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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有一红一蓝两个瞄准点不断的晃动着,红点代表弩矢的预测落点,蓝点代表目标的运行方向。当两个点终于重合在一起的刹那间,兰默轻轻扣下了扳机。

    强劲的弩弓铮的一声弹得笔直,弩弦发出清脆响亮的崩响,将致命的弩矢射了出去。锐风厉啸,眼见着半空中一道银光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应声没入隆提督的胸口。

    一击毙命。弩矢带着恐怖的力量刺入**,锋利的三棱箭头如锯条一般扯烂了肌肉,血管,将受害者的身体内部撕扯搅动成血肉模糊的一团。从外看去,隆将军的心口血如泉喷,手指粗的矢将胸口射个对穿,显然已经没救了。

    城卫军士兵齐唰唰的愣住了,一片寂然,兰默不慌不忙的收起强弩,折好放回皮箱中,将早已准备好的火药包一同放入皮箱,做好机关,合上了箱盖,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顶。

    片刻,士兵们才反应过来,叫嚷着救人,抓凶手,忙忙乱乱的挤成一团。群龙无首,士兵们立刻乱了阵脚,浑然没有发现兰默和若若不声不响的沿着城墙逃远了。

    没走多远,城门楼上轰然巨响,那装有重弩的皮箱应声被炸成碎片散落一地。兰默只是一笑,带着若若远远的绕过城墙,从另一个城门潜进城去。

    次日,在世子殿下的影响下,副提督接任隆将军的职业,成为越州城卫军实际上的负责人。二公子的武力优势荡然无存,双方的关系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虽然两位王子都猜到这事和兰默有关系,不过双方都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此事与兰默有关。城卫军还在继续搜索那个不存在的高大壮汉,二公子仍然在坚持不懈的做着最后的努力,世子殿下也仍然在继续向维持传统的中立派们伸出橄榄枝

    唯有赤焰,是越州城内唯一不紧张的一支力量了。

    不过兰默没有闲下来,他正在对笨笨做着最后的调试。

    关节是否光滑,盔甲缝隙是否严实,控制晶体是否工作正常兰默几乎是将笨笨拆开了重新装配了一遍,乐此不疲的一遍又一遍的折腾着笨笨,看似手脚不停,其实却是无聊的打发时间。

    不止是兰默,方东浪也似乎是被兰默传染了,整天围着他的那一百具木魔俑,费尽心力的发掘它们最大的价值。若若仍然缠着暴拳成天打架,牛氏三熊借口出去监工,整日价在街上流荡不见人影。一连数日,越州城鸡犬不宁的闹翻了天,赤焰的诸位却老老实实的窝在大本营里哪也不去。

    这天,正在给笨笨上润滑油的兰默(小说网)突然接到了雷小雨的传音晚间,镇南王府将宴请越州的头面人物,以及王府的家臣,以答谢葬礼期间各方势力对镇南王府的礼数。这本是个很寻常的素宴,唯一不寻常的是,世子殿下和二公子竟然不约而同的请了兰默

    兰默,一个刚刚新兴的赤焰佣兵团中普通一名文书。而邀请方是两位王爷公子

    没多久,两份金线描红的邀贴便送了过来,世子殿下的信使便是陆致明,他和兰默喝茶扯谈,足足聊了大半小时才走,却一句实在话也没说。而二公子的信使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年轻武士,心高气傲,言语无礼,最后气得若若叫出暴拳来,两人一顿胖揍,把可怜的信使揍成猪头一般踢出门外。

    更可气的是,兰默一直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不但不阻止若若的无礼,还摸出纸笔将详细的经过记了下来,包括这位年轻武士的叫嚣一并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派人送给二公子,请教二公子为什么如此当众污辱赤焰的名声

    据说当这位猪头武士回到二公子府上时,暴怒的二公子将整个院子里一切看得见的东西全数砸得稀烂了。当然,也包括这个自以为是,擅自招惹兰默大人的年轻人。

    而收下请贴后,兰默立刻让方东浪乔妆外出打听情报去了。兰默想知道,今晚的宴会的详细人数,身份,甚至菜肴的名称和数量,以及仆人上菜的路线和顺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而兰默更是情报至上主义者中的极品怪物,只可怜方东浪,在兰默的压榨下,已经由骗子行商向专心密探转职了。

    傍晚时分,方东浪带着打听到的所有情报回来,兰默与之一番长谈之后,可怜的方东浪又再次做回商人,带着兰默的采购清单再次出门。而兰默,也在人偶工场中不停忙碌着。

    时间,慢慢的流过,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鬼的触面5第三章宴饮中的青蛙1

    镇南王府门前,两排王府侍卫分列门前红毯两端,昂首挺胸挎刀伫立,白纸糊成的灯笼高挂在大门两侧,让富丽堂皇的王府显得三分哀恸。

    兰默的身份并不足以从正门进入,他很自觉的拿着两份请贴,从偏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想不到的是,在小小的偏门,竟然有不少人聚在这里。见兰默进来,至少有七八双眼睛迎了上来。

    “嗬嗬,又来了一个小家伙。”某个肥胖商人干笑道“又是哪一个小门小户的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弄来的请贴呢。”

    兰默没有随从,一身装束实在称不上特别,布带束发,朴素的一袭青衣,腰间像是缠着一条麻绳,脚下一双兽皮靴子也丝毫不见好处。看起来,就像是混进王府谋一公职的年轻平民。

    兰默只是一笑,没有理会,看起来,从偏门走进来的客人大半没有提前入席的权力,他们必须在这里等到正门的客人全部就坐之后才能进场。当然作为主人的两位世子将会带着身份最贵重的客人从贵宾室最后出现压轴。

    于是兰默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向四周打量着。

    肥胖商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似乎不想放过兰默,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打量着兰默。兰默也不理会,靠在墙边悠然自得,就差没有哼出歌来。

    “小家伙,你是哪家的小孩?”胖商人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城里的世家子弟和商人我大多都认识,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兰默抬起眼看了胖子一眼,笑道:“全认识?”

    胖子得意的拍拍胸口,豪气的答道:“当然,上至锐锋商号,下至街头行商,我都有熟人。”

    兰默只是一笑,没等他答话,便看见两名衣着华丽的侍从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东张西望的看了半日,这才发现了兰默,向他这边疾冲过来。

    周围人用看好戏的眼光看着兰默,心中暗道:“又一个混起来的可怜小家伙,不知道这一次是”

    “兰默阁下,您怎么从偏门来了?殿下等您好久了,请这边走。”两名侍卫熟练的向兰默行了一礼。

    兰默笑而答礼,这孩子做事全无定法,对二公子这样的豪强尚且强项轻狂,而对春伯,仆役却反而谦和有礼,让人难以揣测。见兰默在两名侍卫毕恭毕敬的带领下扬长而去,已是目瞪口呆的肥胖商人这才反应过来,面如土色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兰默进入内堂宴饮大厅时,靠近主位的数张大桌已坐满了人,兰默东看看,西看看,倒是没看见几个熟人,除了锐锋商号的左长老之外,就没有看到几个能说得上话的。

    于是兰默大摇大摆的无视身边侍卫的眼色,直走到左长老身边坐下,轻轻咳了一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左慈方老先生。

    左慈方一看兰默就笑了,柔声道:“小家伙,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兰默哼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两名侍卫走开。两名侍卫脸上泛红,尴尬的不知所措。按规定,兰默这样的年轻人是应该和世家子弟们坐一桌的,而左慈方长老虽然只是分行的负责人,却德望出众,所坐的位置乃是相当靠主位的一席,侍卫们怎么敢让兰默随意占下这个位置。

    左慈方笑着挥挥手,示意侍卫离开。以左长老的面子,要留下兰默也不是什么复杂的大事。

    “老头,很久不见,你还是健旺得很呐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这话在你身上不管用。”见侍卫离开,兰默不客气的回敬道。

    左慈方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兰默的肩头。兰默只觉一股大力传来,痛得差点嗥叫出声,不由恶狠狠的白了左长老一眼。

    “小家伙,一年不见,你的名望雀起,本事也是渐长啊。”左长老道“听我的两个小徒说,你单枪匹马,杀了赤鬼王?”

    兰默睁大了眼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左慈方孩子般的做了个鬼脸答道:“我大慈悲宗和天鬼宗天生死敌,天鬼宗内如此大的动静我怎么会不知道。倒是小家伙,凭你的实力,能击败赤鬼王么?”

    兰默坏笑道:“想试试我的邪术吗?让你的两个宝贝徒弟来,我正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狂妄自大的小东西,哼哼哼”一老一少正说笑间,又有数名身份高贵的大人物气度从容的踱步走来,见左慈方身边坐着个便装少年,不由好奇。眼看着兰默一身朴素装束,虽然不见华贵,隐隐却有大家风范,众人不由留上了心。

    眼力好者自然能看得出,兰默腰间缠着那麻绳一般的腰带其实是以赤蛟之韧皮,织以辉金白银细线而成,其价难以估量。而那一身青衣,却是以百节碧玉蚕之蚕丝为主,辅以上等木棉织成,透气防水,冬暧夏凉,便是镇南王府也没有几件。至于束发的布袋,脚下的快靴,无一不是用料考究,设计精巧,又外表简陋的玩意儿。

    这一看之下,几位大人物自然不再对兰默能侪身于此有任何异议了,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眼神不怎么好的家伙。

    “这是谁家的小家伙,去去去,这里不是你坐的地方。”一位老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斥道“越州城有身份的青年俊彦我见得多了,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个小家伙。”

    兰默听了又是一笑,这老东西的话和偏门外的肥胖商人何其相似。他偷眼看了看左慈方,左慈方抚须微笑,显然是算准了兰默自然有解决之道。

    兰默的解决之道很简单,他只是看了老者一眼。

    兰默毒眼之名不是随便喊出来的,只是一眼扫过,老头子便如坠冰窖一般全身一凉,只觉得全身上下仿佛被看穿了一般,如赤身**行走于大街之上,甚至连灵魂也被那冰冷的视线冻结了。

    “吴氏商会,专营古董玉器,家产共计十二万六千金币,其中八成产业在越州,两成产业在藏州,自称帝国第一玉商,实乃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兰默突然开口冷冷的说道“吴氏一年利润不过两万金币,不及诚信商号一半,所经营玉器多为普通货色,整间玉器行唯有一尊血眼白玉犼称得上佳品。至于这位吴乐善老先生德行有亏,尤好制假,十足的衣冠禽兽。”

    兰默如数家珍,随口间将吴乐善的老底抖得干净。几名商人不由讶然多看了兰默一眼,显然对于兰默所说的情况,他们也略有所知,细想之下竟然无一不是事实。想到这里,商人不由对兰默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吴乐善已经气得满脸血红,一双昏黄老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兰默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话来。兰默却似乎不想放过他,端起面前的香茶轻轻抿了一口,皱眉又道:“四天之前贵号还收了四件假玉,如此眼光,还是早日关门大吉的好。”

    听到这里,吴乐善再忍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摇摇晃晃扑倒在地。

    鬼的触面5第三章宴饮中的青蛙2

    兰默只是皱了皱眉,并不理会。倒是左慈方微微一笑道:“小朋友还是这么霸道,看来老头子是得好好教训一下你才是。”

    兰默嬉笑道:“老家伙想教训我,除了剑法便是棋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比得上我么?”

    好大口气!左慈方长老是锐锋商号最老资格的长老,也是越州商号的负责人,更兼着大慈悲宗的长老身份,不仅见识渊博,武技高超,还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便是老学究也不敢在左慈方面前说此狂话。

    让众人意外的是,左慈方居然点了点头道:“小朋友的棋艺实在让老夫深以为憾事,若是小家伙能多三分大局观,少一分斤斤计较,恐怕至少能和老朽打得平手,可惜,可惜。”

    兰默微笑道:“小子生性便是如此市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睚眦之仇也必将十倍报偿。想让小子高瞻远瞩,怕是不容易。”

    左慈方瞪着兰默,兰默毫不在乎的回望左慈方,一老一少突然相视大笑。兰默笑了片刻,举起面前玉盏朗声道:“以茶代酒,尽老家伙一杯。”

    两人旁若无人大笑交谈,不多时几名仆役走了上来,架起半条命的吴乐善扶到后院“调养”去了。这样一来,兰默的位置倒是名正言顺的占住了。

    大人物与大人物一桌,年轻世家子弟们,家臣,各自有安排。王府宴请,座次安排自然有其学问在,政见不同者不能同桌,身份悬殊者不能同桌之类常例,恕在下不一一详述。各桌宾客互相引见,寒喧一阵,便是王府主人及若干贵客出场亮相,按程序占了主位,之后便是正式的宴会开始。

    有人说,大凡如此宴会,吃的是面子,而不是肚子。果然大多数宾客交谈者多,进食者少,各自讲究身份,只偶尔拈一筷佳肴品味一口,赞叹几句,大多数时间仍然是在叙同年,拉关系,忙得不亦乐乎。

    诺大一个宴会厅内,唯一旁若无人胡吃海塞的便只有兰默一人而已。

    同桌贵客不由皱眉,但兰默虽然吃得尽兴,举手投足却无失礼之处,虽然手使餐具如蝴蝶一般上下翻飞,脸上唇边却一丝油迹不留,让人找不出错处来。

    那一边,正在浅笑低饮的田雯雯远远看见兰默的吃相,忍不住扑哧一笑。站在她身后的琴儿不由苦笑,抬头看了雷小雨一眼。

    雷小雨与琴儿一样,站在世子方睿麟身后也是无奈。兰默呀兰默,你可真是为赤焰佣兵团狠狠的挣了一脸啊。

    听得美女扑哧一笑,世子和二公子便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一见是兰默在作怪,饶是世子和二公子此时势如水火,也不免相视一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色,场中央不知何时一队舞姬彩带飘然且歌且舞,脆生生的嗓子伴着天魔般的舞姿,总算将大多数异样的眼光从兰默身边吸引开去,望向场中的美人。

    “咦?”兰默不由一愣,舞姬中,赫然有一个熟人。

    当日和若若打成一片的年轻女孩,那位喜欢葱绿长裙,手持长杖的攸袖姑娘。

    兰默想不通,一个术法武技都有小成,能在若若强攻之下苦撑半日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当舞姬。

    左慈方再在和身边的老者低声谈着生意,突然瞥到兰默发呆,不由大奇,顺着兰默的眼光看见,哑然失笑道:“小家伙,在看什么呢?”

    兰默茫然抬头,见是左慈方,尴尬一笑道:“左长老你看,后排右手第二名舞姬她的身手怎么样?”

    “身手?”左慈方微微一怔,通常谈到舞姬时说的都是其舞姿,仪态,气度,极少有人会问舞姬的身手,左慈方定睛看了一眼,那名少女裙袂飞扬,果然与其他舞娘不太合拍,显得三份生涩,但舞动间多了三分英气,三分高傲。

    “身手兰默你果然不愧通州第一毒眼,我锐锋的首席鉴定师恐怕都未必胜得过你。”左慈方叹气道“这女孩肌肉柔软,动静起伏带着三分英武之气,显然不是真正的舞姬。论身手,这女孩恐怕速度有余,力量不足,看起来和你一样。”

    “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一样没有真气底子。说起来,你和她的体质都称得上很出色,但都没有真气底子,武技上终究无法达到高手的水平。”左慈方答道。

    “老眼昏花了,你难道没看出她学的是术法吗?”兰默白了老者一眼。

    “术法?”左慈方一怔,仔细看了攸袖几眼,这才笑道“原来如此,以武技修炼速度,以术法弥补力量的不足,能够一边剧烈运动,一边凝神施术的人不多,这女孩也算是前途无量了。她颈上的细链,大约就是用来镇压术法的痕迹的,也难得你一眼就看出她的底细。”

    兰默嘿然一笑,靠上椅背放松的欣赏着远处的女孩尚不熟练的舞姿。

    许是感觉到兰默那洞穿灵魂的眼神,攸袖下意识的向兰默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见兰默似笑非笑的紧盯着自己,举杯向自己遥遥一敬,不由脸上飞红,狠狠白了兰默一眼。

    在旁人看来,便是兰默调戏舞女,舞女妩媚的抛了个媚眼过来。竟有几名客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趣的家伙,有趣的女孩。”

    舞姬们时而如花团锦簇,时而如清风拂柳,令人眼花缭乱,即使是定力深厚的左慈方长老,也不由得被那繁复的舞蹈所吸引,一时间整个宴饮厅,唯有兰默和田雯雯琴儿几人,没把心思放在舞蹈上。

    琴儿和田雯雯是女孩,自然不会欣赏舞姬们白生生的小腿俏生生的细腰,而兰默这个古怪的家伙对于自身的控制已经登峰造极了,虽然欣赏,却不沉迷,他的大半心思还是警惕的放在四周。

    舞姬们的群舞已然到了最后的**阶段,猝然间,一声怪笑传来,繁花锦锻中突然冒出一个青衣青袍,甚至连面色都是青渗渗的枯瘦男子。

    舞姬们惊叫着,连滚带爬的向四面散去,再顾不得教坊所传授的什么风姿优雅,气定神闲,哭爹喊娘的只顾着跑。唯有攸袖尚自掌得住,面色苍白的连连后退。

    砰!二公子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什么人!竟敢闹镇南王府的答礼宴!来人,给我拿下!”

    兰默不引人注目的撇了撇嘴,世子身为长子都没有发话,你这个二公子倒是急着当家主逞威风。果然,不少老年家臣都露出了淡淡的怒意。

    二公子反应得快,见王府侍卫还在发怔,直勾勾的看着一脸青白的世子殿下,连忙在背手向着亲信比划了两下。几名侍立在身后的亲随会意,扯着嗓子大喝道:“白狼,白虎,领二王子命,捉拿此人!”

    两名武者大声答应,抽出配刀扑向场中的青衣人,两柄腰刀错金镶玉,显然价值不菲。刀光雪亮如匹练一般一上一下,一斩喉,一断膝,显然这一对同姓武者天生默契,擅长合击之术。

    青衣人不慌不忙哼了一声,举手连点两指轻斥一声“杀!”那两名武者高速扑来,便以同样的高速倒跌回去,心口处一团血肉模糊,胸口竟被无形的力量洞穿。

    隔空杀人?一指点出碗口大的孔洞?这是什么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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