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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以后金汗王侧福晋妹妹的身份,名正言顺地住到了布木布泰的永福宫。宫廷生活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因寨桑不方便留宿宫中,博礼依依不舍地与布木布泰告别,跟随寨桑出宫回他们落脚的驿馆。
接下来的几日,布木布泰带着我逛遍了整个皇宫,名义上是帮我找寻失去的记忆,实际则是带我熟悉环境。我乐得跟在其后,一来可了解后金及蒙古族的生活习惯,二来可乘机了解皇太极后宫的情况。我始终认真贯彻《孙子兵法》的思想,认为“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十日之后,皇太极正式颁下诏书,通告整个后金及蒙古部落,爱新觉罗氏将再次与科尔沁蒙古博尔济吉特氏联姻,科尔沁部寨桑之女博尔济吉特?玉儿将下嫁墨尔根代青贝勒爱新觉罗?多尔衮。
这样明显的政治联姻,无形中又提升了科尔沁蒙古的地位。一时间皇太极其他的侧福晋少不了前往清宁宫向大福晋哲哲庆贺送礼,就连寨桑所在的驿馆,送礼拜贺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哲哲凭借着侄女小玉儿的婚姻,又将后宫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和布木布泰如今稳坐后宫第一、第二把交椅。
哲哲命我一直住在宫中,直到出嫁前一晚才回到驿馆。她是想让我在她和布木布泰的眼皮底下,这样可以更好地控制我。可是她也未免太小看我。整个皇宫内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在其中来去自由,尤其是在黑暗的夜晚。
沈阳郊外的有茂密的树林,冷杉、松、柏、樟树等高大耐寒的树木参天而立,郁郁葱葱,林中遍布溪流,孕育了众多的野生动物。所以我在这里,从不担心会缺少血源。
除了隔三差五外出补充血液,我还会偷偷潜伏在各处探听后金内部的隐秘。虽然在皇太极的英明统治下,整个后金看上去是上下齐心,团结一致,其实不然。其中有一股躁动不安的暗流在涌动,只待那爆发的一刻。
新婚前一晚,我见到了我想要见的人。
按照习俗,新婚前夜待嫁的新娘必须要与自己父母在一起,且不能再与新郎见面。于是我在哲哲的安排下回到寨桑、博礼所在的驿馆。
驿馆被装饰一新,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所有人都忙前忙后,似乎只有我一人无所事事。
入夜之后,我便吩咐珊瑚和琥珀早早去休息——我始终觉得舒鲁和呼巴的满文名字太过拗口,最终还是改叫她们汉文的名字——只留下望晴陪伴我。明日是我和多尔衮大婚之日,其中有很多满蒙礼节是我不清楚的,我需要珊瑚和琥珀在旁提醒我,而望晴则不必时刻跟着我,相对会轻松些。
我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灯火通明的房内,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面前做工精致的吉服以及绣有九蟒五爪的香色蟒袍,心潮澎湃,过去的往事重新浮现在心头,是我不由悲从中来,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