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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时,我们贝锦派既然来了,也就不会再躲着,不用怕找不到我们。”
诡刀宗的千零一刀客瞪了贝花红一眼:“笑话,我们怕什么?你贝锦派就算再会躲,我们也有办法把你们找出来。”
诡刀宗说的这话,以前贝花红还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他们诡刀宗并不熟悉东方真人界,贝锦派弄到了株蔓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诡刀宗怎么也找不着他们,就算是对付他们有些扎手,让他们找不到却是绝无问题的。
可是现在他们请来了黑天禽派,情势当然就有点不一样了。
黑天禽派既然是以狙杀出名,要找到他们贝锦派,还真说不定就会被他们在什么时候给堵住。
不过现在贝花红贝花绿已经决定拉拢九幽派的那位功力极为怪异的九幽宗主,来挡住诡刀、八残和黑天禽派的追索。而且二人看之前的样子,九幽派似乎和吸日夺月派、邪不死派和阴阳和合派联盟之势已成,只要他们用的方式稍为变一下,说不定就能让诡刀宗他们那三派受到重挫,再也不敢来讨株蔓刀了。
但是现在让二人不明白的是,早就已经到了的九幽宗主,怎么现在还没出来?
为今之计,当然是先拖得上一时算一时了。
贝花红和贝花绿又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贝花红就又说道:“千零一宗主,这些话就先别说了,也免得仁义宗主又认为我们不遵守大会规矩”
仁义王听了心中狐疑,也不晓得贝锦派又有什么花样,但是表面上还是笑呵呵地拱手说道:“红宗主说这话就太严重了,我们也不过是希望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总是要先谈个什么结果出来才好,还没说到什么,就先杠了起来,这可不是件大家乐意见到的事儿呢所以才会请诸位宗主赏我们大会主邀宗派们一些面子,在这会台上大家先压压火儿,可不是妄自尊大地就认为有什么规矩要大家遵守”
仁义王的话,把贝花红隐有挑拨的语意给轻轻地化掉,同时又表现出一副和善的气度,倒让贝花红白费了一番心机。
但是贝花红依旧笑嘻嘻地说道:“仁义宗主的苦心,贝花红当然只有万般佩服的份儿,所以我们和诡刀宗之间的过节,也就先放着,暂时不和他们计较”
贝花红的这番话,虽然是说得冠冕堂皇,很给仁义王面子,但是却是真的一副心胸宽大,不与诡刀宗计较的模样,让千零宗主气得心中直诅咒着,却又不好发作,免得还真的有那么几分贝锦派不跟他们计较的味道。
仁义王心中也是暗骂着,但是表面上反而对着贝花红拱手说道:“红宗主的肚量,果然是非常人所及本王在此感谢一贝花红布了个钩,却没见到诡刀宗上来,立即就转变话题,对着仁义王回礼道:
“仁义宗主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参与大会的宗派该有的气度”
仁义王暗里嘀咕,嘴里连连说道不敢不敢
“但是,仁义宗主,我们也许可以先把自己宗派的仇隙放下,不过我们贝锦派却有个小小的疑问,想向仁义宗主请教一下”贝花红又接着突然说道。
仁义王当然知道贝锦派这一问绝无好问,心中暗道“来了”口中却依旧客气地说道:“请教不敢,红宗王有什么指教请说。”
“我们兄弟曾经听人家说,在“种胎之战”中,仁义宗主在紧要关头,居然拿出了失踪千年,十大奇珠中排名第一的奈何珠,这就让我们兄弟想到,不晓得仁义宗主的这个奈何珠是从哪儿来的?”贝花红像是很不经意地说道。
仁义王心中一震,很多人当时都看到了奈何珠,只是蛟头魔人后来现身世间,引去了大部份的注意力,没想到贝花红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兄弟会提这个问题,有两个原因,”贝花红又不疾不徐地说道:“一方面是因为奈何珠失踪已久,突然在“种胎之战”中出现,让兄弟有些好奇。另一方面,听说奈何珠已经被蛟头魔人给夺去了,既然大家是在这儿商量着怎么对付蛟头魔人,可下希望这个妖魔现在身上有些什么宝贝完全不晓得,到时要是猛古丁地冒了出来,我们说不定就得吃个大亏呢”
贝花红所提的这两个原因,前面一个是大家一直都想知道的,后面一个更是在未来对付蛟头魔人时,不得不先弄清楚的重要消息,所以当贝花红一说完,所有在场的修真都不由自主地拉长了耳朵,注意地望向仁义王。
仁义王心中暗自咒骂着贝花红,脸上却是露出了诚恳的笑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本王得先谢谢红宗主提出了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也是本王准备在后面的讨论中,对诸位提出来的重要事项之一对于此珠是怎么到了本王的手中,说实话,本王从获知阴阳和合派要施展会影响到我们整个真人界的魔法开始,就一直在请教高人,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才终于从一位前辈之处,得到了奈何珠的讯息”
仁义王停了停,见大家都凝神地听他说话,便又继续说道:“如大家所听说过的,十大奇珠之首的奈何珠,最重要的一个特殊作用,就是利用它破开时空的特异作用,召来妖魔界之主罗喉魔王。
“一千两百年前,传说无影暗魔宗的无形冥主,就曾经想要这么做”
贝花红笑道:“仁义宗主说的大概就是“罗喉风波”了”
“不错!”仁义王点了点头:“其实大家不晓得,自从罗喉风波之后,奈何珠落入了正派的一位前辈手中,是本王好不容易才探听出来的,更为了把奈何珠弄来,花费了本王许多的心血,才终于弄到了手”
贝花红又问:“仁义宗主说的那位正派前辈是”
仁义王笑着回答道:“红宗王,本王说到这里,应该已经够了,因为再说下去,正派的光明盟已成立,红宗主应该不想让光明盟第一个目标,不是蛟头魔人而是本王吧?”
仁义王这么说,贝花红倒是不好在这方面再多问些什么。
一般来说,愿意讲到这里,已是很够意思了。正派可不像他们邪宗,总有些东西是非常坚持的;虽然仁义王说的这些,也不晓得是真是假,但是牵涉到了正派的声誉,有些事儿也难说的很。.如果仁义王再说下去,说不定就会迫使正派中的哪个强大的宗派,不得不来找仁义王算帐。
“既是如此,”贝花红连忙转移焦点,集中到另个方向:“仁义宗主想尽了办法,弄到了奈何珠,为的是什么?难道仁义宗主想师法无形冥主那般吗?”
仁义王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红宗主,你可知道,奈何珠除了能够召唤妖魔之王罗喉魔王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贝花红也摇头回答:“兄弟我连奈何珠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了,更别说知道它还有什么作用,连它可以召来什么罗喉魔王,都还是从朋友嘴里听到的传说呢”“难怪红宗主会有些疑问了”仁义王依旧从容不迫地说道:“没错,确实听说奈何珠可以召来罗喉妖魔,但是本王之所以会拿奈何珠去对付蛟头魔人,却是因为奈何珠也能够把应召而来的妖物,给完全阻挡回去。”
贝花红和其他在场的人,听得都愣住了。
“仁义宗主的意思是说”贝花红问道。
“不错,奈何珠可以召来妖魔,但同时也可将前来的魔物给打回原来的世界。”
仁义王点头回答。
“所以,仁义宗主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以会拿奈何珠出来对付蛟头魔人,是想要用宝珠的力量,把蛟头魔人给打回他原来的世界去?”贝花红实在很难相信邪宗的仁义王,竟然会真的有这种心思。
“除了这个用途,不然红宗主认为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仁义王还是嘿嘿地笑着问道。
对于仁义王的反问,贝花红也只能耸耸肩,说不出什么话。
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这个贝花红怎么知道?
可是他却敢确定,仁义王绝对不会是这么一个企图的。
如果真的是他现在说的这样,仁义王就不是仁义王了。
心中和贝花红一样想法的宗派,现场十个里面就有九个,但是仁义王这种正气凛然的说法,众人在没有进一步了解之前,却也没有人能够提出反驳。
贝花红真没想到,仁义王竟然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化解掉他丢出来的这个难题。
仁义王果然不愧是仁义王。
贝花红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对于仁义宗主的侠心义性,贝花红只好由衷地佩服了”
仁义王呵呵笑着,像是一点也没有听出,贝花红语气中的讽刺味道,依旧吟吟笑道:“红宗主还有什么疑问吗?”
贝花红望了望仁义王的脸,摇了摇头。
“好吧!那么我们就再回到原先的话儿。”仁义王又转头对着阴姥姥说道:“对于阴阳和合派招来蛟头魔人一事,不知道贵宗有没有什么交待?”
阴姥姥见之前喧扰了一阵子,最后还是被仁义王把焦点又给兜回了自己派中,便即冷着脸,沉沉地说道:“本派要交待的话,我已经说过了”
仁义王叹了口气,还是很温和地说道:“阴姥姥之前的说法我们都听到了,大家似乎对于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哩”
阴姥姥还是冷冷地说道:“事实就是事实,老婆子既然说了,对于蛟头魔人的事并不知情,就是真的不晓得什么,无论你们满不满意,老婆子也没什么办法。”
西边里有个声音很不耐地说道:“不管你们阴阳和合派现在知不知道你们紫柔宗主弄了这么个蛟头妖怪来,现在我们只问你们,对于你们派里召来了如此一个妖怪,你们打算怎么办?总要给个交待吧?”
这个说话的人,黑头巾束发,铜亮的甲胄披身,虽然没有金甲战神宗的战甲那般耀人眼目,但是沉光内敛,却也令人心惊。
他的眼睛极亮,大鼻大嘴,满腮密密的胡子,看起来就是个粗线条的人物。
尤其最显眼的,是他斜背着一个极为巨大的圆盾,钢铁的边缘宛如火焰般放出尖尖地刀锋,整个盾身看起来就像个正在放射光芒的大太阳。而且色泽呈现出有点沉郁的暗蓝色泽,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他身后还有五位穿着打扮和他一模一样的大汉,唯一不同的,就是背后所背着的盾牌,有的比较小,有的是双盾,有的是骨盾,还有一个是皮盾,一个是木盾,其种类之繁多,实在让人有点惊讶。
从他们一式都背着盾牌的特色来看,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就是西方真人界,盛名不逊战具宗的奇盾门。
说话的那人,正是奇盾门当家门主,万不破。
听说奇盾门素以防卫坚固,滴水不露著称,即使是攻击极强的战具宗,对于专擅防守的奇盾门,也不敢轻言启战。
阴姥姥抬眼望了望万不破宗主,反问似地说道:“依你说,本宗应该要怎么交待?”
奇盾门的万不破宗主还没说话,南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细细的声音:“阴姥姥有诚意的话,就该公开贵宗的所有法诀,让大家一起研究研究,说不定能够从里面找出一些对付蛟头魔人的方法。”
这个说话的人,是个身材适中,但是油头粉面,明明是个男性,却偏偏学女子那般地薄施着一层香粉,双唇也是轻涂胭脂,虽然也是彩衣粉带,长袍及地,但是他那极为姣好的面貌,女性般的化妆,却让人有一种女扮男装的怪异感觉。
可是每个人都知道他不是女扮男装,而是货真价实的男性。
这种很不协调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就让人兴起一种极为明显的别扭。
普天之下,会让人有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个专好男风的龙阳派了。
而这位说话的人,当然就是龙阳派功力和外表都最拔萃娟秀的俏郎宗主。
龙阳派的主要法诀,听说有一部份是从阴阳和合派的法诀中遗落而得,所以龙阳派的宗主俏郎,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功法要诀公开的要求,倒也并不出人意外。
阴姥姥听了俏郎宗主的话,脸色阴沉得更加厉害,只是对着他冷冷地回答道:
“俏郎宗主,你也是一宗之主,如果有人对贵宗提出这种要求,你会答应吗?”
俏郎宗主眨了眨眼,发出一阵格格的笑声说道:“如果真的有人想明白我们的秘法,我们当然是无任欢迎了,要说公开法诀,只要大家有兴趣,本派是绝对不藏私,一定同时研究的”
阴姥姥这才发现,自己真是说错话了。
之前的问题,问谁都可以,就是问到了这个龙阳派没有什么作用。
龙阳派的法诀,就算是真的公开,会有兴趣去“研究”的,恐怕也实在不多的。
有龙阳之癖的人,早就一开始便加入了龙阳派,又何须另外再来要求他们公开法诀?
就算是真人界有些人想试试,龙阳派的态度也正如现在俏郎宗主所说的那般,他们都是一律欢迎,来者不拒的。
所以说实话,因为龙阳派的态度开放,又绝不强人所难,所以虽然他们宗派的主旨意趣,有些人实在无法接受,但是因为他们一向最为随和,又绝对不秘技自珍,只要有兴趣,都可以一起来研究研究,因此他们龙阳派一脉,虽然人数不会很多,派力也不是很强,但是说到和诸宗的关系,反倒要比绝大多数的宗门都来得圆融。
“阴姥姥,你千万别认为我会这么提,是一种侮辱”俏郎宗王又很有些严肃味道地对着阴姥姥说道:“在你们这种情形下,我提的这个作法,应该算是最宽厚的了”
“龙阳宗主说得不错,如果依我们的说法,阴阳和合派,男的降为仆奴,女的当成鼎炉,更别说什么功法要诀公开了,要的拿去,不要的一把火烧掉”
这个人说话的语调带着很重的腔调,但是语意中的狠辣,却比腔调更是重上十倍。
这人头戴白绒帽,身穿雪绵袍,足踏尖钩鞋,在鞋尖弯起一个大弧度的倒金钩,披着一件金绣弯月的白底细毛氅,灰眼瞳,鼻子又尖又直,连唇上两撇,颚下一撮有点带着褐色的胡子,也是弯弯地带着钩。
最显眼的是,这人腰下那一柄白鞘银柄,弯如弯月的长长怪刀,整个刀鞘上镶着一排密密的明钻,从外表就看得出极有气势。
只是这柄弯刀,不知道是不是弯月刀宗宗主著名的春梦无痕刀。
春梦无痕刀听说薄如蝉翼,以这柄刀的贵重厚实,看起来又实在不像。
这人说话时,是从座位上站起来说的,那柄又长又弯的弯刀,从他腰下直拉出去,远远瞧来,简直就像是他的一条长尾巴。
这位当然就是八魔中唯一没有魔字的弯月刀宗,勾尾宗主了。
据说勾尾宗主是古波斯人,连勾尾这个号,也不知道是他的名还是姓,但是因为他这一柄弯刀,挂在腰下,还真是有点像是个带勾的长尾,所以倒也是顶好记的。
虽然他的宗派没有魔字,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意中听来,那种魔意杀气还是完全表露无疑。
阴姥姥听了弯月刀宗勾尾宗主说的话,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
仁义王这时又呵呵说道:“勾尾宗主,你这个处置,会不会太凶狠了些?”
勾尾宗王眯起了眼睛说道:“凶狠?这有什么?如果觉得这样不好,不然由丹门的老丸儿门主,每个人送他们一颗丧神丹也成。”
他的语音方落,西方坐着四位手拿药锄的人里,一位头戴遮阳笠,身穿防潮采药衣,佝凄着身子,皮皱个儿小的老头子就站起来说道:“勾尾宗主别开玩笑了,丧神丹炼制不易,阴阳和合派门下多少人?怎么能每个人给一颗?”
丹门,是邪宗里非常特殊的一个宗门。
他的地位,很像是正派里同时被诸宗奉为客座长老的永生驻形宗和录籍宗。
丹门专精炼药之术,药物之学可称举世第一,如果真要找的话,大概也只有正派的永生驻形宗可以和他们一较高下而已。
邪宗里的各门,不管是因拼斗或是因练功,每当有宗派无法处理的怪异症状时,最后通常都会秘密去找丹门的人,寻求解决。
也因为这样,所以邪宗里通常都不大会有人敢对丹门不利,以免断了自己在紧急之时,最后的生存希望。
可是这个丹门,也有个怪习惯,就是每次为人做什么事,都会要求一些极为奇特的请求,绝对不白工。如果他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请你去做,也会把这个请求的权私保留,等到以后想到了再说。
这也是诸邪宗不大愿意去招惹丹门的原因。
因为谁也不知道,得罪了丹门,下次他会找个什么样的角色来对付自己。
所以丹门可以说是邪宗里一个非常特殊的宗门。
他的门主老丸儿,听说脾气个性,更是古怪无比,令人除非逼到头,否则绝对不会想要和他接触。
勾尾所提到的丧神丹,是只有丹门才有办法特制出来,专门控制心神的特殊丹药。名列迷魔五宝之二,仅次于心魔宗宗主摄魂控形魔尊的镇宗之宝“锁念磬”
老丸儿宗主很直接地就表明了丧神丹不可能一人一颗的意思,不过他在说完之后,叉停了一会,接着便道:“但是为阴姥姥等人,准备个七八颗,却还是可以的。”
阴姥姥等人,听得又惊又怒,实未料到丹门的老丸儿宗主,竟会愿意拿出七八颗丧神丹,来给她们服用。
如果真是如此,她们岂不是从今以后,永远沦为他人的奴隶,无休无止?
所以阴姥姥也对着老丸儿宗主冷笑说道:“老丸儿宗主,请放心,你无须在我们身上浪费任何丧神丹了。就算是今天阴阳和合派被整个灭了派,我们几个人也已经决定要和宗派共存亡了。”
阴姥姥此话一出,立时为会场上带起了一阵肃杀之气。
阴姥姥、阳公公,加上六位清冷仙子阁的人,态度已是摆明了。
现在,就看邪宗大会的诸派,准备怎么对付阴阳和合派了。
吸日夺月派的日月童子,和邪不死派的不死尸王,之前已经和阴阳和合派有了联盟的协议,这时眼见阴阳和合派已经和大会诸宗闹僵了,心中正在迟疑着,不晓得该不该站出去力挺阴阳和合派。
真的要他们去挺阴阳和合派到底嘛,心中又实在不愿意同时和几乎整个真人界为敌。
但是要完全不理会她们的死活嘛,说不定会让寻找紫柔她们阴魂的事儿生出其他困难。
日月童子和不死尸王,双目中游移不定,一下子也不晓得该不该表态支持阴阳和合派。
如果按四派合盟的意思,当然是应该立刻表明自己支持阴阳和合派的立场,可是现在大会众怒之势已成,即使是日月童子和不死尸王,都很不愿意变成众派对付的对象。
尤其最糟糕的是,之前四派是以九幽鬼灵派的鬼符宗主为首,偏偏直到现在,那个九幽宗主还不知道跑到哪儿去鬼混,竟然连一点踪迹都没看到。
连九幽鬼灵派自己内部,也都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六大长老中的五位,除了九鬼姑之外,都在心中又焦急,又奇怪。
焦急的是,他们的那位宝贝宗主,这个时候,竟然还没看到一丝人影,连半点踪迹都没看到。
奇怪的是,虽然宗主没有到场,但是以宗王之前表现出来和阴阳和合派的关系,现在阴阳和合派几乎已是处于生死立决的关键场合,就算是宗主因为什么事儿,没法子马上赶来,九鬼姑也该说说话,表明一下支持阴阳和合派的立场呀!
为什么九鬼姑依然阴沉着脸,没有一点表示?
难道是因为大会台上宗主们聚集论事,不是宗主的人都不能开口?
按照真人界的伦理,确实是如此。
在各派宗主齐聚的场合,宗内的人,确实是不宜在此时发表任何意见的。
只有宗主,才有这个资格说话。
但是这个时候的状况却又有些不同,他们九幽鬼灵派的宗主并不在场,这种情形下,宗派内的副宗主,或者没有副宗主的话,第一长老也行,总是可以稍微代表一下宗主来说说话的。
这是可以被允许的。
但是为什么九鬼姑还是阴沉着脸没有任何表示呢?
阴风剑王、煞剑追魂、鬼音阎罗、阴灵夫人和红符法师,彼此都有些迷惑不解地互望着。
五人虽然心中奇怪,但是身在台上,却也不好当场说什么话。
至于台下的睬睬和盼盼,已是焦急地交绞着双手了。
她们当然晓得,必然是宗主去取面具的时候,出什么差错了。
不然宗主怎么会直到现在,还不露面?
比较沉不住气的盼盼,已是忍下住往四下张望了起来。
“盼盼,你在干什么?现在大家都睁着眼看台上,你这么四面张望,岂不是引人注意?”睬睬拉着盼盼的衣袖说道。
“我在找宗主呀!他会不会迷路啦?不然怎么现在还没有来?”盼盼有点焦急地说道。
“你别说傻话了,这个大会台就这么大,怎么会迷路?”睬睬说道。
“不然宗主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盼盼又问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想来应该是宗主去取面具的事儿出了什么差错。”睬睬推测地说。
“如果面具没有找到,那怎么办?宗主岂不是就不能现身了?”盼盼很担心地说道。
“这个我也不晓得更想下出真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办”睬睬皱着眉头说。
盼盼低声对着睬睬说道:“姊姊,如果宗主真的没有找到面具,那么很可能就没有办法再当我们的宗主了,如果是这样,那时我们是跟着宗主,还是留在派里?”睬睬听了盼盼的话,也有些愣了。
她说的没错,如果宗王真的是因为找面具出了问题,无法再以之前的方式出现,那么要再继续假扮鬼符的身份,担任九幽派的宗主,势必会出现许多不可预知的困难。
要是真的这样,宗主不再当她们九幽派的宗主,那么一向依附在派里的她们,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睬睬也有点手足无措了。
就在阴姥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之后,台上的气氛马上就变得僵硬。
彼此冲突的气势已是逐渐升高。
几乎大部份的宗派都已认定,若要让阴阳和合派付出代价,是一定要诉诸正面冲突的了。
在这种情形下,众邪宗绝对会同时围剿阴阳和合派的。
阴阳和合派现在的势力,虽然已是大不如前,甚至连阴阳十二仙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除非同时齐上,否则还是没有任何一个宗派,会自告奋勇地先独自对付阴阳和合派的。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只要仁义王懂得适时请多个宗派同时出手,绝对可以让阴阳和合派即刻陷入苦战的。
阴阳和合派的难处,在于她们现在的立场,想要接不众多宗派的同时攻击,势必有所不能,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叉下能轻言退却。
如果她们真的悄悄退走,等到邪宗也和正派那般,形成一股联合之势,同时直捣宗派重地的话,那么阴阳和合派势必就会没有容身的地方,同时也会引起门下弟子们的重大伤亡。
因此阴阳和合派即使明知来参与这一次的邪宗大会,必会遭到各个邪宗同声指责,但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
参加邪宗大会的场面固然不好受,但是只要她们撑得下来,就表示她们渡过了这一劫。
无论结果如何,总也是一种简单明了,一劳永逸,而且不会引起门下太多伤亡的唯一作法。
所以阴阳和合派现在,可说是终于遇上了唯一的,却也是最困难的艰辛情势。
因此阴姥姥她们虽然心中直往下沉,但是脸上却依旧坚持地流露出绝不束手待毙的神情。
就在这个彼此僵持的时候,北边的厢座里,突然有个人轻轻咳了一声,开口打破沉郁的气氛说道:“仁义宗主,本斋主有几句话,不晓得可不可以说上一说?”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名贵得宛如全由金丝银线做成的闪亮袍服,头戴九珠帘帝王冠,额前冠上镶着一个差不多有儿童拳头般大的一颗蓝色怪珠子,闪闪地放着特异的蓝光,纯白虎皮披肩上是六串各式各样由珍珠、明钻、玛瑙、翡翠等璀灿宝石所串成宝光四射的项链,连衣服上的每个钮扣,都是由罕见的蓝绿两色宝石所缝上的,腰问围着超过两百颗明钻连起的皇帝带,整个人珠光宝气的程度,强烈的闪亮反光,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这人的身材也是令人咋舌,肥胖程度,几乎不输给食魔宗那边除了金牙宗主之外的任何人。
如果只看身材的话,说不定还会让人误以为是食魔宗的肥家伙们,跑岔了位置,坐错了厢座。
可是眼力稍微再精细一点的修真,就会发现,这个晶光闪闪的胖修真,至少有一个地方,是和食魔宗完全不同。
那就是他虽然肥,但是浑身上下,修剪整饰得干干净净,绝对不像食魔宗那些人般,随时随地都给人一种油油腻腻的感觉。这个人虽然也胖,但是洁洁白白的,连手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绝对让人联想不到肮脏。
尤其是他的长相,也不如食魔宗那样吓人和恶心,相反的,笑眯眯的眼睛,加上笑眯眯的脸蛋,使人觉得,他虽然是个胖子,但也是个长得很好看,保养得很好的眫子。
然而如果第一次看到他,大概很难猜得出,他竟然就是统驭东方飞虎楼,西方奇凤阁,南方潜龙坞,总斋却是在北方藏鲸宫,宗派门下总实力,几乎在邪宗内无人能及的四方聚宝斋,万宝儿斋主。
现在所有的邪宗宗主,修真辈份最长的,当然是心魔宗的心魔尊,魔剑妖宗的妖剑魔主和黑羽魔巫宗的拜月巫主三位。
但是若要讲到整个宗派门下的总实力,恐怕还是得以四方聚宝斋最为广大。
昕以仁义王一听到万宝儿斋主的话,立刻就很客气地回答道:“斋主太客气了,有什么话,请斋王尽管指教。”
万宝儿斋主眯着双眼,边用肥白但却保养得很好的手儿摸着围在腰间的帝王围,轻轻地说道:“我们大伙儿这么围着阴阳和合派猛逼,搞得她们这么视死如归的,总也不大好,仁义宗主足智多谋,是不是有个什么办法,又能让阴阳和合派听话合作,又能不这么大伤和气?”
仁义王呵呵笑道:“素闻万宝儿斋主,最喜欢珍宝美女,想来阴阳和合派的这几位听说是清冷仙子阁的俏娘子们,让斋主动了不忍之心啦”
万宝儿斋主还是眯着双眼笑道:“美女本来就是世间的珍宝之一,只是真正的美女,实在也是少见得很,能够让本斋主看得入眼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在本斋主居住的北方藏鲸宫里,也不过才收罗了两百二十四个而已”
在场的众人,听了万宝儿斋主的话,都忍不住吓了一跳。
才听他说“少之又少”的话,不料后面就进出来两百二十四个,还真是让不知情的人听得大出意外。
食魔宗的金牙宗主,忍不住露出油油的金牙,哈哈笑道:“万宝儿斋王,你可真是替咱们胖子族争气呀!本宗主准备美女,是用来吃她们那一身细皮嫩肉的,宗内也不过准备了五六十个皮肤够细够嫩,长得也清秀漂亮的女娃娃,怎么你居然还藏了两百多个?虽道你也和本宗一样,喜欢生嫩的皮肉?不然找了这么多女人作什么?”
万宝儿斋主很不同意地摇了摇头说道:“金牙宗主,你们把这么娇滴滴,细嫩嫩的美女,就这么吃了,实在是太煞风景了;美丽的女人,就要像美丽的珍宝一样,观之玩之,抚之弄之,才是最高的满足,像你们这么卡嚓一声,就把细致的皮肉咬得血肉淋漓,岂不是暴殄天物?”
金牙宗王又笑得颊肉乱颤地说道:“这个可没办法,我们食魔宗就是喜欢这个味儿,要我们像你那样,把那些女人像珍宝一样,又是灌药,又是塑像地供起来,实在是麻烦至极,还不如把她吃进肚子里来得痛快”
万宝儿斋主还是摇着头说道:“真正的美丽是短暂的,真正的完美是瞬间即逝的,生得极为美丽的女人,就这么任她老去,实在是浪费了造物的神奇,所以本斋主趁着这些美人还活着,美丽得最璀灿时,就把她的血液抽掉,灌以药剂,把她的内脏从口鼻肛阴中勾吸出来,填塞永不损毁的药包,然后让她的美丽能够永远保存,使本斋主永远的收藏赏玩,这才是对美女最崇高敬意的表示,怎么说麻烦呢?”
在场的有些修真,这时才骇然明白,原来万宝儿宗主所谓的收藏,居然是用这种耸人听闻的方式,俱都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震惊。
尤其是阴阳和合派的那六位清冷阁的仙子们,听了食魔宗的金牙宗王,和四方聚宝斋万宝儿斋主的话,几乎已是忍不住头皮发麻了起来,姣好的脸上都不由得变了颜色。
自己等人,要是真的落入这两个变态的手里,那真是连死都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