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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错了那个洁癖男,那个有着严重颜色偏执狂的名叫柳无风的家伙,居然声称自己真的纯粹是闲得无聊,才会到此一游。住了两天之后,挥挥衣袖,没有带走一丝云彩的走了。
日子好象又回复到了最初的平淡和幸福。平淡得好象无风根本就不曾来过一样。然而,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我静静地闭着眼睛,默默听着怀远貌似平稳的呼吸这家伙从无风走后,白天虽然看不出异样,可是晚上却开始反常。
怀远终于在第十二次翻身后,选择放弃睡眠。他轻柔地把我的头放到枕上,小心翼翼地拿开我横在他胸前的手,偷偷地下了床。我忍住想要叫住他的冲动,微微眼开眼睛偷偷张望半夜三更的,他要到哪里去?
怀远哪也没去。只取下了自从住到陵川后,就一直挂在墙上当装饰品的那把绝情剑。剔亮了油灯,掏出雪白的丝巾仔细地擦拭起来。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薄薄的嘴唇不自觉地紧抿着,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带着点压抑的躁动。
他,开始不能忍受这种平凡无奇的生活了吗?他,终究还是放不下滚滚红尘里的纷纷扰扰吧?是啊,他是一只雄鹰,天空就是他的家,始终要展翅翱翔;他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骏马,理当迎着狂风暴雨奔跑。把他束缚在小小的二人世界里,困在这偏远的牧场,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啊,怀远动了一下,好象要起来,我急忙闭上眼睛。感觉他走到了床边,久久地盯视着我,目光中那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怀远几不可察地低低叹了一口气,帮我把被子掖了掖,眼中的光明显变得柔和,我仿佛已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良久,他终于踱了开去,再度拿起那把剑,深吸一口气,装进剑鞘,重新挂在了墙上就好象他从来也没有动过那把剑。
怀远又回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搂住了我,好象要从我身上汲取力量。我默默地向他怀里偎过去,一颗泪悄悄地从眼眶里滑了出来,濡湿了鬓角
这一夜显得隔外的漫长。好容易挨到天蒙蒙亮,怀远跟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完毕后去外面开始他每天必做的吐呐功夫。我叹一口气,开始动手收拾起行礼是到了该跟陵川告别的时候了!许多年以后,我常常会忍不住揣想:假如这天晚上,怀远没有去擦他的那把剑;假如我醒来却装做不知道;假如我知道了,却不跟他提起;假如假如我们没有离开牧场,那么我剩下的人生,会不会有所不同?!
住了那么久,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好象都有了感情,真到了离别的时候,我怕我会哭不喜欢分别时的沉重气氛,所以我不打算跟牧场里的人一一告别。
“晴儿”怀远掀帘进来,看到我,他微笑地调侃:“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懒虫居然不赖床了?”
“恩,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当然早点起来。”我神情自若地拍了拍放在脚边的包裹:“哪,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要是再晚,大家可就全都起来了。”
“你不必太感动。”我瞄了他一眼,快速接着说下去:“只不过,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不要半夜里爬起来吓人。害我装睡,怪累人的;还有,我昨晚没睡饱,所以你今天不可以骑太快;另外,办完你想做的事,你还是要带我到处去玩”
我本来以为我的决定是体贴的、明智的,是正确的,是绝不会让我后悔的。可是,当我发现我们现在正在往京城前进正确的说,已到了离开封不到五十里的朱仙镇,住进了朱仙镇最大的广来客栈。无风已在这里等了我们两天。而他们的目的地,显然是:开!封!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开玩笑,现在金国西路军在粘罕的指挥下自太原向汴京进攻,连克威胜军、隆德府,渡盟津,宋西京、永安军、郑州皆投降,目前已抵泽州;东路宗望攻临河、大名、德清军,克怀州,向开封节节进逼;马上两路大军的矛头将直指开封,上演历史大悲剧。我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撞枪口上,不是自个找抽吗?!
“不行!不准去!”我挡在房门口,说什么也不准怀远走。
“晴儿。”怀远很无奈,抚额低叹,又好气又好笑他不懂为什么千山万水都已走过,快到目的地,我却突然反悔。
“别的地方都能去,开封,不行!”我也很坚决今时不同往日,上次有惊无险,这次可是动真格的那里,真的会死人的!我怎么可能明知道是悬崖,还让怀远和无风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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