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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兰被我揽在怀里,挣扎了几下没有效果,只能闷在里面。她抬起头,开口便是让我发狂的称呼。“嗨,姘头,你怎么来了!”
我叹了口气,也不回答,低下头看她的伤势。外伤、内伤、毒伤,里里外外,她简直被打成了破布娃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即使笑着和我讲话,那青紫的嘴唇也让我心生怜意,同时,怒气勃发。
可能是有大敌在一旁窥伺,本来横在我两人之间的尴尬,也暂时没了踪影,我输入一道真气,助她稳定伤势,同时抓紧时间了解敌人的情况:“什么人?”
“一个和多玛拉十成像,却坚称不是多玛拉的古怪家伙,自称黑天。极限阶,初步估计是‘妙诣境’,非常强,好像比‘死囚’更强一点儿。”
“哦?多玛拉?黑天?”
我皱起了眉头,对这个人的身分开始感到好奇。不过呢,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啊!好像漏掉了什么似的
这时候,江雅兰“呸”了一声,终于发力,将我的手甩开,恢复了自由身。她获得自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衣领上精密的“资讯反馈仪”撕下来,扔了下去。
“害本姑娘被追杀,去死吧你!”
“嗯?雅兰,不参加了吗?这样不合作,小心被‘临时执法队’追杀!”江雅兰翻了个白眼:“等你说这句话,黄瓜菜都凉了!看看这是哪里!”
我游目四顾,只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远方隐隐的海岸线。
“咦?这个战斗板块已经沿伸到大海上了!大手笔啊!”“延伸个屁!现在根本就已经越过界限十几公里了!‘临时执法队’早就建起来了吧!还谈什么追杀不追杀的?”
“越界!”
我灵光一闪,立时想起刚才漏掉了什么,我猛然回头,瞪着江雅兰道:“你说他,是‘极限阶’?”
“那当然!”
江雅兰一脸的莫名其妙:“他的‘极限领域’我感受得非常清楚!”
我觉得我的嘴里在冒凉气:“可是,刚刚那一击,我明明也提升到‘极限阶’的”
“嗷!”
海水在刹那间静止了下来,波涛声、风啸声均在一声野性的嚎叫中低下了头,一道黑色的人影冲破了海面,扶摇直上,野兽般纯粹的杀意,冲破了黑暗的天空。
黑天来到和我平行的位置,红色的眼眸中,是浓郁的杀机。
我仔细地打量他,确实,这个所谓的黑天,和多玛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型、神情、气质,还有那如野兽般的气势,我很难把他当成是另外一个人。
他略沉默了一下,似乎也在打量我。然后,他低声开口,嗓音嘶哑:“张真宇终于找到你了!”
话中滔天的恨意,令我心中凛然。我和江雅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叫道:“还说你不是多玛拉!”
他微怔一下,随即露出狰狞的笑容:“这儿没有多玛拉,只有黑天!”
话音未落,滔滔拳劲,已直捣我的胸口。我把江雅兰推到一边,手掌微斜,把这一拳架开。雄浑的拳力在我张开的“极限领域”前一顿,继而爆发。此人独特而精纯的“极限领域”也出现在了我的感应范围中。
空气中闪烁出跳跃的电火花,两股大力的磨擦已是大气无法承受之重,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气爆,蓝色的电光四散飞射,对战的两人也同时震开。
由于我用了巧劲,所以只是斜退三尺,又转了个圈,便稳稳站住,黑天比我退得更远一些,但神完气足,十分轻松。我扭过头去,和江雅兰的眼神对个正着。她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发呆:“见鬼了!极限战场呢?”
天地间剧烈的变化直到这时才传入我心中。本来我不会这么迟钝的,只是关心则乱,刚才一门心思往这边赶,超高速飞行之时,也就很难顾及外界的变化。直至此刻,异常的情形引起了我的注意,对我这个级数,世界上较为剧烈的能量变化,已无法瞒过我的感应,一旦用心起来,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暂时把黑天放在一边,我的眼睛追寻着刚才战斗时碰撞产生的蓝色电光,看着它消失在茫茫天际。利用神念的强大捕捉能力和“0号晶片”的恐怖计算能力,我将电光从产生到消失的过程分析得透彻无比,并很快地得出了一个令我窒息的结论。
目标:蓝色电光。
产生原因:“极限领域”碰撞,生气外泻,磨擦生成。
消失原因:自然散溢。
问题要点:生气自然转化还原。
变化原因估计:1、有类似于“大极限咒模拟器”仪器在干扰。
2、正处在“大极限世界”中。
3、其他不知名原因。
原因排除:1、2两条排除,第3条待定。
环境变数统计:空气成分不变、地质成分不变、世界原有定律不变。
综合评估最大可能性:见鬼了!
“见鬼了!”
我刚嘟哝出声,体内的“0号晶片”蓦地自生出信息:“更新准备完毕,是否准备下载?”
我差点儿被这个资讯噎死,难道我体内的“0号晶片”竟然还和外界有着某种联系?或者更直白点儿说,还在和禁忌的中央主机之类的玩意儿,通过网路什么的进行连接?
还下载呢!否!
我暂时想不到这样的情况会给我带来多么大的困扰,因为,黑天在那边发了一阵呆后,一声不吭地又杀了上来。
我冷冷一笑,暂时把苦恼放在一边。如此强敌,一生之中又能遇到几次?不好好享受一下,枉为学武之人。
骈指成剑,连续数十道剑气上下交征,淩空飞舞,和黑天的拳风战成一团。
真强!这是我对黑天的评价。
他并没有施展一开始那种七劲同发,各有不同的奇技,而是以正统的“冰魔劲”和我纠缠。在我看来,他在“冰魔劲”上的造诣,比“天寒”杜古至少强上五成!那种随心所欲的变化,已经臻至了“妙诣境”心映寰宇,无穷变化的巅峰。
每一次剑指和拳头的交锋,均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进行。剑气拳风,弹指数变,每次的碰撞,均擦出了亮丽的火花,而在碰撞之际,双方也都有能力安神固体,并不因为猛烈的反噬而失去后续的变化。
很多次,锋锐的剑气将已凝结如实质的寒气劈开,随后又被对方以无穷无尽的后劲冻结。剑气每施展一个变化,都要耗费比以往多上数倍的力气。
以快打快,两人的身影已化为了两片薄雾,而这雾气还在不停地接触,融合。两人间的距离越打越近,经常是指到半途,便被迫得再做变化,拳仍悬空,就要收回重来。两人的身体上仿佛安着强大的磁石,不可避免地向着最凶险的肉搏战转化。
“砰砰砰砰”
额头、胸口、肩膀、手肘、膝盖无数的**交击之声便从这样的肢体部分传出,在如此密集的接触下,手脚根本就已施展不开,只能用更加原始的方法,进行最纯粹的生死搏斗。
一连的近身冲击在两秒钟内完成,我刚腾出一只胳膊,想用手肘撞击他的脑袋,这一连串的碰撞所产生的冲击波,便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在受够了压迫之时,猛然爆发出来。
“轰!”可以撕碎岩石的恐怖飓风从我们胸腹之间爆发出来,将双方的衣物撕得千疮百孔。我就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在冲击波的撞击下倒射而出,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好像翻了过来。
我敢肯定,黑天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到了近百公尺。飞至半途,我已通过“太息丹行图”的起强恢复能力缓过劲儿,暗自积蓄力量,待冲击波势头稍弱,我一振而起,骈食中两指,指天划地,一剑横空。
白衣夜行剑!
张家两大剑道绝学之一,论气势或比“天子剑道”稍逊,但变化之精微,意境之高远,却是宇内独步。
在漆黑的夜空中,蓝色的电光像是飞翔的灵蛇,伴随着“隆隆”的巨响,在大气中蜿蜒扭动“嘶啦拉”的声响不绝于耳。每当电光交错而过时,那炫目的火花,几乎是世间最美丽,也最可怕的景致。
而白衣夜行剑一出,世界却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声的时代。电光仍在闪耀,火花仍在燃烧,大气仍在剧烈地波动,但一切的声息,都被那破空而逝的剑气收摄一空,让飞逝的剑气,成为了人们所能注意的唯一一点!
宿夜白衣至,一剑抵万兵!
远处的黑天,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了接近冰点的冷意。他正向后翻滚的身体,猛然定在空中,随即双手结印,咒声顿起。
“喀啦!”
冰暴千尺,锋锐尽出。晶莹雪亮的冰柱刺破了漆黑的天幕,从无边的黑暗中现身出来,闪烁着寒芒的玄冰锋锐,正面迎上孤傲不群的夜行剑气,厉芒一闪,冰柱一分为二,但黑天挥手一震,已是强弩之末的剑气便被引偏了出去。
“好!”我毫不吝啬赞语,身形翻飞,扶摇直上,挥手间,一剑又出。远方的黑天凭空立法,生出一道冰壁,再度挡住剑气的去路,冰壁一攻即破,但得到了缓手的黑天又是一掌震偏剑气,也是相当轻松。
第三剑未出,黑天蓦地单臂指天,叱喝一声,一道飞雷神火便从云层中急劈而下,直贯我的头顶。
娘的,咒法武学两精通,他还是人不是?
我冷冷一笑,甩手间剑气斜射,狠狠撞在闪电尾部,将其打飞了出去,也不想再给他发出咒法的时间,紧接着就是十二道连环剑气破空激射,将两人之间的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以黑天之能,也不得不暂避其锋。咒法什么的,自然就使不出来了。
借着这一个先手优势,我迅速调动“0号晶片”的功能,将潜藏于体内的“核灭能”激发起来,瞬间填补了倾力出剑产生的真空,贼去楼空之类的情形,大概永远不会在我身上出现了。
两道酷似禁忌雷射光的指劲弹射而出,又为我赢得了半秒钟的时间。趁着这一个机会,太息一气汹涌澎湃地再生出来,且威势更盛。我长啸一声,手上施劲,将“核灭能”的余力尽数推出,而自己则跟在这暗红色的冲击波后,如影随形。
“喝!”
黑天面对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显然心中烦恼,这一声吼,戾气为之大增。抬眼望去,他的身体好似涨了一圈,比之先前的瘦高个子,多了许多雄壮。面对扑面而来的“核灭能”他不闪不避,一拳前冲。
透过“核灭能”所传递过来感觉,让我知道,他再一次地使出那七劲同发的功夫。我心头一动,对核灭能的控手段立生变化,大片的空间立时塌陷下去,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空洞,庞大的吸力将外放的气流扯成了长条,以螺旋形吸了进去。
空间塌陷!禁忌的梦幻神技,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
有了“空间塌陷”这样专门吸收敌人攻击的技巧,我对黑天的手法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我发现,黑天这奇特的功法,并不能简单地定性为“一拳七劲”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一劲七质”才对!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将自己的内气修炼成了同时具有七种不同性质的古怪玩意儿。七种性质同生共存,融合无间,偏偏又能够自由分化,幻变无穷,给人以七劲有先后的错觉。
这是什么功夫?没听说丛巫有这样变态的功法啊!
这些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逝。而此时,黑天已打垮了“空间塌陷”挟余威而来。我双手结印,灵动的十指在有限的空间内转折转化,弹射出一道又一道细碎的剑气,通过巧妙的施力变化,让剑气压缩集中在双手虚拢的掌心内。
方寸之地,电闪雷鸣!
黑天冲破了“空间塌陷”最后的余波,像一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对我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吼!”慑人心魄的吼叫声暴起,黑天漆黑的身体在空中化为一抹虚影,跨越了数十公尺的空间,来到我眼前。
与他的移动速度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伸出来的拳头,却前进得异常缓慢。就像是推动着千斤重物,更确切地说,就像是推动着整个空间,在他身前,空间已开始不稳定地扭曲了。
我屏住了呼吸,太息一气自生感应,在体外形成一堵气障,堪堪消解了一部分压力。但气障很快就破碎了,不过没关系“核灭能”在“0号晶片”的控制下也生成了气障,又挡了一下,然后又轮到太息一气依次类推。
他的拳头似慢实快,一瞬间便碾过了近三十重坚韧的气障。我不停地变化施力方式,用气障做引力的媒介,连续三十次出手,才刚刚把他的拳头引偏了一些,目标变成了我的左肩。这个时候,我一只手抓着剑气团,腾出另一只手,凝实缓慢地接了上去。
肌肤相触,我的身体大大地震动一下,向后退卸力,却又被他拳上一股可怕的吸力粘住,又是一震,这次就狼狈多了。脸上忽青忽白,体内气血运行乱成一团。
幸好,我的修为并不比他逊色,咬牙施力,一个最普通的云手,用借到的最小力量、最巧妙的角度、最完美的发力方式,硬是把那只可怕的“恶魔之手”再次偏移一公分,避免了被直接击碎心脏的噩运。
“咯!”
恶魔之手贴到我肩膀上的一瞬间,我的左肩脱臼了。也在这一刹那,我的右臂完全无视物理定律,从下垂到抬起,再到黑天额头,用的时间比黑天吐气发力的时间更快上那么千万分之一秒。
“咯!”
同样的一声脆响,黑天的脑门蓦地凹陷下去,炽白色的电光在他的额头上爆发出来,祸害他的脑袋的同时,也干扰了他的后续发力。我立刻脱出了威胁范围,还不忘记用阴损的一脚作为利息。
看着黑天像一块石头似地掉落海中,我只觉得全身发虚,刚才那一招实在是太冒险了,先不说难度超高的“星核剑印”能否顺利完成,单只是最后阶段的几次卸力,以及关键时刻的神速一击,我都没有超过五成的把握。
天幸,还是成功了。
“他死了吗?”
江雅兰瞪着已空无一人的海面,话语中颇有些不甘。我苦笑了起来:“死?哪有这么容易!‘星核剑印’可以说是‘白衣夜行剑’里最高难度的技巧,以我的实力能使出来都很侥幸了,根本无法进行精微控制。以黑天的实力,对这种‘粗放型’的产品,就算是猝不及防,也还是可以应付的!最多,养一个月的伤,再消除一下脑震荡就是了!喏,他不是跑了吗!”
看着黑天从海底遁走,我叹了口气,伸出右手,看掌心中血肉模糊的惨况:“单手控制我还差得远,否则,黑天吃的亏只能更大!唉,我的胳膊!”
耸耸肩膀,纯凭肌肉的牵引力,将脱臼的关节复原,我甩了甩手:“本来不敢这么轻易地放他走,可是我心里总有点儿不踏实雅兰,你确定这不是‘战斗板块’之内吗?”
江雅兰瞪我一眼,没好气地道:“要不要让我被‘临时执法队’干掉,以兹证明?”
“不敢!”
我笑着举手,不过,很快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如果不是‘大极限咒模拟器’的缘故,那事情就复杂了!不,不只是复杂,而是麻烦,大麻烦。嗯,说它是灾难或许更确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问苏怡嘛!”
江雅兰被苏怡养成的思维惰性并没有多大改善,她理所当然地把事情扔了回去。不过,在最后,她加上了自己的想法:“不明白是什么事,如果‘极限战场’就此消失的话,爽啊!”我翻了白眼,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应该是大部分“极限阶”的想法。较实在地说,我也相当喜欢这种变化,如果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后遗症的话。
不过呢,还有一点,我有必要告诉她:“如果想问苏怡的话,那我们飞回去问吧,卫星电话坏掉了!”
“被打坏了?”
“不,是无法接收信号,应该是卫星故障耶?”
优美的音乐铃声把我狠狠地讽刺了一把,我干咳两声,在江雅兰嘲弄的目光下,按下接听键。苏怡的声音传了出来:“宇哥?那边有没有事?”
“呃,我和雅兰在一起,刚和一个叫‘黑天’的家伙交过手,嗯,怎么说呢,很像多玛拉,但他又坚决否认,最好你帮我查一下。嗯嗯,是的,黑天,很古怪的名字。”
苏怡把这件事记下后,马上又问:“刚刚打斗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状?”
我和江雅兰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我苦笑道:“有啊!莫名其妙的,‘极限战场’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
“大事!”
苏怡的话音从来没有如此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