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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他可不会在她面前说。
“是吗?”他和她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有时霸气,有时温柔,有时善解人意,有时又令人气恼的固执,对于他的一切,她愈来愈无法捉摸,这种无法掌控的心情,让她顿感无措。
两人不再交谈,马车内陷入一阵令人尴尬的静谧。
马车连续赶了两、三天的路,他们一行人没有走人来人往的官道,反而选择人烟罕至的小径,为的就是尚蝶的安全。
尚蝶从小到大不曾如此舟车劳顿,连续几天的颠簸令她深感吃不消,虽然她极力忍耐,不愿造成大伙的困扰,东方朔日还是注意到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看着她宁可强忍不适,也不愿开口要求休息,他俊逸的脸庞泛著一股冷凝的怒气。
“萧易,找个地方休息。”他沉沉地低喝。
“前面有片树林,我们去找个树荫下休息吧!”萧易听见东方朔日的命令,伸长脖子向前望了望。
“日哥哥,不赶路没关系吗?”尚蝶气虚地问,都已经连续赶了几天路,为什么突然又停了下来?
淡淡地睨了眼她惨白的脸色,东方朔日意味深长地说:“我看有人累了,等休息够了再上路。”
他没有指名道姓,尚蝶也有自知之明。
“对不起,我拖累了你们。”从前她不习惯道歉,因为哑奴完全不会让她感觉到她是个包袱,但和东方朔日他们在一起,她就深深感到自卑。他们为了她处处受到限制,很多地方都必须配合她,令她很过意不去。
“这话不要让我再听第二遍。”东方朔日严肃地警告著,他非常不喜欢她看轻自己,明明没有任何不如人的地方,却在他面前显得卑躬屈膝,令他非常气恼。
靶受到他的怒气,尚蝶聪明地不再多说。
马车这时停了下来“堡主,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萧易的声音传来。
东方朔日掀开门帘,回身望了眼尚蝶“我抱你下去透透气。”
“不,不用了,我在马车上休息就可以了。”虽然她很想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却因为矜持而拒绝。
“你还嫌待在马车里的时间不够久吗?”他淡淡地嘲讽著,明明就一副快要晕倒的虚弱样,还死撑著不肯下车。
“不是。”她心虚地垂首。
东方朔日将她揽抱起,轻巧地下了马车,他环顾四周一眼,选择一棵大树底下将她放了下来。尚蝶坐在树荫底下,闭著眼睛背靠著树干,凉爽的风微微地吹拂过她的小脸,让她感觉舒服不少,这几天累积下来的疲累顿时消除大半。
“喝口水吧!”东方朔日将水袋递给她。
尚蝶睁开眼睛,抬首向上望,感觉确实有点儿渴,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接过水袋低声道谢。
东方朔日见她安静地喝著水,满意地回身走至萧易和汪奇身旁低声和他们讨论起事情。
尚蝶解了渴,精神恢复不少,她好奇地看看四周,举目所及是一大片树林,再看看东方朔日,她很感动他为了她特地在此停留休息,虽然他总是在生气,但都是为了她好,她并不是毫无所觉的人。
忽然间,树林上方一群燕鸟展翅飞过。
东方朔日察觉异常的声响,警觉地向她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一支冷冰冰的飞刀抵在尚蝶的嫩脖子上,一名黑衣人从她背后的树干窜出“统统不许动!”接著又窜出许多黑衣人,团团将他们围困住。
东方朔日见她身陷危险,黝黑的瞳眸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右手紧紧地握拳,手上的青筋浮起。
“放了她。”冷凝肃杀的语气。
“嘿嘿!我当然会放了她,不过”
“我说这位老兄,你是不是找错对象打劫了?”萧易好心地问著黑衣人“我们可是乔天堡的人耶!”抬出乔天堡,搞不好他们会识相的打退堂鼓。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谁,我要的东西就在她身上。”黑衣人斩钉截铁地说,手上的刀还在她脖子前晃来晃去。
“你要什么?”尚蝶冷静地问,不用想也知道,这群人是为了鸳鸯扣而来。
“只要你乖乖把锁扣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办不到。”不是她不愿意,而是连她自个儿也没有办法取下锁扣,除非把她的腿砍断,但她可不想见血。
“你”立即就被拒绝,黑衣人气怒地说不出话来。
“鸳鸯扣中并没有藏宝图,你们是白费心机。”东方朔日淡淡地解释。
“哼!少骗我,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藏宝图一定就藏在锁扣之中。”这种骗孩童的把戏,休想瞒骗过他。
“信不信由你。”屡劝不听,那就休怪他无情。
“快将锁扣交出来”捺不住性子的黑衣人,见东方朔日一行人无动于衷,激动地大喊,锐利的刀锋将尚蝶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她感觉到些微的疼痛,秀丽的细眉微微地蹙起。
“没有锁扣。”东方朔日再一次说道。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动手了。”语毕,黑衣人点了尚蝶的麻穴,蹲下身,将她的裙摆拉起,露出脚上的锁扣,看见鸳鸯扣,他的眼睛一亮,手持刀子正欲砍下时一一
东方朔日倏地跃至他面前,先挡下他手上的刀,再朝他出招,黑衣人无暇顾及人质,只能狼狈地接招。
同时间,萧易和汪奇也和其他黑衣人打了起来,虽然黑衣人人数众多,但东方朔日三人的武功不低,一时之间,双方都占不了便宜;尚蝶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紧张地看着,深怕他们三人会受伤。
过了数百招之后,黑衣人体力渐渐不支,攻势愈来愈微弱,东方朔日乘胜追击,引诱黑衣人靠近,待黑衣人砍向他的同时,朝黑衣人的胸口击出一掌,黑衣人立即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其余黑衣人也被萧易和汪奇打得东倒西歪,哀号不已。
见东方朔日打倒黑衣人,尚蝶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她的心可是紧紧地揪著,胸口宛如有块大石压住,让她闷得快喘不过气来,此刻大石落下,心情也轻松不少。
东方朔日走近她身旁,解开她的穴道,轻声地问:“没事吧?”他仔仔细细地端详她,见到她脖子上的血迹,脸色难看地从袖口拿出一瓶金创葯,小心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轻轻地摇著螓首,除了脖子上的小伤口,她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见她没事,他才转头看向那群东倒西歪的黑衣人“谁派你们来的?”
“”“我劝你们还是老实地说出来,否则惹火我们堡主,恐怕你们的小命不保喔!”汪奇凉凉地劝道。
“这”黑衣人一听,个个害怕地直发颤。
“你们最好快说,堡主的耐性不好。”萧易也加入恐吓的行列。“是西条院朱大人。”为求保命,黑衣人只好将主人供出。
“哦!原来是朱大人啊!真是令人料想不到,堂堂的西条院大人,也跟著人家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汪奇惊讶地大声嚷嚷。
“就是说啊!”萧易也附和。
“回去告诉你们大人,我东方家的传家宝鸳鸯扣没有什么藏宝图,请他不要再打它的主意,否则后果自行负责。”东方朔日冷冷地说。
“是”黑衣人一听个个点头如捣蒜。
“滚。”只见一群黑衣人慌慌张张地拔腿就跑,有如鬼魅在身后追逐般。
“哈哈”萧易和汪奇见状哈哈大笑。
东方朔日将尚蝶小心抱起走向马车“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