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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站到叶河图身边,很少有地开口喊了一声。
拍了拍叶无道的肩膀,叶河图道:“不错,很早以前就忽然发现,你比我长得要高了。老子一辈子没多大出息,也没给儿子什么东西,现在儿子给人欺负了,老子一定还像小时候一样,不管对错,帮亲不帮理。”
点点头,父子之间,从来不需要什么表达。马长嘶,西风呼啸。十万里山河如画,百万处烽火谁主沉浮。战乱年代,向来就是北方的汉子统治山河,而在这个和平的时代,南方的温润终于夺回一局。这一局,定下华夏未来百年的姓氏。
世界黑手党组织开始达成一个共识,东方的新任王者已经登基,而接下来针对这位新任的帝王全世界的黑暗力量都紧绷着一根弦,传言这个邪恶到让人产生撒旦其实是非常纯洁的这个念头的男人,下一步,究竟是整顿国内还是剑指世界,这个答案,值得很多人去玩味。
日本,如临大敌。
小林幽泉,两排二十个黑衣西装男子面无表情地跪坐在竹林中,周围烟雾缭绕,或许是因为晨露过于浓重,或许是因为这些不知道跪坐了过久的男人持续的时间太长,他们的衣服都微微湿漉,但是这些男子的表情却始终如一,没有任何的变化。
死一般的寂静。
跪坐在这些男子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身为皇家的骄傲,天皇养你们二十年,你们拿什么报效天皇?”
“狗的忠诚,蝼蚁的性命。”二十人同时开口,双目毫无感情波动,就如同死人一样。
缓缓地点头,中年男子说:“和歌山的陨落就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最好时机,去,去和歌山,拿到天皇要你们去拿的东西,望月家的女人不会坐视不管,或许,她会拼了命地拿到这件东西去讨好她的主人,所以,必要的时候,杀人灭口。”中年男子缓缓露出一个脂粉气息十足的笑容,伸出拈花指,轻轻地掸掸毫无灰尘的肩膀,反过手,手掌心却停留着一只诡异的七彩蝴蝶。
微微煽动翅膀,若不是这颜se太过于诡异,或许无论是谁都会认为眼前的男人手掌上的蝴蝶是有生命的活物。
在二十个男子凭空消失之后,男人握紧双手,七彩蝴蝶凭空消失。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从竹林中,走出来一个妖媚邪异的男人,比女人更加妖媚的脸庞却是整个日本上层精神支柱之一,这个男人,在日本所拥有的能量是没有人能够猜测的,他有一个名字,一个在日本没有几个人敢直呼的名讳:安倍晴海。
“不这么做,你要我怎么办?”神经质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是笑容的笑,男人道。
“龙帮已灭,柳家的那小子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而整场战役下来他竟然没有出手,继承了龙帮千年基蕴的他,除去黄金家族,谁敢和这个华夏的新帝叫板?”安倍晴海,微微闭目,似乎还在回味着那一战带给他的震撼,深深地吸一口气,加了一句话:“如果我没猜错,他之所以不出手,不是因为身受重伤,而是因为他说过一句话。”
挑眉,中年男人沉默不语。
安倍晴海睁开双目,灼灼地盯着男人,道:“中国的爷们,从来不把拳头对着自己人。”猛然大笑,安倍晴海在男人错愕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转身离去,一句话渺渺传来:“这个小子,的确是一个妙人,日本已是探囊取物,说实在的,我真的很期待他和另外几个小子的相遇。一个毫无保留的叶无道,没有了束缚的撒旦,会带给这个污浊的世界如何的惊喜?”
英国,ESSEX的BethChatto‘sgarden花园,作为全世界最著名的花园之一,这里保持着如同往日的宁静。
来这里的人不多,但是能来的,却无一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精英层次。
花园深处,一河畔,一个双目微闭的女人正站在湖边,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微微蹲下身体,手中的鱼饵抛洒在湖面,湖内的鱼儿们聚成了一团。这个过程中,这个女人始终闭着双目,这一切,安静,诡异,却异样的和谐。
“他赢了。”身后,女人的身后,一个不轻不淡的声音传来。
没有丝毫的停顿,即便是嘴角的笑容依然洞彻人心。
“这是原本就注定了的,三年之前就如此,这个http://
结局,出乎情理,却在意料之中。”女人淡淡开口,声音平淡。
“等着男人把山河送给你,如今华夏这篇山河,能不能让独孤家百年来最为出se的继承人的你心动?”那声音依然玩味,甚至于你听不出来这个声音的性别。声音的主人在女人的身后,似乎距离不远。女人的身后是一个小小的凉亭,很中国式。
微微一笑,带着些许的自嘲,女人道:“这山河,他是不屑的,之所以拿来,要送,那也不是送给我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不是你?”声音的主人或许有些惊讶,继而笑道:“终究还是你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一句话在欧洲流传的很广,只有独孤家的女人不想要的,没有独孤家的女人不能要的。在帝释天的那个女娃统治的欧洲银se时代下,能够有这么一个诡异的情况,不恰到好处地点出来了很多东西么?”
女人骤然睁开双目,虽然没有太多神采,却画龙点睛地让这张原本就清丽脱俗美丽不凡的脸庞生动不少。
“日本又不只是一个和歌山,印度即便有阿伽门农别忘了迦叶修驼,再加上地中海的那个女人,教廷的人渣,黄金之子,他的路才刚刚开始而已。谈山河,还太早。”
“那么你呢?你现在是报着看着一个男人成长起来的心情看着这一切?等他来到欧洲,你可别指望帝释天的女娃会与他为敌,在我看来,那女娃恨不得把整个帝释天家族送给他,你的独孤家根基在欧洲,在英国,加上你们家里的一个独孤皇岈,你要拿什么面对他?”
轻轻一笑,女人温软而自然,淡淡道:“我不需要拿什么面对他,而是他需要拿什么面对他的敌人,我不是他的敌人,更不是他的朋友。”
“可是我为什么有一种你在玩火**的感觉?如果他真的拿整个世界到你面前呢?你会不会心动?”声音的主人似乎并不怕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不生气,起码而言,就这份从容上看,两人最少也是一个层面上的。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他给我这个世界,我和他**又有何妨,能这么值钱的女人,可没有。”女人的回答永远都是那么出乎意料,双目毫无神采,但是这个女人的风华却冠绝日不落帝国。
或许是上帝也嫉妒这个女人的智慧,于是这个女人注定要缺陷…上帝这个老头是从来不允许完美的事物出现的。
“赢了?就这么简单地赢了?”萧破军跟在叶无道的身后,嘀嘀咕咕。也就在叶无道的面前,他才会露出懒懒散散,干干净净不带血腥的一面。
“怎么,还不相信?”叶无道轻笑道,放慢脚步,和萧破军并排。
“可是,赢得也忒诡异了一点…”萧破军干咳一声。
“龙帮前任龙主,四个死了三个,你要他们拿什么和我们打?柳云修的人?”微微眯起,叶无道看着自己的右手,淡淡道:“若非这场内耗太大,关键时刻昆仑界插手,哪有这么简单。”
萧破军似乎想到了什么,吞了一口唾沫,浑身爆发出强烈的战意,道:“那个老人,就是昆仑界的…?”
叶无道点点头,说:“贪狼在关键时刻投靠过来,杀了四个龙主里的三个,想要动我爷爷,结果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哼哼,至于昆仑界的那个老头子,装逼跑出来装大头,哪能让他好过?”
看着微微眯起眼睛,笑容奇异的叶无道,萧破军耸耸肩,他知道,太子永远都有太多太多外人看不出来的整人方法,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在明面上占便宜的。
没想到老头子也是昆仑界的,看起来貌似还是个掌门大弟子什么的…要不是老头子,那个装逼的老头就是强如半神也要留他点纪念下来,不过…老头子有这么大的靠山竟然不声不响地憋了几十年,死老头,等我回去看我怎么剥削你…估计那辆新买的陆虎是不想要了叶家,正在餐桌上大快朵颐的某人浑身上下一阵恶寒…某人转头见到身边的小琉璃疑惑的目光,摸摸鼻子无奈地道:“琉璃,估计那兔崽子又在盘算什么损注意了,你可一定要站在师傅这边!”饭桌上,叶晴歌始终淡淡地皱着眉头。
叶河图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偶尔划过叶晴歌的眼神有些许的玩味。
“师父…出手了?”饭后,叶晴歌走到独自坐在客厅翻着那份报纸的叶河图身边,道。
“如果不是他最后关头的出场,至尊会有命回去?”叶河图懒洋洋地合上报纸,道。
“师父已经七十年没有下山了,而这一次竟然惊动了他,恐怕那些黄金家族会对无道更加忌惮,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站在最高峰之前,没有一秒能够掉以轻心的。”叶晴歌双手捧起一杯茶,淡淡地出了一口。
“儿孙自有儿孙福,兔崽子的福气比我们好,我们不用担心。”耸耸肩,叶河图看着杨凝冰出门,抬起手腕看了看,继而站起身来,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要出门。
“二十年如一日,不累么?”叶晴歌看着叶河图的背影,骤然开口,这个原本应该俯视天地的男人,却甘心站在一个女人的背后,其实他可以山河美人兼得的。但是为什么他做出这个选择,或许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在,没有这样的父亲,恐怕也没有那么乖张的儿子吧。叶晴歌低头看着茶水漂浮着的茶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二十年?快三十年了。”叶河图摇摇头,淡淡一笑,带着些许的沧桑,道:“晴歌,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你会发现,其实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功名利禄,都不如身边人的微笑来的贴心。”
门轻轻关上,就如同这个男人一样,从未引人注意,却甘愿背负太多太多的寂寞。
“姑姑。”琉璃扬起脑袋,悄悄地对叶晴歌说:“无道哥哥说了,其实师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释怀,微笑,点头,叶晴歌摸了摸琉璃的脑袋,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慕容雪痕和般若母女,道:“那么琉璃,下次为姑姑给你无道哥哥说,他或许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也不是最好的丈夫,但是确实最好的男人。”
甜甜一笑,琉璃重重地点点头。
一个一个地摆好洗干净的碗,慕容雪痕来到客厅,看见叶晴歌,终于开口:“他,是不是很危险?”
原本想要说些宽慰的话,但是看着慕容雪痕略微紧张地下意识抓紧了衣角,悄悄叹了一口气,终究不忍心骗她。“之前很危险,九死一生,但是现在,尘埃落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无道,还是无道。”双手骤然放松,慕容雪痕点点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冰雪玲珑的她怎么会不明白,一直保护自己这么多年的龙组若不是到了无道九死一生的时候怎么会离开她,她不开口,是因为她能够感受到那股沉闷的压力,她宁愿自己担惊受怕,也不愿意增加别人的负担。
特别是,她只想让他知道,她还是那个在家安心守着他回家的女人,仅此而已。
微笑,没有继续问什么,站起身来,慕容雪痕走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看着自己床头摆着的和叶无道的照片,泪水潸然而下。
无道,我不在乎你是否一世枭雄,我在乎的,是你,一直都是如此。
看着妈妈上楼,般若倔强地咬着嘴唇,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忽然变得那么伤心。
“般若,不哭。”琉璃细嫩的小手捧起般若的小手,说。
点点头,般若带着哭腔问:“妈妈是不是想爸爸了?般若也想爸爸了。”
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叶晴歌依然忍不住心头一酸,抱着般若,轻声说:“般若,爸爸很快就要回来了。马上,马上就要回来了。”
扔下一句,打山河容易守山河难,偌大的王朝需要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站稳根基。短短一句话之后,让以萧破军为首的太子党精英骨干们消失之后,叶无道一个人上了车,揉着鼻梁,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很少插手太子党的事物,太子党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套非常精密和严谨的内部运转体系,整个太子党就如同一部机器一样运转正常,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插手这部机器的运转,即便是他才是这部机器的核心,在叶无道看来,任何一个王朝的发展绝对不可能单独靠某一个帝王或者某一个萧何韩信能够做到的,抓住王朝的整体发展策略,接下来的就是协调各个基石发挥作用,不是不管,而是指挥艺术。
“一个帮会和一个势力集团绝对不能一概而论,怎么样,现在能够感受到作为一方的无冕之王的压力了吧。”车内,就在叶无道的身边,骤然响起一个妖媚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正是临时投靠叶无道的贪狼,这个魅惑天下的女人。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很喜欢这句话。”叶无道微笑道。
耸耸肩,贪狼伸出一只手臂搭在叶无道的肩膀上,楚楚可怜地说:“你怎么舍得烹我?是要藏我么?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无声而笑,叶无道不置可否。
见到男人八风不动油盐不进,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自己很失败,贪狼道:“从一开始每天要花费十六个小时制定帮会的发展蓝图,乃至于到现在完全做了甩手掌柜,一切看似松散却紧紧地被你抓在手中,其中的感受,很奇妙吧,抱歉,你会原谅我查太子党的资料的对不对。”
看着很没有诚意的贪狼,叶无道眼角的黑暗一闪而逝,淡淡开口:“爷们的事情,娘们少插嘴。”
还没来的惊愕,贪狼就感觉男人的手几乎在一瞬间就覆盖上自己的胸部,脸颊上的羞涩一闪而逝,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怎么,打算在这里上我?”贪狼低头看了看覆盖在自己胸部的手,笑的风花雪月。
缓缓揉捏着,叶无道享受着手上几乎要让人昏死过去的手感,恰到好处地在贪狼变se之前收回了手,如同没事人一样说:“其中的感受,的确很奇妙。”
贪狼第一次有一种为之气结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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