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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的住家地址,是他刚出国留学的弟弟的房子,钥匙在俞非手上,家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后来甘念来了,甘念进门俞非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甘念开始的时候还想反抗,这反抗招来的却是俞非更疯狂的进攻。甘念于是就放弃了反抗,也进攻起俞非来。或许是太紧张的缘故,俞非后来却不行了。俞非急得不行,不愿第一次就在甘念面前丢丑。甘念看着他汗淋淋的额头,就安慰说,别急,别急,没关系的。这种居高临下的安慰却惹恼了俞非,他甚至把甘念的安慰当做了嘲笑。
是的,他非得成功不可。
其实,甘念看到这种情形,内心却是高兴的。俞非的慌乱证明了,俞非是一个经验不足的偷吃者:或许,俞非曾经有否婚外情跟甘念关系不大,跟俞非的妻子更有关系,但是,它意味着俞非给甘念的东西,价值几何。太廉价的东西,甘念也是不要的。
后来,俞非还是把甘念和自己都抛上了云端。甘念就这样做了俞非的女人。
完事以后,两个人相拥躺在俞非弟弟的床上,窃窃说话,东一句西一句,没有准头。那个远涉重洋的人,在镜框里看着他的哥哥和他哥哥的新欢,一味地笑。
是午后的时刻,小区里安静得只闻鸟语。两个人都忘了吃午饭。后来俞非说困了要睡,甘念就支持他睡,而自己,却大睁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看着他呼吸均匀,满足地打着小鼾,一直看了一个多小时。后来俞非醒了。俞非醒了后又要了她一次。直到夕阳西下,他们才一前一后离开了那所两居室的房子。
甘念走在路上的时候,人还有点恍兮惚兮。今天,俞非摧金倒玉地覆盖了她,从一个纯女人的视角,她发现了另外的一个他。那是野蛮而温存,强大却脆弱的,那几乎就是甘念幻想中的一种东西,它让一个女人找到了被摧残被****,同时又被仔仔细细含在了嘴里、捧在了手上的感觉。这些截然不同甚至根本就背道而驰的东西,和谐地统一在了一起,不是女人的主观意愿强加的,是甘念的纤纤细手抚摸着俞非坚硬的胸膛读到的。是的,真正的交合,原来是可以用身体读到对方的灵魂的。
这是没有理由的一种感觉啊,或许只能用“生命”来解释,或者“生命”都是理屈词穷的,就像佛教中的禅,谁说了都会挨一顿乱棒子的痛打。
甘念就站在街边,哭了起来。
回来以后女孩子却有点后晦,后悔的倒不是哭或者跟俞非发生关系。甘念既没有封建的贞操观,也不是时尚的性解放者。甘念以为有感情的,而且感情到一定程度的性,就是美的,但是,甘念跟俞非都那样了,却不知道俞非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感情,尤其是,认识几个月来,从来没有说过那方面的话;即使她的手指读到了。她也要他说出来。这已经不是语言了,是男人的责任和女人的骄傲的问题。其实甘念不是要企求责任,但是责任是衡量俞非是不是甘念理想中的男人的一条重要准则。对甘念的责任,不是现实的责任,甘念知道他负不起。她要他负心灵的责任,要明明白白承认,他占有的,是他现阶段惟一爱的。这样一想一分析,女孩子身体里的热量渐渐冷却,心却惴惴不安起来。
下次两人见面的时候,甘念就问了,俞非,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问这个话是在两个人亲近之后。俞非呆了一呆,就说,我喜欢,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甘念说,就是喜欢吗?俞非就说,喜欢,非常喜欢,极致地喜欢。俞非知道甘念想要听什么,但是在他那个年纪,说那个字好像特别可笑,特别地假,而且,俞非的确也不知道“爱”是一种什么东西。他对张静雯的身体不感兴趣了,他却担心着张静雯的喜乐哀愁。他疯狂地想甘念的身体,甘念不在眼前的时候,他却觉得这个女孩很缥缈,不敢确定她是人还是狐妖。
这两个女人或许是把俞非的心瓜分了,俞非便变得不敢轻易评判自己的情感。他想,走一路,看一路吧,谁知道以后是怎么回事?谁又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