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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慕霆谨毫不犹豫。
姜沁玥支着精致的下巴，笑得像个小女生一般的可爱：“谢谢慕总。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做最坏的打算，给自己留点后路。所以吧，遇到火灾，遇到赔偿违约这么大的事儿，我也能沉稳应对。”
慕霆谨表情愕然，凝注着她。
是啊。
如今的她似明月一般，那么地耀眼。
还那么地坚强。
就连他都自惭形秽。
想了一下，他笑着道：“沁玥是很能干。只是，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的地方，我还是希望我能帮上你的忙。”
姜沁玥笑盈盈地道：“谢谢。我自己有朋友。”
慕霆谨不觉想到了薄南峥。
他极力敛着眼中的情绪，挤着笑容，站起来说：“沁玥，我有事就先回公司了，让姜叔好好休息吧。”
姜沁玥道：“好的。”
……
姜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赵助理踌躇着，还将一沓工资单交到了姜沁玥的手里。
他道：“大小姐，其实，这个月的情况咱们大伙也能理解，要不，您先签字，可以让财务下个月再跟我们结算工资。”
姜沁玥眸底快速掠过一抹暗涌，“没关系。我手上有一笔启动金。不影响发工资。”
姜沁玥提起钢笔，唰唰唰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潦草，却自带笔风。
将工资单递给赵助理，“拿去财务科吧。”
赵助理微笑：“是。谢谢大小姐。您真的太能干了。不愧是姜氏继承人。”
姜沁玥淡然笑笑：“谢谢。不要捧杀。”
“我说的就是实话。”
……
从财务科出来之后，赵助理一溜烟钻进了一个洗手间里。
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着。
他把门反锁上，点了接听键。对着手机小声说道：“喂，季董事长。是我。小赵。”
电话里的声音说：“赵助理，我问你，没有被那个小女表子发现什么异常吧？”
赵助理道：“是的。她没有发现那件事就是我们做的。当时我还特意混进机房里去切断了电路，趁着天黑好行事。”
“静观其变。”
“是。”
……
另一边。
姜沁玥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拿着手机。
手机里传来的是赵助理的声音。
反反复复的播放着他在洗手间里通话的内容：
“喂，季董事长。”
“……特意混进机房里去切断了电路……”
……
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唇角勾起一抹喋血般的笑容。
她早就怀疑这个赵助理有问题了！
因为，她有一次，听到姜氏员工提到赵助理忽然间变得很有钱，车子从大众换成了奔驰SUV。
这还不算，关键是——有员工说，曾看到过他，和季氏董事长在饭店里，举杯畅饮！
关系看上去不是一般的亲密。
人家甚至还以为，或许赵助理和季氏董事长，有亲戚关系！
所以，姜沁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姜氏高层办公区的各个洗手间里，装了监听器。
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
还是被她抓到了证据！
须臾，秘书抱着一沓资料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王秘书。”
姜沁玥喊了他一声。
王秘书礼貌地回：“我在，大小姐。您尽管吩咐。”
姜沁玥冷笑几声，“王秘书。我现在需要你来帮我弄一份文件，关于赵助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