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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验了,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打听到她这段时间在这里进行研究,带你来看上一眼,回去之后我们再慢慢商议。”
那边貂蝉刚刚工作完毕,这才想起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心中大急,自己工作狂发作,不知误事没有,把如意郎君吓跑了可大大糟糕,却又不能四下张望,还得装出从容冷静之色,进行下一段。
好在下一段的道具已经自然形成,刚才解剖得如此专心致志,身上的白衣早已有多处沾了狼血。她故乡有一种艳情舞蹈,她略一改变,用在此处,只见身形曼妙地转了一转,腰脚手臂轻轻扭动,白衣就悄然褪下,精心准备的内衣秀就此登场。
小明也顾不得去看吕布的神情,一大一小两男人,张大了嘴呈痴呆状紧盯场内不放。
貂蝉是神州第一内衣店的老主顾,店里最最诱人的内衣全都买下,今日特意挑选了最具杀伤力的一套穿在身上,该露的地方露该遮的地方遮,令人无限遐想,貂蝉身材本就比中原女子更修长火爆,此时状似在溪流中浣衣,却转了许多个角度,曲线毕露。
诡异的剖狼之后再上演这一段,前后反差之大,另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丽。小明打定主意,以后如果写暴力美学的教科书,这就是经典案例了。
最高潮的部分终于来临,似是一阵风吹过,貂蝉脸上的面纱忽然被风吹起,貂蝉出手如电,面纱只飘飞了一尺就被貂蝉抓住重新戴回脸上。此时貂蝉侧对吕布小明的方向,白纱离脸只有不到一秒,又是夜晚,虽然月色皎洁,小明还是什么都没看清,但他知道,以吕布的眼力,这一瞬间已然足够。
吕布的气息忽然急促起来,他的双手紧握,眼神中已燃起火光。
小明努力忍住笑意。大功告成,大功告成啊。
那一夜回城后,吕布彻夜未眠,他已经把什么成佛啊之类的念头丢到九霄云外,就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满心都是貂蝉月光下的魅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小明这个毛孩子身上是如何不智,但此时此刻他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你昨天待在荒野里,没事吧。”
第二天一早,小明在西城门等到了貂蝉。
“我时常那样,并不是什么大事。”
“给,新鲜出炉的烧饼。”
咬了一口喷香松脆的烧饼,貂蝉直接把心事问了出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吕布,他对我印象怎么样,昨天我怎么样?’
“棒极了,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你的魅力,更何况那是我设计的暴力美学啊。那个男人,我看他昨晚一定睡不着。”
小明高姿态地说着完全不合他年龄的话,可惜他的嗓音还没成熟到那一步。
“这么说,这么说”貂蝉的双眼已经变得水汪汪的,桃花般春光灿烂。
“没错,吕布已经被你彻底迷住了。”
“他,他住在哪里,要不要现在就去找他?,,
小明显然有些被吓到,虽然知道貂蝉很主动,但没想到主动到这种程度。
“不行不行,这样会把事情搞糟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已经为我着迷了吗?”即便戴着面罩.还是能看出貂蝉满脸的不解。
“男人,如果很快就得手的话,就算是天仙他也会很快厌倦的。男人都是贱骨头。”小明肯定地说着,仿佛他不是男人一样。
“你是说,要给他制造一些障碍。”貂蝉立刻就明白了小明的意思,满心要找老公的狂热情怀并没有影响她的判断力。
“不是一些,是很多的障碍,巨大的障碍。”小明阴险地笑着。
貂蝉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
“放心,一切交给我。”小明举起手拍拍貂蝉的肩膀。手感不错,他心里想。
“是在担心他啦。”貂蝉狠狠瞪了小明一眼。
这天夜里,吕布等到了第二个烧饼。
小明拿着烧饼敲吕府的大门时,心里还在想,这一次那家丁见了他,不知会送上怎样舒心的马屁,没想到门一开,是两眼赤红的吕布。
“你终于来了,怎么样?”
“我见到貂蝉了,她就住在司徒府,我也大概说了一下你的情况。"
“司徒府,司徒府,要不要先去门外看看,恩,你都怎么说的?”吕布心里一团乱麻。
“我说有一位全洛阳全长安少女眼中的如意郎君很喜欢你"
“唉呀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哪有这么好,这个这个,姿态太高了,那样高贵的女子,就像神仙一样,万一听你这么一说,觉得我太高傲,这可如何是好。”
“你可真猜中了,她说全长安少女眼中的如意郎君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你看看,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吕布急得团团转.什么内功修为都不顶事,脑门儿上已经冒出汗来。
“别急,我立刻也改了口风,说你是如何如何仰慕她,希望她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她,她怎么说?”吕布脑门儿上的汗已经结成汗珠。
“她说如果要成为她的如意郎君,需要经过一些考验。”
吕布大大舒了一口气,昂首挺胸道:“没问题,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小明,你真是好样的。”
小明一副那是自然的神色,接着说:“但貂蝉又说,如果光听我这么说,就给你考验,未免太过儿戏,至少要看过你的决心你的诚意,足够的话才有资格接受考验。”
“我这就上司徒府去。”吕布说着就大步往外走。
小明哪里追得上他,眼看吕布眨眼就没影了,心头大急,话才说了一半,这家伙怎么如此熬不得啊。
还好吕布一会儿就跑了回来,急切地说:“司徒府在哪里啊,我不认识。”
小明心里暗喜,道:“你这样过去是不行的,诚意不够,而且今天天色已晚,貂蝉说了,如果你能”
吕布弯下腰来.小明在他耳边说了许久,吕布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露出坚定的神情,狠狠道一声:“拼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一位密探脸上挂满汗珠,向董卓呈上一份情报。他实在是不想做这样的事,但这份情报实在太过重要,不及时呈递,整个密探团都会遭殃,而作为通过抓阄方式选出来的倒霉鬼,他只好一边在心里向满天神佛求救,一边在董卓低头看情报的同时,一点一点地向后移,同时提气凝神.运起向同伴临时抱佛脚学来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时刻准备着。
听着董卓越来越粗重的鼻息声,密探先生终于盼到了他等待的一刻,狂怒的董卓展现出无比的破坏力,桌椅飞舞中,密探先生被一脚扫到,喷血飞出三丈外立时不省人事。
等到董卓发作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整个议事殿除了坚固的立柱依然挺立外,已经找不到什么完好的东西。
董卓内力消耗完毕,于软脚软心发慌,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等想到要找那密探问详细情况,才知那位已经被送去急救,生命无碍,会不会落个残废就要看自己造化了。
密探团内举行了第二次抓阄活动。
董卓再看了一遍情报中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代表了吕布最高的文学水平.
亲爱的蝉,你好吗?反正我很好,从来未曾如此好过。那天晚上你偷走了我的心,请你把它还给我,连同你的心作为利息,或者你再来偷一次,把我的人也偷走吧。你是怨得不能再怨的怨女,我是痴到不能再痴的痴男,这世上还有什么力量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呢?
“今天早上,吕将军扛着写了这些字的大木牌出门,在长安城里绕了一大圈,一个半时辰之后又回到府上。一开始他只是扛着牌子走,可是围着他的人越来越多,走到西市的时候,围观者达到上万人,其中以少女居多,许多少女惊声尖叫,并且大声痛哭,吕将军见实在无法前进,就跃上屋顶,一路在屋顶上跳跃而行,除了其间发生过一件小小的意外,就是有一个屋顶没铺瓦片而铺的茅草,吕将军失足摔进一名四十岁寡妇的澡盆中,坏了人家的名节,被要求以身相许纠缠了一会儿之外,吕将军很顺利地回到了府中。不过目前仍有上千名示威少女围在吕府前,要求吕将军说出真相,交代蝉到底是谁。’’
“那蝉到底是谁?’’董卓问。
密探乙面露难色:“这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女子,时间紧急,还未曾"
董卓狠狠一个巴掌甩过去,把密探乙打翻在地,怒道:“快快去查,肯定就在洛阳城,挨家挨户也要给我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骚蹄子!”
密探乙吐出五六颗牙,说话已然漏风:“系系,系系。”
“系系你个头啊,跟我念是。”
“系”
“是是是。”
“系系系。”密探乙脸都黄了。
“算了算了。"董卓一挥手“快去查。”
密探乙连滚带爬就要出去,却被董卓叫住。
“我看民心可用,你们好好注意发挥民众的力量,那些围着吕府的,很好,就是人还不够多,还有光围着有什么用,想办法让她们也一起找。”
密探乙大感佩服,应声道:“系。’’
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管是长安城的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发了疯似的四处寻找一个叫“蝉”的女子,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交头接耳者,已经有数十个名字里有“蝉”字谐音的女子被查了出来,成为批斗的对象。经过分析,初步排除三名六十岁以上者四名十岁以下者.还有一名四十五岁一名五十三岁者需要观察。
密探们的行动并没什么进展,至今为止没有获得进一步的确切消息。但期间查明了另一件事,那个要求吕布负责下半生的塞妇实际上是个阴谋家,当天早先时候她观察了吕布运行的轨道.
判断出其很可能会行经自家的屋顶,所以连忙把自家屋顶的屋瓦统统掀去,换上茅草,还盖上和屋瓦颜色相近的布作掩饰,然后就脱光了在澡盆里等着吕布,其问换了三盆热水,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了吕布。
三天后,吕府的大门外贴出一张告示,大意是说其实那天他牌子上所写的“蝉”并非某位女子,而是夏日里树上四处可见的蝉,因为蝉这种生物,化身飞上枝头一季就会消亡,而变作卵在地下却要深藏数十年之久,数十年的等待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飞上枝头引吭高歌,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又所谓能忍方为大丈夫,再所谓磨刀千日用在一时,总之蝉的精神非常值得学习,为了汉室的兴旺人类的发展,吕布以这种方式号召大家向蝉学习.希望大家不要误会,认清形势,分辨善恶,和他吕布一同和蝉一样,向美好的明天大踏步前进,云云。
少女们为自己误解了如意郎君而感到羞愧万分,一窝蜂地回家研究蝉的精神去了,而先前成为众矢之的的那些人,则趁势而起,纷纷声称自己是蝉之精神的身体力行者,受到众人的拥戴。形势转变之快,让人不由叹息连人性也是盲目的。
虽然群众很盲目,但董卓并不是这般好糊弄的,他对于吕布。的声明颇有些怀疑,但密探团至今为止也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为了这件事就和吕布翻脸,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只好责成密探团暗地里继续调查,但却没有限定时间。所以对于密探团而言,这个任务的主体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时不时搞点小成果,好多要些资金。这些密探在此方面都是专业人士,做起来得心应手得很。
接下来的几天里,风平浪静,吕布焦急地等着接受考验,而小明则忙于制造考验,或者说,忙于制造障碍,制造巨大的障碍。他费了无数的脑细胞,并且专程跑了一次烧饼学堂。这次他弄明白给他锦囊的老头叫左慈,两个人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这次交流的结果,就是左慈专门从烧饼学堂拨出一名学员,对小明接下来的计划提供直接支援。
“这是一柄利器。”左慈远远地指着那名学员对小明说“利器的意思,就是用之不当反为其所伤。”
“去去就回来啦,你们不要太挂念我。"利器对夹道欢送的学员和教职员工们说。
“多玩几天啊。”回答震耳欲聋。
小明有些明白,原来烧饼学堂已经被那柄利器伤得很厉害了。
“你这算是在帮我吗?’’小明问左慈。
“这你就把他当作是考验的一部分吧。”左慈笑得很诡异。
“他他到底是谁?”
“他是怪叔叔的孙子。”
小明脸色有些发白,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考验”完完全全地转嫁到吕布的头上去。
怀着无比卑劣的目的,冠以高尚纯洁的理由,施以阴险毒辣的手段,对吕布的三大考验已经逐渐孕育成形。与汜水关铁人三项赛相比,区别在于,对象只有吕布一个人。
而这次考验所形成的后果,对时局的影响,却要远胜于汜水关前的铁人三项赛。
天下时局,往往并非决于阵前,而常定于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