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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可以说是现在的诸人之中,胆子最大的,因此当风风见到这位祖师,透露出她就是阴阳宗最有名的高人阴阳界主时,虽然跪在地上,还是忍不住抬头说道:“禀祖师,请祖师恕弟子大胆,祖师真的就是弟子们只在传说中听闻的阴阳界主祖师么?”
风风只觉得界王祖师转来望向自己的眼眸之中,好像燃烧著隐然流动紫红各异的两只火炬,也不晓得是为了甚么,但觉无法直视,只好又低下了头。
阴阳界主虽然一边紫色,一边红色的脸庞,看起来充满了无可抵挡的威煞,但是这时的语音反倒显得颇为平和:“你们的见识修练太低,因此会有这种疑问,也是难免的”
风风一听,连忙就补充说道:“界主祖师,弟子虽然是修为低微,但是已经从气机感应中,明白界主祖师必定是我们阴阳宗的前辈先人。只是弟子拜瞻派中祖师画像时,从来也没有见过界主祖师留下过任何的仙颜描画,因此难以认得,还请祖师见宥”
“哈哈要分辨一个人,还得看外表容貌,已经是有点落于下乘了”阴阳界主呵呵笑道:“放心吧!难道我还会冒著阴阳界主的名头不成?”
香香风风和阳印,得到了阴阳界主的再次肯定,立即心中惊喜,再次叩头道:“弟子再次拜见界主祖师”
其中阳印因为之前独力阻挡凤音鸣宗主的七音刀,内腑已经受伤,这时的动作稍大,立刻就“咯”地一声轻响,从嘴里又吐了一些血水出来。
阴阳界王转眼望向了阳印,双眼之中突然露出了一些讶异的光芒,于是对著阳印说道:“你叫甚么名字?”
阳印仆伏在地上,咽声答道:“弟子阳印。”
“你的师父是谁?”阴阳界主又问。
“弟子的师父是三阴太师和六阳鸠婆两位”阳印又道。
“三阴太师和六阳鸠婆?”阴阳界主皱了皱眉:“虽然我没有听过,但是似乎是一男一女的后代弟子?”
阳印点了点头:“禀祖师,弟子的两位师父正是一男一女。”
阴阳界主眉头更是深皱:“你的这两个师父,怎地会将龙凤合灵胎法诀,弄成这个样子?”
阳印的脸色晦暗,也看不出来是因为身受内伤,还是甚么其他原因所致,但是他并没有多说甚么话。
阳印虽然现在是以头触地,看不到阴阳界主的动作,但是他依然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界王祖师那宛如火灼的双眼,正定定地凝视著自己的周身。
他只觉得祖师的目光好像是两道难以言喻的,完全无形的,但却能清楚感知的射线,将他周身内外透析通穿
阴阳界主停了好一会儿,方才皱著眉头叹了口气,没有对阳印说出甚么话,反倒是转头对著旁边也跟著跪在地上的鬼眼和鬼手问道:“你二人的气机根源,明明是属于九幽鬼灵派的‘幽冥阴气’与‘鬼灵煞气’,怎么也跟著穿起我阴阳宗的制式袍服?变成了我阴阳宗的弟子?”
鬼眼心知这个阴阳界主祖师,几可说是“阴阳宗”最有名气的得道祖师,见问之后不敢怠慢,以首点地回答道:“禀祖师,弟子鬼眼与鬼手及睬盼两位师妹,已随著飞龙祖师,正式拜入宗墙,只因加入的时间太短,因此尚未受赐派中法诀”
“随飞龙祖师拜入宗墙?”阴阳界主有点诧异地又问道。
风风见界主祖师一付根本没听说过飞龙名字的模样,连忙就解释道:“禀祖师,这里面的经过,请准许弟子简单说明”阴阳界主点了点头:“好吧!你们都起来,风风你把这个‘飞龙祖师’的来历说一说让我知道”
跪在地上的众人,闻言连忙就站了起来,连浮在空中,阴阳界主不让其下拜行礼的睬睬盼盼,也从空中轻轻地落到了地面之上。
睬睬盼盼一下子也弄不清楚,为甚么阴阳界主祖师不愿意接受两姊妹的参见礼数,而且还说甚么“经不起二人之礼”的怪话。
她们本来还以为界主祖师是因为嫌二人的功力太低,不愿意承认她们是她的弟子,因此还著实在心中耽忧了好一会儿。
可是在后来的感觉中,总算睬睬和盼盼发现界主祖师并没有这个意思,望向她们二人的眼光虽然有点搞不清楚是甚么意思,但是显然并不是如二人之前所忧虑的那样。
所以在二人落地和其他五人站在一起时,睬睬盼盼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听著风风简单地述说著飞龙祖师加入阴阳和合派的始末。
当风风简要地说明了飞龙祖师的来历之后,阴阳界主立刻就从眼中爆现出了一闪一闪很显然是兴奋的虹光,点著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口中的飞龙祖师,必然就是我所留下的法诀中,所感应到的‘浑沌根源’万物同归,众生共系,以神领气,以气引形,质物乃具,神意缥缈没想到此诀果真招引来了这位飞龙祖师”
香香在风风对阴阳界主说明时,一直都保持著缄默,不过在听了阴阳界主这么一段大概只有她自己明白在说甚么的神秘话语之后,香香终于也开口说道:“禀祖师,现在听真人界传说,飞龙祖师和蛟头魔人,都是叫甚么‘启元使者’呢”
阴阳界主听得叹了口气,倒也并不惊讶,只是又对著风风说道:“你把本派的紫柔宗主,种胎之后,真人界所发生的变化,也说给我听听”
风风见问,连忙就又口齿清晰而又快速地将“种胎之役”后,直到现在的传闻,扼要地诉说了一遍。
阴阳界主在听完了风风所有的叙述之后,便即轻轻叹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就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妖魔界的魔物,得以藉此跨空而来也使得神魔洞外,镇锁界点的‘六神往’,出现了崩坏的现象这也才让我能够趁机将元能跨过了空间限制,回到了人世间的真人界”
风风听到了阴阳界主的话,也很耽忧地问道:“界主祖师难道真的如姥姥所说的那样,真人界已经被妖魔界的怪物入侵了吗?”
阴阳界主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一点绝对没错,当我在此间驻形出现时,第一个感应到的,就是人间已经有了凶残的‘妖魔界’所独具的悍厉魔气元能;而且在我后来的感知中,这好几股强大的魔元,正在快速地往西方聚集,看起来妖魔界的这几个魔物,正在准备集结”
香香这时也听得有点心惊胆颤:“界主祖师,如果妖魔们真的如姥姥所说的那么厉害,那么我们怎么办?”
阴阳界主本来皱起的双眉,听了香香有点害怕的语音,则是安慰似地拍了拍香香的肩膀:“你错了,妖魔界的怪物们,战力强大,横扫了地间的‘异灵界’和‘鬼灵界’,将地间整个统一在阿罗喉的厉威之下除了他们所允许的少许战力强大的异界战将之外,所有其他的异灵存在,都已经被其完全歼灭了因为人间真人界,完全没有抵挡它们这些怪物的力量,所以你们之前所眼见或听说的妖魔威力,恐怕连二成都不到”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让一向胆大的风风,也不由得心中惊惧:“两成都不到?我的老天,那么真人界岂不是前途堪虑了?”
阴阳界主接著说道:“你们也无须如此担心,真人界虽然没有力量抵挡妖魔界的战将,但是现在空间通道已经重新被封,妖魔们大概只到了几只先锋魔兽而已,它们真正强大的五大军团尚未能够大举跨空而来所以真人界的各派,挡虽挡不了,但至少还能够暂时先躲避一时”
风风一听就忧形于色的说道:“界主祖师弟子们难道真的就要这样躲著一辈子?”
阴阳界主听到这里,脸上则是露出了微笑:“傻孩子妖魔界有怪物跨空而来,天人修罗又怎么会坐视?除了我以外,现在同时也有几位天人,已经跨界而来了天间和地间,一向就是相对最强大的神魔两力;妖魔虽强,但是我们天间的天人修罗,想来也不会弱到哪里去的”
香香连忙就接著说道:“祖师说得是,自古以来就是‘邪不胜正’,妖魔再厉害,总也不会胜得了正义之师的天人修罗们吧因此祖师和天人们必定能够将妖魔消灭的”
阴阳界主哈哈笑道:“香香,虽然我们天人修罗并不惧怕妖魔界的妖魔,但是你可别被这些甚么‘邪不胜正’的鬼话给骗了,这种说法只不过是要安抚一下被统治的愚民而已,自古以来,邪压过正的例子多得不胜枚举,你应该说‘胜王败寇’还比较接近事实一些我们虽然知道一些妖魔界的情形,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以你们难以想像的超级元能透空相斗,从来也没有真正地面对面地交手过,所以虽然我们并不害怕面对妖魔界的怪物,但是却也绝不敢对于能将地间三界完全统一的妖魔们,存著丝毫的轻视之心的”
阴阳界主说到这里,又环眼看了一下众弟子们眼中难掩的惊意,才又含笑说道:“不过对于现在的情况,你们也不用太过忧虑,因为我已经感应到除了妖魔界的魔气元能之外,天人界也已经有人下来了,因此对于真人界的安危,至少也有五五波的把握,还不致于太过糟糕的如今只要将空间通道死死地封住,不让妖魔界的大军可以跨空而来,已经到了这里的妖魔并不致于造成全面性的威胁”
众人正因为阴阳界主的话,而稍微松了口气,突然“咚”地一声,传来了人体倒地的声响。
大家吃了一惊,赶紧望去,就发现阳印之前因为内腑已伤,又无法自行疗伤,只得硬著头皮死撑,直到这时,已是神志有点昏沉了,因此终于不支倒地。
其馀六人吃惊之馀,连忙同时围到了阳印的身边,探鼻息的探鼻息,把脉门的把脉门,输真元的输真元,本来还以为阳印应该没事的,未料竟然内伤沉重至此。
当这六位弟子们,脸上都因为阳印的伤势而露出了耽忧的神色时,阴阳界主的声音突然在此时传来:“你们无须这么紧张,阳印的伤势还没有到马上会有生命危险的程度”
听到了界主祖师的话,香香才突然松了口气地对著阴阳界主躬身回答道:“弟子们沉不住气,竟忘了有界主祖师在此,阳师兄生命必然无碍还请界主大发慈悲,救一救阳师兄吧”
阴阳界主也不知道是为了甚么,只是静静地望着倒在地上的阳印,就宛似在心中考虑著甚么那般,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点了点头道:“也罢!元胎无善恶,就算是他心性偏内,总也是我宗下弟子,如今相遇,也算有缘,便即成全他一番吧”
其他的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为甚么界主祖师会说这么一段话?风风正想问问,就看到阴阳界主单手轻挥,顿时就有一股很柔和的无形力道,就好像是个圈罩般,将围在阳印周边的几人,给轻轻地外推而开。
然后倒卧在地上的阳印,周身随即开始莹莹发出了紫色和红色,两光不断交闪的淡芒。
这个淡芒由弱转强,不多久就已经强烈得宛如在他体内有两个一红一紫的烈火,正在交错延烧周身一样,交换的速度是如此的快捷与猛烈,以致于两色在交换的间隙中,发出了快速而又清脆的叭叭密响。
同时,当这些变化在阳印身上发生之际,他本来倒卧在地上的身躯,也在这时从地面上冉冉地浮了起来,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在空中旋转著。
紧接著,阴阳界主那一支维持著上扬姿势,修长莹白,好像正在虚握著甚么东西的手掌中,哔啦一声裂响,居然“嗤”地横向拉出了一道长约四、五尺,一头紫,一头红,宛如实体的光棒!
当阳印的头部,随著浮体缓慢的旋动,转到了阴阳界主那一边时,她立刻单手疾推,掌中紫红色的光棒,立刻“嗤”地一声,就宛如是剑刺一般,对准了阳印头顶直贯了进去!
当光柱入体的那一刹那,密声不停的紫红交错,马上就像是贯穿了甚么有形的东西那般,发出了脆然的噗地轻爆。
阳印的身体即刻从头部开始,出现了一团刺亮的紫红色小型光球,顺著阳印的体内中脉,叭叭叭地过关通节,穿经透脉地,往脚跟直贯流了过去。
当那个刺眼的光团,到了脚底,重新返转流回时,便即沉于他的脐上黄庭之中,所有光气流动,叭啦脆响,跟著即刻消失,恢复了原状。
然后阳印便睁开了眼睛,双眸之内,闪现著隐隐的左紫右红焰芒,身躯一直,落下地来。
阳印一落地面,立刻双膝跪地,对著阴阳界主叩头谢道:“祖师成全的大恩,弟子阳印终生不忘”
阴阳界主脸色凝重地对著跪在地上的阳印说道:“你来自不平凡的元胎,修道之途,力一效十;虽则胎性稍有偏邪,初路易移,心气未定,很容易就落入邪道现在我已经将你的元气功力大幅提升,相信你的定力心性,也同样增加了许多控制的力量,希望你能够秉我阴阳宗的气节,好好成就一番道业。”
阳印的额头触地,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从他虔诚的语气中听起来,却是有著无比的坚定:“弟子必定戮力以行,绝不辜负祖师的期许。”
阴阳界主点了点头:“这样就好,你起来吧!”
阳印闻言,又叩了个头,随即立起。
旁边的睬睬,直到此时,方才抓住了一些空隙,有点怯怯的,忍不住对著阴阳界主躬身说道:“界主祖师,您的神通广大,弟子有个问题想请祖师教下”
阴阳界主很温和地望着睬睬说道:“睬小姐请说”
“弟子想请教祖师的是”睬睬停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不知道祖师晓不晓得,弟子的恩人飞龙祖师,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阴阳界主沉默了一会儿,好一阵子没有回答,让睬睬还以为自己的这个问题,正好问到了界主祖师所不知道的部份,不由得在心中泛起了自己有点莽撞的感觉。
“睬小姐你想去找飞龙祖师吗?”阴阳界主并没有马上正面地回答睬睬的问题,而是先以另一个问题反问。
这一次阴阳界主的话说完之后,睬睬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反而是另一边的风风抢著说道:“禀祖师,不只是睬睬师妹,弟子等七人,这次都是要来找飞龙祖师的”
阴阳界主左紫右红的脸色,露出了非常严肃的神情:“不行,你们这些人,除了阳印和睬睬盼盼之外,香香风风,鬼眼鬼手,都不能去找飞龙祖师”
从界主祖师的语气里听起来,显然飞龙祖师真的就在甚么地方。
众位弟子的心中正在高兴,却不料界主祖师又说出了其中四人不能去找飞龙祖师的话。
“禀祖师,香姊和风风等人为甚么不能去找飞龙祖师呢?”风风立刻就有点着急地问道。
“你们不了解”阴阳界主叹了口气道:“从我在此间定形之后,就在感应中,发现了非常强大的妖元魔气,而且正在快速地往西方某个特定的地点集中同时天人界显然也已经有天人下来了,因为我一样可以感应到天人特殊模式的元能,已经在人间出现更特别的是,除了天人元能,和妖界魔气之外,我还察觉出另外一种连我也觉得完全陌生的力量根源”
“完全陌生的力量根源?”风风不解地问。
阴阳界主严肃地点了点头:“不错,这种形态的力量根源,连我也从来没有感应过或听说过本来我以为这应该就是你们嘴里所说的甚么‘飞龙祖师’,但是这种想法立刻就在我心中产生了怀疑”
“怀疑”香香这时也心中暗喜地接口说道:“禀祖师,现在的真人界,除了妖魔界和天人界之外,再有甚么特殊的来源,莫过于就是传说中叫做甚么‘启元使者’的飞龙祖师了,除了他和蛟头魔人,还有甚么其他特殊的存在?”
阴阳界主的双眉皱了起来,就像是在用心感觉著甚么:“现在我也不敢确定,以前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空间破裂的现象,那种第三力量的奇异特性,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或是听说过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种力量现在也正在往妖魔和天人们集聚的西方移动我只有尽快赶过去,才能够真正弄清楚那是甚么当我施展分光飞行时,真正能够承受得了的,只有睬盼和现在的阳印,你们其他人都不行”
鬼眼和鬼手一听,立刻就焦急地问道:“祖师,那怎么办?我们随后赶去行不行?”
阴阳界主摇了摇头:“不!你们四个人得赶紧去找正派的领导人,尽快传达我的一个讯息”
阴阳界主说到这里,就突然没有了声音,睬睬盼盼和清醒过来的阳印,转眼一看,就见到界主祖师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她那左紫右红的双唇,依旧像是在对著甚么人说话那般,不停地合动著
从鬼眼鬼手和香香风风频频点头的模样看起来,显然界主祖师正在交待他们甚么非常重要的讯息也就是请他们带去给正派领导人的讯息。
睬睬非常仔细地观察著界主祖师的嘴唇,等到她双唇的合动终于结束时,睬睬忍不住又问了一个之前在她听界主祖师说话时,自心中浮起的一个疑问:“禀祖师,为甚么您对那个第三力量,后来并不认为是飞龙祖师?”
阴阳界主沉默了一会儿,方才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因为我后来发现,那种力量的质性中,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人性的存在!”
刑无肉一向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虽然现在他认为凭著自己高超的潜行技术,他已经成功地摆脱了那个重生而来,手段狠辣的蛟魔追踪,但是他依旧非常小心地利用了掩蔽的地形,绕行了三、四圈之后,确定自己的身后,绝对没有甚么人在跟踪的痕迹,然后他才放心地往无形团聚集的隐藏地点前进。
刑无肉将自己周身外护身的气罩,维持住一种不间断的波动。
这种波动,使得他外侧挡雨的方式,非常的特殊。
当雨滴打在气罩上时,因为他的气罩不停快速地伸缩波动,因此使得雨滴并不飞溅跳出,而是从他的身旁,划出一条微斜的雨线,然后落在地上。
远远看来,所有落在他挡雨气罩上的雨丝,就好像绕过了他的身体一样,不但没有发出甚么飞溅的雨滴,甚至稍远一点,都看不出有甚么不同。
在大雨中,刑无肉整个人都似乎化成了一团模糊的雨影,很难发现竟然有一个人,就这么快速地在雨中穿行。
也正因为这样,当他飞掠到四方聚宝斋,距离太玄山最近,约有两百里的一处巢穴时,在外侧防守,第十二层的两位四方聚宝斋弟子发现雨中有点不对时,刑无肉已经距离他们两人几乎不到十丈。
那两位防守的哨卡,终于察觉雨中模糊的影子,猛然朝他们窜来时,他们差一点就要从掩蔽的石下跳了起来。
“谁?是谁?”两个弟子虽然只是四方聚宝斋的弟子,但是手里拿著的一支镶珠银刀,和另一支金牛吞口剑,却依旧是非常罕见的宝物级武器。
当这两个弟子握紧了手中的宝刀宝剑,喝出声后,都在石下摆出了随时可以进击的姿势。
刑无肉并没有急进,只是在这两个哨卡外七、八丈停下了身子,将隐掩的气罩波动停止,哗啦啦的雨势中,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莹光长球,罩在他颀长而又衣袍飘飘的身形外。
“别这么紧张,本宗是刑无肉!”刑无肉语气冷冷地对著两个哨卡说道。
握紧了刀剑,准备随时出手的那两个弟子,听了刑无肉的回答,也认出了他的语声,立刻就松弛了下来,拿金牛吞口剑的那人呼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刑宗主宗主神遁之名,果然厉害,猛古丁地从雨里冒出来,一点踪迹都瞧不著,还真是吓了弟子们一跳哩”
刑无肉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马上回应这名哨卡的话,只是沉沉地问道:“这回联络邪宗们,来此研议应变之策,有多少宗派来了?”
这会儿回答的,是另一个手持镶珠银刀的哨卡:“回刑宗主的话,这次因为遭逢巨变,时机匆促,而且各派都拼命地隐藏形迹,因此并没有找到多少宗派”
刑无肉又点了点头,便即脚尖使劲,窜身往前继续掠进。
“刑宗主其他的人还在后面吗?等会儿会回来吗?”
刑无肉听到这两个哨卡的问话,脸色显得更加的阴沉,也不回答,只是快速地掠过了这个哨卡,转眼消失在雨势之中。
“妈的这个刑无肉怎么连话都不回,急毛窜火地就猛往里去?”之前问话,手拿金牛吞口剑的那个四方聚宝斋的哨卡,等刑无肉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后,很不满地咕哝著说道:“就自己孤鸟一只,一付其他人全死光了的样子妈的”
四方聚宝斋的这个巢穴,是在山边用人工做成的一个洞府。
所有外在的设计,都是以掩人耳目为主,可以说除了四方聚宝斋自己人之外,其他人很难察觉的隐秘处所。
不过这个巢穴,只是一个小型的隐身之地,并没有太著力的经营,因此里面的空间,其实并不大。
当刑无肉进入一扇石门之后,方圆约有三十来步的府厅中,已经密密地或坐或站地聚集了不少人。
除了四方聚宝斋这个本来就是无形团的宗派外,还有八残、吸日夺月、邪不死、毒瘟、奇盾、蛊虫、诡刃、贝锦、弯月刀宗等九个宗派的宗主及门下。
虽然这个山中的密厅其实算不上小,来的宗派也不多,但是数量不少的这些人,还是使得这个洞厅看起来有一些拥挤的感觉。
刑无肉出现在厅中时,马上就引起了里面所有人的注意。
在大厅的正中央,坐著四方聚宝斋万宝儿斋主虽然肥胖、但是却整饰得乾乾净净的身躯,看起来刑无肉在进入大厅前,这些宗派们的讨论,正是由万宝儿斋主所主持的。
本来大厅之中,还有一些嗡嗡的议论之声,显然正在谈著甚么事情。
刑无肉一进来,大家都转眼望向了脸色沉重的他,每个人都暂时住了口,以致于本来有点喧闹的厅内,猛然间安静了下来。
“刑宗主回来了?”万宝儿细眯著的眼睛闪烁著光芒:“黑天禽宗主、生苗王和巫王呢?怎么没和刑宗主一起?”
刑无肉平板而且缺乏筋肉的脸上,没有甚么特别的表情,也没有直接回答万宝儿斋主的问话:“心魔尊等三位前辈呢?”
万宝儿斋主虽然看起来模样有一点痴肥,但是心思可是细密得很,当他见到刑无肉宗主脸上不寻常的反应时,马上就感到事情不大对头。
不过万宝儿斋主虽然心下警觉,脸上还是笑眯眯地说道:“三位前辈潜藏在那个怪异黑洞那儿,伺机探看后续,还没有回来”
刑无肉在和万宝儿对话的同时,依然朝万宝儿走近,等到万宝儿的话回答完了,刑无肉已经走到了万宝儿的身边,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大事不妙,蛟头魔人已经复活了我们这一群追蹑的人,只剩下本宗侥幸逃回”
刑无肉这时候说的话音虽然很低,但是等到万宝儿斋主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以万宝儿这么老到的修真,也不由得脸色大变,连颊上的肥肉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著,一下子竟愣在那儿,满眼惊骇不能置信的模样。
在刑无肉宗主的身后,那几个在场的邪派宗主们,虽然听不到刑无肉宗主低下头在万宝儿斋主耳边说了些甚么,但是从刑无肉宗主进厅开始,挂在脸上的沉重神色,和万宝儿斋主听了刑无肉的话之后,所呈现出来的震惊神色,也立刻敏感地察觉到必定是发生了甚么极不得了的事,否则以万宝儿斋主的老到,绝对不会出现这种骇然的表情。
贝锦派这次应无形团的邀约而来的,并非所有派中之人,而是只有贝花绿宗主,带著派下的三位红男门下。
贝花绿的心思细密,眼神犀利,一看到刑无肉和万宝儿的反应,立刻就知道必定是有甚么极为惊人的讯息,由刑无肉告诉了万宝儿斋主,因此在二人一说完话,也跟著马上便开口问道:“刑宗主,发生了甚么事儿么?”
刑无肉和万宝儿斋主互相望了一眼,正不晓得是不是该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说出来时,贝花绿旁边的八残门宗主残破心,也已经察觉到了两人眼中犹豫的神色,于是立刻也紧跟著说道:“斋主像是听到了甚么很意外的消息是不是也能让我等与闻?”
万宝儿斋主轻轻咳了咳,以掩饰脸上骇异的神情,还没有做出甚么反应,贝花绿已经又接著说道:“万宝儿斋主,咱们现在可都是应你们‘无形团’所邀,前来瞧瞧面对‘妖魔界’已有怪物出现在此间的严重情况,咱们这几个门派是不是该响应你们‘无形团’的提议,大家一起合作应付强敌所以如果发生了甚么特殊的事件,为了表示诚意,贵团似乎是应该让大家知道,也好彼此讨论讨论该怎么办吧?”
依理来说,无形团得到了甚么非常特殊的消息,要不要当众告诉所有的人,当然是他们无形团的权利。
但是这个时候非比寻常,又正是无形团想要合并这几个宗派的节骨眼,所以贝花绿这么一说,倒反而有不将消息告诉大家,无形团就有些不够坦诚的味道了。
吸日夺月派的日月童子,这时也沉著脸儿说道:“万斋主,之前本宗和贵团的萱萱小姐接触,听她说明了贵团因为‘阴阳和合派’的孽龙化形长老,就是贵团的团主‘无形冥主’;也就是有名的极光老祖,因此得到了阴阳和合派这次引起无数风波的‘种胎诀要’,愿意以此诀和本派合作,共同找出也许能够帮助我等渡过这次妖魔现世危难的关键所以本宗现在才应邀而来。可是自从本宗到此之后,不但甚么诀要都没听见万斋主提起,根本连萱萱小姐都没看到她回来被贝锦派的绿宗主这么一提,本宗可要有点怀疑贵团找我们合作的诚意了”
日月童子的话一说完,万宝儿斋主和刑无肉又互望了一眼,等万宝儿斋主再一次地从刑无肉的眼神中,确定了蛟魔真的已经复生,万宝儿斋主只得先暂时压住了心中的冲击,缓著脸转头对向了都在凝视著他的九个门派。
万宝儿斋主依然沉思了好一会儿,知道刑无肉送来的这个消自心如果是真的,那么等到蛟魔的活动一展延开来,这些宗派最后还是会听说的,因此反倒不如在这时候表现得光棍一点,也省得那伶牙俐齿的贝花绿有甚么话说。
想到这里,万宝儿斋主终于又恢复了镇定,微笑着说道:“绿宗主说的这话可是有欠考虑了本团要展示诚意,似乎也不用将所有的秘密讯息告诉诸位吧?”
万宝儿对著贝花绿的话一说完、便又马上转头对著日月童子说道:“日月宗主请先稍安勿躁,既然萱萱小姐已经和日月宗主订下了合作的条件,那么本团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现在的时机诸位也明白,非比平时,所以还是请日月宗主耐心等一等,本斋主估计萱萱小姐应该就快回来了团主的所有东西,只有萱萱小姐知道放在哪儿,因此日月宗主说的那个甚么诀要,也只有萱萱小姐能拿给宗主“
日月童子听了万宝儿的话后,还没接口,贝花绿己经哈哈笑道:“诚然诚然,万宝儿斋主说得不错,贵团可没有甚么义务每一个秘密的消息都得告诉我们只是方才咱们看到刑无肉宗主的脸色,和万宝儿斋主的反应,显然刑宗主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必定非同小可,因此忍不住问了问如果万宝儿斋主认为不适合泄露让我们这些外人知道,倒也不好太过勉强”
万宝儿斋主听到贝花绿的这番话,又见到其他几个宗派的宗主,在脸上很明显地立刻就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明白自己这边如果坚持不说,更加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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