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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历史的经验教训来说,汉初娄敬、张良、田肯等人,皆可视为国士,他们对于天下山川格局形势的判断和关中地位的认识,就算是到了今天,也对宋廷的决策有极大的参考意义。
昔日刘邦初定天下,在选择都城时,娄敬建议入都关中,并且慷慨陈词,说出了那段注定将要载入史册的话:“秦地被山带河,四塞为固,卒然有急,百万之众可立具也。因秦之故,资甚美膏腴之地,此所谓天府者也。陛下入关而都之,山东虽乱,秦之故地可全而有也。今陛下案秦之故地,此亦扼天下之吭而拊其背也。”
在刘邦还在迷糊时,另一个人站了出来,这就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他旗帜鲜明的支持娄敬的意见,说:“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宛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漕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田肯说:“秦,形胜之国也,带河阻山,地势便利,其以下兵于诸侯,譬犹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
在张良都说话的情况下,刘邦不再犹豫,马上下定决心。虽然说刘邦个人的水准很一般,可是他最大的优势知人善任,最要害的是善于决断,这也是他能战胜霸王的根本缘故。
如果是古人,自然会把张良等人的说法用“神机妙算”来形容。可是萧统不一样,他可以很明白的知道,娄张二人在考虑时,取得战略主动上的考虑是主要的。将东方潜在地反叛视为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因此“力制天下”、“东制诸侯”的思路在后来汉朝的政策中有着相当的烙印。汉文帝时,贾谊上书,念念不忘“山东之忧”苦心积虑防备东方“大诸侯之有异心者”;汉武帝时,还在武关、蒲津关设关官以讥行旅;汉成帝阳朔二年。关东地区发大水,成帝下诏“流民欲入函谷、天井、壶口、五阮关者,勿苛留。”这说明,这些关卡平时还起着限制东西部人口流动的作用。西汉时,已是“海内为一,开关梁,弛山泽之禁。”对于东西部之间的人口流动尚有一定地盘查和限制,在秦代就更不用说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显示出秦、汉的统一中还包含着相当的脆弱性。东、西方之间的隔阂并未完全消弭,一有机会便显现出来。西汉前期的异姓诸侯王叛乱、中期的同姓诸侯王叛乱便是这种隔阂的显现。秦、西汉的统一主要是靠武力完成的。至于历史更深刻的整合,则是在后世地历史中不断完成的。那么,在这种整合最终完成之前,对于天下的统治,仍有藉武力加以控制的必要,也仍需凭借关中的地理条件。
在以关中为政治重心的时代。在战略上居枢纽地位地是一个以关中为重心、向两翼展开地弯月形地带。这个弯月的内侧。北起燕山山脉与渤海的交汇处,向南循燕山山脉南麓、太行山、嵩山、方城山、大别山,接长江,直至东南的京口,弯月的外侧,循燕山山脉北麓、沿山西北部、接关中西北外围高地、陇山、岷山、经四川盆地、转过巫山、再沿长江南面的低山丘陵而抵京口。从目前宋廷的情况看,这个弯月的大部分已经进入掌握之中,而剩下的部分,除了幽云一代是目前元廷地统治中心外。基本已经触手可及,进入了宋军的计划之中。
而宋廷的另一个优势,是宋军乃是重新登陆然后略取各地的政权,基本不存在东西冲突,只有南北矛盾,因此向心力和控制力甚至还要好于秦汉,从格局上来讲。天下重要关塞基本上都位于这个弯月的内外两侧的边线上。如燕山一线的山海关、居庸关。太行一线地,紫荆、倒马。井陉、滏口、天井诸关塞。嵩山一带地虎牢、伊阙、广成、辕诸关隘,大别山上的武胜、平靖、黄岘等义阳三关,均处在这个弯月地内侧边缘线上;陇山北端的萧关、南端的阴平关,四川盆地北部的阳平关、剑门关,巫山丛中的江关等,均处在这个弯月的外侧边缘线上。
如果综合从全局来考量,西汉以关中为基础统一天下,又以关中为基础统治天下,其实值得每一个王朝参考,而这一次,让张世杰镇守关中,萧统也是有考量的,目前虽然宋军也算是人才济济,可是真正有能力独当一面的,也只有久经考验的张世杰了,这一次,襄阳方向的大获全胜和成功的在邱寻的配合下夺取了关中,更让萧统坚定了信心,加上张世杰毕竟和自己关系还非同一般,张芷嫣毕竟是早就定下了的人嘛,因此萧统将会让张世杰独立负责整个战略方向。
这样一来,邱寻将率军直趋汉中,确保关中和荆襄的侧翼,下一步自然会是夺取蜀中天府之国,然后进一步南下,夺回大理,消灭元军在南方的最后一个重兵集团,控制整个西南。
这样一来,考量到和蒲寿庚之间的沟通也见了成效,宋军有望在重挫鞑子的基础上彻底统一南方,将双方的战线重新推到渭水,桐柏山,苏北一线,从而为江淮防线获得了极大的战略纵深。甚至一度,萧统有了舍江南而迁都长安的考虑,毕竟在这个年代,江南的经济地位还不能决定性的改变地缘政治,以关中为统治中枢还有其强大的生命力。
正当萧统正在推演下一步的计划时,台湾方面却送来了急疏,居然是马南宝的奏章。
打开奏章,萧统只是粗略的一看,脸色当即就变了。
原来,在马南宝的奏章里,开宗明义就写道:“当天下将定,大局初安,鞑奴将要远遁,吾皇英明神武之际,臣斗胆进言,我朝当定国本,迁都长安!”
萧统固然恼恨如此激烈嚣张的措辞,不过,成大事者一般不能喜怒形于色,萧统真正感到不对的,是他们的目标也几乎是直指腹心,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