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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把睬睬和盼盼拉到了身体的两边,同时还对着二人说道:“凤阴魔宗的朋友们,在这个小楼附近布了个非常奇怪的怪阵,对于感应所有的音声振动非常敏锐,我必须把所有的振动提升到六百倍左右,才能够躲过这个怪阵的侦测而不被发现”
睬睬听得有些模糊:“宗主,你说的我们是听不懂的也不晓怎么办”
飞龙有点恍然大悟地说道:“是了,这种振动层次你们是不大了解的嗯,简单的说,就是咳咳你们只要紧抱着我就可以了啦”
睬睬盼盼同时素手一伸,在飞龙的左右两边,同时抱住了她们的宗主。
飞龙真元外运,就在身体的外层约两尺的地方,嗡然现出了一个紫红色的球形光罩,把飞龙自己,加上睬睬盼盼两个人,都给包在里面。
睬睬和盼盼倚在飞龙的两边,心中充满了安全至极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大概只有在这位宗主的身边,能够让她们感到世上再无任何可怕之事,可惧之物。
但也因为这样,睬睬和盼盼不但不再担心害怕:心中的好奇反而更炽盛了起来。
虽然她们两人都是紧紧地抱着飞龙,两对眼睛可没闲着,都清楚看见有个光球般的紫红色淡淡罩芒,在她们的身旁莹莹亮起,她们两个在罩中往外瞧看,整个房间都像是浸在一种紫红色的淡光之中,看起来比之前亮了许多。
“这个光罩是干什么的?”盼盼有点好奇地问道。
飞龙笑了笑:“方才我说了,这个小楼的周围,由凤阴魔宗的人布下了一个怪阵,而这个怪阵对于侦察特殊的振动,非常敏锐,你们在这个房间里还好,不过只要一踏出这个房门,这个小楼的整个振动层次就会改变得可以被外面的十个阵眼所侦察出来”
“小楼的振动?”盼盼有些不了解飞龙的用词:“这个小楼也有真气振动?”
飞龙又微微笑道:“任何东西都有振动的”
“任何东西?”盼盼叉重覆着说道。
“没错,任何东西”飞龙叉点着头强调。
“如果外面凤阴魔宗的那个阵,真的那么厉害,我们又要怎么出去?”睬睬也有点不了解地说道。
飞龙还是微微笑道:“我会运出这么一个元气光罩,就是要把我们三个人的振动层透过这个气罩,提亮到她们的这个大阵无法侦测到的程度”
睬睬和盼盼虽然并不能了解飞龙语句中所提的意思,但是她们却明白,是宗主准备施起一种特殊的**,来带着她们两个人,在凤阴魔宗的人无法察觉的状态下,离开这里。
“你们准备好了吗?我要加强真元,把振动层次拉高啦”飞龙低头问着睁大了两双眼睛的睬睬和盼盼。
她们两个人都点了点头,密切注视着外面,双眼睁得更大了。
然后她们就感觉到那个围在她们身外的紫红色淡光气罩,突然像是点着了什么那般,嗤嗤嗤地莹莹亮起。
飞龙开始往门外移动了。
二人随着飞龙的身躯上浮离地的同时,她们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连飞龙和她们共三个人,加上在身外的那个圆形光罩,都开始往门外移动。
出乎睬睬和盼盼的意料之外,她们往外浮飞的速度,并没有感觉到特别地快速。
这真是奇怪到了极点,如果她们三个人以这样的速度出去,睬睬和盼盼都很难想像怎么会不让人发现?
她们前进的速度,根本就和一个人行走时的速度差不了多少。
然而她们的疑问,在光罩移出门外时,就出现了一种睬睬和盼盼难以理解的情景。
在她们所处的这个小楼外,有一棵很高很高的梧桐树。
当睬睬和盼盼移眼到这棵梧桐树上时,就感觉出这棵梧桐树有些怪怪的。
这树怪在哪里?
睬睬和盼盼不用多久,就明白这树为什么会给她们那种很怪异的感觉了。
这棵树居然是不动的。
树干没有动,树枝没有动,连树梢上密密的树叶也是几乎静止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空中没有任何一丝的风气流动那般,整棵梧桐树就像是一副画在画布上的假树那般,什么动作都没有。
当光罩带着她们,往楼外飞去,经过这棵梧桐树时,睬睬和盼盼都听见了轻轻地“叭叭”两声可以说长,可以说闷,横竖感觉起来就是很有些不对的怪脆响音。
在四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睬睬和盼盼都忍不住被吓了一大跳。
然后她们才警觉到,四周的环境也变了。
变得极为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之前她们两个人被音严把眼睛给蒙住,睬睬和盼盼还可以听见门外有风吹声,鸟叫声,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虫子的唧唧叫声。
现在这些大自然的声音,却突然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又深沉,又封闭的大洞里那般,完全消失了。
咦?风吹的呼呼声呢?树叶的沙沙声呢?鸟儿的啾啾声呢?虫儿的唧唧声呢?
这些声音怎么都不见了?
在睬睬和盼盼听见那两声很怪很长很闷的脆响之后,她们才恍然惊觉到,现在的状态是那么安静得有些诡异。
就好像是她们两个人,突然掉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接着睬睬和盼盼就骇然地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那棵梧桐树上,有两片树叶,开始以一种难以想像缓慢的速度,脱离开了树枝。
因为这两片树叶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因此当飞龙运出的光罩离开了小楼,往空中飞去时,这两片叶子根本还没开始往下掉
睬睬和盼盼还在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么怪异的现象出现时,她们两人又见到了另一幅奇景。
在她们经过的空中,居然有一只鸟,就这么地停在空中。
说是停也不大对,因为这一只鸟儿,双翅大张,细羽蓬张,就是一副正在快速地鼓翅飞翔的模样。
和之前的那棵梧桐树一样,这只鸟儿就像是被画成了这副振翅疾飞的画像般。
可是睬睬和盼盼心中又清楚地明白,这鸟儿不是画,而是一只活生生的,真正存在的鸟儿,就这么张翅鼓翼地停在她们的面前。
睬睬和盼盼,几乎连鸟儿胸前抽拉的翅肌都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得到。
睬睬和盼盼正在惊奇,不料这只像是不会动的鸟儿,双翅居然轻轻一振,然后它胸前的翅肌因为收缩而慢慢鼓起,接着鸟翅就开始缓缓地往下掮动。
我的老天!
睬睬和盼盼同时在心中惊呼。这不是画,而是一只活鸟。
这不只是一只活鸟,而且这鸟儿还在空中快速地飞翔着。
只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本来快得连眼睛都看不清楚地拍翼动作,这个时候居然变成了好像乌龟爬行般地缓慢!
鸟翅的拍动实在是太慢,以致于身外的那层光罩带着三人飞上了高空,鸟儿越变越小,它那鼓劲的翅膀连一下都还没拍下来
睬睬和盼盼,终于明白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外在环境,都变成了静止的异常状态。
不对,说静止是不对的。
罩外环境中所有的事物生体,都是以一种不注意看,还不容易发现的缓慢速度运作着。
从她们现在的位置,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附近有个看起来不会很大的小园子,园中有七八棵大树正绽放着深粉红色的花朵,在一片密密的翠绿之中,点点艳嫩相间,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这一片绿园粉花,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
但是现在睬睬和盼盼却知道这不是画。
在宛如静止不动的树园之中,其实每一片树叶,每一朵鲜花,都是在以一种非常缓慢的节奏,极其柔和地律动着。
突然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很怪异的嗡嗡长响。
这个声音睬睬盼盼一听到,心中就浮起了“这是钟声”的念头。
但是在如此奇特的状态下,她们仔细地听去,又发现和一般的钟声完全是两回事儿。
那阵嗡嗡的回音,实在是太长了,长得让人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带着这种嗡嗡的长响,不停地在空中回绕的感觉。
睬睬和盼盼转目往天上望去。
虽然她们没有看到什么,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她们两人的心中,就好像可以看到蔚蓝明亮的天空,像是有一波一波淡淡的青影,宛如波浪那般,从天空的南边,不断地连续拂来。
淡淡的青影像是有形却叉像是无形,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心中的感觉却是这么样地实在。
这一**的青影虽然淡到没有形影,可是却极为宽广,缓缓地横掠过湛蓝的天际,当这波无形的波影,透过睬睬和盼盼的时候,她们就听到了那种嗡嗡的怪响。
此时在睬睬和盼盼的心中,忽然有一种明晰的了解。
这是钟声!
只是在现在的特异状态下,钟声在空中传送回荡的情形,竟然让睬睬和盼盼感觉到宛如目见。
也正因为现在的情形为二人所从未遇见过,所以本来悠远的钟响,也变成这带着嗡嗡长震的宽广波带,在空中横掠而过。
这种感官从未体验过的经历,让睬睬和盼盼的心中都兴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如此情景,实在是让人难以想像
睬睬和盼盼都还没开始适应这种特异的感觉时,身外的光罩突然由亮转暗,宛如吹熄了蜡烛的火焰那般,瞬间所有紫红芒光都消失了。
“怎么样,感觉上还不会很怪吧?”飞龙的声音从她们的耳边传来。
在睬睬和盼盼的眼中,那个园中本来静止的树群,突然之间,就像是活了过来那般,嗤嗤簌簌地开始在风中摇摆。
风声树声,鸟声虫声,也呼呼沙沙,啾啾衔衔地突然出现。
大自然的一切,就这么地恢复了正常。
同时她们两人,也在这时听见了远处了亮钟声的尾音。
那种宽广波带的感觉不见了,只剩下依然深蓝亮眼的天空。
紫红色的光罩消失了,所有异样也跟着倏然无踪。
只剩下飞龙还双手环着睬睬和盼盼的腰身,以浑厚的气机轻轻拢着二人。
“宗主”睬睬宛如大梦初醒那般,还有些不确定发生过什么:“刚才是怎么回事?”
“方才我把我们三人的振动层次,瞬间拉高了六百倍,在之前小楼外的怪阵侦察范围外,偷溜了出来。”飞龙温柔而且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你们的感官因为振动拉高,所以说不定会有些不适应但是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老天”睬睬脸上透着惊奇:“方才那真是一种怪到极点的感觉”
“宗主”盼盼也回忆着才发生的事:“振动拉高之后,就是那种感觉吗?
我好像还看到一只鸟儿,翅膀拍了半天,还拍不到半下呢这真是太奇怪,太不正常了”
“你们之所以会觉得奇怪,是因为你们的感官还不习惯”飞龙还是微笑着说明:“世间万物,都是相对的速度也是一样一只兔子,也许会觉得一只乌龟的动作太慢,可是对动作更快的老鹰来说,兔子的动作就没有快到哪里去了我们会觉得某个东西的速度很快,通常不是说这个东西真的很快,而是我们的速度比较慢而已”
睬睬和盼盼都很有体会地点了点头。
经过这个奇异的经验之后,她们两个对于这位宗主的话,好像无形中比较能够了解了一一些
“你们看到了前面这个两层的楼房了吗?”飞龙的嘴呶了呶前方十五丈外的木楼一下,对着二女说道。
睬睬盼盼移目前顾,都点了点头。
“现在有不少人都在这个木楼的大厅中,九鬼姑和其他五位长老也都在里面。”
飞龙在睬睬和盼盼的耳边轻轻地说着话:“我要你们现在就下去找九鬼姑,跟她们回去”
睬睬盼盼才刚见到宗主,在心中都非常不愿意这就离开他的身边,因此盼盼忍不住说道:“宗主,我们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飞龙伸手捏了捏盼盼的琼鼻,笑着说道:“我现在去可是办重要的事儿,不是去玩,你说你跟去适合吗?”
盼盼听到宗主这么一反问,也知道宗主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心中不舍,大眼睛里莹莹又带起了一层波光。
“我只不过是去把面具拿回来,又不是去干嘛,现在邪宗大会的钟声已经响起,每个宗派都开始往会场中移动了,等我取了面具,还不是要赶紧和你们聚在一块儿了?”飞龙又伸手安慰著有点要哭的盼盼。
睬睬也在这时说道:“盼盼,宗主说的是,以宗主的速度,去拿面具也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而已,说不定我们还没走到大会场,宗主已经在那儿等着我们了呢”
飞龙很同意地又再次安慰了两人一会儿,睬睬盼盼终于在飞龙气机相托下,缓缓落到了地面,往前方的楼中走去。
飞龙最后还对着她们两个招了招手,随即身子轻摇,立刻又失去了踪影。
在这个木楼的大厅中,确实是如飞龙所说,真是坐满了不少人。
除了九幽鬼灵派九鬼姑等六位长老之外,鬼眼鬼手和个子小小的擦肘儿,就站在六位长老的身后。
除了他们,还有邪不死派的右引尸护法,吸日夺月派的月妒生女,阴阳和合派的枢棱仙子,贝锦派的贝花绿,玄灵万兽洞的毒王尊者,罗刹金刚宗的夜妲和夜姒,还有蛊虫宗之前派来找飞龙的红蛊捻头。
这八个宗派除了九幽鬼灵派就是六位长老齐至之外,另外七个宗派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带了弟子随行,人数算起来将近有二三十个。
挽着飞凤髻,身穿长袖飞云袍,斜飞双目透着隐隐威煞的凤阴魔宗凤音鸣宗主,坐在大厅之中上座正位。
在她的左边,是五音使里很有古典美人婉约含蓄之态,穿着水色绣浪百褶袍的宫奏使。
在她的右边,是五音使中具备女性少有书卷气,手里拿着一副白玉云板,身穿淡青为底,灰蓝为罩秀女袍的商吟使。
同时在凤音鸣宗主的身后,站着四个同样穿着白色素袍的年轻女郎。
虽然各派现在都聚集在这里,但是凤阴魔宗的气势却是依然强煞,一点也没有因为众派聚集而显出任何的慌乱。
这个大厅虽然不小,但是一下子挤进了八个宗派的各路人马,加上凤阴魔宗诸人,实在是有点显得拥挤了。
这时,凤阴魔宗凤音鸣宗主,那宛如弦乐齐鸣的悦耳声音,好似起自遥远天边般地响起:“诸位,邪宗大会的起始钟声已响,关于九幽派所谓劫人之事,等到我们派中的另三位音使回转,本宗必定会问问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有劫掠九幽弟子的事实,本宗也一定会命其将九幽派的那两位女弟子释回。”
贝锦派这次只有贝花绿一个人带着三绿女来,听了凤音鸣宗主的话,立刻就答道:“凤宗主,听你这么说,我们这么一大帮子的人来到这儿,凤宗主是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交待了?”
贝花绿的话虽然听来刺耳,但却也是事实,凤音鸣宗主斜飞的双眼中隐起煞光,冷冷地说道:“等到本宗问明了,如果真的有劫人之事,本宗马上叫她们放人,这还不是交待吗?”
九鬼姑这时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只是淡淡地说道:“凤宗主的这个交待,可实在是有些太过简单了些,我们依照贵宗三音使的留话前来,却连什么都没看到,如果贵宗是我们,又怎么能够这就回去?”
凤音鸣宗王双目之中煞光外露:“那么按照九姑长老的说法,是要怎么样才算满意?”
九鬼姑还是淡淡地说道:“是我们的门下被劫,而我们又是依话前来,贵宗有什么交待,正是我们现在准备洗耳恭听的,凤宗主怎么问起我们来了?”
凤音鸣宗主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这种宗派门下的事,本来本宗是无需出面多问些什么的,直到现在,本宗也还只听到贵宗单方面的说法,本宗的三音使,到现在也还没有时间见到她们,本宗如此作法,没有一点违反真人界的规矩,愿意给你们这样的一个答覆,已经算是非常客气的了。否则本宗只要一袖手,告诉你们谁掳了你们的人,你们就找谁去,你们又能说本宗不对么?”
凤音鸣宗主,抬出了这么一个道理,在场的众人听了也只有沉默下来。
严格说起来,凤音鸣宗主所说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人能够说她不对的。
真人界中的邪宗们,本来就是这样,谁找的碴,就找谁要场回来,如果每个都像九鬼姑这般,找上宗派,那么那些邪宗的宗主恐怕烦都烦死了
可是之前劫掳睬睬盼盼的三音使,所放出的讯息,就是凤音魔宗要九幽宗主亲自跑一趟她们凤音魔宗的意思,不料真到了这儿,凤阴魔宗的宗主居然会来个完全不认帐。
九鬼姑当然是不明白凤阴魔宗会这般死不承认的真正原因,听了凤音鸣宗主的话,只在心中气得半死,但却也不能不承认凤宗主说的确是有理。
因此九鬼姑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凤宗王,这套道理本长老不是不清楚,也没有想到,堂堂凤阴魔宗竟然会以此相责,大家彼此都是明眼人,虽然本人现在也不能说凤宗主讲的没有道理,但是真正是怎么回事儿,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吸日夺月派的月姹生女,这时也细声细气地开口说道:“凤宗主姊姊,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贵宗之内,还没有看到劫人放话的三音使吗?”
凤音鸣眼神瞟了瞟月姹生女一眼:“没错,月姹副宗主,本宗现在还没收到她们三个回转宗派的讯息所以本宗才会在这儿跟你们这么一大群扯了这么久”
贝花绿这时又嘻嘻地说道:“凤宗主这话听起来像是有些对我们很不满呢”
凤音鸣煞威冲溢地横了贝花绿一眼:“你们贝锦派一向就会挑拨捣火,不要以为本宗不晓得,现在这儿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宗派是你们去给找了来的”
贝花绿哈哈笑道:“凤宗主这么说可就太冤枉本派了我们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去找来这么多宗派朋友?这一切还是冲着九幽宗主偌大的脸来的哈哈要说确实一点,我们也不过是叫人把一些讯息送给各派的好朋友而已,有些朋友可是自己找来的,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玄灵万兽洞的毒王耸者这时也点头说道:“贝锦派的绿宗主说的没错,本尊者和罗刹金刚宗的朋友,就是听了鬼眼的讯息之后,自己跑来的,和贝锦派没有什么关系”
凤音鸣又自直挺的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管你们来了多少人,我们凤阴魔宗也不会含糊的我说的道理就是刚才那样,你们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尽管冲着本宗来,我们也一定接下来”
凤音鸣宗主的这话一说出来,就是已经把话说尽,反倒变成他们这些宗派,借故来向凤阴魔宗找麻烦的意思了。
九鬼姑暗中审度情势,虽然明明凤阴魔宗是红口白牙地死不承认,不过依理而言,九鬼姑她们这里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大起干戈,而且最糟糕的是,被劫人的是她们,可是凤音鸣宗主这么一翻口咬定,如果真的按理来说,九鬼姑她们反而变得无法翻脸了。
劫人的是三音使。
如果她们真的有本事,应该去找三音使算帐才对。
不过凤音鸣宗主这么死不认帐,九幽派就算是宰了凤阴魔宗的三音使,凤音鸣也只有摸摸鼻子认了的份
九鬼姑在肚子里想来想去,最后只好很不情愿地咬牙说道:“既然凤宗主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我们再在这儿牵扯,反倒显得我们九幽派小气我们这就离开不过”九鬼姑说的话音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既承凤宗主表明了三音使的行为,和贵宗毫无干涉的意思,那么也就请凤宗主,见到三音使时转告一声,我们九幽鬼灵派素以报复凶狠著称,既然三音使胆敢掳去我们的人,我们立法起术,用尽一切方式,也会把她们三个人找出来,到时魂煞搜杀,她们想躲也躲不了的”
九鬼姑说完就准备转身往外走出去。
凤音鸣宗主听了九鬼姑的话,当然明白三音使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去把鬼符的徒儿睬睬和盼盼劫掳而来,想从她们两人的身上,弄清楚现在假扮鬼符的到底是谁,然后再于鬼符上门来领人的时候,把他的假面具给揭破。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始料末及。
不但鬼符以和蛊虫宗宗主会面的理由,避掉了正式收到她们讯息的结果,还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鼓动了七八个其他的门派前来表示关心与声援。
而且最高明的,是他自己根本就完全不出面地躲了起来,让凤音鸣宗主,就算是想把他的假面具当场揭穿,也无法做到。
本来很有把握的一次行动,马上就变成了理亏劫人的一方。
而也正因为如此,鬼符这一招让凤音鸣宗主不得不暂时把所有的责任,都以三音使未回转来敷衍一下。
本来凤音鸣宗主以邪派门下互斗的原则打了九鬼姑等人的回票,虽然是显得有些强词夺理,死下认帐,但是毕竟不算是完全没有道理。
可是九鬼姑最后的这个话一说出来,等于马上就回了一记直中凤音鸣宗主要害的一枪。
九鬼姑充满恐吓的话,当然是一种威胁。
但是谁也知道,九幽鬼灵派仇心极重,以前四方分裂时,宗派实力不强,都还是抱着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咬下你一块肉的凶狠报复著称。
如今九幽四方统合归一,实力不用说和以往大大地不同。
在这样的状况下,要说对九幽鬼灵派术法暗算的报复完全不放在心上,可实在是骗人的。
别人不说,就以站在凤音鸣宗主两边的宫奏使和商吟使而言,听了九鬼姑充满狠意的报复宣示,也不禁心中震动,脸上都微微地变色。
如果身为宗主的凤音鸣宗主,这个时候再没有什么表示,虽然五音使不一定会在表面上说些什么,但是私下心中,必定会对她们宗主的感觉大大地打了个折扣。
因为再怎么说,别人不知道,她们自己可从来清楚得很:
三音使会去劫九幽派的弟子,正是她凤音鸣宗主所下的命令。
九鬼姑的这一招果然厉害,让凤音鸣宗主想完全撇清时,就得付上宗主威望受损的代价。
“九鬼姑慢着”凤音鸣宗主悦耳的声音透出了一股浓浓的冷气。
九鬼姑回转了身子,对着凤音鸣宗主拱了拱手:“凤宗主有何见示?”
“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凤音鸣宗主的声音依然冷透无比。
九鬼姑故意装作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说道:“什么意思?凤宗主可别误会,本长老的话可不是针对凤宗主,既然凤宗主已经表明了劫去本派之人的这件事,和宗主无关,那么我们当然就是放话要全力对付必须为这件事负责的三音使了除了这个非常清楚的意思之外,凤宗主认为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凤音鸣宗主心中诅咒,脸上却是泠艳艳地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方才本宗已经说过了,等我问过三音使之后,如果你们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本宗就会把你们派中被劫的人释回,给你们一个交待,所以贵宗已经不用再说这些什么要找本宗三音使算帐的话了。”
九鬼姑脸上露出很不以为意的神情说道:“凤宗主可能说错了吧?我们来这儿要人,宗主告诉我们门下之事,和宗主没有什么相关,我们受了委屈,就要自己去找到正王儿算帐;等我们决定要下狠手来找这三个正主儿,凤宗主却又告诉我们不行这么去找她们,只要人回来了就算是有了交待”
九鬼姑说到这里,语气转冶:“凤宗主,您似乎是把本派看得太不成器了吧?
我们活该就要受贵宗这样的欺凌?”
凤音鸣宗主何尝不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实在是太不合道理了,只是情势逼急了,她也只好使出这种蛮横的态度来,不然只怕会搞得连她宗主的威望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凤音鸣宗主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沉沉地说道:“这些闲话都不用说了,邪宗大会的聚集钟方才已响,所有的宗派都开始往大会场移动,我们也无须在这儿争执些什么一切我们就到邪宗大会时解决吧鬼符现在躲得了,等到邪宗大会时,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借口再龟缩不出了”
面对凤音鸣宗主的态度,九鬼姑后面的阴风剑王也有些忍不住地说道:“凤宗主,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本派宗主既然未到,就请凤宗主说话时注意一下用词,否则岂下是有失了你一宗之主的身份?”
凤音鸣宗主斜飞的双眼爆出寒光,冷冷地瞥了一眼阴风剑王:“难道本宗说的不是实话?你们宗主现在在哪里?”
阴风剑王还没回答,九鬼姑已是不甘示弱地冷笑两声说道:“凤宗主说话最好反躬自省一下,现在龟缩起来的,恐怕不是本派宗主,而是贵宗的三音使邪宗大会已是开始,贵宗的三音使届时可别又不出现”
双方你来我往,态度都是极为强硬,这么一说完,两边之人的脸色都是难看到了极点,情势之对峙已是极为明显。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身后,突然传出一声:
“九姑”
九幽派的众人,在这一声脆脆的叫声一入耳,就猛然吃了一惊,连忙回头察看。
睬睬和盼盼,竟然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定了进来。
“睬睬盼盼,你们没事吧?”九鬼姑在趋向前去,握住两人小手的同时,口中急急地问道。
睬睬和盼盼点了点头。
她们两个脸上的神色虽然还算正常,但是身上的衣裙散乱残破,显然就是一副刚遭劫难归来的模样。
除了九幽鬼灵派的人,立即趋前去检视二人的状态外,其他的七八个门派,这时也都察觉这两个从门外突然走进来的女郎,正是大家聚集在这儿的正主儿。
于是在一阵示意与慰问之时: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惊讶。
本来应该是被凤阴魔宗劫掳而去的这两个女郎,怎么会猛古丁地突然自己在此处出现?
对于这个疑问,每个人都在心中纳闷下已。
然而在这个大厅里,最感到惊讶的,当然还是凤阴魔宗的凤音鸣宗主了。
尽管她再镇定,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脸上变了颜色。
她极快地左右瞥了站在旁边的宫奏使和商吟使一眼,却也同时在她们两人的脸上,看到了很明显的惊讶与不解。
这两个小妞儿,现在应该是在后面的小楼之中,由音严音厉和三音使看守着,怎么会这样宛如逛大街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们的那些门下呢?
“你们怎么会这样就走了进来?你们不是被凤阴魔宗的三音使给劫走了吗?”
九鬼姑在察知睬睬和盼盼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已经替所有的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睬睬和盼盼往上望了一眼还是非常镇定地坐在那儿的凤音鸣宗主,便由睬睬轻轻地说道:“九姑说得没错,本来我们是被凤阴魔宗的三音使,把我们制住了带到后面的一座小楼之中,由她们宗主的两个侍女,音严和音厉看守着的”
九鬼姑冷哼了一声说道:“然后呢?”
睬睬叉望了一眼厅里众多的修真一眼:心中还在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口里却是继续地回答说道:“然后宗主就把我们两个从小楼里带了出来。”
睬睬的话一说完,立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讶,大厅之中立时嗡嗡地议论声四起。
在场所有来声援的各个门派,其实都多多少少领教过现在的这位九幽宗主,那种难以预估的莫测手段,因此这次来做声援,其实做个模样的因素,远大过真的要和凤阴魔宗火拼的意思。
在他们的心中,总是隐隐地觉得,现在光凭那位神鬼难测的九幽宗主力量,肯定就会让凤阴魔宗很不好过的。
如今看起来,他们心中的预测,还真是没有错。
只是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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