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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形成微潮的热气。如果惨事是昨天之前发生的,那么这水气绝不能停留如此长的时间,另外,这血渍虽干,但未成壳,只是表面干,而未全部干透。可见,只是因为今日阳光太强才使其干化,而非长久地经受风化!”林渺淡淡地分析道。
白庆和苏弃皆为之震惊,忙伸手摸了一下尸体的底部,果如林渺所言,有股湿热之气,不由得对林渺的分析更信了几分,同时也对林渺细致的观察感到惊讶。
“敌人看来并不止一个,这些人有的死于剑伤,有的死于掌伤,但这些伤都是绝对致命的!可以看出敌人皆是好手,不知苏先生有何看法呢?”林渺吁了口气,问道。
苏弃仔细地审视着尸体上的伤口,又望了望白庆,却摇了摇头,道:“我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何门何派的杀招,不知总管可有什么高见?”
白庆仰起头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扭头望向杨叔,道:“相信杨叔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杨叔的脸色很难看地点了点头,道:“这与魔宗杀手的手法极为相似,我们在六安国的分舵被灭也是这种场面和手法!”
林渺和苏弃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同时变了脸色,他们倒没有想到魔宗竟会如此狠辣,居然先下手为强!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渺向白庆问道。
“先将此地整理一下,今晚我们就在此地住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白庆沉声道。
“我们要不要向绿林军的人说一声,请王常和成丹将军为我们查一下?”苏弃提议道。
白庆吁了口气道:“这件事只是我湖阳世家与魔宗之间的事,不必让外人插手!”
林渺的心中微微打了个突,提醒道:“这里毕竟已是人家绿林军的地盘,我们这里出了事,他们有责任和义务帮我们查找凶手!”
“我们不可以节外生枝,此次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去云梦请出天机神算,如果是为了解决这里的事,我们大可调来大批好手!”白庆望了林渺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道。
苏弃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林渺也不再说话,与苏弃径自向内屋走去。
内屋有些地方仍很整齐,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但有些地方却狼藉一片,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对方是想找寻什么,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但整个翠微堂,没有一个活口。
“有没有找到白横的尸体?”白庆问道。
“没有!”那几名家将都摇了摇头,而林渺并不认识白横,也不知道其人长得什么模样。
白庆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也许,他并没有死,只是逃离了此地也说不定!”钟破虏道。
“但愿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我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杨叔叹了口气道。
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虽然他们来到了翠微堂,但这与没来有什么分别?翠微堂根本不能为他们提供大船,而且还出现了这等惨事。
“魔宗又多欠了我们三十七条人命!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白庆狠声道。
“总管,我看还是先与绿林军打个招呼为好!”杨叔淡然提醒道。
白庆瞪了杨叔一眼,吁了口气道:“好吧,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
杨叔点了点头,他在湖阳世家客卿之中的地位极高,极得白鹰的欣赏和信赖,主管湖阳世家的许多事务,便是总管白庆也不敢对他怎样。
“阿渺和金先生便与我一起去一趟王常将军府吧!”杨叔向林渺和金田义道。
林渺忙应允,解马与金田义护着杨叔便行出了翠微堂。
刘秀回到宛城的第一件事,便是聚众商议退兵之策。
宛城之中已经有些军心不稳了,许多人知道刘秀不在宛城之中,军心自然松懈了许多,加上城内的各种力量仍未能完全平服,许多豪族不愿意让刘秀、李通、李轶等坐大,是以,会经常闹出一些乱子,所幸刘秀最担心的齐万寿仿佛已不在宛城之中,这些日子没有半点动静。
刘秀一回返,宛城之中自然军心稳多了,而且刘秀还探清了属正水师的虚实,就等邓禹把湖阳世家的十艘大战船适时开来,到时在水上两头夹击,属正的水师必败无疑。
登上城头,刘秀远远望见淯水之上大旗飘飘,小长安集也清清冷冷,他心中不无感慨“再富裕和繁华的地方也经受不起战火的烧掠”
属正的淯阳大军仅与宛城义军交锋数阵,双方都没能讨到丝毫好处,但是这对义军并不利。
“大将军,以属下观察,今夜应该有一场大雨!”陈奢望了望天道。
“哦,那也便是说,属正很可能会利用涨水的机会袭击外城喽?”刘秀反问道。
“这是很可能的事!”陈奢小心地答道。
“那好!”刘秀看了看天空,有几片鱼鳞般的云彩,风中似乎微微有点潮湿,他知道陈奢没有说错,今夜会有一场大雨。他并不是对天象很陌生的人“你立刻领两千人去淯水上游垒堤!”
“是!”陈奢应了声,接过刘秀掏出的令牌。
“郑远,你立刻送信给邓禹,让他截住属正的退路!”刘秀又吩咐道。
“李轶将军接令!”刘秀又呼道:“你领人一千立刻去伐木扎筏,筏头要全部削尖!”
“末将明白!”李轶接令而去。
“宋义将军接令!”刘秀又抽出一根令箭道:“你领一千人佯装自西城绕向属正大军右后翼,天黑之前赶回宛城!”
“末将明白!”宋义微讶,不明白刘秀让他佯装绕到对方右后翼是什么意思,但军令如山,他不能多问,只好领一千人马而出。
“李通将军接令!”刘秀又道:“你也领一千人马自东门绕出,佯装欲攻属正大军左翼,天黑前赶回宛城!”
李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他知道刘秀这些安排的用意,是以,他欣然接令而去。
王常将军府,并没有外人想象之中那么森严的戒备。
“来者何人?速速止步下马!”刚到将军府外,林渺几人便受到了极好的“礼遇”
“在下杨叔,乃湖阳世家的客卿,请相烦通告王常将军一声,说我有要事求见!”杨叔扬声道,说话间翻身下马。
林渺和金田义也相随下马。
金田义的神色间有些紧张,他可是知道王常是何许人物,传说此人的武功已跻身天下高手之列,还从未有过败绩,十五岁之时便击败颖川第一剑手,十七岁又独杀崇山十大寇,二十五岁剑道大成,挑战剑圣于武当山顶,但后来却没有人知道结果,倒是听说其为弟报仇杀尽江夏郡守一百七十二人,受到朝中高手的追杀后与王凤、王匡诸人起义于云杜,成立了绿林军,其武功之高,在绿林军众将之中,几可排在第一位。当然,也有人说王凤和王匡的武功更为可怕,不过,那只是传说而已。
金田义虽在江湖之中有些身分,但是与王常这等人物相比,却要逊色几筹。是以,他有些紧张,倒是林渺神情自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王常过去在江湖之中有多高的地位,又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自没什么可怕的。
杨叔的神色也略显不自然。
“大将军有请!”不过半晌,一名义军战士前来回应道,说完有几人上前牵开杨叔和林渺三人的马,这才引三人入府。
走过两道圆门,便又听到立于一旁的战士道:“请解下兵刃!”
林渺稍稍犹豫了一下,只好随金田义一齐解下身上的兵器。
而杨叔并没带兵刃。
“请!”那几名绿林军战士见林渺几人比较配合,也显得极为客气。
大堂空寂,高阔通风,朴质而优雅,全以青石铺地,巨大的青石柱支起几个巨大的龙骨,再撑起整个屋顶。
“几位请稍后,将军很快便到!”那名绿林战士客气地道。
话音才落,殿堂的另一端已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大将军到”一阵高喝在虚空之中回荡开来,林渺抬头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却见一银甲大汉在众人有若众星捧月之下,龙行虎步地行来,一种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不自然地由心头升起。
大堂之中似乎在刹那之间变得肃杀而沉闷。
杨叔和金田义不由自主地立身而起。
林渺心中的惊讶是无与伦比的,只对方走入大堂的这股惊人气势已经让他有些难受,如果真正面对对方,与其交手,那又将会是怎样一种局面呢?他绝不怀疑来者是位不世高手!
来人正是王常,白面青髯,虎背熊腰,背上斜插的长剑竟达五尺之长,银甲闪闪生辉,一身戎装使其更是英武不凡,气势逼人。
王常径自落座,解下巨剑横置于身边的几上,八名护卫分立两旁,人人表情肃穆。
“几位请座!王某因刚巡视而回,未及脱下戎装相待,还望见谅!”王常大手一挥,神情温和地道。
林渺不由得为其气度所折服,此人虽然身为绝代高手,又是一军之首,却并没有将架子摆在脸上,尚能如此温和待人,实为难得。
“哪里哪里,将军太客气了,将军日理万机,却自万忙中抽出时间与我们相见,实在让我等感激不尽。我等本不欲惊扰将军,实是因为湖阳世家在竟陵所设的翠微堂昨晚遭遇不测,三十余名兄弟尽为人所害,这才来请将军帮忙为我们讨个公道!”杨叔也不想绕太大的弯,开门见山地道。
“哦,竟有此事?”王常吃了一惊,惊问道。
“确有此事,我等刚自湖阳而来,不想却发生此事,在茫无头绪之下,只好求助于将军!”杨叔无可奈何地道。
王常皱了皱眉,想了想道:“既然事情是在我的地盘上发生,我总得要给湖阳世家一个交代,待会儿我便派人去翠微堂!”说着向身边的一名兵卫吩咐道:“赵胜,你带五十名兄弟去协助杨先生,有什么事,便听他们的吩咐好了!”
“遵令!”那汉子应道。
“谢谢将军!湖阳世家他日定当相报!”杨叔大喜道。
王常哈哈大笑道:“我与善麟兄交情非浅,这点小事何须挂齿?他日代我向他问候一声就是!”“我一定做到!那我等就先告辞了!”杨叔大为感动,但想到翠微堂之事,忙告退道。
“几位不如在此吃了晚饭再走吧?”王常道。
“不相烦将军了,我们还有同伴在翠微堂等候着消息呢。”杨叔道。
“那好吧,我也便不勉强,如果有事,不妨再来找我!”王常极为客气地道。
林渺心中大为折服,此人确有大将风范,举止言谈自有一股王者之气,稳座如山岳,让人不敢仰视,不敢攀援。当他自将军府出来后,脑子里仍在想着王常刚才的气度,那爽朗而豪放的笑声似仍回响在耳边。
林渺心道:“这样的人物才算是真正的英雄豪杰,才算是大人物!”同时暗下决心,自己终有一天也要成为这般人物!
义军战士很快将翠微堂整理得井然有条,清扫血迹,速度极快。那位赵胜极为热心,可能是因为王常对湖阳世家极客气的原因。
白庆诸人知道,要想找出凶手,那绝不容易,而眼下,他们也根本没有时间去寻找凶手,他们必须准备船只前往云梦泽找天机神算,并不能与魔宗的人纠缠,这一切只能够等来日与魔宗一齐清算了。
“赵将军,不知近来竟陵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林渺见赵胜闲着,不由得走上前问道。
“所谓的异常是指什么呢?”赵胜反问道。
林渺淡淡地笑了笑道:“诸如这里哪里新开了一家青楼、赌坊或是酒楼之类的,来了几个大商家也算在其中!”
“哦,青楼倒有,但却不是新开的,赌坊和酒楼也都无新开的,倒是有几家关门大吉了,在这种纷乱四起之时,谁会选择这战乱之地来送钱财呢?除非是傻子!”赵胜平静地道,对林渺的问话觉得有些不屑。
林渺心道:“这也确实有理,自己居然问出这等糊涂的问题。”不过,他对赵胜的话并不生气,反而笑道:“所以,我说这是异常之事,若不是在战乱之中,这又有什么新鲜?”
赵胜不由得乐了,一想倒也是,林渺问的是异常之事,也没问错,当下态度好了些道:“这种异常倒没有,朝廷方面却有了异常的举措!”
“哦,什么举措?”林渺讶然问道。
“王莽派大将严尤、陈茂率大军十五万南下,只怕大战不日便要降临了!”赵胜吸了口气道。
“严尤、陈茂将军?”林渺也吸了口凉气,反问道。
“不错,听说这两人是王莽手下最能征善战的大将!”赵胜吸了口气道。
林渺听出了赵胜口中的担忧,他也确知赵胜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严尤的确是一员难得的猛将,只怕不会比王常逊色,论气度、论武功,两人也难分高下,比的就只有大军的整体素质了。
“我看竟陵并没有什么大动静呀?”林渺惑然不解地道。
“因为成丹和张卯两位大将军已领兵驻于蓝口集,朝廷军队若欲抵达竟陵,便先要过两位将军那一关!”赵胜道。
[注:蓝口集,在今日湖北境内宜城县西南。]
林渺恍然,难怪竟陵的一切仍算平静。但仅凭蓝口集这片地方能够挡得住严尤的十五万大军吗?这是一件很难说清的事,不过,他没有必要太过关注这件事,这与他并无多大相关之处。
“报将军,宛城之中秘密潜出两队义军!”探报飞速报进属正的中军之中。
“再探!”属正放下手中的地图卷,沉声道。
片刻过后,又有探子来报:“西城尚有一路义军秘密潜向我军右后翼,目的不明!”
“再探!”属正吃了一惊。
“报,东城出了一队人马正向我方左翼潜近,请将军定夺!”又一探子来报。
属正也有些讶然,他登上大营最高的坡地上,果然见远处林中鸟雀惊飞,显然是有人暗中潜近,不用说也是宛城的义军。
“将军,我看他们大概是想等天黑来劫营!”蔡恒猜测道。
“嗯,看来刘秀真的已经回到了宛城,否则他们也不敢如此主动出击,没想到我们尚未能赶在刘秀返归之前夺回宛城。”属正知道,如果他们不能在数日内有所进展的话,便只好退回淯阳死守,等援兵到后再战了,眼下的援兵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赶来。严尤和陈茂此刻又都在蓝口集附近与王常所领的下江兵交战,根本就无暇兼顾得了这一头,朝中已无甚大将可派,又有东方的樊祟,河北的各路义军,这些都不能够不让朝廷无奈,官兵更是疲于奔命,战火已经烧晕了王莽的脑袋,烧得满朝文武焦头烂额。朝廷花了无数的力气想扑灭起义的势头,但是战火却越烧越旺,起义越演越烈。
属正心里十分明白,要想攻破宛城,没有十倍于对方的兵力休想做到,但他绝没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拥有这么多的兵力,他此刻出兵想夺回宛城,只是想赌刘秀新得此城,尚未完全稳住城中的各方势力,欲借城中的内乱而夺下宛城。另外一点,是因为刘秀不在城中,城中群龙无首,容易产生内部矛盾,在城内指挥不协的情况下,他也可能轻易夺回宛城,但是他失望了。
是的,属正失望了,宛城之中并没有发生他想要发生的事。因此,他决定,只要再过数日仍不能取得突破性进展的话,那他便应该退兵回淯阳了。
此刻刘秀却让人主动出击,当然,这很可能是想偷袭,不管如何,他必须加以提防,绝不可马虎大意。
“苏先生,有没有兴致与我一起去欣赏一下风花雪月呀?”林渺推开苏弃的房门,淡然笑了笑道。
“欣赏风花雪月?”苏弃先是微愕,旋又立刻笑了起来道:“正有此意!”
林渺不由得也笑了,道:“我问过了,这里最好的青楼是醉留居,听说里面的顶台柱杜月娘有倾城之美,想来先生无事,我也不想独享温柔,才来邀先生同往!”
“原来阿渺是个有心人,哈哈哈”苏弃不由得欢笑道。
“阿渺似乎有些不够意思,有如此倾城美人却不带我去一睹芳容,实在该打!”金田义的声音倏地自外面传了过来。
林渺和苏弃不由得相视而笑,道:“有金先生相陪,那自是更妙!”
说着三人便向醉留居而去
醉留居,竟陵最有名的青楼,气派、豪华,庭院深广。
虽此时战乱纷起,大战在即,但醉留居却仍是笙歌不休,热闹非凡。
乱世总有乱世的生存之道,醉留居也一样,无论竟陵是在官府的控制之下,还是在义军的控制之下,它都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不为环境所左右,最多只是在两军交战之时关门一段日子,待战争一过,立刻开张。
竟陵也只剩下这一家青楼了,余者经不起战争的折腾,早已关门大吉,青楼女子们走的走,卖的卖,她们并没有多大的自由,只是比那四处流窜的难民要好一些,至少还可以凭自己天赋本钱混口饭吃。也有些姐妹们找个老实人家嫁了,这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林渺换了装束,颇有几分风流倜傥之气。对于风月场所,林渺并不陌生,在天和街之时,虽有梁心仪在,却仍拗不住祥林的怂恿去青楼胡闹。
胡闹是他昔日常做之事,他自不介意重温昔日之风。
金田义和苏弃一左一右紧随林渺,更突出了林渺的身分,老鸨一见便眼睛亮了。
“春花、翠花、桃花、杏花、李花快出来接客”老鸨嗲声嗲气,唤了一大串名字。
一时之间,楼上楼下,莺声燕语,众女如蝴蝶一般全都飞了过来,又如蜜蜂遇到花蜜。
林渺扫了一眼,却没有一个入眼的,个个都抹粉涂红,差点连真面目也失去了。
苏弃和金田义更是大皱眉头。
“去!去!去”林渺大感无奈地挥手喝道,同时抛出一块碎银给老鸨,不悦地责备道:“难道妈妈这里就只有这些庸脂俗粉吗?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银子吗?”
“哎哟公子说哪里话?”老鸨立刻腻声道,同时也无限风情地凑了上来。
“公子尝过了我们伺候人的手”
“去!去”老鸨打断一位仍缠着林渺的女子的话,拂袖叱道。
那群围过来的女子大感扫兴,埋怨着愤然离去,但很快又围上一群刚入大门的客人。
“本公子今晚前来,只是想来尽兴,银子不是问题,难道妈妈便找这样的庸脂俗粉来坏我兴致吗?”林渺并不吃老鸨那一套,冷然道。
老鸨审视了一下林渺的脸色,又望了望金田义和苏弃两人一眼,突地娇笑道:“公子误会了,刚才那群女儿只是习惯了这种样子,既然公子是雅人,老身岂会如此不识趣?刚好今日有两位新来的,让我把她们介绍给公子吧。”
林渺笑了笑道:“听说月娘是全竟陵最红的姑娘,此来竟陵,岂能错过?妈妈安排一下,我想见见这位美人是否如传闻中一般有倾城之色!”
老鸨微显为难之色道:“实在不好意思,月娘今晚只怕不能抽出空来陪公子!”
“为什么?”林渺反问道。
“因为卫公子已经约好了,所以”
“哪个卫公子?”林渺冷然问道。
“便是卫政卫公子呀!”
林渺微怔,他并不知卫政是谁,但却听赵胜说过竟陵卫家,这也是竟陵大族,系昔日大将卫青家族的后人,是以其势力仍可称雄一方。
“他只是约好了,却还未曾到来,是吗?”林渺掏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塞到老鸨手中,淡然道。
金田义和苏弃不由得暗自好笑,林渺在这种场合还真是肯花钱。
老鸨收了银子神色立变,忙改变笑脸道:“如此让老身看看,不过能不能见到月娘还要看公子自己了!”
“呵,我是没有问题的!就看妈妈如何做了。对了,别忘了将两位新来的唤出来伺候我这两位朋友!”林渺悠然道。
“这个好说!”老鸨向身边的龟奴呼道:“阿圆,快去把燕子和白鹊唤下来伺候这两位大爷!”
林渺向金田义、苏弃使了个眼色,笑道:“两位今晚玩得痛快一些哦。”
金田义、苏弃与林渺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也笑道:“公子尽管玩自己的,我们知道如何找乐子。”
林渺“呵呵”一笑道:“妈妈,我们这就去找月娘吧!”
老鸨望了四下闹哄哄的场面,然后才甜甜地给了林渺一个微笑,道:“公子请跟我来!”
杜月娘所居之处是在楼上一幽静小居,以示其在醉留居的地位。
林渺所过之处,那群青楼女子尽皆媚眼乱抛,但林渺却瞟都不瞟一眼,今日的他可不同往日,而且今天来这里也并不是专门寻花问柳而来。
翠微堂出事,是魔宗所为,魔宗之人为何要对付竟陵的翠微堂呢?这之中尚有可能是生意之上的争夺,当然,也有其它的可能。魔宗之人将翠微堂翻得乱七八糟,自非无因,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而翠微堂有什么东西可找呢?
同时,在竟陵有哪个组织能够将翠微堂轻易捣毁而不惊动四邻呢?绿林军自是不会干这等事,除绿林军外,竟陵还有哪几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