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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然回到王府,却也不担心芙蕖,威武必会保她安全。不过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芙蕖不宜再呆在温柔乡。我并不担心吴老板和鸨母会说些什么不利于我的话,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我的底细,更何况我在离开温柔乡的时候,已经将一些重要信息从他们脑中删除。
多铎手下的人见在吴老板和鸨母那里问不出什么,必然会将矛头转向温柔乡的姑娘们。既然他们是多尔衮授意前去盘问的,那他们自然会知道,青青与芙蕖的关系,芙蕖首当其冲会被盘问。以芙蕖的性格及她对我的情谊,她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我不顾有人监视,毅然约见威武。我们俩人在王府外见面,能够轻而易举甩掉监视之人,亦能轻松地反监视。事实上,在郊外我们见面的地方,没有人在监视我们。
“公主怎么再次约见威武?”威武奇怪道,“哎!感觉鬼鬼祟祟地,比当年逃避窥基老儿更窝囊!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只要干掉皇太极就行了。”我故意这么说道。
“公主!”威武叫了起来,“公主不是答应我再考虑一下!”
看着威武发急的样子,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威武已经意识到我是在逗他,便也陪着我一起笑。近日紧绷的神经在此刻得到彻底放松,我笑得蹲在地上直揉肚子,而威武则干脆躺在了地上。
发泄之后,我收敛笑容,正色道:“言归正传,你怎么竟会带芙蕖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将她推入一个危险境地?”
“我知道。”
“你知道!”
“即便我不带她前来找公主,她的处境也是危险的。而我们必须将多铎派人调查一事通知公主。对于我来说,公主的安全是凌驾一切之上,如有必要,我会牺牲他人来保全公主!公主亦知,要成大事者必有所取舍。之前公主行事果敢决断,怎么现在反而显出妇人之仁?”威武振振有词地说着,并没有感到他做的有何不妥。
如果真要牺牲芙蕖来保全我,那真是太过残酷了!我如今惟有希望老天不要如此残忍。“我今日找你,是要你设法带芙蕖离开盛京,保得她的安全。”我并没有回答威武,只是把我找他的目的说出。
“即便公主不说,威武也会保护芙蕖姑娘,公主放心吧!”威武抬头看了一下夜空,“天色将明,我们就此别过。记住,公主若有危险或困难,一定要联系威武。”
我点头答应威武,我们便各奔东西。
我回到王府的时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但这并不影响我赶路,我中了欧罗巴巫术之后,便已成为黑夜的奴隶,若不是无为牺牲了他的肉身为我施展移魂大法,并为我吸收日之阳气,恐怕我永远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我从王府后门越墙进入王府,穿过后花园,便能够到达位于王府中部的牡丹楼。对于后花园,我是再熟悉不过。我穿过一片梅林,绕过牡丹园,只要再经过眼前的假石山,便离牡丹楼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