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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之后我们航行的速度变慢了许多,当然在这样的天气里,即使想全速前进也是不可能的。罗舅舅手里拿着的那份图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多少作用了,自从进入了这迷雾之中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看到他拿出来过。其实在我们这样的一支队伍中,我原本以为罗舅舅这样一位身份复杂又有城府的社会人物一定处于主导地位。这也是之前郑柯担心的情况。然而航程走到这里,我居然渐渐有种特别的感觉,在大部分时候,罗舅舅总是会下意识的询问萧源的意见。特别是在关键的时刻。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这次的领队实际上是少言寡语的萧大帅哥了。而他的身份背景几乎完全是迷样的状态,那么在接下来的航行里,我突然有一种不应该相信任何人的感觉。这想法让我自己都不寒而栗。我开始觉得之前萧源跟我说的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姓王的船员开始发高烧,并且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他的伤口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但是百薇十分为难的告诉我们,她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毒。只能凭借着猜测打了血清,希望可以暂时保住性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直守着伤员。而罗舅舅带着另外一名稍微年轻的船员在船头把握方向。郑柯和萧源习惯性的站在甲板上,不过他们俩似乎很难交谈。如果非要说点什么,那一定是郑柯又在挑衅。幸好萧源的性格十分沉着淡定,并不容易被激怒。
这雾没有散去的迹象,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随着周围可见度的降低,我心里越发觉得压抑不舒服。这会恐怕只能看到一米以内的东西了,比刚刚还要浓重。刚刚用望远镜看到的那些阴影,随着雾气的增加,这会也很难辨别方向了。我们在岛上留的烟雾信号也早就看不到了。现在的处境很容易让人烦躁。
我问萧源:“你有把握我们还能再回到刚才的岛上去吗?”
他认真地望着那雾气之中,最后给了我一个十分失望的答案:“不知道。”
“大帅同志,如果最后证明了这的确是个迷宫,而我们也必须要解开刚才的东西才能出去,偏偏我们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觉得最后我们这几个人的下场会是什么?”郑柯侧过头来,眯起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笑着说出这令人绝望的可能。
我责备他不要乌鸦嘴了,他却说这是极为可能发生的情况。说完还指了指四周,意思是这雾本身就像个迷宫。然后开玩笑似的道:“苗苗,你不是最喜欢看海贼王吗?你说如果娜美在我们的船上做航海士,现在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我冷冷地回答:“先把你这个乌鸦嘴丢进海里当海王类的点心!”
他笑得满不在乎,喃喃着要什么永久指针,我还真佩服这个家伙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起动画片来。我是有些郁闷的。其实他刚才说的那种可能,我早就想到了。或许船上的每一个人,包括百薇都想到了,只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最坏的结果摆在那里,干嘛非要捅破那层窗户纸。郑柯这个家伙有时就是那么残忍。
我拿出电脑,在文章里随便涂鸦着。心想或许这些就要成为我的遗言了。想法虽然有些悲观。不过身处这样的环境里,人是很容易产生绝望的想法的。但是就在我刚把电脑关上的时候,船头突然发出一串响声。我赶紧跑出去看。却发现罗舅舅正满头是汗的责备那个船员。
“你他妈的眼睛看哪里了?!这么大一个家伙竟然看不到!”
“这”那船员想说什么,却生生咽了下去。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们的船撞上了东西。郑柯跑过去看,不由得叫了起来:“乖乖!难道是其他的岛?”
“会不会是你们刚才在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些?怎么船开了这么半天才碰到?”我想了想,也跟着跑过去。心里盘算着,会不会是因为雾气太大了,什么都看不到的缘故,我们将航线弄错了。这也是保不齐的事情。在这样的可见度里,别说是在海面上了,就是在路地上也要迷路了。
我转过头,却见萧源的脸色很是难看。我纳闷他到底怎么了,他却径自将船停下,把船板放下去,独自一个人跑上岸。他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做法我已经司空见惯了。于是也不说什么,反正这个家伙做事情总是有自己的道理。果不其然我们一行人跟着跑下去的时候,我就察觉出了异样。这脚下地面的感觉,还有四周可以见到的植物都是那么眼熟。因为雾气缭绕的关系,我跑了几步之后已经看不到萧源的影子了,一转身,发现跟着下来的郑柯他们也不知道在哪。实在是因为雾太大了,两、三步以外的人都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比起刚刚能见度又降低了不少。我心里一阵发虚,赶紧喊了起来:“郑柯,你在哪?”
四周也听不到脚步声,人就是这样的,一旦落单心里总会七上八下没了主心骨。我暗想可别出了什么危险。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莽撞的追下来。这会人没追上,自己再丢了,要是能顺利找回去还好。万一这个岛上有那些“水鬼”在,那我只能乖乖做他们的下酒菜了。想到这我下意识的去摸腰间,幸好之前拣到郑柯的瑞士军刀还在这。郑柯总是拿它削苹果吃,这会却成了我唯一的武器。唉!多少有些可悲啊!
为了壮胆我索性把刀抽了出来,举在手里,样子肯定特别可笑。自己以前在电视上总是看到那些精神接近崩溃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满屋子乱转,这事竟然也发生在我身上了。我又朝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这几步足足用了差不多一分多钟。实在不敢贸然前进,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没有胆子前进了。就在我做好了掉头回去的准备时,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就那一下,我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的举着刀就捅了过去,因为那一下实在太突然了。我甚至没听到任何的声响,就猛的被什么搭住了肩膀。
“谋杀亲夫啊!”郑柯眼疾手快地将一把将我的手腕抓住。我的脸差点贴在他的胸口上。
我那一身冷汗啊!见是他又喜又气,骂了一句:“你是鬼啊!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拉起我的手朝前走。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我的好奇心马上就升到了顶点,想要问的时候一扬头,发现他的表情异常严肃。我又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只走了几步,我们就发现了萧源。他蹲在那堆还在冒烟的火前,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我们靠近。不过没等我们说话,他便出声了:“不对。”
我一愣,这家伙的警觉性果然很高。看样子他是知道背后有人的。我和郑柯走上去,也蹲下围着那堆东西看。这不是我们离岸的时候留下的吗?这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也太离谱了!莫非我们航行了这么半天又绕回来了?!
郑柯捡了一根树枝,拨弄了几下那火里的东西,烟里虽然还带着颜色但是已经浅了很多。
“我靠!不会吧?这也太邪了!”
萧源突然站起来,冷声说道:“这不是原来的火堆。”
“大帅同志。你有没有搞错?”郑柯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不会错的。我在岛上留了记号。火虽然摆放的位置是一模一样的,但我留下的记号没有了。很明显,是有人刻意挪动过了,好让我们产生错觉。”
他的话一出,我顿时就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极为复杂了。首先这一路走过来,只有在最早的时候还能看到人迹,之后的航线变得格外隐蔽,后三天里我们没有见到过任何船只。这岛并不大,我们来回转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人。那么现在我们留下的火堆被人移动了,而且是在这样的孤岛上,也就是说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并且是有意识的想要误导我们?!
奇怪的是郑柯这次并没有就萧源的话做出反应。也不表示是赞同还是反对。他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又仔细看了看四周,因为有雾的缘故,很难看清什么。这就很难办了。
萧源问:“其他人呢?”
我说:“刚才你突然跑下来,我们前后一起追下船。奇怪的是跑着跑着人就散了。我也是后来才找到郑柯的。”
“先回去看看。”郑柯拉起我的手向回走。
我是方向感和差的人,这会早就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加上周围全是雾,一片模糊,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们俩刚走了几步,我没听到有脚步声跟上来。一转头,发现萧源不见了。
“他人呢?”
郑柯一看皱了皱眉,打趣道:“这人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吧?”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们快去找他。”我刚想掉头,郑柯一把拉住了我:“行了,他不会有事的。如果我没猜错,他是到那‘小山’的位置去了,想看看这岛上是不是也有那机关。”
“他一个人?”我还是觉得不太稳妥。
郑柯却坚持让我回去。不过转念一想,萧源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而且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观察力和警惕性都强。如果只是去看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跟着郑柯一起回船。
上船之后我才发现,罗舅舅和其他人早就回来了。我问他们怎么走散了,罗舅舅说不能放百薇跟一个伤员在单独在船上,万一有什么危险,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闪烁,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把火堆的事跟其他人说了。罗舅舅显然也吃了一惊。我们围坐在一起也商量不出个结果来。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每个人的预想,而且最要命的就是这雾,好像怎么也不肯散去一样,并且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根本无法航行了。
萧源是在二十几分钟之后回来的,他一进来,郑柯就笑着问:“大帅同志,怎么样?那机关在吗?”
那东西可不是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能移动的,就算是那堆火,我到现在也想不清楚是谁在我们走后,又是用什么方法移动的。但是目的却很明显。就是希望我们错误的认为船又开回来了。我们在原来的地方打转。
萧源坐下,淡淡地回答:“在。”
“那就好办了。”郑柯想了想“先不管这么多了,把这岛上的机关解开再说。”
“没这么容易。我们得原路回去。”萧源冷静的分析道“我刚才看了,这座岛上的机关上没有最顶点的‘石头’。如果这附近还有同样的岛,同样的机关,那么看来只有解开第一个,其他的才会有线索。”
“这就奇怪了。”我提出疑问“如果有人希望我们认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才把火堆移动了,那他不知道这里的机关和那座岛不同吗?这是很容易就拆穿的事。”
罗舅舅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最后总结性的说:“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在跟我们作对的话。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我们发现机关想要回去的时候,没有办法顺利回到最早的那个岛上。”
我一拍手,对啊!既然很快就能拆穿,还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回去的时候无法辨认。
“那怎么办?”百薇哭丧着脸问。
“我记得怎么走。”萧源说完起身走出船舱。
郑柯伸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跟我说:“苗苗,咱们这位大帅可厉害了。简直是孙大圣在世,全身都是神通啊。”
“是啊!是啊!你这明显是在嫉妒。”百薇丢给郑柯一个白眼,然后起身去看姓王的船员。那人还在昏迷,不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生命危险。
萧源果然记得路,我们竟然很顺利的就回到了原来的岛上。之所以可以辨认,就是通过他留下来的记号。除了那伤员之外,还是原班人马到达机关前。这会我才想起来,之前萧源就说过,郑柯上不去这“山”那时候他没道明白原由。现在恐怕不说也不行了。
郑柯问:“大帅同志,听你的差遣。你说这机关怎么解?”
我好奇起来,怎么从那座岛上回来之后,郑柯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想着逞英雄了不说,反而很相信萧源,在做决定的时候总喜欢先问问他的意思。我又回想着在雾里他找到我时脸上的表情,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是萧源的声音响起来,我也顾不上往下想。
“既然石头上的纹路是对称的,那么我们必须两面同时承受重量,也就是说要两个人同时按照步调从两侧上去。不能迈错一步,不然的话就会和那人一样,石头里就会有东西出来,被刺到就会中毒。”
“这可难了。你说按照相同的步调?”
罗舅舅放下手里的枪,摘掉手套,意思很明显,想要亲自做这件事情。
萧源阻止道:“让他跟我来。我们俩的身行差不多,体重也接近。”
“你们行不行?”罗舅舅还是有些不放心。
郑柯摆摆手,笑道:“罗舅舅您回去之后可要减肥了。不然这关键时刻都没办法冲锋陷阵。”
接下来的事情我除了紧张的观望之外,没能帮上任何忙。事实上有萧源在似乎也不需要其他人帮什么忙。我觉得他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尽管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有他在心里起码是塌实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两个人分别从两边攀爬,但是要做到完全同步,实际上是存在很大的难度。特别是他们俩是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萧源说仔细看的话,并不是每一块石头上都有纹路。落脚点要踩在没有纹路的上面,有的那些千万不能踩到。不然也会触发机关。萧源喊着口号,每喊一声,他们两个人就同时迈一步,而手的位置也要一致,不能碰到到纹路的石头。这整个过程继续得非常慢,大冬天我的额头上都忍不住冒汗了。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他们之间的谁走错一步,无法解开机关是小,要是受伤发生意外,后面的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走了。
只有三米多高的距离,他们爬了足足快一个小时。罗舅舅在下面看得仔细,能感觉得出他和我一样都很紧张。直到他们顺利到达顶端,我才长吁一口气。是萧源先伸手去碰最顶点的那块石头的,我看到他一开始想把石头拿起来,但似乎拿不动。于是他左右转了转,好像也没办法移动。最后他往下一压,石头竟然“哐当”一声掉了下去。与此同时我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但并不是在面前的小山上发出来的,更像是在很远的地方。并且能发出这样响声的物体必然体积不小。因为那一声很重,就和在电视上看到的用炸药将废弃的旧楼炸掉的感觉差不多。实在让人有些心悸。也正是因为这一声响,郑柯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没掉下去。
我在下面喊了声:“小心!”
他们俩按原路下来,下的时候更慢,可是没办法。我最后索性蹲了下来,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刚才那响声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看来这机关是解除掉了,但是它究竟有什么用,是做什么的,现在还都不清楚。我们只有再继续前行,找到其他的岛,看上面有什么变化才能判断出来。这个过程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看看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这才想起来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不自觉肚子饿了起来。和之前几天比起来,今天算是活动了一些,自然也消耗了体力。
郑柯下来之后直抱怨:“苗苗,我腿都软了,赶紧给我揉揉。”
我说:“你刚做了点为人民服务的事,就想转换生产力使唤我了。”
他说我没人性。我也懒得理。萧源倒是没什么话,看了看周围,建议我们回船上去。一路上只有郑柯那大嘴巴在聒噪。回去之后百薇急匆匆地问:“怎么这么久啊?我都想下去找你们了。”
“这可是细活。一急就出人命了。”郑柯一屁股坐下,自己捶着腿。
我说:“先吃点什么再开船吧。”
百薇这才想起来:“我等你们的时候已经把饭做好了。”
我一听来了精神:“那敢情好,我快饿死了。是什么好吃的?”
“在这海上还能有什么。”
我一想也对,看来我得习惯这每天都吃鱼的生活了。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去。大家七手八脚的围坐在一起吃饭。也许是经历了之前的一番折腾都饿了,这顿鱼肉火锅吃得格外香,连我都忍不住喝了一大碗汤。果然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也变得暖乎乎的。接下来的过程就很单调重复了。我们沿途返回,又找了那座岛。发现原先什么都没有的机关上,同样出现了一块石头。看来萧源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有解开了一座岛上的机关,其他岛上的才能开启。解决的办法自然和之前的一样。郑柯在爬上去之前跟我说:“这次下来一定得给我揉腿啊!”我说:“你集中精神,千万小心。”然后想了想又对萧源说了相同的话。虽然我觉得依照萧源的性格不用说什么,不过还是做了这多此一举的事。
意外的他冲我投来目光,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有点开心。看来这个人也不是完全冰冷的。
过程就不再赘述了。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们两个人合作起来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生疏了。不过谨慎是肯定的,速度自然也不会太快。好在没出任何差错,st顺利解决了。在最后的时候我仍然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巨响。这响声让我很不舒服,总觉得最后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色暗下来的特别早。加上有雾,我们找到第三座岛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去解开机关了。看不清楚石头上的纹路是很危险了。一旦失误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罗舅舅果断的让他们撤回到船上。简单吃了点东西,所有人开始休息。其实这个时候即使天还亮着,郑柯也要喊“stop”了。人的神经不能总是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紧绷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要休息一下了。
百薇尽职尽责地照顾着伤员,我翻出电脑也不知道该怎么记录今天的事。萧源不出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郑柯早就把眼睛闭起来了。这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最担心的还是安全问题。总觉得一到晚上就会有变故发生。最好不要再碰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了。而最让我在意的还是之前的事。到底是谁在这?在这茫茫的海面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可是沿路上我们没遇到任何船只,也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存在的迹象。那么火堆是谁移动的呢?这事已经完全够资格写进我的悬疑小说里了。只不过连我这个作者都不知道谜底。
也许是心理作用,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起初在电脑翻着以前写的稿件,后来觉得无聊便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回想了一遍,把一些自己觉得疑惑的地方分条列在文档上,看了一会脑袋里面竟然渐渐清晰了起来。不过心的问题又随之而来。大概可以分为下面几点。
首先罗舅舅主动要求帮忙,并且带着我们这样一群孩子似的人物来冒险,目的实在可疑。但是因为有百薇在,所以我不愿意往坏的方面去想。特别是在一开始,百薇就和我说过,在罗舅舅的店里曾经发现过暗格,里面藏着类似文物的东西。那么他在私底下做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是无法见光的。这倒也不稀奇,古董商嘛!不然要有古董的来源。这种生意可大可小,可明可暗,归根结底接触到的人际范围是很广的,所以罗舅舅的身份很复杂。
其次我手上的这份地葬图是从何而来?先不管真假,这么重要的东西哥哥为什么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如果它是一开始就在我家的,那么就更值得推究了。如果是后来哥哥无意间得到的,那么势必要交到所里。因为哥哥的性格向来一丝不苟,不是那种会随便扣留下东西的人。之后后来哥哥为什么把东西寄给郑柯这就更值得我在意了。是希望郑柯追查他的下落吗?那么郑柯拿到东西之后肯定会来找我,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这份图的存在,看来哥哥到了这时候根本没有打算向我隐瞒图的事。而是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让郑柯加入到了这次的事件中来。那么为什么一定要让郑柯加入进来呢?
再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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