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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包扎完毕的时候。突然大厦外响起了一片喧哗:“让一让,让一让!”
怎么了?王鹏被一个医生拉着从救护车里出来,正在不明所以地时候,他看到了躺在急救担架上脸上还盖着呼吸器的朱钧。
王鹏楞住了。
“让开,不要挡路!”医生一把推开王鹏,清理出一片通路来把急救担架送上救护车,砰的一声拉上了门。
“我兄弟怎么了?!”王鹏虽然未经许可,但还是跟进了救护车里,看着翻找血浆的护士和正在做心脏起搏术的大夫慌乱地问“我兄弟到底怎么了!?”
“如果你想保住他的命。就别碍事!”医生推了他一把,急躁的扭头问护士“血型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b型。”一个护士拿着一份报告单递过来。
“赶紧输血。”医生用一堆管子和线头把朱钧和仪器连接到了一起。救护车里立刻响起了“嘟嘟”地声音。
“心跳31。血压3050。”护士飞快的读出了一串数字之后,从冷冻箱里掏出一袋血浆递过来。“这个是b型血浆。”
“立刻输血!”医生抹了把汗,坐在一旁看着王鹏无奈地说“现在我们只能先保住他这一路上先不死,但是等到了医院之后,我们”
“救活他。”王鹏看着朱钧渐渐失去血色的脸,咬着牙说“国家安全部会掏这笔钱。”
“这不是掏钱的事情。”医生叹了口气低声说“那枚子弹几乎把他的肠子都打烂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威力这么大的手枪。”
王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拉开了车门,转回头冲着医生说了在他跳下车跑回大厦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把我兄弟救回来,不然我要”
他要如何呢?他能如何呢?镇魂弹的威力王鹏自己也刚刚体验过,就那么一枚小小的子弹却几乎把他左肩的肩胛骨完全打成了碎片,甚至在他把弹头取出来之后伤口也不能立刻愈合。
朱钧不是王鹏,没有那种身体变形地恐怖愈合能力。他现在能不能活下来,真的是听天由命了。
“上边怎么样了?”王鹏看着一串串曾经的同事男女被宪兵们用枪顶着头押送上警车,扬起头看着20层问拿着喇叭的警督。
“还在战斗。敌人很顽强。”警督现在已经知道了王鹏地身份,抹了一把汗低声说。
“哼。”王鹏冷哼了一声“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对方太狡猾。这话我听烂了。”他迈步走向大厦里,摆摆手示意警察们不要跟上来“我去抓上校归案。”
在电梯里,王鹏看着头顶上跳跃地数字。心中却充满了自责:我的错,都是我地错!我他妈的还不如不带那把枪过来,可是他用力攥紧了右拳:都是他妈我地错,我他妈害了朱钧!
用枪林弹雨来形容20楼的惨状,并不为过。临时赶来并没有带重武器的宪兵们一时间被对方通过窗户的射击而被压制在了办公套间里,冲不上去。
“给我一把枪。”王鹏毫不客气的伸手从一个躲在桌子背后的宪兵手里接过一把92式,拿在手上走近那个房间。
正躲在门后的孟雅晴,看着在不断的枪击中却毫发无伤一路走来地王鹏。失声惊叫了起来。
“别叫了。”王鹏站在那扇已经被打烂了的门前,大声说“你们刚才,是谁伤了我兄弟的?!”他一脚把门踹开,看着屋子里正在发呆的一群人“谁他妈捡了我的枪!”
只有郭怀玉那把上了镇魂弹的沙漠之鹰,才能如此的严重伤害到超能特务。王鹏很清楚这一点。而踹开门地一刹那,他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拿着那把枪颤抖着的保镖,以及目瞪口呆的上校和缩成一团颤抖的孟雅晴。
一声枪响。
宪兵们在听不到枪声之后的3分钟里,陆陆续续地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走向那间被打的千疮百孔的办公室。
“剩下的事情。你们来办吧。”王鹏坐在一把转椅上,疲惫的看着端着枪精神紧张的走进来的宪兵们,顺手把手里地那把92式扔过去,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当天晚上,包括凤凰、无线等香港本地各大媒体,均报道了今天中午时候在佐敦道上发生的激烈枪战。对不畏艰险击毙三人抓捕六人并抓到金三角大毒枭“上校”孟天贵的中国宪兵们大加赞赏,并称在有如此威武雄师的保护下,港岛居民可以过一个安心的春节云
而王鹏,却没有出现在报道里。
特务么,就应该躲在阴影下。但王鹏看着躺在icu病房里静静睡着的朱钧,却心如刀绞。
“这不是你的错。”电话里,郭怀玉宽慰着王鹏“这种事情的发生和你带枪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能说朱钧地运气太不好了,在最后时刻被最后一发子弹击中了。”
的确是最后一发子弹。王鹏检查过那把沙漠之鹰。然后闭上眼睛回忆一下当时的场面,就知道朱钧是多么的倒霉:那把枪地第一发子弹打碎了王鹏地肩胛骨,第二发和第三发子弹落空,第四发打在了王鹏的左手上。
而那把枪。一共只上了五颗子弹。
“算你倒霉。”王鹏站在病房外一拳一拳地砸着墙。生生的把钢筋混凝土的墙砸出了一个坑“算你小子倒霉!”
而郭怀玉。则问他另外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王鹏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许等朱钧好一些,我就回去吧。”
“你把朱钧带回来吧,研究所这边对于镇魂弹所造成的枪伤,还是比较有研究的。”郭怀玉说“回来吧,大家还等着给你庆功了。”
庆功?庆什么功?王鹏带着昏迷不醒的朱钧登上回京城的班机之后,坐在舷窗边忍不住就想笑,而且是那种冷笑:朱钧现在命都快没了,谁他妈有心思还庆功!
但四个月内破获了金三角地区有史以来第二大毒枭头目的案件,耿部长对于自己手下有如此出众的表现,也是感到脸面有光,在听到消息之后当场决定要在喜来登摆两桌给王鹏庆功。
“但是,朱钧怎么办?”王鹏在做完全套口供证词之后,问郭怀玉“他现在可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肠子差点都被打烂了。”
“你有这个功夫,不如现关心一下你左手的问题。”郭怀玉看着绷巴吊扎中的王鹏,轻轻捅了捅“现在还疼么?”
“疼。”王鹏倒抽一口冷气,然后一声叹息“现在兄弟这条左胳膊算是废了,没两个月好不了了。”
“镇魂弹的威力现在体验过了吧?”郭怀玉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杯茶“朱钧死不了,你放心,研究所那帮疯子虽然神神道道的,但他们既然说了朱钧不会死,那就一定没事。”
研究所的神经病们说的是朱钧不死,这个和没事可是天差地远,毕竟植物人也叫不死。
说起来,王鹏还没去过研究所了“没事,明天我带你去研究所转转。”郭怀玉倒是敢打包票“明天你就跟我走吧。”
(第三卷七使徒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