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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我虽在笑,心中却在滴血。我的一腔爱意确是错付了,然而我错付的何止这些年?我千年的等待与期盼,都错付于眼前这个男人!千年的轮回转世,早已磨尽他对我的所有情意,我的投怀送抱仍不足以唤回他的心。
想到这里,我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怨气:“王爷之前立志要报杀母之仇,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当时王爷的心胸何其宽广,足以装下整个天下!而如今王爷却说自己的心很小,小到装不下第二个女人。王爷如此前后矛盾,真正让人觉得好笑!”
“不管你怎么说,本王只是按着自己的心做事,只求一个心安。”
“那么敢问王爷,在王爷心中,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我厉声问道。
多尔衮一愣,怔怔回答道:“江山、美人,江山、美人!若天底下没有了她,我要这江山何用?”
“没想到王爷竟会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之人,只怪我先前看走眼了。王爷,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说完,我愤然离去。
我的情绪坏到极点,所以我直接奔向马厩,牵了一匹马便飞驰而去,直奔城门。城门早已关闭,我弃马登城,跑出城外。
宣泄之后,我并没有立即回王府,而是继续独自走在茫茫夜色之中。我忽然觉得十分孤独凄凉,天下之大,竟没有我可以去的地方。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思念威武和无为,在这天地间,也只有他们两个会真正为我着想。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小谷中,有着虽简陋却温馨的小屋,给我家的温暖。泪水流了下来,我却不敢放声大哭,我怕千里之外的威武会感应到我的哀伤。我不想他为了我来回劳碌奔波,到头来徒增他的烦恼。
我最终到了当年楚卿埋骨之地,在那里缅怀那个令我痴迷了千年的男子。痴痴等待了千年,最后,事实的残酷使我第一次感到了心灰意冷。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总结一下自己的不足,以便将来弥补。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就此失去多尔衮。
我五天之后才回到王府。我不能就此一走了之,科尔沁一族所有人的性命都在我手上,我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等我回到王府,才知道我不在的几天王府都乱翻了天。望晴、珊瑚和琥珀急着找我,多尔衮却不让,结果珊瑚、琥珀情急之下将我出走的消息通知了宫里的苏茉儿。这下事情闹大了,整个八旗都知道了睿亲王王妃与王爷吵架出走的事,皇太极亲自下令禁卫军出城寻找我。
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多铎不知为何,在睿亲王府跟多尔衮一言不合吵了起来,面红耳赤的二人吵到最后居然还动了手。一时间,睿亲王和豫亲王大打出手这件事,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一切都在我平安归来后趋于正常,皇后哲哲并未追问我事情始末,皇太极亦未追究。可能在他们看来,这只不过是我们夫妻俩吵架怄气而已。
我进宫向皇太极、哲哲请过安之后,去找了多铎。我知道,他应该是知道了我出走的真正原因才会向多尔衮大打出手,他应该很难接受多尔衮为了一个女人而打算放弃夺位。
“回来就好!”多铎说话还是那么慢条斯理。
“有劳王爷挂心了。”我向多铎福了一福,“其实王爷不必如此大发雷霆,十四爷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罢了。”
多铎叹了一口气,轻轻慢慢说道:“我是生十四哥的气,不仅是因为他不该自暴自弃,还因为不该那么对你!皇太极不懂珍惜十四哥深爱的玉儿,而十四哥却不懂珍惜你!如果以后他还敢这样,我照样打他!”
多铎这番话,使我惊呆当场。“王……王爷,名义上,我可是你嫂嫂!”我竟有些慌张。
“那又如何?大玉儿不也是十四哥的嫂嫂,十四哥不照样爱着她!不是青青姑娘自己说这世上每个男子都有属于他的倾国倾城的女子在等待着他。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我心中苦苦找寻的伊人,正是姑娘你!”多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啊?我……你……不可能!”面对多铎这次直接的告白,我心神大乱,语无伦次。我感觉无颜再面对多铎,只能转身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