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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此。
萧等人乘坐的大运马车付税后,兵丁一挥手,连路引都懒得查看,让他们赶紧通过,以方便后面的拥挤人群接受审查,萧等人倒是沾了这车行的便宜,大运乃是北方很有名气的车行,常年来往于北京城,喝茶银子随时供奉,这些士兵早就和赶车的混熟了。
北京的街道宽达10几米,可并行5辆马车,街上人来车往,两旁店铺铺天盖地,繁华似锦,但萧根本没有心情观看这古代京城的富丽景象,催着那到回春堂报信的叫路平的伙计一路急赶,不片刻来到一条更热闹的大街,车行进几十米,萧已经看到一处冷清清的店面上挂着回春堂的药字旗,是到了北京分号了。
萧跳下车付过车资,再次感谢大运行赶车伙计的辛劳,等到马车启动,他带着几名伙计进了回春堂。
铺子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新起的店面竟然显出破败不堪的景象,灰蒙蒙的尘土已经覆盖原来明净光滑的大柜台,有三两个伙计有气无力地坐着磨草药,看那慢腾腾的样子,可能他们纯粹是为了找点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
萧沉下脸:“你们干什么?没客人就摆出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算有人来也会马上离开”
“三掌柜”众伙计惊讶道,眼尖的已经看到萧后面的路平,知道是怎么回事,赶忙站起来,向掌柜的行礼问好。
萧沉声道:“铺子就算要倒,可只要它有一天在开门卖药,你们就不能有丝毫的松懈,这次就算了。以后要让我看到有谁再这么破坏回春堂的形象,马上滚蛋。”
几位伙计被骂得满面羞红,一个年纪稍微长点的愁眉苦脸道:“三掌柜,不是我们想偷懒,实在是好多天没有一个客人来买药了,想做活都没得做,哎,要能让铺子兴旺,我们宁愿一整天累着都心里舒坦”
萧摆手制止他说下去:“没活干也要给我摆出咱回春堂的气势,规矩不能坏。好了,你们等会把桌椅抽屉都擦得干干净净,你叫什么名字?”他对那个年长的伙计道
“小的叫盛魁星,您老可以叫我魁子”
“恩,魁星啊,你带我去后面仓库瞧瞧。没事,你只管引路,我来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可药草烂了多少总得有个谱。”
萧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还是没想到仓库的药草已经损耗到如此严重的程度,他蹲下身子,手紧紧抓起一把腐烂的草药,心疼道:“想不到10多万两银子的东西,只怕连一半都保不下了’
他蹲在那里抚摸着那一袋一袋的草药,闻着夹杂着腐烂气味的浓郁药香,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直起身对一旁脸上满是颓废神色的魁星道:“你们掌柜的呢,李少爷去哪儿了?”
魁星支吾了半天才道:“早些时候掌柜的还四处寻找药材的买家,最近几天他都没影了,小的们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哪。”
“恩”萧眼睛直直盯着明显没有说真话表情慌张的伙计,语气很严厉:“老实说,他到底去哪儿了,耽误了大事你担待的起?”
“可能是,小的也是猜测,可能是在前面不远的那处粉楼里,您老不明白啊?,其实粉楼就是窑子”魁星抵挡不住萧从黑纱从透露出的严厉目光只好实话实说
怒火狂烧的萧是直接从那家名叫花满楼的妓院把李公子揪出来的,当时李子玉正搂着一个坦胸露乳的粉头,嘴里还被另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灌着花酒,他悠闲地包了个房间,桌上摆满酒菜,三个人听着小曲,明显喝高了。李子玉正把整个脑袋使劲往粉头怀里钻,猛地后脖领子被人用力揪了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轻,摔在地上,然后前面衣襟被人抓着,拖起他的身子就向外拉,一个妓女刚想凑上前说两句,一个巴掌把她拍得满头小星星。
萧拽了李子玉的衣襟拖着他的身体就向外拉,自被练成回魂针的善老针灸后,他的力气大了不少,虽然还远没有恢复当年那种可怕的力量,却也不是李子玉这种公子哥能抗衡的。萧也不管他的叫嚷,拖着他扑通扑通大响中下了楼梯,李子玉惨透了,脖领子被人抓着,呼吸急促气都透不过来,一张俊脸鳖成了猪腰子脸,身体像个麻袋般被拖着在楼梯上下滑,全身骨头都要碎了。
“救命”李子玉总算缓了口气,大声喊叫起来。
萧抬起脚来就朝他胸上一踹,他立刻就不言不语老实起来,不过李子玉算是看清楚了到底谁拖着自己,他马上又气势粗壮地大叫起来:“萧动天你个王八蛋,敢打我,你不要命了,我让我舅舅开了你这个废物看饿不死你哎呀哎呀,别打别打爷爷啊”萧又踹了他两脚,拖起他继续向前走。
“吗的,来老子地盘撒野”一条粗壮大汉可能是窑子里养的保镖,气势汹汹吼着跳了出来,捞起大拳头就从后面砸向萧。
“滚”萧侧身让过他的攻击,膝盖猛朝上顶去,力量用过头向前冲去的大汉直接把身体放在他膝部,只听砰地一声,大汉抱着下腹瘫在地上打起了滚,一滴滴大汗从他脸上淌下,痛苦使得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萧吼一声,扯去斗篷,大声道:“这小子欠老子银子,不管你们事,谁想死的上来”萎缩着挡在前面路上的几条大汗哪还顾得上他说什么,看了那如鬼般恐怖的狰狞脸早就吓破了胆,齐刷刷让开道路。
萧硬拖着李子玉从妓院中走出来,门口回春堂的几个小伙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副情景都傻了,萧随手把李大公子扔进雇来的马车里,挥手对几个伙计道:“把他押回去,你们给我看好。要让他跑了,我扒你们皮,这可是善老吩咐的,你们想想是得罪李公子好还是得罪东家好。”
和他一路上混熟了的路平小声问道:“掌柜的,您不回铺子?”
萧沉吟片刻道:“我这工夫去看看北京的几大药铺,不摸清楚对手的底,这摊子怎么收拾?”说完,他径直上了另一辆马车,吩咐车把势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