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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缘分来了,大少爷已经同我说了,我替你们做主了。你们家里人还不知道吧,我放你一天假,你去和你表姐说一说,让她快往家里捎个信去。”
明玉听得满头雾水,半天反应过来,那表姐指的是徐嫂子,不是,怎么就做主了,做什么主了。问道:“不是,老太太,您替我做什么主了?”
老太太笑着同左右道:“哎呦,她还不好意思了。”明玉看到一旁的春英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只见春英冷笑道:“老太太,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背着人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呢,要不好意思,早该不好意思了。”
又对明玉道:“您就别在这里拿乔了,还不快向老太太磕头,老太太可同意了,大少爷纳你做小,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太太道:“哎,春英,不得无礼,以后她就是半个主子了。”
春英撇了撇嘴,嘟囔了句“哪里来的便宜主子。”退到一边去了。
明玉急了,什么大少爷要纳她做小,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小心翼翼同老太太道:“老太太,您是不是搞错了?大少爷要纳我做小,我怎么不知道?”
老太太笑道:“你现在不就知道了么?这孩子,高兴糊涂了,去吧,回家去,和你表姐说说,给家里捎个信,财礼什么的,我们再办。”
明玉可不是家生丫头,也没有卖身给吴家,因此,不能叫收房,只能叫纳妾,纳妾虽然比不得娶妻,可是还得走财礼迎娶那一套。这又让周围的丫头心中不平了,嫉妒她好运气。
明玉哭笑不得,道:“老太太,实话跟您说吧,我没想过要给大少爷做妾,我不同意。我到您家来做丫头,是冲每月三两的工钱来的,待凑足了二十两银子,我就打算辞工不干了。至于大少爷要纳妾,您还是找别人吧。”说完,明玉便走了
老太太指着她的背影:“你。”气的说不出话来。
春英嗤了一声道:“感情这丫头心还不小,不想做妾,那她想干什么?老太太,您可得当心着点儿。”
老太太道:“反了她了,让她走,快让她走,就说我们吴家留不得她了。”
春英嘴角噙着笑,道:“是,老太太您消消气,我这就去。”一阵风似的赶去了梨香院,亲自看着明玉收拾了东西,又看着她出了吴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复命。
明玉又回了徐嫂子的小院子,不过这次,身上多了十两银子。徐嫂子听见敲门声,出来开门,见是明玉,奇道:“你不是在吴家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一边朝门外张望,“没车子送你回来?”见门外没人,才让着明玉进屋,给她倒了杯水喝。
明玉是走着回来的,早就渴了,一口气喝光了水,道:“别提了。”跟徐嫂子说明了原委。
徐嫂子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才说道:“要我说,你就同意了好了。大少爷那样的人才,也不算委屈了你。你也别去京城找你那个相公了,也许他早以为你死了呢。”
明玉忙呸呸呸,道:“谁死了呢,我活的好好的,别咒我。你不懂,我一定要去京城找他的。”
徐嫂子敷衍这点头道:“好好好,我一个****,哪里懂你们情啊爱的东西,去吧去吧。赶紧走,晚了,只怕吴大少爷不答应,要留你下来做小。”说着徐嫂子又哈哈大笑起来。
明玉翻了个白眼,也不理她,自己翻出了荷包,倒出里头的银子,数了数,叹了口气道:“我也想走,可是,银子不够。”
徐嫂子探头过来看了下,问道:“还差多少?”
明玉道:“还差十几两。”
徐嫂子道:“行,这银子嫂子给你,你上京去吧。”
明玉满脸惊喜,问道:“真的?”
徐嫂子笑道:“真的。我看明白了,你是非上京不可,不然不会死心的。既然如此,还是早点走吧。嫂子以前舍不得你,总想着你赚不够银子,自然就会留下来,慢慢也就不想走了。所以,嫂子也没提这话。如今,嫂子也想好了,应该成全你。”
明玉跳了起来,抱住了徐嫂子,道:“嫂子,你真好。”
徐嫂子拍了拍明玉的背,道:“走吧,快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和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去吧。”
“嫂子。”听到徐嫂子语气里的悲伤,明玉松开了手,喃喃道。
她看见徐嫂子扯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道:“你等着,我给你拿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