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心中梗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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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在这些重大节日上所处的礼节待遇,那才是他久藏于心的一根梗刺。
由于王贯东所秉承的持家之道,故此王家祭祖对礼仪一向要求的格外严肃,站位、上香、跪叩等等每个步骤都有规矩,一丝一毫也错纵不得。而每次祭祖王贯东都是领着原配发妻许珊惠,王智王宇嫡出两子四个人先行进入祀堂,由王贯东默祷,上香,随之行三拜九叩大礼,而后王许珊惠带两个儿子默退而出,至此一套程序才算完成。
王睿幼年每到祭祖都是由母亲领着,母子二人到祀堂门外准备好的蒲垫前跪好,待大妈和两个哥哥出来后才由老爷子在内召唤,他再与妹妹王雪一同入内,听着老爷子的指喝对祖宗进行叩拜,后再离开。而王睿的母亲王汤裕如却是从来不能进入王家祀堂,她只准许在门外进行遥遥跪拜。
年幼时不懂其中含义,王睿并不觉得什么,但等到年龄渐长,他慢慢的察觉到了区别。从进不进祀堂,到进入的先后,以及大妈与母亲的衣着,乃至每年祭祖完毕,这其间的待遇直是天大。更难堪的还在后面,每逢春节,王贯东与许珊惠都要主宅大堂正中落坐,由汤玉如领着王睿上前下跪敬茶,两个哥哥就在一旁嬉笑旁观。这一切的一切,令王睿心中充满了屈辱,自幼年始心中已狠狠扎入了一根梗刺,经年不去。
尤其王贯东表面看上去宽和博厚,但本质上却是一个绝对专横自大之人,富可敌国的财富让他言出法随,一呼百应,他尤喜听到别人对其家风的进行颂赞,尤以王家持家之道为傲,当然那些颂赞要出于同级别或级别相差不远之辈,普通百姓的呼声他可没有那个闲情去微服私访。
所以每逢王家有什么大事,如王贯东的五十大寿,三十五年婚庆,等等等等都要遍洒请柬,广邀宾朋,于金碧辉煌名动香江的宴庆中大肆炫耀王家兴盛,这套把戏已经成了王贯东最重要的保留曲目。
而每到这个时候,却就是王睿心中最最屈辱的时刻。每每看着母亲一件淡粉旗袍,捧着香茶上前向堂中正坐的王贯东与身着大红壁金裙褂的大妈下跪敬茶,耳边再传来声声宾朋对王氏家风的大加羡赞,那简直就如同把把尖刀插入王睿的心间,其屈辱郁结直不可用言语形容。
所以自成长到有一定的自主权起,王睿就再不肯参加家里的这种宴会,任凭老爷子怎么雷霆大怒,在这个问题上他也绝对不肯让步。就连数年前老爷子的五五大寿,他也只在宾朋到来之前给老爷子道了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简单在周大福定了一座“灵猿献寿”的玉壁送上,随即便行离去,再没有在寿宴上露过面。更惹得第二天城内几大八卦报纸杂志纷纷巨幅刊行,以本城豪门夜宴,王氏掌舵人五五大寿庶出三子不肯现身,其间父子人伦颇有辛秘,豪门亲情八卦大剧又将上演等等为卖点大加揣度。
不过说起来那些杂志报纸倒也颇有几分道行,他们在报上连载数日,以这件最新出炉的豪门父子关系为卖点,深挖细究之下倒也把王睿的心理揣摩了个**不离十,最后惹得连老爷子都把王睿叫到面前,挥着手中几份报纸问王睿这上面写的属不属实?你是不是真这么想的?王睿当时只是一笑,没有回答,但默认之意表露无疑。
王睿躺在床上,慢慢的回想着这些年来的心路历程,或憋闷、或郁结、或屈辱、或欢喜,心中逐渐轻快,如同打开了一道枷锁。他终于等到了这天,得到蜀山道士的全部记忆,对于他来讲就已掌握了无限的可能,只要给他时间,王睿相信自己定能打出一片更凌驾于王家之上的基业,终有一日会翱翔九天之上,王家留在他心中那根梗刺终于开始逐渐消退,直至某日彻底消散。
少清宝篆--筑基篇--紫府少元心经,王睿底气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