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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我问一下我们店主人。您在这里坐一下吧,稍等。”侍者带着来客走进驿站大堂,招呼着他在门口的雕花长椅上坐下来,转身进里屋去了,临走回过头来,问:“先生怎么称呼?”
“你叫我艾铂就行了。”
“艾铂先生,您稍等。我马上回来。”
他坐在门口走廊处的长椅上,转过头,就可以看见驿站大堂里的情景。此刻正是晚餐时间,一排排黑色木头的长餐桌上,坐满了正在用餐的人。从他们的装束和它们眼神里的气息来看,都是些精于使用魂术的高手。从感应到的魂力来看,风源和水源的魂术师各占一半。不过,这些能感应到的魂力,都不算什么。真正到了使徒和王爵这种程度的魂术师,在非战斗的状态下,魂力都是深藏在体内的,不是精通于魂力感知的人,一般都不太能发现到他们的存在。
侍者远去的脚步声又重新回来,艾铂转过头,看见侍者为难的表情,他手上还捧着刚刚塞给他的金吞克。
“艾铂先生,非常抱歉,我们又反复查询过了,连一间空房都没有了。我们店主自己的卧室,也已经因为生意太好,而挪用出来做客房了。所以,实在没办法非常抱歉!”侍者弯腰鞠躬,低着头,把金吞克捧到来客面前。
他正要开口,突然被身后一阵脚步声和爽朗的小声打断了“哎呀,艾铂先生,等了您很久了,您终于来了!快到房间换一下衣服吧,您穿得太单薄了,这边陲之城,气候可是非常寒冷啊。”
来客转过头,看见朝自己走过来,一边说话,一边伸开双手对自己表示欢迎的人。他穿着一身暗蓝色的长袍,看起来虽然华贵,但是却并非帝都魂术家族的贵重战袍,仅仅只是民间工艺精湛的奢侈刺绣长袍而已,倒是他的一头金发异常妖艳,仿佛灿烂的千阳,让人目眩神迷,他的脸庞被这种金色的光芒拥衬着,显得高贵而又优雅,他的眼睛看起来像面蓝色的湖,深不可测。他挺拔的姿态,看起来虽然谦逊,但是却隐隐有一种王族的霸气。
“你是”他忍不住问道,同时,心里暗暗警惕起来。因为很明显,这个人他并不认识。而且“艾铂”这个名字,根本就不存在,只是自己隐藏身份而随口编造的一个名字,对方看起来却仿佛真的认识这么个叫做艾铂的人的样子。
“等您多时啦,还以为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呢,大家都很担心。来,快到我们房间吧。”一边说着话,金发的男子已经走到了面前,他看起来比刚刚在远处推测的还要高,他弯下腰,随后给了侍者一枚宾客,然后对侍者说“我来接待艾铂先生就可以了。之前我订的两人的房间,就是留给艾铂先生的。你先去忙吧。”
侍者拿着打赏的钱币,开心地点点头,退下了。
“走吧,艾铂先生,”金发的男子弯下腰,伸手扶住了他的臂弯,然后凑近到他耳边说“我们还是先上楼再说吧,你也不想引起什么骚动吧。”
他听完这句话,脸色一白,但是过了会儿,他还是跟着金发男子,往楼上房间走去。
金发男子在自己身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他朝着依然戴着兜帽的艾铂,优雅地微笑了一下,然后,他单膝着地,低头恭敬地说:“冰帝艾欧斯陛下,恭候多时了。”
戴着兜帽的男子,迟疑了很久,终于轻轻摘下了自己的帽檐,屋内明朗的光线照亮了他的五官,浓密漆黑的眉毛,俊朗的面容,高大挺拔的身材拥有无可置疑的帝王之姿。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艾欧斯看着面前金发的男子,心里隐隐涌起一丝不安。
“艾欧斯陛下,您可能还没来见过我。但是您一定听过我的名字”金发的男子走到桌边,伸出手拂过茶壶上空,壶中的茶水仿佛涌泉一样,从空中化成一股水柱,把桌面上的两个茶杯都注满了茶水,然后他又抬起手,五指轻轻动了动,窗外一阵强风,将窗户猛然吹开,冷空气瞬间灌满了房间。接着,他朝房间角落堆满了柴火的壁炉打了个响指“轰——”的一声,凶猛的火焰瞬间将火柴点燃,火光摇曳中,金发男子的面容如同金光闪闪的神祗。
“你是吉尔伽美什”艾欧斯缓慢地在凳子上坐下来,手指变得冰凉。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麒零和幽花已经被放了下来,他们两个站在阿克琉克的面前,彼此交换着眼神。麒零显然没有想到幽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如果这个人真的能带自己出去的话,当然最好。
“好吧,我可以带你们两个出去。但是,你们两个得听我的安排,否则,万一被发现了行踪,我可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也知道,我们风源的人,别的不行,跑起来的速度那可是谁都追不上”
“更何况你还隐身,鬼都没你跑得快。”麒零鼻子里哼哼着,显然,还在计较刚刚被倒吊起来的羞辱。
“鬼还是跑得比我快的。”阿克琉克耸耸肩膀,这个动作被他做得特别帅气,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魅力。“听着,我呢现在要去找那样东西,小姑娘,你负责为我带路吧,而你,”阿克琉克拍拍麒零的肩膀,它们俩身高差不多,这个动作让他们两个看起来仿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样,但实际上,片刻之前,他还将他倒吊着呢“你负责帮我带两个人出来。”
“两个人?你要找的不是一样东西么?这里怎么会有人需要你带出去?”麒零疑惑地问。
“反正就是想把她们俩带出去。刚刚在下面几层的一个房间里,听到两个女孩儿的对话,好像她们叫神音和莲泉”阿克琉克说道。
“鬼山莲泉和神音?!”麒零长大了嘴“她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问问她们好了。”阿克琉克伸手牵过幽花,幽花的脸突然一红,她转过头来看看麒零,然后用力挣脱阿克琉克的大手,但阿克琉克没有理会,继续说“我告诉你怎么走可以找到她们,你先去把她们两个救出来”
“救?”麒零挑起眉毛“她们怎么了?”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反正,情况不太好,”阿克琉克叹息一声,做出一个怜惜的表情“等会儿,我和幽花,你是叫幽花吧?我和幽花找到东西后,再来那个房间和你们会合,然后我们一起出去。”
“好”麒零看着幽花“你保证幽花的安全!”
“这个我还是能保证的,只要她听话,不闹。”阿克琉克双手交叉在一起,十根修长的手指看起来优美一场。但是他的双手一直藏在麂皮手套里,看起来又多了一种神秘感。
弯弯曲曲的石头走廊深不见底,幽花和阿克琉克已经走了有好一会儿了,因为幽花知道巡逻的时间表和守卫路线。所以一路上,它们哦都没有遇见白银使者。
“这里真是仿佛地宫一样,错综复杂啊,”阿克琉克幽花身后,双手插在腰间的口袋里“不过你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啊?”
“我的家族是非常显赫的王族,我母亲一直是负责记录整个亚斯兰历史资料的文书记录者。虽然这些都是国家机密,但是我小时候经常缠着母亲给我讲格兰尔特和帝都心脏的事情,母亲总是经不住我的纠缠,就经常讲给我听。而且,小时候母亲每次为帝王或者白银祭司记录史料的时候,我都在她身边玩耍,有时候也偷看一些。”
“哦这样你也是使徒?”阿克琉克问“你体内的魂路挺有意思的。”
“我是六度不,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了。”幽花的声音低下去,阿克琉克走到她背后,也看不出她的表情,于是他快走两步,绕到幽花的前面,刚要开口,却看见她眼睛里堆出了晶莹的泪光。“咦?你哭什么?”
“你眼睛有病啊!谁哭了啊?”天束幽花恶狠狠地瞪了阿克琉克一眼“别光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一个风源的人,吃了龙的胆子么,敢跑到这种地方来偷东西?你身负绝技啊?你是一度王爵么,这么嚣张?”
“我啊,只是个小角色而已。”阿克琉克叹了口气“我的王爵叫法夜,他是风源的七度王爵,我呢,只是个最弱的七度使徒。这种送死的差事,当然只能我这个倒霉鬼来做了。”
“原来是这样,你到底要偷什么东西啊?你不说我也你在你在吃东西?!”天束幽花惊讶地看着阿克琉克,他正不断地从腰间的囊袋里掏出什么来,不断地丢到嘴里,嚼得脆生生的。
“嗯,对啊,这个是我自己炒的雷石瓜子,你要吃么?是吧瓜子用雾箭草汁浸泡很久之后,再用冰川峡谷里的风吹干,最后还要用魂术牵引下风中的雷电,炸一下锅。呵呵。吃了对眼睛好,目光澄澈,而且可以驱逐身体里的寒气,不容易生病。”
“你还挺有研究你是厨师么?”天束幽花没好气地说着,但是因为好奇,还是接过两颗,丢进嘴里,瞬间一股草药的苦香弥漫在唇齿之间,初觉苦味,但渐渐地就生出一股薄荷般的清凉,嘴里像含着一股清风。
“我不是厨师,我是医生。”阿克琉克看着幽花,斜着嘴角歪笑。
“谁敢让你医,谁真的就是”话还没说完,天束幽花突然眼前一花,阿克琉克瞬间化成几股旋转的劲风,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气流卷裹着,扯向了走廊转角的一个隐蔽处。阿克琉克显影出来,他那双带着麂皮手套的手,已经捂在了幽花的嘴上“别说话。”
天束幽花顺着前方看过去,十几个白银使者,抬着一口棺材一样的东西,从远处走老。
“你在这里等我。”阿克琉克将天束幽花留在原地“我要跟过去看看。”
他转过身,伸出手朝天束幽花藏身的墙角挥舞了几下,幽花耳边突然传来几声细锐的气流蜂鸣声,眼前闪烁荡漾着一层薄薄的钻石光芒,她猜到大概是一堵防御用的气盾墙。她刚想对阿克琉克说话,结果,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此刻已经如同风影般消失在空气里,显然,他已经隐身跟随着刚刚那十几个白银使者而去了。
幽暗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墙壁上的壁灯闪烁着昏黄的光芒。幽花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她不敢轻易走出气盾墙的范围,但待在原地也有一种随时都害怕被发现的恐惧感。时间缓慢地流逝着,时不时她都错觉转角处来了人,而神经陡然紧绷之后,又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她一边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一边想着不知道麒零那边如何,是否安全。
正想着,突然看见远处风驰电掣跑来一个身影,走进了,就看出是阿克琉克,只是此刻他肩膀上正扛着刚刚那口硕大的棺材。但是,如此沉重的实木棺材,在他肩膀上却仿佛几张薄纸板一样,天束幽花凝神细看,其实是被看不见的气流托着,悬浮在他的肩膀上而已。
“快走。”阿克琉克走到角落,拉住天束幽花,然后转身沿着来路飞快地撤退。
“你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一口棺材?”天束幽花诧异地问。
但是此刻,阿克琉克的双眼里闪动着刀尖般细小而锐利的含光,一点都不像刚刚那个邀请自己品尝他亲手做的雷石瓜子的少年。他的面容上笼罩着冬日寒风般的戾气,让天束幽花不敢再问下去。
然而,当他们两个快要回到之前的房间时,走廊前方转角出,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而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边是完整的石壁,没有任何藏身的地方,要后退也已经来不及,身后的退路更长。
“怎么办”天束幽花瑟瑟发抖。
“站着别动。”阿克琉克的声音冷漠得仿佛来自冰窖。
“什么?前面来的人马上就要转弯了,一转弯就可以看见我们,你叫我”话还没说完,阿克琉克伸出没有扛棺材的那只手,一把把天束幽花拉向自己身边,用手套捂住了她的嘴。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叮嘱:“稳住呼吸,最好连眼球都不要转动。”
话音刚落,三个白银使者从转角走出来,出现在走廊的前方。
然而,他们三个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正常地朝着幽花他们走来,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阿克琉克和幽花是透明的。
“难道,他可以令我也一起隐身?”天束幽花(度娘你去shi)心里想着,但是依然抵抗不了心里的恐惧,随着白银使者越来越近,她感觉心脏剧烈地跳动,都快要从胸腔里扑出来了。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子里是来自阿克琉克麂皮手套上淡淡的樱花香味。当白银使者从它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刻,走在最后的那个白银使者仿佛觉察出了什么,他转过头来,面对着天束幽花和阿克琉克站立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空气里的某个点,刚刚肯定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他非常确定。他的鼻尖甚至就离天束幽花的额头不过两三寸的距离。
这时,走廊远处“咣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坠地的声响,三个白银使者迅速朝远处奔去,天束幽花大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只是一个壁灯掉下来了。”远处传来白银使者的声音。
走廊再次恢复了寂静。
“还好你及时用壁灯引开了他们”天束幽花靠在墙壁上,仿佛筋疲力尽似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阿克琉克“我又不是风源的人,为什么你能够连我也一起隐形?”
“隐形的远离,其实是利用气流的扭曲,改变周围光线的折射,从而实现隐形。打个比方来说,就是让别人投射到你身上的视线,被气流扭曲,绕过你的身体,而看到你身后的事物,于是,你就等于‘透明’了。”阿克琉克把棺材从肩膀上放下来,竖在地上“但是呢,这个扭曲不是任何人都能熟练掌握的,特别是对不熟悉的物体。一般魂术师都是对自己的身体最熟悉,自己的身高,自己的外形、大小、体重等,于是隐形自己就变得比较容易。但是对不熟悉的人,或者不熟悉的事物,如果无法准确地估计大小形状,那么扭曲的气流很容易不贴合,或者出现漏洞,于是就容易造成破绽,而且被隐形的物体如果还在移动,就更难,刚刚你突然闭上眼睛,还好我及时改变了气流,否则,那个白银使者应该会吓得尿裤子,因为空气里突然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吓人么?”
“那你隐身的时候,都还能和我们战斗,你对风元素的控制,已经出类拔萃了吧?这样都才只是七度使徒?”
“对啊!”阿克琉克眨眨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
“麒零!麒零你没事儿吧?”天束幽花跟随着阿克琉克一路往地底行走,终于到了阿克琉克口中,鬼山莲泉和神音被囚禁的地方。她甩开阿克琉克,自己冲进房间,还没适应迎面而来的巨大黑暗,漆黑的空间里,一双冰冷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莲泉!她是幽花,别动手!”黑暗里,麒零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你敢抓我?!”天束幽花双眼瞳孔一紧,浑身金黄色的刻纹瞬间浮动起来,突如其来暴涨的魂力让阿克琉克和麒零都吓了一跳,她抬起纤细的五指——此刻,聚满了魂力的双手已经变成了十根锋利的匕首“噗噗”几声血肉模糊的钝响,她的手已经插进了鬼山莲泉的胸膛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腕往下流进她的袖口
“你为什么不还手”天束幽花也被吓住了,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尽然没有丝毫的抵抗。
“她的魂路已经全部断了,没办法抵挡你的攻击。”阿克琉克叹了口气。
“那也是她活该!”天束幽花内心升起了一丝愧疚,但转瞬,就被刚刚收到的羞辱给冲没了,她心里此刻只剩下被鬼山莲泉掐住脖子的羞耻——最主要的,是当着麒零的面。
“先别说了,赶紧逃出去吧。她们两个都快不行了。”麒零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焦急“阿克琉克,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么咦,你扛的是什么,一口一口棺材?”
“出去了再和你说,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小弟弟。”阿克琉克把棺材扛在奸商,目光在几个人身上环顾了一圈后,说“麒零,你负责照顾鬼山莲泉和神音,幽花,你走前面,我们跟在你后面,你知道巡逻的时间和方位,而且我们”
阿克琉克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突然闭上了。仿佛一根硬生生段在空气里的树枝发出了脆响。他的双眼突然瞬间放空,然后又顷刻凝聚,所有的人刚刚都还在疑惑他到底怎么了,但下一个瞬间,大家都感应到了——
石室外面,此刻正走过来一股庞大到恐怖的魂力,汹涌的、暴烈的、如同龙卷风掀起海洋的狂潮
所有人转过身,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小麦色肌肤的健壮男子,他全身充满着力量,仿佛肉体里包裹着闪电,然而他的面容,却仿佛最纯净的天使般安宁,温柔而又包容,怜悯得犹如初睡刚醒的年轻天使。
“霓虹”天束幽花喉咙里颤抖地发出声音。
“幽花,站我身后!”麒零身形展动,蹿到幽花前方,空气里一阵光线旋转,他的魂器,那把半刃巨剑,从他的爵印里汹涌释放而出,他的双手执剑而立,浑身的金色刻纹呼吸般明灭着
接着,麒零觉察到一股异样的感受,这种感受并不是来自前方渐渐慢步靠拢的霓虹,反而来自身后,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见所有的人,天束幽花、神音、鬼山莲泉,她们的目光都颤抖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随即,仿佛被感染了似的,这样的神色,也同样出现在了麒零自己的脸上。
——因为麒零看见,刚刚嘴角还挂着不羁笑容的阿克琉克,此刻,正用直直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半刃巨剑,剑身上的复杂刻纹在灯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阿克琉克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苍白得毫无血色,他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看见了远古的鬼魅在自己面前复活,不,甚至比看见了鬼魅都还要惊讶,他的身躯都在微微发抖,戴着麂皮手套的双手用力地握在一起。
几秒钟之后,他缓慢地朝前平举双手,然后重重地朝麒零跪了下去,额头用力地在石板地面上,磕出了响亮的声音。
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后背却剧烈地持续起伏着。
“阿克琉克,你”麒零被吓傻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