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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我足不出户,整天在牡丹楼冥思苦想。我还未想到一个完全之策,哲哲却遣人送来消息,海兰珠因有孕在身,竟然奏请皇太极雨露均沾。于是,这几日皇太极竟然让内务府送上了他久未翻过的绿头牌,不是宣各位妃嫔侍寝,便是留宿在各宫之中。其中要数永福宫庄妃和麟趾宫贵妃所得恩宠最甚。
看来我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我们费尽心思排练的胡旋舞,只博得了皇太极一晚恩宠,而我与海兰珠一番无心的对话,却打破了海兰珠独占圣宠的局面。
崇德二年四月,宫中传来喜讯,庄妃布木布泰怀孕一月有余,多尔衮的神情极其古怪,既高兴又失落。他又跑来牡丹楼找我喝酒谈天,其实我知道,他不过是到我这里来借酒浇愁而已。我拿出我所酿酒之中性烈的梨花白和竹叶青,任其喝个痛快。
多尔衮的爱情注定是个悲剧,可他却无怨无悔地守护在她身边,对我的付出熟视无睹。我对他有很多的怨恨,更多的却是同情。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从多尔衮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悲哀。
崇德二年七月初八,过了午时,我接到哲哲懿旨,宣我入宫。我掐指一算,知道今日海兰珠即将临盆。因之前皇太极曾答应,允许我在一旁侍奉,所以哲哲立即派人接我入宫。
我之所以有此要求,是因为我知道生产会耗费海兰珠的很多体力和修为,这时的她是最虚弱的,无为可以乘虚而入打探她的虚实。
海兰珠生产前的阵阵惨叫与哀嚎,让人听了十分揪心。皇太极在屋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又无计可施。有好几次,他无法忍受海兰珠凄惨的叫声,想冲进去安慰这个他最在意的女人,可每次都被守护在旁的太监、太医以及房内的稳婆阻止了。
我陪同哲哲在海兰珠房内,陪伴着海兰珠。哲哲虽说并不喜欢海兰珠,但海兰珠毕竟也是科尔沁的人,如今海兰珠生产,她自然也是十分关心的。
我作为海兰珠的妹妹,自然也要无微不至地关怀她,当然这些都是我装出来的。我接近她的真正目的,是让蜜腊手钏中的无为查探她的底细。
“终于查探到,菁菁你的猜测是对的,海兰珠乃狐妖所化。”脑海中传来无为的意念感应。
“哦?”我通过意念与无为交流,“她有多少年的修为?”耳边满是海兰珠凄惨的哀嚎声,却一点也不影响我与无为沟通。
过了好一会儿,无为才告诉我:“我不能确定,就现在她的状态,应该有八百年以上。”
“那她本身修为定超过这个年数,她十月怀胎所耗费的修为可不少呢!”我正与无为沟通,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海兰珠终于顺利产下她与皇太极的孩子。
“稍候再说,海兰珠已经诞下孽种,我要去办我该做的事。”我匆匆将此信息传递给无为,便跟随哲哲站了起来。
寝室内一派喜气洋洋,稳婆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跪下向海兰珠贺喜道:“恭喜宸妃娘娘,贺喜宸妃娘娘,您为皇上添了一位小阿哥!”
“真的吗?”海兰珠喜极而泣,伸出虚弱的手颤声道,“抱来给本宫看看。”
稳婆正想抱着小阿哥上前,乘机可以讨赏,却被哲哲阻拦:“还是赶快将此喜讯告知皇上,莫让他久等了。”
说罢,哲哲便带着稳婆朝外走去,留下一脸无奈的海兰珠虚弱地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