,他整个身体都在发热,渴望抱她渴望到心痛。
这么暧昧的话,害她窘在那端,不知要怎么接话。
知道她又在尴尬了,他微笑问:“肚子饿不饿?”
“张老板准备很多东西给我吃,可是我都只有吃一点。”
“为什么?”
“我好像吃不惯山产欸,觉得肉的味道有点腥”
“你连鸡屁股都吃了,还怕腥啊?”他揶揄她,听见她哇哇叫。
“爱吃鸡屁股跟怕腥没有绝对的关系好吗?”她叹息。“提到鸡屁股,我很久没吃了。”
“很久没吃?怎么可能,我不在那么久了,你应该吃垃圾食物吃得很过瘾。”
“哪有那是一开始,后来就没胃口了,你看到我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都是你,不告而别,有够狠,害我暴瘦五公斤。”
“这么可怜啊。”他心疼道,但又有点高兴,因为这段时间他也好想她,他也想到没什么胃口。
“我觉得你的口气听起来一点都不觉得我可怜。”她埋怨。
“你不知道外面的行情吗?减重一公斤要花一万块,你要感谢我。”
“好过分,真没良心。”
“你瘦个五公斤应该还ok。”
“你是说我之前很胖喽?”
“现在不是流行骨感吗?”
“你是说你喜欢骨感就对了,那我们不适合。”可恶的家伙,一直糗她,她也要机车他一下才平衡。
“也不是,其实太瘦抱起来会很痛。”
“又说流行骨厌,又说抱起来很痛,你想怎样,你很难伺候。”
他们斗嘴,吵吵闹闹,可是都没真的生气,还偷偷在电话那头暗笑。
“好了,不说了,你快睡觉吧”他发现他们竞聊了快一小时。
“你开到哪啦?”
“快到台中。”
“好吧,开车讲电话满危险的,别再说了,掰。”
“我是用免持的讲,不危险。”
“那我们要继续讲吗?”
“你想继续?”
“我问你欵!”
“你差不多困了吧?”
“还好欸。”
“所以你想继续跟我讲电话?”
“我问你欸,你干么一直推给我?”她哇哇叫。
他笑着,这样的争执很无聊,但为什么心情这么好?边开车边听她讲话,跟她吵一吵,逗逗她,精神都变好了。
她笑着说:“要我跟你继续讲电话就说嘛。”
“你好像很希望我不要挂电话。”
“又说到我头上了,喂,你真的很不坦率喔,我快要开始怀疑你根本不喜欢我了。”
“我很喜欢你。”他说,轻轻按掉电话。
那端,夏颖儿甜蜜地笑了,窝回被褥里。给他这么一闹,她睡不着了,闻着有他气味的被子,太兴奋,可是不肯下床,因为只有睡着了,时间才会过得更快,消灭等待他的焦躁,期待睡醒了,一睁眼,他就出现。
终于终于,她沈沈睡去了也不知睡多久,她忽然闻到一股强烈气味,这味道
“咸酥鸡?”夏颖儿惊醒,看到巫克行就坐在床畔,对她微笑。
看她醒了,他拎高手里的一袋食物。“要吃吗?鸡屁股”他眼里满含笑意,欣赏她目瞪口呆的模样。
“你不是讨厌咸酥鸡的味道吗?”
“可是你爱吃啊。”
她给他超灿烂的笑,让他甘愿他的地盘,被咸酥鸡染指。
他凑身过来,掐掐她的脸。
她有些恍惚,幸福得不像真的,疯狂思念的人,来到眼前了,戚觉像作梦。而如果说,这包咸酥鸡呢,是夏颖儿经历过最浪漫的事,会不会太好笑了?可是,她为这再平常不过的咸酥鸡,眼睛红红呢!巫克行因为她,特地带咸酥鸡来,还带进屋里头,代表他真的很喜欢她。
一个多月不见,他们这刻,凝视彼此,忽然没话可讲。窗外莹莹的月,瞅着他们,他们在彼此含情脉脉的目光里醉倒
她掀被,坐起来,面对他。“嘿,感觉好像真的很久没见了。”
“对啊。”他微笑。
房里,充斥着浓情密意的爱恋氛围,他喜欢夏颖儿穿他睡袍的模样,甜美无辜。他微笑着,暗色眼眸,静静打量她。喜欢她黑露露的眼睛,喜欢她驼着背,跪坐在他床铺,喜欢她乱着头发,有点腼覥地对他憨笑。
相较于她的一直傻笑,他显得内敛多了,只是深沈地微笑着,打量着她。
他低声问:“干么笑得这么可爱?”他的身体坚硬热烫,想抱她。
“我开心呀!”她笑得更灿烂了。
一会儿后,她不笑了,目光闪动着,看他俯过来她双手往后撑,在他的逼近下,慢慢瘫软,让他炙热的气息包围住。她软弱着,任由他庞大强壮的身躯靠近,更靠近,最后他圈抱住她,他身体的重量,让她往后倒到床上了,陷入了被褥里。
她喘不过气,怔望着顶上那双暗黑的眼眸,觉得自己像块方糖,坠在黑呛的咖啡里那呛苦的刺激感,是此刻被他锢住的戚受。
然后他贴近,吻了她,她兴奋得颤栗,闭上眼睛
夏颖儿忘了最爱的咸酥鸡会冷掉,巫克行也忘了特地为她带来的垃圾食物和它讨人厌的油腻味。当拥抱到她时,一切完美,不完美也变美。
结果,他忍不住先吃了她。
敝床太近,她太无辜,当她笑得那么灿烂,当她刚睡醒,望着他的眼色是全然的信任,他只有被深深吸引,不愿彼此有一丝丝距离。
巫克行褪去夏颖儿身上过大的睡袍,她害羞,闭上眼睛,卷翘的睫毛,在他眸中轻颤。他解去自己的衣裤,牛仔裤被抛掷到床角,然后他整个人覆到她身上,左手圈搂着她粉润的身体,伸长右手,将窗户拉开。
清新的山林空气涌进卧房,微凉的晚风,让两人紧贴着的身体,感觉更热烫,月光爬过他们皮肤她缩住身体,适应那跟她截然不同的,铁般坚硬的身体。像怕她紧张,他大大的左掌,握住她因紧张而握拳的右手。
巫克行亲吻她,沿着她柔润脸庞吻至颈弯,他鼻尖的热气,蹭过她柔白的肩头。
她呼吸混乱,心悸着,感觉有电刺騒全身。
她神经绷紧,皮肤敏感的泛红。当他霸气地将她整个人窝藏到他身体下,她柔弱地承受他重量,当他的嘴回到她唇畔,她像小兽伸舌,舔吻他胡髭,这举措,毁掉他刻意放慢的动作,他们的亲吻开始变得野蛮而原始。
像两只野性未褪的兽,疯狂做ài,弄拧床单,在彼此身上烙下吻痕,而他在她柔软绵密的发肤间遍布他指纹,让她每个细胞拓上他气味,渴望将她融化了,化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她用全部热情和亢奋的呼喊热烈回应他,直至渐渐失去头脑意识,只剩亢奋心跳
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息,都觉得好满足,又很虚脱。
他们面对面侧躺,笑看着彼此的狼狈,他们将汗湿的额头贴一起,鼻尖磨蹭对方鼻尖,像一对连体婴,身心相契。
“还好吗?”他问,吻了吻她耳朵。
“这个”她在他耳边说:“这种运动很不错喔。”
他哈哈大笑,将她揽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