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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沉思的表情似在犹豫盘算该不该追上去,好意思意思交代一下?
随后一抹嘟着嘴的气愤倩影挡住他的路,让后者心中马上浮现答案。
“你这样很糟糕耶,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人生不会很无趣吗?”田碧儿兀自数落着。“生命已经够短暂了,随时保持一颗开朗的心,才能过得丰富又快乐”
“研究你是不是有32c,有那么重要吗?”
靳卫的一盆冷水瞬间浇熄田碧儿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
这天兵小姐的血,好像比沙漠白天的温度还要高上许多热情过头了吧?
她的热血融化不了靳卫的淡漠,只让她变成他心中的便宜货打折再打折。
一群乌鸦飞过两人的头上。
“好像,没有那么重要”垂下眼,她尴尬地挠腮。
要命,她怎么会跟男人讨论这种敏感的话题,她好歹也是未出嫁的小姐。都怪自己容易激动的个性,受不了被质疑,完全没经大脑,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既然没那么重要,那就不必研究。”
连声再见都懒得说,靳卫冷漠地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田碧儿。
什么嘛,把她的胸部贬得一文不值。她不悦地嘟嘴环胸。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老板回来了!”
征信社的员工一见到上司回来了,全热烈地欢呼着,深知他一定又完成艰钜的任务。
这是间位于台北黄金地段、名叫“翔易”的征信社,名声在征信业界中首屈一指,而“翔易”的负责人靳卫,更是素有征信业第一把交椅之称。
五层楼高的建筑物没有过分绚丽的装潢,只有牢固的外观象征内部的营运坚如磐石。“翔易”的威名建立在口碑上,几乎接手的案件无一不以胜绩而返。
而靳卫不只年轻、长得俊、手脚功夫一流,能力更是一般人望尘莫及,让众人甘拜下风之余,不惜一切也要追随他!
想当然耳,想必此次老板出马,一定是圆满收场啦!
“您辛苦了!”其中一名员工上前。“需要我马上通知委托人吗?”
“不必。”靳卫淡漠地说。
“啊?”员工呆住了。
“不是都完成了,先通知一声让委托人安心不是很好吗?”另一名员工询问。其实他是想说:快通知对方,好让人家知道我们办事效率很好,钱就会滚滚而来。
包何况这次的案件非常棘手,也有一定的危险程度委托人遭诈骗集团骗走不少金钱,而警方又追查不到幕后狡猾的元凶,全都无功而返。就因为听闻靳卫的盛名,才会不惜砸下重金聘请他,只为揪出那个可恶的首脑,好一吐闷气。
出动靳卫,是委托人指定的。征信社员工自然相信老板的能力,丝毫没半点质疑,也相信老板根本不需要两个星期,便可提早完成。
“搞砸了。”靳卫依然淡道,神色丝毫未变。
般、搞砸了?!
天啊、地啊!他们听到什么了?
“您说笑的吧?您哪次出手不是以成功收场?”
“就是说啊!今天是愚人节吧?”
“不,老板一定是在考验我们的应变能力!”
“不对、不对,老板应该是在教我们要辨别真话与谎言的重要性。”
“才不是,老板在练习说笑话啦!”
“都不对!”
众员工七嘴八舌的,纷纷提供理由来解释靳卫的话。
“下班。”他头也不回地拎着外套上楼,留下一头雾水的员工。
怎么会这样?
“老板失常了!”员工一号苦着一张脸。
“老板吃错葯了!”员工二号只能如是推测。
“老板更年期来了!”员工三号再进一步猜测。
“老板得老年痴呆了!”员工四号更绝地做出最坏的推算。
“老板”众人深吸口气后一致委靡不振。“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变正常?”
说真格的,明明就是寻常人的外貌,呃,好吧,条件比一般人好一点,属于上等品,怎么个性却令人不敢恭维?是不是俊帅的人,脑子都有点异于常人?
若非能力卓绝、功夫一等一,只怕没人敢追随这样的主子吧?
唉,众人恐怕还得再做一会儿的心理建设啰
来到五楼的房间,有些疲倦的靳卫将自己摔入柔软的大床上,轻吁一口气。
初尝败绩他是不在意,反正这世上很少有让他介意的事,只是没料到会遇上个女天兵。
想起女天兵的种种举动,他的太阳穴隐隐抽痛着。
“算了,先去冲个澡再来休息。”
打算藉由冲冷水来忘掉今天的事,靳卫俐落的一跃而起,脱下外套时,却摸到口袋中有处不自然鼓起,他皱眉地将手伸进口袋中,竟发现里面有个不属于他的“东西”一串看起来似乎是从各大庙宇求回来的护身符?
六个护身符以一个大大的回纹针别在一起,还仔细地用套膜包住,看样子应该很重要。
八成是那个女天兵所拥有的,毕竟今天近他身的人只有她。
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
双双跌进纸箱堆中,她的护身符居然意外落到他外套的口袋中?
若不是看透那女人的个性,他还以为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变成小偷。
虽不想再见到那个天兵小姐,但忆起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为免被冠上个“偷窃罪”他决定要物归原主。
田宅座落于繁华热闹的台北市中心。
灰与白的基本色调组合成的透天楼房,在一整排栉比鳞次、华丽亮眼的房子中并不算出色,但周遭绚丽的色彩衬托出平凡的突兀,宛如万绿丛中一点红,是以就算隐藏于众房子之中,依然可见其“独特”
这是当年男主人田阳宏努力打拚、提供给妻儿一个安栖的地方,可惜的是,他没福分与妻儿共度晚年,正值壮年时因公殉职,让警界痛失一个好人才。
累了一整天,田碧儿带着愉悦的表情回到田宅。
捶捶肩膀,乱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将自己摔入柔软的沙发里,发出满足的轻叹。
“好不容易休假,不陪妈又跑去发挥什么正义感?瞧你都给晒成小黑人!”
着一身高贵优雅的纯白套装,雍容地自二楼步下阶梯,田母无奈的抱怨。
仆人立即送上两杯冰饮,田碧儿马上灌了好几口,直呼好喝地向仆人道谢。
对大小姐容易满足的个性点头轻笑,仆人将托盘放在身侧鞠躬退出客厅。
倒是田母对女儿随兴粗野的个性有些不满,但也只是以皱眉表示。
“妈,你也知道我闲不下来嘛!”偎近坐到她身旁的田母,田碧儿亲匿揽着母亲的手臂,语中添抹小女人的娇态。“更何况帮助人很快乐,晒黑又不会怎样。”
“什么叫不会怎么样?白嫩的肌肤是多少女人的梦想,怎么你就是不重视?妈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田母叹息,抚上女儿晒得通红的俏颜,又是心疼、又是拿她没辙。“碧儿,你都快二十五了,妈拜托你收起你的烂心肠,准备当个贤妻良母好吗?别整日想着要帮助别人,妈一点也看不出来帮助别人能让你得到什么?”
她这女儿把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真担心她会步她父亲与哥哥的后尘。
“妈!”田碧儿叹一口气。“在没替田家光宗耀祖之前,我不会嫁人的。”
每当女儿这么说时,田母就不得不站出来讲话,不,是泼女儿冷水。
“碧儿,你根本没那能耐,你放弃吧!”田母深知女儿有几两重。
“不,我可以的!我也一定能做到!身为警察家族一员的我不会让爸蒙羞!”
田碧儿不甘被怀疑,马上跳出来为自己澄清,眼中一把炽热的火燃烧着,表明她的决心。
臂看女儿信誓旦旦的热血模样,田母只是叹气再叹气。
究竟什么时候她才会学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