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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在夜色笼罩天地之时,百多位长老仍在踊跃发言,争相道出自己的见解。
与主流人士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天帝国长老会的首席长老大人。他老人家可能是年龄大了些,渴睡!所以,就在会场中低垂着头,闭目养神去了。
与这位颇具代表性的老人状态相接近的,大约还有十多人,如果大略地统计一下,就可以发现,这些长老,有一半是埃玛祭司一系的长老会的中坚,还有一些,却都是各方长老会的旗帜人物。
例如中天帝国长老会西殿派的领军人物,杨子善,杨大长老。
他外表与身边的张首席差相仿佛,然而,在他低垂的眉眼下,却已是一片寒透了的心肠。
那些没有影响、没有号召力的老朽之材,在那里叫唤有什么用?他们根本不能代表长老会的意志和权力。只有那些具备着极高传统势力的重要人物,才具备一锤定音的能力。
埃玛近年来内部团结,与实务部门没有冲突,其长老在联合长老会上不闹不争已是意料中事,然而,其他各方饱受打压的长老会的头目,竟然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表示,这说明了什么?
名存实亡,名存实亡啊!
联合长老会在千年的传承之后,在此时此刻,已等于完全地没落已没落到了人们根本就不愿意再为之付出哪怕一点儿努力的地步。大部分人都认为,反正就算是联合长老会没落了,那情形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然而,和那些人的情况绝对不一样的是,中天帝国长老会绝不允许联合长老会倒下去!
不同于神英的散漫、梵河的虚妄、埃玛的稳定、丛巫的无谓、禁忌的形式,中天帝国长老会应该也算是炎黄的长老会,是当今黑暗世界的六个长老会中影响力、号召力、实际操作力都最强的一方。
由于各位长老所代表的势力的大力支持,中天帝国长老会,可以说一手把持着中天帝国的内外事务。
如果不是东府西殿互相攻击,内讧不断,长老会的实力应远不止此。
能够在中生代与新生代的实力不断增强的今天,得到如此丰厚的成果,炎黄古老的道德传统功不可没,然而,更具备现实意义的,却是当今黑暗世界的大环境,并不许公然反抗长老会权威的存在,炎黄精英人物的性格一向如此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将事情干一半并不是他们的性格,他们要的,是一举功成。
如果联合长老会垮台,中天帝国长老会便再也没有了存在的大义名分。现在都在蠢蠢欲动的中生代、新生代的顶尖人物们,还会为了所谓的敬老尊贤,而继续供奉着他们这些老人吗?
数十年的修身养性,杨子善的名利心,其实也差不多到了淡薄至无的地步,然而,他却始终有一个极大顾虑:“想一想现在的情形,这无疑是一个天才的时代。然而,如果是正常的天才的时代,当然不需要老朽之才来制约他们的发展可是,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天才!”
环眼全球,六大力量的后起一代,已经将暴力、破坏、疯狂、怪癖、野心、阴谋、私欲等阴暗的情绪,发扬得淋漓尽致,而这其中,唯独没有德行!
这简直就是道德沦丧、力量唯尊的“黑暗时代”的翻版!让这样一群年轻人把握黑暗世界,是天上的神明准备让这个世界崩溃的先兆吗?
想到这里,他的脑中不得不闪过几个年轻人的影子,也不得不小小地给自己刚刚的结论后面镶上一条尾巴:“当然,也有一些人很不错的只是我们炎黄的传统道德教育虽好,但,是不是也应该改进一下了?”
他悄悄地瞥了一眼一旁好似已经睡去的首席长老,心中少有地纷乱如麻,再也忍不住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无聊的会议仍在进行着!
日子很快地上了正轨,我很迅速地适应了岛上正常人的空气。开始了略显忙碌,但远较那种非人的经历更轻松自在的生活。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当身边多了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大痞子、大混混、大流氓的时候,我的人生规画似乎有了些偏移。
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早晨,冬日的阳光还隐没在山的那一头,天空中仍是一片昏暗,而早起登山的我们却已经爬上了半山腰。除了正忙于全球巡演事宜的有容妹妹,所有的年轻一代都聚集在这里,享受着只属于我们的清晨时光。
在盘旋而上的山道公路上,苏怡、纤纤和混子骑着山地车,以悠闲的速度行驶,而我和容可为、江雅兰则徒步而行,保持着与山地车同步的速度。虽然冬日的清晨寒风凛冽,但对我们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要拉我!我今天上午还有课,不能去陪你们胡闹,王老头是根本不会留情面的!”
我一口拒绝了混子要我逃课的无理请求,甩开混子拉我的手,迅速地前跑几步,而他则骑着山地车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如果不是怕万一失手的话,他会被我甩到山地公路下面去,我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小宇,逃一次课没事的!王老头绝不会当掉你的,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得意门生,你只要陪那个老头多谈一点儿炎黄的古典音乐史,他就一定会让你毕业的!”
趁着大清早没人,容可为非常嚣张地脚踏岩壁,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如履平地般走在陡峭的山壁上,听到了我的解释,他落井下石地给我出馊主意。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就是不想同那个王老头在一起说话,才会拒绝你们!”
容可为还没有发笑,来自他头顶的绝对压力已将他打落尘埃,刚刚骑到这个地方的苏怡轻轻一抬车把,潇潇洒洒从他身上一跃而过,天空中的始作俑者江雅兰放声大笑,还不忘对已经灰头土脸的容可为做了挑衅的手势敢上来打一架吗?
具备着绝对实力优势的江雅兰,将桀骜不驯的容可为克制得死死的,也只有在这时,我才能见识到混混之所以为混混,那能屈能伸的橡皮功夫。
“不敢!”容可为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向着天空上的江雅兰遥遥拱手道:“江大小姐玉足轻踢,小子这里生受了!”
无耻之尤!
大概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最温婉的纤纤在内,都要在心里给这小子下这个评语,当然,我们的容少爷对这个也是丝毫不在乎的,他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灰尘,依旧笑呵呵地跑步,江雅兰在无形之中便讨了个没趣,自然也就不会再和他纠缠下去。
他真的若无其事吗?
几日来,经常和他切磋功夫的我,很怀疑他现在的状态那种刻苦,并不是无所事事的人能做出来的姿态。
容可为是典型的外圆内方型,虽然他把江雅兰当朋友,知其性格甚深,再加上自己的脸皮厚,并不把她偶尔出格的行为放在心上,不过,如果长此以往,江雅兰总仗着自己的实力优势欺负下去,早晚有一天,会真正地伤到容可为的自尊心,他也早晚会有爆发的时候
那时候,对大家的感情,便很不好了。也许,我该和江雅兰说一下,当然,如果让苏怡当中间人,效果应该会更好一些我正想着这件事情,天空中视野最佳的江雅兰却已是一溜风火地跳了下来,十二分不客气地站在了苏怡的后座上,扶着了她的肩膀。
我愕然望向她,她只是一撇嘴:“那个金毛鬼子来了,正从那边登山,好像要截住我们是男人的话,就把那个苍蝇一脚踢下山去,这几个月都要烦死了!”
苍蝇?我只楞了一下便已明白来人的身分。
近日来被江雅兰如此称呼的,也只有前学生会主席,来自坚罗的高材生,理工学院第一才子的卡尔。博格了。
卡尔。博格在去年苏怡刚入学时,当选为上一届的学生会主席。虽然每一年的主席一职都由全校学生公决,然而按照不成文的惯例,学生会主席的任期均是两年,在这期间,应是不会被罢免的。
然而,当苏怡加入学生会的那一刻起,他也就注定了将要成为第一个只当“半截”的主席大人。
今年九月分入学后,全校学生选举,仅加入学生会不过七个月的苏怡,已经以她无懈可击偏又炫目多彩的惊人手段,以及无人可及的超凡魅力,以绝对的优势在选举中将卡尔一举斩落马下,赢得了学生会主席的席位。
卡尔。博格当即成为了失意者,然而,仅在一天之后,在一次校内记者的专访中,这小子就语出惊人:“我理想中的女友应该比我更优秀,这使我有向上追赶的动力,从这一点上看,苏怡是我的理想情人!”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还隐约地表示了追求苏怡的想法。
我还不知道他这样讲话用心何在,不过,我知道,如果不是当时苏怡和有容等人死死拉住暴走的江雅兰,现在这位有“太阳”之称的俊美青年,大概只会化做宇宙中的飞灰,连灵魂都要被江雅兰的辣手蒸发干净!
当时,苏怡正忙着我登基即位的准备工作,同时,也要听从长辈的吩咐,开始为自己的订婚仪式做准备,连续三个星期没有回校,自然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这个问题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壮大,并在整个东盟大学内掀起了一场八卦风暴。
苏怡在那关键的三个星期内沉默,无疑是一个无奈的失误,由于这段空白期的孕育,人们的想象力已经发挥到了一个无法抑制的惊人高度,无数的流言开始在校内传播,虽然未必会对苏怡造成什么人身上的损害,但无疑的,这却会很伤害我们两个刚刚才确认下来的爱情关系。
至少,江雅兰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已经被苏怡勒令不准动用武力的她,便在一个公共场合,以苏怡密友的身分“漫不经心”地捅出了“学生会主席大人已经订婚”这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并明讽暗刺地针对某人,视其为居心叵测、用意深沉的无良之辈。
此言一出,全校学生一起哗然。
由于这是苏怡的私人问题,其他人无法也没有资格去置喙,所以,在一阵无序涌动的风波过后,在苏怡这里找不到突破口的诸多狗仔队成员们,开始向立场暧昧的卡尔那里涌去。
这位前学生会主席回答得一如既往地模糊:“或许是真的吧,毕竟是江小姐说出来的。但我还没有从主席那里得到证实。出于我个人的立场,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向主席弄清这件事的当然,是在她不介意的前提下。”
如此,他又将矛头指向了苏怡,而说这句话的时间,正是在我到达岛上后的第四天,江雅兰由于某位宿敌的到来,虽然又是怒火冲天,但也终究没有去找他的麻烦,而我和苏怡,则出于各种考虑,还没有对此做出解释现在看来,有必要下一剂猛药了!
我望向苏怡,苏怡也看向我,两个人的目光交会,在其中的感情隔空交流的同时,我蓦地生出了一个绝妙的念头,当然,这需要大家的配合,首先,是江雅兰“问一下,那个卡尔现在的位置?”
“还在山那边大概我们下山的时候,就会碰到他了!他一定是过来堵我们的!”
再一次地加强自己的判断,江雅兰将手指捏得咯叭咯叭地响,如果苏怡或者我同意,她一定会让那个卡尔从人间蒸发,并且保证不会让任何闲杂人等知晓。
我不理她,只是抬头看看天色,一路打打闹闹,等到我们沿环山公路到达山顶,再下山的时候,时间应该已经指向了七点钟,那时山道上行人应该多出很多嗯,那样效果会更好!
我开始微笑,这样的笑容,赢来了混子和容可为两个同为混球一族的敏锐的感应。我对他们两个比出了一个隐秘的手势,笑容越发灿烂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乎自己的老婆被人追,我也一样!
如果天上果真有神灵的话,那么,就请你们暂时原谅我吧,毕竟,我还不满二十岁!
说话间,环山公路已经开始向下盘旋,行人开始多了起来,所以我们也就很顺应时势地恢复了比较正常的姿势。
江雅兰非常霸道地占据了最应该属于我的位置,就站在苏怡的车后座上,张开双臂,享受着寒风扑面的快感,惹来行人的侧目。
容可为一直在怪叫着催促混子加速,希望能让山地自行车的速度,提升到一百公里每小时而我,则比较平静地坐在纤纤的后座上,一边照拂着已经有些出汗的纤纤,一边默默地计算时间。
这是一段暂时没有别的行人的空白地段,那个卡尔,离我们也不算远了,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耳边轻声嘱咐纤纤小心,我的身体开始蓄力。当在这里对劲气感觉最敏锐的江雅兰颇为疑惑地回头后望时,我腰身一挺,蓦地冲天而起,在嘿笑声中向着江雅兰直扑过去。
“让位!”
蓄势以待与仓促应变的区别,马上显现出来了,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一层相当的实力差?江雅兰在全无防备之下手忙脚乱地反身格挡,却被我一招三式打得不亦乐乎,狼狈逃起之际,已被我早已计算好的一脚余波扫中,闷哼声中向后抛飞。
我轻松踏上苏怡的车子后座,江雅兰只能在怒骂声中,落到了纤纤的后面。
身前的苏怡笑得非常开心,我笑吟吟地道:“我来骑吧!”
言语间,已经和苏怡完成了一个轻松的小挪移,苏怡站在后座上,轻抚住我的肩膀,却又弯下腰来,将朱唇凑在我的耳边,低声询问:“你想干什么?”
我将江雅兰的骂声和两个混混的口哨声完全屏蔽,只是回过头,轻吻了一下苏怡的脸颊,在她微红的俏脸中,笑得越发开心:“说实在的,我对那个卡尔很不爽,但如果教训他,又总觉得是大人欺负小孩儿怎么样也要想个法子,让这个人死了那种龌龊念头才成!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怡微微直起身子,显然是想考虑我现在的想法,我当然不能让她那天才的大脑将我的算计给剥皮拆骨,神念感应中,那个小子已离我们不远,我也就在此刻揭开谜底:“老婆,让我们两个来玩一次心跳吧!”
我的身体蓦地上冲,在苏怡微感惊讶的叫声中,一个翻身来到了她的身后,再环腰将她抱住!
失去了前方的掌控,车子立刻就开始大幅度地晃动起来。虽然就算是车子撞破栏杆摔到山下,也未必能伤到我们一根毫毛,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却仍让苏怡本能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好爽!
我敢发誓,这是我和苏怡自认识以来最亲密的一次贴身接触!以前,我只有色心而未有色胆,此刻,大义名分下,胆色俱全,我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深呼吸!”
我的嗓音开始沙哑起来,我深深地吸入了一口寒风,苏怡的腰身也在微微波动。当她完美的身体曲线与我完全接触之际,我抬起一只手,轻轻扳过她的脸,在一连串倒抽凉气的“滋滋”声中,让两个人的唇瓣紧紧贴合。
寒风呼啸而过,侧面的岩壁在狭窄的视野中变得千奇百怪,似乎下一刻便要整个地倾倒下来,山地车开始越发不可收拾地摇摆着前冲,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两个人给抛下去。
而在此刻,我却完全闭上了眼睛,相信,苏怡也是我真的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在我手边,没有一点儿节奏,和我的一般无二!
在唇舌交缠中,苏怡回过身来,搂住了我的肩膀,两个人的脸颊贴在一起,渐渐地变得火烫起来。
在此刻,外界的一切响动均不在我的感知范围之内,我先前所设想的情节,都没有出现,只有这个心跳中的吻,正以其超出预期千百倍的灼热奔放,将我整个人都融化在其中。
转瞬间即到山脚,唇分,车停。
我跳下车子,像一个绅士,对苏怡伸出了手,苏怡的脸庞在片片粉红色泽光晕波动下,越发美艳不可方物。
她轻扶着我的手,跳下车子,四面一片寂静,我吁出体内的热气,让它在空中形成一道绵长的气柱,然后垂下头,在苏怡的耳边低语:“今后,我大概是什么都敢干了!”
苏怡失笑,如同千百朵鲜花同时怒放,在我眼前绽开娇姿,她似有所指地握起了我的手,我在此刻才发觉,我的手甚至是我的全身,都因为刚刚那奔腾的漏*点而微微颤抖着这不是害怕!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